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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继续注意李文标的一举一动,有几次,他看到李文标曾经在远处注视他,他对上他的眼光时,他就微微一笑。他总站在他的侧面,他不愿意正视他。
有一天他走过来说,小子,开个价。
齐皓终于没在心里说,他张嘴吼,去你的!
别学原佑发彪,没什么好果子吃!
齐皓不搭理他,说,你让让,我在忙。他手托着托盘想绕过他,李文标却突然用手揽着他的前胸,生生地用力。
你放手!再不放手,我急了啊!
你急?李文标笑,手开始往他衣服里伸。他猛然想起那天他和原佑的场面,他用手肘一下就撞到李文标的脸上,李文标没想到这个看着挺虚的小子居然这么大力气。齐皓想,我今天豁出去了,好好教训一下你!眼看李文标已经鼻血长流,他把托盘放到一边,上去就打。李文标更没想到,他还倒采取了主动,而且,有两把刷子,齐皓用的是学校里学的擒拿术,虽然,他差点不及格,而且同学间也没有下狠手,可是,对付李文标还是没啥问题。正当他一个被挎把李文标摔在地上的时候,他的胳膊被一双有力的手扭起,他挣扎着回忆应付的招式,但却猛的一阵剧痛,齐皓啊的一声惨叫,他的右臂已经垂了下来,疼地跪在地上,爬起来地李文标对着他的前胸就是一脚,妈的!他嘴里还骂。
这下,齐皓倒在地上,他抬眼,李文标旁边站着的是那天差点那个了他的那个醉鬼。
齐皓不想被这种人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想爬起来,用左手支着地慢慢起来,旁边看热闹的已经一堆人,可是,没有人管他,李文标上来又是一脚,这一脚,踢在他的肚子上,齐皓终于又摔回去,眼前金星舞动,胸腹火烧火了地疼,有什么腥腥地东西,从喉咙往上冲。
侯队!你他妈的不是人!扔我在这儿就不管了!我他妈的这次光荣献身了!
李文标已经唬着一张气势汹汹的脸又走过来,嘴里说,真他妈的把自己当原佑呢?跟我使狠,老子我今天就挂了你!说罢,他的脚又抬了起来。
李文标!你本事渐长啊。突然一个声音传来。
李文标的动作停了,齐皓艰难地抬起眼睛,来人随意地穿着一件白衬衫和牛仔裤,脸上表情很平静,眼角甚至带着笑意,可不知怎么有种让人不可小视的气度。
江屹!你来管什么闲事?
别让我瞧扁你,连个侍应您都亲自上阵,别人还能指望你干什么?还有,没有你这个保镖何豹,你连他还对付不了吧?
你说话小心点!
对了,这个夜总会有我的股份,再怎么说,也不能让你闹事。怎么?今天找哪个少爷小姐,让他们给你叫去?
李文标听到这儿突然一笑说,原佑吧,他不是也在这儿做呢?
江屹的脸色几乎瞬间变得阴冷,他直直地盯着李文标,似乎要把他冻裂。
李文标没有跟他对视多久,就招呼何豹,今天老子突然不爽了,不在这儿玩儿了。然后,快步地走了。
齐皓看着江屹,他的阴冷还没有散去,他是又救了自己么?
剧痛再次袭来,他几乎倒吸一口凉气。回过神才发现江屹正看着他,然后他走过来,让他坐起,抓着他的右臂,猛地一用力。
‘啊~’惨叫突破喉咙,齐皓的头猛地向后仰,满脸的汗水和痛楚。
江屹一阵惊栗,在床地间,他猛地刺穿原佑的身体的时候,和现在他的表情,何其相似?!
齐皓睁着迷蒙地双眼,看着江屹说,谢谢你。
江屹眼神中的阴冷没有褪去,他没有回应他。站起身,准备离开。
原佑他,好吗?齐皓问。
江屹回身看他,冷声说,他,好得狠!
大踏步地离开。相似?哼!没有人,可以和我的原佑相似!
10
齐皓没想到自己伤的那么严重,脱了环的胳膊被江屹接回去后没有什么大碍,虽然他看见自己前胸的青紫,觉得有阵阵疼痛和憋闷,他没当回事儿。他的心里被某种莫名奇妙的兴奋所充斥着,这种兴奋和喜悦往往带着一个人的影子。
侯队电话来的时候,他正请了病假,躺在一个租来房子的小床上,眼睛对着天花板。那房子是警队出钱租的,目的是齐皓可以方便掩饰身份。
小齐,这两天怎么样?
齐皓对侯队有种逆反心理,当他屡次处于危急的时候,居然没有一个自己人帮他。
没什么情况。李文标来过,但是很快走了。他等着侯队问李文标为什么很快走了。侯队却说,哦,看来他可能不会在这里谈买卖。
齐皓有点急了,他说,侯队,我在这儿做卧底,如果哪天被李文标发现打死了怎么办?
