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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要,放著也无所谓,不过现在情况不同了,他需要掌控一切状况,所以非知道不可。
「在我们眼中看来,明山你简直就是个幸运儿。」喜多绪失笑的摇摇头。
「什麽?」
「只要有小少爷在就够了,因为他是真龙的缘故,所以可以办到任何事情。」喜多绪认真的说。
「你到底在说什麽?」对於喜多绪刻意没说清楚的事,炼感到些许不耐烦。
「你听过风水说吗?」
「稍微知道一点,像是床放在哪里比较好或是在家里放水晶会比较幸运之类的吗?」
「对,小少爷的功用就像那个水晶一样,无论他在哪里,那里的运势就一定会流向他,他是拥有天命的人,只要他想的话,要当上下任首相都没有问题。」喜多绪看著炼难得露出的不可思议表情,「小少爷的能力若要细分的话有两个部分,一种是血的力量,这是只要在他待著的地方就是龙穴,运势自然会流过去;另一种则是取自於他本身的意志,他想做什麽的话,没有人可以阻止他。所以,只要能让小少爷本人或是他的想法倒向自己这方,基本上就像得到神助一样。」
「……难怪那家伙总是说自己就像个东西一样。」炼喃喃道。
「你难道都没有发觉吗?自从小少爷住在你家以来,你所接的案件几乎都没有失败过对吧?而且委托金额都很大笔。」
「这个……这一阵子的确是有时候……」炼抚著尖瘦的下巴。其实他也觉得从去年末到现在,自己的生意的确是好的不寻常,但他怎麽也没想到那会是因为有信一在的关系。
「我想连小少爷上班的地方也应该有同样的情形,业绩会不知不觉的变好吧?所以我才说你是幸运儿。」
「我会让那小子住我家并不是因为这种原因!他到底是什麽人我也是最近才知道。」炼居然反常的激动起来。
「我知道,我也不觉得你是这种人,相反的若小少爷一开始用他身上的能力钓你的话,你还会把他轰出去吧?」喜多绪一脸『我明白』的表情,「不过……我觉得你会收留他也是很不寻常的事情,平常就算你捡到猫也只会送到兽医那里去而已吧?」
喜多绪了解炼的讨厌麻烦与迟缓的个性。
炼摇摇头,并不打算为收留信一这件事做出解释。有各种原因……当初遇见信一的那个时机太过巧合……现在回想起来,说不定与那小子本身的『运』有点关系吧?
「现在我已经把所有敲响的算盘都告诉你了,接著你打算怎麽做?」喜多绪问。
「你的委托我还是会继续,毕竟那是工作,然後想办法把那小子身边有的没的东西处理乾净,好好反省一下吧,让我现在这麽麻烦的人可是你。」炼说完,把双手枕在脑後。
「反省?我是什麽人呀?说难听点,这可是你自找的喔!既然讨厌麻烦的话何不把小少爷扫地出门?」喜多绪毫不客气的对待多年老友。
「真是个好问题……」炼挑了挑眉,然後噤声。
因为他听到了由远而近的脚步声。
果然过没一会儿,通向厨房的门被打开,信一左右手各一盘义大利面走进办公室说:「午餐弄好了。」
「看来很不错,不过我吃饱了。」喜多绪看著信一缓缓把两个盘子放在大玻璃桌上。
「先生应该再多吃点。」拿著餐具也回到办公室的叶罗,在这麽说著的同时将手上的叉子与汤匙分给信一与炼两人,接著又看向喜多绪那盘还剩下一半多的面。
「……保护过度。」炼给了评论後把叉子戳进面里。
「彼此彼此。」律师快乐的应道。
用完午餐後,两人离开律师宅,叶罗尽责的送客到门口。也许他早已猜出来他没听见的那些谈话内容,或者真的什麽都不知道,毕竟从他恭谦的态度中什麽都没表示。
「上车。」炼把橘色安全帽扔给信一後,自己跨上机车。
信一把安全帽往头上一套,俐落的翻上炼的重型後座,接著手马上环上对方的腰,如果不这麽做的话,就算在市区时速也绝对超过一百的炼很快就会用离心律把信一整个人甩下车。
骑了一会儿,几颗水珠打在两人的安全帽上,现在是午後常降雨的夏季,很快的雨滴就会变成细水柱。
炼在红灯时回头问道:「要穿雨衣吗?」他的行李箱里头摆著一包从没开过的轻便雨衣。
「我这样就好,炼呢?」信一说。
「我不喜欢雨衣。」炼说完,决定用更高速飙回事务所。
「我喜欢雨。」信一笑道。
「会感冒。」炼说完,压了油门迅速往前冲去。他想到之前信一全身湿透回去,结果下场就是两天都在打喷嚏。
炼真的骑的很快,信一甚至觉得刮过耳边的风都会让他疼痛,隔著薄外套他抱著炼的腰,感觉到舒服的暖度。炼真的很瘦,平时也没看他吃的比别人少,可是就是那麽瘦……不过、却总是一副很有力量的样子。
信一自咐能够做假骗过很多人,装傻、无辜的笑、毫无表情的下指令……但他的谎言或隐瞒对炼却不具效用,或者该说,他无法做的很彻底。就像在罐头的完美密封处故意留下了一个小小拉环,在炼与生俱来的如同尖椎般的锐利观察本能下几乎无所遁形,介於渴望被拉开和不希望如此狼狈的矛盾下,渐渐的这种心情转成了另一种期待。
不过、像自己这种人真的可以吗?
