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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久还对着一团白色床单,聂严哲有点恼怒,他伸出臂膊捞住阮恒舟,把眼前的一卷物事拉进怀里,使劲嗅着他身上的味道。
「还没玩够么?」阮恒舟挣扎了几下也由得他了,只得侧头板着脸斥道:「我可不想在酒店过夜!」
「哈哈哈,你变脸变得好快!」聂严哲心情愉悦地大笑,欣赏和刚刚翻滚时脸部表情全然不同的阮恒舟,只觉得这样的他有趣之极。
「我不得不怀疑,你是不是秀逗了。」阮恒舟漠不关心地瞟着聂严哲,然后推开他进入浴室。
看来,与这个人的相处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聂严哲心满意足地躺在床上伸展肢体,盘算着他们之间接下来的发展。
一切都按照他的意愿,进行得那么完美。
第六章
房间里飘荡着阮恒舟录制的《阿佩乔尼奏鸣曲》,聂严哲终于听到他的情人亲手演奏的完整乐章。
他很喜欢第三乐章开始部分的深情诉说,尽管不太理解大提琴,但聂严哲也从其中体会出了弹奏者与这把大提琴同样极具韧性。
不过此刻,他的注意力却在另一个地方。
「怎么样?」聂严哲看似不经意地问道,两只眼睛却直直盯着挑动筷子翻着面条的阮恒舟。
「你会对当厨子感兴趣?」阮恒舟挑起一根吸进嘴里嚼着,斜眼反问聂严哲。
「就连圣人也曾说过治大国若烹小鲜,如果我搞不定这东西的话,哪有能力管好那么大一个公司?」聂严哲笑道,其实脑中却划过阮恒舟以前出现在厨房中的画面,他实在是很想体会一下。谁料在想象中很有乐趣的一件事,真正实施起来却并不是那么浪漫。
「得了吧,就你这水平!」阮恒舟很看不惯聂严哲一副把自己当成五星级酒店大厨的模样,忍不住直言批评:「面里没有蒜,姜粒也切得太大,没油少盐,唯一的可取之处是它是煮熟的,还可以下肚而已!」
「那是你口味太重了,吃太油腻了不好;而且嘴里有蒜味的话,做这样的事也不美妙了。」聂严哲挂不住脸地大声反驳,一把别过阮恒舟的脸颊狠狠吻了下去。
「唔。」阮恒舟只感到对方的舌头有力地搅动,很快就挑逗起感官上的快感。
CD里的大提琴乐声在此时又与钢琴一起圈跳起舞,如冬雪化去春雨轻拂水面般轻快。他们就这样深吻着,直到乐曲的最后一个音符结束在这温馨的气氛中。
良久,聂严哲离开阮恒舟时才又补上一句:「就算有不尽人意之处,恒舟你这个吃饭不做事的人,好歹也给我点面子。」
「抱歉,我这人向来有话就说!」阮恒舟挑动面条想到刚才那个强吻,本来还打算讥讽两句,不过看见聂严哲眼里的尴尬总算硬生生忍下,「对于第一次煮东西的大老板,已经算不错了。」
这句话果然立即让聂严哲高兴了起来。看着男人自大的脸,阮恒舟突然间有点后悔他发表这种言不由衷的评论。
「以后这样的事你还是不做的好。」回头看着狼藉一片的厨房,阮恒舟心里这样想着,忽然觉得喉咙有点发痒,忍不住轻轻咳嗽了几下。
「今天下午有个发行点的落成仪式,我不能回来和你一块用晚餐。」聂严哲才扒自己做的面条两口,就放下了筷子不好意思地说道,这个时候,他才实在是佩服阮恒舟从不挑食的优点。
「正好乐队的演出也是十点结束,咳咳……」
「感冒了?」聂严哲皱眉,把一温杯水递到了阮恒舟手边。
「大概吧。」阮恒舟无法确定,只是觉得身体一会儿凉一会儿烫,有点难受。
「不如你搬到我公寓去吧?」聂严哲建议。
「怎么?你嫌我这儿地方小住不下你?」
「没那么想,只是我觉得省下租金,你也可以多寄钱回去……」
「你调查我?」
阮恒舟平静的脸上闪过一丝怒气,让聂严哲心中禁不住嘀咕。因为和阮恒舟相处近三年,他对这个人竟然一点儿也不了解,除了知道他亲人在外地,职业和生日是什么,其它的根本没有留意过。
所以这次回来,为了更好把握住这个男人,他动用了一流的私家侦探,才知道原来阮恒舟有一个体弱的妹妹,他大部分的薪水都寄回了家里。
也难怪,之前那一次交往,他一提出合住阮恒舟就答应了,当时心里还颇为不屑这个表面清高的男子。
聂严哲这个时候虽是出于一片好心,却似乎得到了相反的效果。
「不是,我只是觉得这样你会比较轻松……」
「不用你费心了,按照现在这种情况下去,一年以后,我妹妹大概就可以活蹦乱跳的与医院道别。」
聂严哲明白阮恒舟现在的心情一定不太好,这种自己的隐私被人窥探的感觉,的确令人不舒服。然而此时他也开始不爽起来,他认为凭他与阮恒舟的关系,应该没这么见外才是。
「恒舟,你别那么激动……」
「Sorry,我承认语气不太好。不过希望你不要再有下次!」
这个男人还不是一般的骄傲。
聂严哲有点摸不准,以这个男人的个性,上一次他也应该不会答应住进自己的豪宅才是,当时是什么改变了他的想法?
