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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林仙草甩开秦王手,哄她忙了大半夜,连丝金光也没看到,还怎么啦!
“嗯?”秦王眉头微皱,想了想,挥手屏退屋里侍立丫头们,伸手圈住林仙草问道:“明翠又给你添堵了?她还敢?有别什么事?”
“没有,累了。”林仙草一想起十块金饼子就痛彻心扉,据她经验,他要是忘了,那就是忘了。
“你先把这个收起来,我告诉你,不管什么事,你只管告诉我,爷既要护着你,断不容你这府里受了委屈。”秦王指了指炕几上一只红木匣,温言软语低声道,林仙草心里‘咯噔’一下,也顾不上听秦王说什么了,伸手去拿匣子,却没能拿起来,林仙草激动心砰砰跳,两只手过去用力拖过匣子,抱到腿上,屏着气打开匣子,匣子里果然整整齐齐码着十块生金饼子!
林仙草激动热泪盈眶,这么大十块金饼子啊!她辛苦攒了一两年,全部加一起,还不到这十块金饼子一半,有了这十块金饼子,就是现跑路,也能跑一跑了!
秦王呆呆看着激动不能自抑林仙草,看着她拿起一块金饼子,转圈看了一遍,仔细掂了掂,放到嘴里狠狠咬了一口,举起来看着金饼子上整整齐齐牙印,呵呵呵傻笑了几声,将金饼子放回去,再拿起一块,再咬上一口,傻笑几声,放回去,再拿一块再咬,直到把十块金饼子全咬了一遍,匣子里一排五个,两排十个牙印排整齐无比,才满足非常长叹了口气。
秦王已经傻眼珠也不会动了。
76乐极生悲
“这金饼子十两一个?”林仙草看着摸着她金饼子;喜滋滋问道;秦王喉咙里响亮‘咯咯’了两声;总算回过了气,下意识答道:“一斤一个。”
“你真好!”林仙草两眼发亮、浑身放光,‘啪’盖上匣子,回身亲了下秦王;又忙缩回去;吐了下舌尖笑道:“刚咬了金子,其实不用咬,你给;肯定不能是假;我去漱口!再把金子送回去!”说着,不等秦王答话;抱着十多斤重匣子,动作却轻巧出奇跳下炕,拖上鞋就奔了出去,留下秦王圆瞪着眼睛,傻了好半天,脑子才重开始运转,这一动转,先是一阵猛烈惊骇,这世间竟真有这等□裸财迷!紧接着就是羞愤,幸亏这屋里就他和她,这要是让别人看到……秦王满身血一齐往头上冲,这太太太太太丢人了!
林仙草来去飞,人家钱给得足,她服务就得跟上,仙草就算到这王府做了姨娘,那也是个非常讲究职业道德姨娘!
“你给我过来!”秦王咬牙切齿、一字一顿,林仙草被金子冲晕了头,警惕性明显下降,喜气洋洋坐过去,有那十块大金饼子垫底,不管他怎么着,她都不会跟他计较。
“你!”秦王这回真气狠了,手指点着眉开眼笑、喜气盈腮、睁着一双因无知而纯真大眼睛看着他林仙草,突然一股子无力感从头灌到脚,她到底是真傻,还是……还是她根本不是他这个世间人?
“我告诉你!”憋了好半天,秦王才说出话来:“我先问你,你知道我为什么没让下人把那些……那东西给你送过去,而是……我亲自给你,那么重,还屏退了众人?”英明神武秦王气有点儿语无伦次。
林仙草小心翼翼掂量着秦王神情,转着小心思想着怎么答话才合适,昨天他答应给她十块金子是因为他喝醉了,男人喝醉时候特别大方,可酒醒了就心疼了,他是王爷么,讲究个一言九鼎,不得不给,可给肯定心疼,十斤呢,又是十六两大秤,嗯,肯定是这样,那自己……第一,一定要确保那十块金饼子,第二,若能给以后留条再要一回后路那是好。
“那个啥,我虽然该赏,可十块……王爷当然不乎这十块,可这府里上上下下这么多人,咱们府上又讲规矩,让人看到总归不好,还是王爷想周到。”林仙草斟酌了好半天,总算斟酌出合适几句话,以一记马屁结尾。
秦王眼睛发直盯着林仙草,脸上神情又象笑又象哭,突然一巴掌拍林仙草头上,他已经说不出话来了。
“那您说,您说什么意思?您知道我笨。”林仙草聪明知道自己说岔了,急忙认错求教,她知道他好为人师。
“爷告诉你!”秦王满头青筋都暴出来了:“要是让人知道你要……爷赏,是那个东西……是生金饼子,爷丢不起这张脸!你看看,那阿堵物!爷提起来都嫌丢人!我好歹也教过你几个月,就算不清雅,你就不能少点铜臭?”
林仙草恍然明白自己会错意了,听秦王一口一个那东西,一口一个阿堵物,打心眼里鄙夷无比,阿堵物?没有阿堵物你拿什么清雅?林仙草脸上闪过那一丝鄙夷被秦王逮着正着,话立转斥问道:“你什么意思?我还说错你了?你看看,这满府上下,有你这样浑身铜臭没有?”