『迷惘的时候就需要力量……需要我的力量……』那个声音在信一耳边缭绕著。
机车停下,炼动作迅速的跳下车,雨滴大的从安全帽上滑落到身上,信一也爬下车,炼把车子牵进院子里的雨棚。
「动作快点,进去之後马上去洗澡。」炼把车固定好後道。
信一把安全帽摘下,随手放在玄关前的踏板上,接著又走回雨棚处说:「我出去晃晃,等一下再回来。」
「现在在下雨。」炼已经看到水渍沾了信一满脸。
「没关系。」信一摇摇头後往外走。
原本想一把抓住对方拖回屋里去的炼,在看到信一茫然的表情,还有一种虚无的幽暗气势如同被淋湿的白色薄外套般紧贴在他身上时……炼把才伸出的手放下。
这种如同黑色染料被弄倒般迅速扩散的深沉才是那小子的真面目吗?龙……之子。不过为什麽现在才突然出现?
「你要去哪里?」炼问。
「……公园吧……」信一道。然後他开始踏著雨水前进。
过了一会儿,信一回头,炼只是默默跟在他身後什麽也没说,他看见信一回头看自己的时候同样没说任何话,只是反盯著对方看。
「你也喜欢雨吗?」信一把头移回前方继续走。
「雨天的电影院小孩子比较少,可以趁这个机会看个安静的动画片。」炼慢慢的回答。
「哈哈、下雨天会造成侦探工作的困扰吗?」觉得炼的回答很有趣的信一不禁笑出声,不过他自己也知道……黑龙还没走。
「还好,反正徵信社大部分都针对二次情报做调查,只有警方的现场鉴识人员才痛恨下雨,雨水可以冲掉一两百样环境证据,包括犯人的脸。」炼说。
「为什麽炼会想当侦探呢?」信一问。之前他也想问这个问题,不过却被炼用打糊仗的方式带过了。
炼考虑了几秒,这才决定开始说。
「我从小就很会找东西,从学校不见了的盆栽到邻居走失了的猫,只要想找的话几乎都可以找出来,对我而言、找东西是一种乐趣,国中家里接了网路,我花了一个月,试著入侵学校的伺服器,当我发觉我甚至可以窜改所有学生的成绩之後,有一种奇怪的满足感,之後我买了一些更方便的骇客软体学著用,甚至自己写……有几片卖的不错,高中的时候大概是因为觉得想要的东西都可以轻易到手的缘故,所以觉得生活无聊,刚好又碰上父母离婚……我并不想把过错都推到他们头上,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理由,反正我开始在外头游荡,就连以前觉得有趣的骇客行为也很少碰了,整天打架、组成小团体闹事、争夺地盘……」
炼回忆起过往的种种,虽然觉得有些行为实在可笑,可是当时到底为什麽会这麽做却真的搞不太清楚,也许所谓的年少轻狂就是如此吧?
「原来炼以前当过小太保啊?」信一说话的时候,他感觉到有许多水从唇边流到嘴里,雨水没有味道,跟泪不一样,泪是咸的。
「嗯、当初还有人给个很难听的外号,叫做『黑蝙蝠』,据说是因为我打架的速度快的跟黑夜中飞来飞去的蝙蝠一样吧……反正就这样一路混上去,居然也让我上了大学,看到放榜名单後还真觉得世界上有奇迹这回事,因为我没怎麽念就考上了。其实上了大学也差不多,同样也是快被当了才去上课,不过我没去上课不是因为没去学校,而是泡在实验室里头玩那些有趣的仪器,比起上课听那些回家翻一翻就知道在干嘛的东西,我宁愿做实验。有一天我凑巧去听很久没上的犯罪学,那是系外选修,开课的是法律系的教授柴田,当时他也是校长,那天他拿了一些解谜的题目给我们做,说做完就可以离开,我急著想回实验是看新进的那台离心分离器,所以我只花了二十分钟把题目做完,然後交卷。柴田也是个妙家伙,他很快的把我写的答案看过之後说『以後的课你都可以不必来了,我保证你会拿到这个学分』,然後他把试题卷还给我,在我离开教室之前他看似愉快的加了句:『我觉得你很适合当侦探』。说老实话,当时我好像受到非常大的肯定似的,第一次被这样称赞,真的很开心。」
由公园外的矮篱往内望去,里头没有任何人在。
「我猜以後你再也没翘他的课?」信一的问句中带著些许笑声。
「对,而且之後只要是他开的课我都去听。人类是很奇妙的东西,好像有一天会因为遇到某件事情而突然改变似的。」炼在进入公园时又补充了句:「我并不讨厌改变。」
雨还在下,而且下的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