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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王低头看了林仙草,轻轻‘嗯’了一声:“咱们赶紧回去吧,爷累了,明天咱们哪也不去,船上好好歇一天。”
夜里,林仙草一动不动看着窗外清冷月光,愁简直睡不着觉,她从前一直以为秦王不知道黄大人是个祸害,所以这劲一直用让他知道祸害是个东西上,今天才知道,秦王比她想明白,他明明白白知道那是个祸害,就是懒得理会,也是,他管这些干嘛?要是换了自己也不管,唉,从一开始,这力气就使错方向了,现怎么办呢?这样祸害,还是皇上表彰过,这皇上也是混帐蠢货,唉,皇上哪有不混帐不蠢货?这也不奇怪,可皇上再混帐再蠢货也不让人说啊,谁说谁找死,好愁人,怎么办呢?
林仙草思来想去,也没想出什么好主意,不知不觉竟想睡着了。
第二天,林仙草无精打采陪秦王坐船尾棚下,秦王伸手弹了弹林仙草额头道:“怎么了?从早上蔫到现了,有什么事跟爷说。”
“没什么,被人骂了,难过,先蔫两天再说。”林仙草咬着桃肉,有气无力道,秦王哭笑不得:“你难道没被人骂过?”
“没有,”林仙草断然否认:“我这么……识情识趣,这么懂事人,谁会骂我?算了,我就当是被疯狗咬了一口,还真是被疯狗咬了一口,他居然骂我贱人!”
秦王笑出了声,伸手抚着林仙草肩膀安慰道:“好了,别生气了,你也没吃亏不是,那黄敬贤被你顶脸都青了。”
“他是骂人,我是讲理,这不一样。”
“那你说,怎么才算出了这口气?你再当着他面骂回去?”
“那怎么行?我这么讲究人……狗能咬人,人总不能咬狗。”
“那就是了,这道理你也懂,行了,别生气了。”
“可人能拿棍子打回去啊,打那疯狗不敢乱咬。”林仙草低低嘀咕道,秦王无奈看着林仙草道:“那你说,怎么才算打回去了?”
“唉,我不是也没主意么。”林仙草摊手道,秦王看着林仙草,哭笑不得呆了片刻,长长呼了口气,一边摇头一边笑道:“算了,别说你,爷都被人骂过。”林仙草惊讶看着秦王,秦王笑道:“那时候爷刚出宫开府,也是荒唐了些,有个姓邹御史**爷,指着爷鼻子骂爷生就废物祸害。”
“这姓邹好厉害,眼光……嘴巴挺厉害!”林仙草惊叹道,秦王斜了她一会儿,才接着说道:“爷当时就谢罪认了错,没过两个月就寻了他错处,把他打落回去,到现,还乡下种田呢。”
“您不是虚怀若谷,从谏如流么?怎么还打击报复?”
“哼!爷又不是圣人,再说,爷若容了这一桩,就会有下一回,回头谁都能冲爷指指划划,爷这日子还过不过了?”秦王曲指弹着林仙草额头道,林仙草往旁边闪了闪,眼睛里闪过丝亮光,忙垂下眼帘,往秦王身边挪了挪笑道:“您真是英明,只要这姓邹还乡下种着田,那想踩着爷往上爬,就得掂量掂量。”
“这回心情好些了吧?”秦王揽着林仙草笑道,林仙草跟着干笑了两声,凭什么她心情好些?姓邹骂了你,就倒了霉,跟姓黄骂我有什么关系?
“没,还是得蔫两天。”林仙草慢吞吞道,秦王一口气噎进喉咙,闷几乎说不出话来。
61小把戏
第二天秦王又歇了一天;只让人吩咐黄大人到前面平远码头候着。
秦王船队离平远码头一里多远泊着;黄大人居首;引着河北诸官依次上了秦王楼船;诸官垂手恭敬侍候船头甲板上,黄大人跟着护卫进了船舱,林仙草还是一身小厮打扮;紧挨秦王椅子后面站着。
这是早上林仙草求来;秦王满不乎随口就答应了,他荒唐爱美人名声由来已久,从前美人环绕、吹拉弹唱着听属官回事都常有,何况这么件小事。
黄大人一丝不苟磕头见了礼;肃身起来;正要往旁边坐下,眼角余光正瞄见林仙草双手抱胸前,冲他微微抬着下巴,满脸得意洋洋,仿佛刚刚受了跪拜大礼是她,黄大人喉咙重重滚了滚,强忍着怒气移开目光,端坐到鼓凳上,掷地有声说起了河北这一段河工安排。
这一说就是大半个时辰没住嘴,只听林仙草耳朵嗡嗡作响,左脚右脚不停换着身体重心,秦王依旧端坐着,手里折扇还跟半个时辰前一样节奏,就那么有一下没一下摇着,仿佛才听了不到一刻钟,林仙草佩服非常看着秦王,难得他也有点长处,至少这坐功不错,耐性也好,听了这半天渣话废话,一丝不耐烦都没有,看样子是磨练出来了,照正理推测,他应该是常听这样废话,听习惯了才练出这等功夫,照这么说,这个朝廷也够烂,也不知道烂到什么份上了,要是没等自己寿终正寝就天下大乱了……
林仙草轻轻摇了摇头,这都想哪儿去了,不过照穿越定律,天下真要大乱了,自己是不是就要大放光彩了?唉,估计不行,自己穿好象不对,好象哪儿出了差错,长这么祸害也没人见人爱,关键时候从来没人搭救,大约属于穿越中次次品那一级……
“仙草!”秦王提高声音又叫了一声,叫回了神游万里林仙草吩咐道:“爷茶凉了。”林仙草忙上前端起秦王杯子,转身递给云秀,云秀下去换茶,林仙草转回身,正迎上黄大人直直目光,林仙草心里咯噔了下,眯着眼睛紧盯着黄大人,抬起手,伸出一根手指,自己脖子上虚划了下,扯着嘴角无声冷笑,黄大人眼睛骤然缩起,秦王急转身看向林仙草,林仙草已经面容安然垂下了眼帘。
秦王看看林仙草,又转身看了看紧绷着脸黄大人,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似有似无皱了皱眉头。
云秀端了茶出来,林仙草恭敬将杯子放到秦王面前,看了眼黄大人面前杯子,转头看着秦王笑道:“黄大人茶也该凉了,黄大人说了这半天就没住过声,为国为民多辛苦哪,我亲自给他沏杯茶,爷看可好?”
