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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你,耽误你了。
干吗这么客气?
应该的。
齐皓?
嗯?
在李文标身边要小心点,他不是吃素的。
噢。
上次,我不该把你介绍过去给他工作。其实,我和那个朋友并不太熟,只是当时给你找个工作罢了。
我知道,那是你朋友的朋友。
如今,你和李文标走的这么近,我很为你担心。他这个人,表面看上去很斯文,实际上,不是那么回事。
哥。
嗯?
我……每次,我遇到什么事的时候,都想到你。可能,在我这辈子最危急的时候,被你救了吧。那次,就是我坐在你家门口的那次,我几乎崩溃了,可是到了你的屋子里,我就觉得很暖和。今天也是,我冷得要命,可是,你看现在,我几乎要出汗了。哥,不管你怎么看我,你始终是让我暖和起来的人。
江屹没有说话。
齐皓去拉开门的扶手,车被遥控锁锁着,打不开。他回头看江屹,哥,开门,我得走了。
江屹下意识地按了遥控锁。齐皓开门走下车去,然后又探头说,哥,圣诞快乐!
江屹楞了一下,圣诞节了吗?
他看着他超前走去,接着,他跑了起来,转过一个街角,不见了。
江屹好久没有发动车子。‘你始终是让我暖和起来的人’,是吗?齐皓,你是这么想的吗?
第二天的宿舍,李文标依旧没有出现,何豹6点钟就来敲门。齐皓跟着他到了郊区的一个仓库。何豹说,年底了,把这里的货点清楚。下午4点老板要。
一库房的衣服裤子,包。齐皓本来想说什么,可是他突然想起运送的货物就曾经是这些东西,也许,他可以查出什么。
于是,他爬上爬下,一一仔细地点着货,做着记录。
何豹在门口坐在个椅子上冷眼看着。大半天过去了,除了数字的增加,一无所获。本来蹲着点最底层的货,猛地站起来,一阵晕眩,靠在旁边的货物上才站得稳。
何豹在门口说,小子,干不了就走人。
齐皓没理他,晕眩也过去,他继续点货。
谁知何豹突然走了过来,又说,你他妈的没听见我说话?
齐皓看他一眼,又目视前方。
喂!
别打扰我,我点数,知不知道这个时候不要插话?
妈的。何豹说,一个婊子养的在这儿装什么清高?跟老板玩欲擒故纵呢?看你丫也是个万人操的货!
‘啪’齐皓猛地就回手给他一拳,正正打在脸上,何豹立刻觉得满嘴血腥。摸了下嘴角,有血。
齐皓瞪着他!这一拳打你狗嘴吐不出象牙!
何豹还在晕眩中,左脸又吃痛。齐皓的声音在耳边盘旋,这一拳打你龌龊下流!
‘啪’,这一拳打你狐假虎威!
不知哪里来得这么多力气,齐皓觉得自己在发泄什么,他想无限发泄下去,无限的!
何豹噢地蹿起来,对着齐皓的脸打来,齐皓一低头闪过了,可随之而来就是一阵晕眩。接着,落在腹部的一拳几乎要把他打穿了一般,又一拳打在相同的地方,齐皓连呻吟都来不及,就倒在了地上。
何豹!你他妈的干什么呢!一个声音传来,阻止了何豹在空中下落的脚。
李文标出现在门口。
李子,他他妈的欠揍,居然敢……何豹对李文标说。可李文标没有把任何注意力放在他身上,直奔齐皓。齐皓按着腹部像个虾似的弯在地上。
小其,你没事儿吧?李文标看着他流满虚汗的脸。
齐皓迷蒙中看着李文标,他看着焦急异常的脸,他温柔地把他抱在怀里,问着。齐皓说,李文标,你让我恶心,更加恶心。还来吗?还有什么?你尽管用!
靠在椅子上,李文标端来热水。腹部还是在剧痛中。李文标说,小其,我错了,我没想到你这么硬。以为你早该投降。这着儿我不用了。我专心对你好,好不?
李文标,我恶心。
恶心就恶心。我绝不这么对你了。看你,这脸白的跟张纸似的。他看上去真的满脸心疼的样子。
齐皓猛地推开他,张嘴就呕起来,肚子里没有什么东西,几乎都是水。
小其,吃点东西。李文标看着对面的齐皓。齐皓看着满桌子的菜,没有任何食欲,只有阵阵的胃疼。
小其,你有点喜欢我了是不是?李文标突然笑眯眯地问。
齐皓挑着眼睛看他。
要不,怎么受着这样的对待也不走?就是为了钱?那不是个大数目。虽然你嘴上说恶心我,实际上是不是也有点别的感觉,嗯?