「没什么事的话,我先走了,你记得锁好门。」
聂严哲点点头,突然为他被当成个小孩子看待而黑了脸。当然,阮恒舟则一脸舒畅地收好CD出门了。
在练习的时候,阮恒舟已察觉出自己的状况有点不妙,为了不影响演出,他只是跑到街上随便买了一盒感冒药,坚持在舞台上把他所负责的乐曲顺利拉完。
落幕之后,零零碎碎的事交代完毕,阮恒舟只觉得整个身体如同塞进大量棉花一般,脑中又好像有什么东西在绞着神经,疼痛得让人难受;每一步踏出去便有如踩在云里,轻飘飘地似乎极易跌倒。
「阮先生,又见面了。真是精采的演出!」
走出乐团时,忽然有一人的声音从前方传来。
阮恒舟打起精神费力看去,却是那个在酒店里有过一面之缘的男人。他现在依在一辆银黑相间的越野车上,悠闲地看向剧院的出口。
尽管这种车在市区出现极为不合时宜,然而车旁站立的男人却让人很容易就接受这种矛盾的视觉,意外体现一股强烈的力与美的冲击,引得无数人侧目观望。不过此时的阮恒舟,可没有心力与体力去欣赏这幅赏心悦目的画面。
「我叫赵森,上次见过面的。」男人向阮恒舟伸出手。
略略迟疑了一下的大提琴家,最终仍爽快地与他握了握。
抽回去的时候,赵森很高兴地靠近他低声笑道:「按着我们故乡的规矩,握过手就是朋友了,我可以叫你恒舟吗?」
「随便。」阮恒舟揉着额角,有些心不在焉地随口答道。他知道就算板着脸,这个赵森同样也会这样叫他。
晕黄的路灯淡淡地洒在车窗玻璃上,反射的灯光衬得赵森眼睛的色彩有点泛灰,阮恒舟最先以为是他感冒花了眼,不过再看几眼才确定他没有弄错。
「那么今晚,有没兴趣和我现在这个挂有服装的衣架子游车河?」赵森很含蓄地调笑,表明他现在绝对符合阮恒舟的要求。
「对不起,我现在不太舒服。」阮恒舟心中老大不痛快。
自从沾染上聂严哲的味道之后,圈子里如同赵森这样眼睛和大脑都有问题的家伙,就在他身边多了起来。
他不懂这原因,之前他身边同类型的人可一个也没有,弄得他真的很想在这伙人的屁股上狠狠踢上几脚。
当然,现在的他绝对没有那个精力。
「哦,还真是不巧。」赵森目光中掠过一丝异彩,在阮恒舟慢慢踏下台阶的时候,伸手捏住他的小臂。
突然袭来的力道,让阮恒舟原本无力的身体一时间有点摇晃,他恼怒地抬头看向赵森的时候,眼前却一阵金星飞舞,跟着脚下一个踉跄。出于本能,他紧了紧手臂,对方立即察觉了,用手托住他的腰。
「想不到你这样热情而且还非常羞涩,见到我有这么让你脸红吗?」赵森半开玩笑地扶着阮恒舟,看着他烧得绯红的脸,忍不住轻轻皱了皱眉。
阮恒舟极为不快,这种靠着陌生男人支撑身体的感觉,但却无法摆脱病情的侵害。他猛然间想吐,急忙捂住嘴,喉咙里干呕了几声却没有吐出什么来。
「我不会让你感到这么恶心吧?」赵森利落地接过阮恒舟背上的乐器,把它放到后座上,带着故意显露的失落开口。
「不用麻烦,我自己会去医院。」阮恒舟打算拿回乐器,却在这瞬间只觉天旋地转,立刻向下栽倒。
「都这样了,还说逞能的话?」赵森接住病人的同时,看到身后停下一辆黑色的凯迪拉克。他深邃而微有些担心的目光瞬间变得玩味起来,立即将晕过去的猎物半扶半抱着放到车副座上。
进入车,帮阮恒舟系上安全带的时候,从反光镜里看到聂严哲下车快步向他这里走来,赵森的唇角高高地挑了挑,略略抬头,起身在经过阮恒舟脸颊时微一停顿,看似顺手地抚过病人那因为汗水而紧贴在额角的黑色刘海,在聂严哲沉稳眼中终于被激出的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