小齐……你不要有思想负担吗。这种事情是不会发生的。
怎么不会发生?齐皓猛地坐起来,胸腹间一阵剧痛翻江倒海。我这次就差点被他打死了!
什么?
齐皓愤恨地把电话给挂了。
不过,那阵疼痛却越来越剧烈,剧烈到他只能弯着身子,等待着剧痛的过去。齐皓出了一身的冷汗,他想按手机给谁打个电话,他觉得可能需要谁来救他一下了。可是,他的手哆哆嗦嗦地按了几个号码后,他的声音还没发出来,一口鲜血就把电话给喷湿了。
这口血把齐皓吓坏了,他记得武打片里受了严重内伤的人都是口喷鲜血的。他想起来,可是,视线却越来越模糊,模糊中,他好像听到有人敲门,他大喊,进来。其实,那声音比蚊子大不了多少。
好像在雾气中有个人走了进来,俯下身问他怎么了,那个人依稀是他兴奋的来源。他觉得自己大概已经产生幻觉了。
最后一点意识是他觉得有人把自己抱了起来,那一振他依稀看清了那个人影,他叫,江屹……
侯队是在10几分钟后赶到江屹的住处的,屋子里是空的,不过,他看到了染了血迹的手机。
齐皓是伴随着刺鼻的消毒药水儿味儿清醒的。他知道自己在医院。对于再次醒来,他感到兴奋,然后,他就四处寻找,他记得,是那个人,把他救了!
房间里没有人,他有点失望。他挺希望一睁眼就看见他。
医生护士来看过他了,告诉他,他是内脏出血,险些没命。
是谁送我来的?齐皓问。
是挺高的一个个男的。
齐皓点了头。他又兴奋起来,那不是幻觉。
他在之后的几天一直等着什么人,梁明和葛涛来过一次,当然是便衣,向他转达了侯队的慰问,还说你也是咱们这批第一个因功负伤的呢。齐皓看他们的表情,也不像是因为他的‘因工负伤’而有丝毫敬佩,反而像是讪笑多一些。果然,葛涛憋不住说,你在学校擒拿就老不及格,你看,果然栽在这上面了。
齐皓说,那个家伙当过特种兵,你上去,也一样。
梁明笑着说,我们哪有那个机会,做鸭子不是谁都能做的。
他们俩以前在学校就爱戏弄他,齐皓这次急了,自己差点死了,居然还被他们戏弄,他瞪着眼说,你们俩他妈的根本就不是人!
两人却笑起来。最后说了句人话,你好好养病吧。听到你出事,我们也吓了一跳,差点没换警服就来了。
齐皓心里立刻舒服起来,说,我没什么事儿。
江屹一直没有出现过。他那天为什么出现在齐皓那个屋子,他也一直不得而知。
他出院以后,侯队跟他说,那个夜总会他不用去了。
齐皓高兴了一下,就有点失落起来,那岂不是没有机会再看到江屹了?
后来,他才知道,侯队因为他挨了上头的批评。齐皓有点过意不去了,说,对不起侯队,我没完成好任务。
侯队拍拍他的肩膀。
然后,齐皓真的做文职了,户籍警察。
他的心思不怎么在这上,他中间回了宫阙一次,他想问江屹的电话。无奈,谁都不知道。
丢了什么重要东西似的。
隔了几天,当她拗不过七姨去和一个姑娘相亲的时候,他的脑子里还是屡屡充斥着一个男人的影子。尽管那个女孩算得上中上,并且有点软语温香,含情脉脉,他却一点感觉也没有。而且,他长这么大,从来没有对任何女孩有过什么激情,甚至像如今对一个男人那样的朝思暮想。那个时候,他突然发现,也许,自己,喜欢男的。
和那个姑娘告了别,他们虽然留了电话号码,不过齐皓肯定是不会跟她联系的。
出了咖啡厅的门,他只是给她叫了辆车,就把她送走了。
站在当地不知要怎样的时候,身后突然传来一个声音,女朋友挺漂亮的吗!
齐皓转回头,一惊,一喜。随即说
‘她不是我的女朋友……’
11
江屹注视着齐皓,从这个角度,他太像原佑,这使他心中刺痛。齐皓说,那个不是我的女朋友。江屹从这男孩的眼光里看出了什么,那是他从原佑的眼睛里永远看不到的东西。
听说你不在宫阙干了?江屹问。
啊……是。
被李文标吓到了?
不是。
那怎么?
反正是不干了,不是怕他。
那敢去见他吗?
啊?
还敢去见他吗?
什么意思啊?
他要跟你赔礼道歉呢。敢去见他吗?
齐皓看着江屹眼里的质疑,突然执拗起来,有什么不敢的。他挺坚定地说,当然……敢了!
江屹笑了起来。齐皓也笑了起来。他说,你怎么会知道我住那儿?
那天没看见你,前一天你又被打伤,所以问起来,正好登记了你的居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