秦王点头笑应了,却满眼狐疑看着林仙草,林仙草也不理他,掂着脚尖,轻上前端起黄大人杯子,背对着秦王,眯着眼睛露出满脸冷笑看着黄大人,端着杯子退了两步,这才转过身,脸上已是一片静喜。
云秀莫名其妙跟着林仙草转进后面小隔间,从林仙草手里接过杯子放到一边,又取了干净杯子沏了茶,放到托盘里递给林仙草,林仙草左右转着头,一眼看到旁边笔砚,忙倒了点凉茶砚台里,拿起墨磨了两下,将墨汁倒进了杯子里。
云秀要拦已来不及,要叫又不敢叫,只气翻着白眼,转身拿了个杯子准备另外沏茶,林仙草却伸手拉过她,俯过去耳语道:“等会儿黄大人走了,想法子把这茶倒了,不管倒哪里,总之别让王爷看见。”云秀困惑看着林仙草,林仙草不耐烦踢了踢她小腿低低骂道:“笨!”云秀翻了个白眼,点了下头。
林仙草姿态优美托着托盘出来,看着黄大人,笑颜如花将那杯墨黑茶放到了黄大人旁边几上,垂下托盘退了两步让道:“这是我亲手沏茶,请黄大人润润喉。”
黄大人铁青着一张脸,紧盯着林仙草手里那杯黑墨墨‘茶’,眼角飞抽动着,调转目光,凌利非常盯着林仙草,林仙草笑容依旧,垂手退到秦王身后,将托盘递给云秀。
秦王微微皱着眉看着黄大人,林仙草稍稍俯□子低低嘀咕道:“他骂了我,倒象我骂了他一样!”秦王冲林仙草抬了抬手指,示意她噤声,摇着折扇,看着黄大人笑道:“黄大人请。”
黄敬贤目光闪动,看看杯子,又看看秦王,慢慢端起杯子,冲着秦王举了举,见秦王笑着抬手相让,慢慢将杯子举到嘴边,目光还是盯秦王身上,秦王脸色沉了沉,‘啪’收起了折扇,冷着脸看着黄敬贤,黄敬贤慢慢放下杯子,冲秦王拱了拱手道:“王爷厚爱,下官当之有愧!下官别无他想,唯愿这河年年平安,为两岸百姓造福,这茶,下官就借花献佛,敬了这河神吧。”
说着,不等秦王说话,端着杯子两步窜到窗前,抬手将茶泼了出去,秦王气脸色发青,冷冷看着黄敬贤,手里折扇一下接一下摇个不停。
林仙草紧绷着脸,兴高采烈看着热闹,这姓黄心眼真多,还真当是自己下了毒呢,看样子,他还疑心到王爷身上了,也是,王爷不指使,自己一个猫狗一样小妾,怎么敢给他这样一方大员下毒?不想活了?他居然没当面跟王爷翻脸叫起来,他真叫了,自己立马就没戏唱了,可见这姓黄绝对不梗直,心眼真多,竟借着敬河神把茶倒了,他反应真,以前被人下过毒?还是他毒过别人?这一倒,倒真是好,省了云秀力气了。
秦王折扇扇风阵阵吹到林仙草身上,林仙草垂眼看着秦王,扇子摇这么急,看样子是生气了,也是,当朝第三尊贵王爷,赏人杯茶,人家敬神了,这面子跌厉害。
黄敬贤泼了茶,神情安稳下来,转身放下杯子,扫了眼林仙草,冲秦王拱了拱手道:“古人不饮盗泉之水,下愿敬而法之。”林仙草怔了怔,这姓黄反应真,喵,还不饮盗泉之水,盗泉那水还不愿意让你饮呢!人家盗也是盗亦有道!
秦王脸色稍稍和缓了些,却依旧阴沉着脸,伸手端起杯子喝了口茶道:“原来爷这里都是盗泉之水,说起来这水也算你河东地界,这河东乞丐成群,水皆盗泉,黄大人治理好。”
“王爷提到这乞丐,下官有一言要说,下官让人寻那些乞丐打听了,那乞丐说,这船上一位小娘子说了,只要跟着这船,天天大白馒头大米稀饭管饱,隔三五天还发大钱,这骗诱乞丐随船而行,不知道王爷知道否?又是何用意?”黄敬贤语气里不怎么有善意。
秦王‘啪’收了折扇,用扇子点着黄敬贤道:“爷一进河北界,满眼皆是饿莩乞丐,怎么啦?爷让人给这些可怜之人几顿饱饭,就惹着黄大人了?难不成黄大人是有心要饿死满河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