齐皓不置可否。
是不是,回答我呀?李文标笑嘻嘻的,带着兴奋的样子。小其,我知道你老想着第一次的事儿,你和原佑是不一样的,对他,我就是想占有,你呢,我还想好好爱你。你比他干净。我就喜欢你干净!
比他干净?这句话影响了齐皓。江屹,在你心中,我连他十分之一也不如呢。
别赌气了,我告诉你,我的人,我会好好对待他的。说着,李文标过来摸齐皓的手,齐皓一下闪开。小其,怎么说你才信?我真的想好好对个人。他那脸上满是诚恳,跟真的一样。
你怎么对一个人好?
终于说话了你。李文标说。对人好啊,你试试不就知道了?
怎么试?
做我的伴儿啊。别告诉我你不知道怎么会事儿。
像对原佑那样对我?
你有心理障碍呀小家伙。我不会那样对你的,我会很温柔的。
不!
不?
对。我不喜欢那样。我受不了。
慢慢来,好不好。李文标说。
好。慢慢来。
李文标。我想和你平起平坐。
平起平坐?
对。否则,何豹还会这样对我。我要和你一样。我不做助理,我要做总经理。齐皓盯着他说。
你这小孩野心不笑。
你不是说要对我好?
你怎么要吃了我似的?李文标寻视他。
要吃人的是你吧。
李文标笑。小其,你太急功近利了。你觉得我十年经验的公司会一朝就分给了你?
我不是要你的公司。我只是要一点点权利。一点点。
你说说,怎么一点点?
我要管理以前那个子公司,我工作过那个。
为什么呢?
我喜欢。
喜欢?
以前……齐皓想了一下。我在那里工作的时候,有人看不起我,因为你说是我表哥,他们笑话我。我就是要管那里。
哈哈……你记仇啊,宝贝。
齐皓把头歪向别处,心里却心急地等着他的答复。也好,就坡而下,也许这样可以迅速破案也不一定。他觉得自己有点卑鄙,现在恶心的是他自己吧。
好!李文标突然说。
闭了下眼睛。这个计策算是成功了个开始吧,美人计?!
齐皓走马上任,李文标给大家引见。李文标还嘱咐他说,前一阵这个公司的一个仓库出了事情,警方调查了一阵,还一度封了仓库。好在,没有查出什么公司牵连的地方,最近才被归还使用权。齐皓点头。问,
真的没有公司什么事吧?
怎么会有公司的事儿?我们做服装的,杀警察干吗。
那警察怎么跑到仓库去了?
谁知道?!
李文标,你当真是只狐狸!齐皓心里说道。表面上依旧点点头。
他私下差了很多运输记录,尤其是将晚上的记录从小伍那里调了来,他第一次在白天看见小伍,他一点也不像他的名字,实在是彪捍得可以。
有什么必要一定要晚上运货?
赶上早上发车去外地。小伍答。
那为什么要分成两个运输记录?
因为上夜班的只有我。
那好。多加一个人手。你们倒班。
不用了,上白天班我不习惯。小伍拒绝道。
这是公司的安排。齐皓笑着说。而且,你是老板的表哥,应该多多照顾的。
那你是文标什么人?
我是他的表弟。干弟弟。齐皓还是笑。
妈的。小伍说。
郝其的母亲已经过世,不劳你问候。齐皓说。
小伍破门而出。随即找了李文标。李文标说这个安排好啊,你也该休息休息了么。小伍说,文标,你这是搞什么污七八糟的,弄个小雏管到老子头上了?
没有没有。不行,我调你到别的公司。
不用!小伍又破门而出。这一次,他气急败坏。
找到一个偏僻的公用电话,他拨了一个电话,那边传来一个男声。
我是小伍,有大变动,货物恐怕不能按原方法运送。我会尽快告诉你细节。
那边传来一个回音,你打错了。
大街小巷都被圣诞树,圣诞老人装饰着,老天爷给脸地下了大雪,一片银装上灯火阑珊。
周围是喧闹的人群,今天,是圣诞夜。
去年的圣诞夜,他记得,他和葛涛,梁明一起跑到后海去滑冰,黑黑的趁着零星的灯光,三个男孩在冰面滑动。他记得,那个时候,葛涛在暗暗灯光下喊,明年我们还来好不好?穿着警服来滑冰好不好?
齐皓当时大声说,好!
如今,人走了,他也无法再穿上警服去滑冰了。
坐在熟悉的地方,仰望着天,那里落下的雪花进了齐皓的眼睛,很快就化了,从齐皓的眼角流下来。
口袋里的手机响起来,他大概知道是谁,放到耳边,他说,李文标?
我是江屹。
手不知怎么抖了一下。齐皓想笑着说,噢,是哥啊。可是,他什么也说不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