“那你革了大家月钱试试看。”林仙草忍不住嘀咕道。“你说什么?”秦王满肚子斜火,林仙草胆子一向不小:“这满府丫头婆子,都盼着能一层层往上爬,为什么这么盼着?不就是为了多得几个月钱?府里若有什么事,我常听王妃说什么‘差使办好了,必有重赏’,这是不是拿钱驱动众人用心办差?大家不都是为了钱么?”“你!”秦王被林仙草堵说不出话,林仙草说开了,有点收不住:“我那话本上,两家攀亲,合了八字,那下什么草贴子、细贴子,不就是你写上能出多少聘礼,我摆明要给多少嫁妆,两家谈好钱才能再往下说?还有,就没多长时间以前事啊,两个宰相争娶一个又老又丑寡妇,官司一直打到御前,不就是看上那寡妇钱多数不清了?两个宰相哎!跟这俩宰相比,我觉得我好多了。”
秦王被她堵说不出话来,她说那俩宰相,还真一点没说错,就是他父亲那一朝事,这俩宰相吧,还是公认两个贤相、能相!
“狡辩!”秦王气势汹汹,林仙草垂着眼皮没接话,老板一般都这样,没理时候就开始以势压人,接下去就该讲大道理了。
“你是爷女人!岂是那些为了口吃食汲汲营营贩夫走卒?你不求上进,净跟那些贱民比,爷教导都是白教导了是吧?啊?我告诉你,爷身边断容不下那等财迷心窍无品之人!来人!”秦王突然厉声唤人,林仙草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断容不下财迷心窍无品之人,这什么意思?要赶自己走么?能出府了?别想美事,肯定没那么简单,他想干什么?那自己金子,还有云秀……能不能让她带上?要是不让带怎么办?!
“把爷书房桌子上那本诗集拿来,还有那一套文房四宝谱,还有那本茶经,那本菊谱、莲谱,统统拿来!”秦王声色俱厉吩咐应声而进两个大丫头,林仙草顿时傻眼了,这什么意思?
“从明天起,不,就从今天晚上起,你给爷把这几本书统统背会默会!统统给爷记到骨子里去!”秦王牙错咯咯作响,林仙草听眼都直了,可秦王命令还没完:“还有你那字,那还叫字?狗刨也比你强,来人,把爷书房里那几本簪花小楷贴子拿来,从明天起,不,从今天晚上起,每天一百篇字,有一个字没写工整,爷罚你重写一千遍、一万遍!写不完不能吃饭,也不能睡觉!”
林仙草这回知道什么叫乐极生悲了,塞翁家多得了几匹马,是要付出惨痛代价。
“那我回去背书写字了。”林仙草看着堆了满几那堆书,有气无力说道。
“回哪儿去?就是这儿写,爷看着你写!”秦王一肚子怒火根本没发出去多少,反倒被林仙草堵又添了不少气:“你们出去!以后就由你给爷值夜!”这句话前一半是对几个大丫头说,后一半是对林仙草说,林仙草两眼一黑,一头倒了那堆书上。
明翠虽说不敢再听壁角,可秦王吼声太响,啪啪拍桌子声也很响,她虽不明就里,但还是可以肯定林仙草惹恼了王爷,王爷发了很大脾气。
第二天,明翠偷瞄着林仙草,见她神情委顿,一脸晦气出门请安走了,急忙窜过去寻到昨天当值几个丫头,东敲西敲细细打听了,虽然还是不知道林仙草怎么得罪王爷,可王爷嫌弃林仙草无品这是肯定,无品?明翠心花怒放,爷这么清雅、这么讲究人,一个无品,这个林姨娘就算死人一个了!
明翠心情没舒畅多大会儿,就被顾嬷嬷一个接一个坏消息说心火高涨。
顾嬷嬷拉着明翠躲垂花门处一处三面厚墙角落里,嘀嘀咕咕先说了王妃已经指定了义庆庄庄头,她大哥是不用想了,又说周嬷嬷倒是跟王妃荐了她二嫂管台盘司,可王妃说了,她二嫂连着几年考评都不过一个中等,管不得台盘司,已经另委了人了,后又细细解释了她三妹妹事,自己如何如何费心机替她筹划,可王妃一听是明翠妹妹,一口就否了,说明翠就不是个懂事,她妹妹能好哪儿去?这事,就又黄了。
明翠听几乎跳起来,这几件事,这些嬷嬷个个跟她打过包票,她也跟家里打过包票,这回一件没成,怎么跟家里交待?再说,家里情形她清楚,大嫂又怀上了,大哥这回死活闹着要买个通房侍候,原本想着他领了庄头差使,买个通房也不算什么,人都抬进家了,立等着付身价银子!还有二哥,又病倒了,说好吃几根老参……明翠急眼都红了:“王妃这是成心跟我过不去呢?我哪儿得罪她了?”
77没品
顾嬷嬷眼里闪过丝鄙夷;你是哪盘上菜,够得着让王妃跟你过不去?顾嬷嬷脸上神情一丝可没变;和明翠一个战线同仇敌忾:“就是啊;咱们都不是外人,你事就是我事;不瞒你说,王妃驳了头一件;我就留心了;慢慢寻话缝探了王妃意思。”顾嬷嬷说到这里,往前一步;警惕非常左右看了看,这才回来接着道:“你也知道;这满府上下,能让王妃两眼一抹黑,就两处,一处就是这里,还一处我不说你也知道。”
“哪里?除了这里还能有别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