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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虽说现在的情况有点不合时宜,不过我还是先自我介绍一下好了,我叫做喜多绪秀司,跟明山的关系嘛……应该是关系险恶的友情吧?」
望著喜多绪开朗清秀的脸孔,脑袋还昏昏沈沈的信一似乎一时还不明白自己怎麽了,只能一愣一愣听著眼前的律师喋喋不休。
「现在……几点了?」信一有气无力的问。
「九点多快十点了,怎麽了吗?莫非是错过连续剧了?」开著无聊的玩笑,喜多绪望著自己手上那只劳力士钻表。
「惨了……我没煮饭……」信一摇摇晃晃的想爬起身来,肩上却一阵疼痛,手腕上的输血管也因为扯动而感到又酸又麻。
「乖乖给我躺下吧,我已经吃过了。」坐在离信一床有一段距离的炼冷冷的说道。
「喔……」信一闻言,毫不抗拒的又躺回原位,他顺著自己的手腕插著的管线往上看,发现床边的竖著一根T字形的铁架,铁架上钩著的则是炼偶尔边看电影边喝的血袋。
「炼、」信一喃喃的叫著。
「干嘛?」炼把头转到一边去,虽说一开始咬伤信一的是帝王蛇,但把信一搞到失血过量还差点没命的人却是自己。这是第二次了……
炼显然因为自己居然再度无法控制自己的理性而深深自责著。
「我饿了。」信一哀怨的望著炼偏开的侧脸。
「要吃什麽我去买,不过你只能选便利商店的。」炼从椅子上起身,还是没看信一。
「布丁蛋糕、红豆面包还有巧克力牛奶。」信一高高兴兴点了菜单。
厌恶甜食的炼一听到要买的食物,忍不住低低的『恶』了声。
「要干嘛就跟这家伙说一声。」炼在出房间之际这麽对信一说。
「啊、我还要草莓棒!」信一忙补充了一句。
「少得寸进尺了。」炼说完,关上房门。
喜多绪一派悠閒的坐在信一床边,然後伸手摸向信一胸前的口袋,在信一来不及阻止之前用修长的时指与中指挟出一张黄底红字的长条纸。
「这个汉字是『火神招来』的意思吗?」喜多绪饶富兴味的将纸条左右转动,「我还第一次看到天龙寺家的『道符』呢,可不可以送我一张当书签啊?」
「炼他……知道了吗?」信一小小声的问。
「就算让他知道了,又怎麽样呢?他跟我们这个世界的人,可是一点关系也没有喔。」喜多绪微笑道。
「喜多绪先生……你是……将灵力灌注在物体上,嗯、这门派太多,我分不太出来。」信一回想起喜多绪把力量输进普通的枪中,但却可以发射出有灵力的子弹。
「无所谓,其实我也不喜欢背负著家族盛名,而且我的灵力很弱,充其量用来虚张声势罢了。对了、你这个天龙寺家的大少爷怎麽会跟明山那家伙在一起?」喜多绪真的把那张符纸夹进自己随身带著的记事本里。
「原来我逃走的事情,已经弄得天下皆知了呢……」信一苦笑了下,「我跟炼……明山会认识只是巧合,当时我初来到东京,才刚找到工作也不好意思先预支薪水,所以三餐就只吃便宜的苹果跟土司过日子,有天我坐在离公司不远的公园削苹果吃,结果一不小心割伤了手……」
「然後刚好被路过的明山给咬了,最後他因为觉得愧疚就让你住他家住到现在对吧?」喜多绪轻笑出声。
「没、没有啦,炼应该是看我可怜所以就留我下来了,不过我有缴房租喔,顺便还每天煮饭。」
炼会咬自己,并不是他的错……毕竟对吸血鬼来说,血液是食物。信一所在意的,是炼不肯望向自己的目光。
「我是不想问你为什麽从天龙寺家逃出来啦,不过既然你被朝仓盯上了,那以後的日子可就不太好过罗……他可是条疯狗,见人就咬,不管是谁他都不放在眼里。」喜多绪呼了口气继续说:「所以、咱们联手如何?」
「联手?」
「对、我们合作,把朝仓给除掉。」喜多绪提议时,眼里散发出一种比期待还要更亮眼的光彩。
「等等、虽然朝仓是个不好的人,可是也没有必要……更何况我的能力不高,可能没办法帮你……」信一本性并不好战,而且心肠也软,因此对於要『除掉』谁这种想法,他连考虑都不会去考虑。
「我才不相信能力不高的人可以当上天龙寺家的继承者。」喜多绪微笑著,用漂亮的手指戳了下信一的胸口,「你的这里,流动著天龙寺家的血,真龙的血。」
信一咬著下唇一会儿,终究是摇了摇头,「对不起,喜多绪先生,我无法帮你。」
「你知道朝仓是个什麽样的人吗?」对於信一的拒绝,喜多绪也没有恼怒的样子,他态度平静的说著话,就像跟个老朋友谈天似的。
信一稍微晃了下头,「是听过一点传闻,朝仓武是朝仓家第二十三代中最杰出的佼佼者,他甚至还收服了被封印的禁兽帝王蛇,原本朝仓密言流的当家之位该由他继承,但却因为他个性过於残暴、而且总是随性所致的与其他流派过不去,因此才被朝仓一族的长老联合起来废除。」
「跟朝仓交过好几次手的我很清楚,他是个比你所能想像的,更像野兽的家伙,他沈醉在攻击以及撕裂敌人的躯体中,更恐怖的是,由於他的血统纯正,因此所有破魔之力对他完全无效,就连原本的邪兽帝王蛇在接受了朝仓之血的现在几乎也近所向无敌。」喜多绪将双手十指交错放在大腿上,「虽说我想除掉朝仓是因为私人恩怨,但我觉得这个世界上没有他会好些,而且……他的行为正在破坏我们灵能者的平衡。」
「那个……我还是……」信一终究摇了摇头。
「你不必现在急著回答我,小少爷,你可以慢慢考虑没关系,只是朝仓若找上你,肯定会把明山也一起牵扯进去,你不希望明山也被朝仓列为攻击对象吧?」喜多绪这麽说其实是有语病的,因为刚才在炼攻击朝仓的那一刻起,朝仓就已经把炼当成『有害物』了,就算跟信一无关,一但有了机会朝仓还是会去找炼麻烦。
「……我已经不想跟任何术流扯上关系了,我只想当个普通记者、安安稳稳的生活下去呀!」信一用一种比痛恨还要深的语气低叫,然後他把手指尖放进嘴里咬著,别人永远不会明白,由指尖传来的刺痛是多麽舒服……
「不希望我再咬你的话,就把那只手给我放下!」刚从便利商店回来的炼才一打开信一的房门,马上就注意到信一正在做出他最讨厌也最害怕的行为。
为什麽这家伙这麽喜欢咬手!看他双手的指甲都被咬的短短的几乎见肉,还有手指上老是布满咬痕,这样不痛吗?
信一闻言起先是乖乖的放下手,但最後却还是忍不住把手指凑近唇边:「让我咬吧……要我让你吸乾血而死我都愿意……让我咬吧……」
到底是什麽时候养成的习惯呢?是从很久以前就开始了吧,每次被说:『您以後可是要继承掌门位置的伟大人物』时,他就会想把手指伸进口中啮咬,不过他只能在没有旁人的房间里尽情的咬个痛快,好像每咬一下,那种闷在心里不舒服的感觉就会随著疼痛一点一点的消失,那种感觉很好。
「少给我说这种话,小心我揍你。」炼恶狠很的瞪了躺在床上的信一一眼,「起来吃东西吧,跟我说吃不下你就完蛋了。」
信一在喜多绪的帮忙下,好容易坐直了身子,炼把便利商店的袋子扔在信一身边,信一一眼就瞄到里头放著一小盒草莓棒。
「帮我拆。」信一因为左手上还插著输血管线,於是这麽对炼道。
炼毫无表情的伸手探进塑胶袋中把草莓棒的外包装打开,之後再把里头的包装唰一声拔开,信一可以动的那只手抽起一根草莓棒放进嘴里喀嚓喀嚓的咬了起来。
「真是奇妙哪、明山……」喜多绪望著炼,语气中有点调侃的味道。
「怎麽?」
「你是因为对小少爷心生愧疚才对他这麽温柔的吗?」喜多突然问道。
「喜多绪,这跟你一点关系也没有。」炼沈声道。
「就跟『雏子』的事情一样,不是吗?」喜多绪露出一种别有深意的笑容,看起来就像是在算计些什麽。
「闭嘴!」一瞬间,炼的眼色变了。
「哼哼、那麽我就此告辞啦,天龙寺家的小少爷,如果你改变心意的话,请随时来找我喔!」喜多绪知道他说的话对信一的影响有多大,他的目的之一就已经达到了。
「快滚吧。」炼板著脸,声音也没有起伏的道。
「别忘记我的委托呀,毕竟我这次是你的客户哟,明山炼。」喜多绪从椅子上站起身,然後一派潇洒的步出信一的房间。
喀嚓喀嚓喀嚓……信一咬著一根又一根参有众多人工香料的草莓棒。他想著支离破碎的零食是否也有痛觉。
「别去理那家伙说什麽,当律师的有总是会说几分假话,全部相信就太笨了。」炼皱著眉说。
为什麽喜多绪要故意在信一面前提起雏子的事?
「至少,也有些真话是吧?」信一放下已经咬一半在口中的草莓棒轻轻道。因为愧疚所以才照顾自己,这种说法让信一感到有些难过。
「……树斗、你到底是什麽人?」炼虽然是这麽严肃的问著,不过手上却拆著红豆面包。
信一茫然的望著床前方的书桌,喃喃的重复著:「我是什麽人呢……」
隔天一大早,信一的头还有点晕,他打开放在枕边的手机,上头的时间显示著七点零五分。这是他该起来做早餐的时间。
其实、炼从来没有叫他弄过食物,但信一想做,他想把这里……当成家。而炼是那种有人作饭就会好好吃掉的认真个性,除了偶尔会说:『这个太咸了』或是『我不喜欢这个』之外,一切都以平和的方式进行两人的相处。
把当成睡衣用的旧衬衫换下,穿起白色圆领衫,裤子则换上刷白牛仔裤,再搭上他那张原本就稚气未脱的脸,看起来就像个大学生。
信一双手拍向自己脸颊,「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