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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月是她看着长大的,文山也是个忠厚老实的,相貌也不算差,虽然可能没多少家当,但起码有个手艺,日子倒也不会难过了去,要是这两个孩子真能成了,倒也不失为一桩美事。
或许是被阮三郎给打怕了,那阮大郎一家子并没有再来捣乱,一群人齐心协力起早贪黑,这施工速度倒也快,眼看着,一个并不豪华阔气却胜在精致新奇的四合院就一天天的落成了。
到了上梁这天,阮芸娘一家子一大早就忙活开了,虽然需要用到的祭品鞭炮什么的提前两天就准备好了,但临到了头却还是忙得脚不沾地,新房子周围,也早围满了来凑个热闹添个喜庆的村民,小孩儿更是早就眼巴巴的等着糖果了。
吉时到,几个孔武有力的村民将贴着红纸的正梁抬进新屋堂前,在供桌上摆着猪、鱼、鸡、鹅、蛋、豆腐、香烛等祭品,由张师傅和他的几个徒弟边说着吉利的好话边敬酒。
待到祭梁结束后,便开始拉梁了,与此同时,噼里啪啦的鞭炮声也响了起来。
“上啊,大吉大利!”
在上梁师傅高亢的上梁歌中,正梁一点一点的升了上去,阮芸娘注意到,梁的东端明显要高于西端,看样子绝对是有意为之,心下不免有些好奇。
问过娘亲才知道,原来这东端代表着“青龙”,西端代表着“白虎”,按照堪舆学的要求,“白虎”是要低于“青龙”的。
当然,也有些地方是要求将正梁平平稳稳抬上去的,忌讳一前一后高低倾斜,这就是各地的文化差异和风俗习惯的不同了。
正梁放平稳后,阮二郎把亲朋好友们送来的“五谷彩袋”给搬到了屋顶,放在梁的正中,寓意五谷丰登,并将红布披在梁上,红布的底端缝着双布鞋垫,寓意给新房主人铺垫家底。
接着,张师傅等人将果品食品等用红布包好,边说好话边抛,而阮二郎则在众人的叫好声中嬉闹声中双手抱着箩筐接那些红布包,俗称“接包”,寓意接住财宝。
“接包”完成后,张师傅等人又将糖果、花生、馒头、铜板等从梁上抛向四周,边抛边说着吉利话。
“抛梁抛到东,东方日出满堂红;抛梁抛到西,麒麟送子挂双喜;抛梁抛到南,子孙代代做状元;抛梁抛到北,囤囤白米年年满。”
村民们登时嬉笑着哄抢了起来,阮芸娘一家却是在一旁笑得合不拢嘴,这“抛梁”自然是人越多越热闹越好了,讨个“财源滚滚来”的好彩头嘛。
抛梁结束后,众人退出新屋,让太阳晒一下屋梁,这叫做“晒梁”。待到这一切都结束后,上梁宴也开始了。
清河村总共八十几口人,来吃酒席当然不可能一家老小全都来,每家最多也就两三个人,加上张师傅那些工人总共也才五十人左右,十人一桌,总共设了五桌,男人们凑在一起喝着烧刀子,讲着荤段子,个个吃得满面红光好不热闹。
而女人们的桌子相对来说则要静了不少,但农村里毕竟没那么多讲究,喝点小酒聊点家长里短的倒也热闹。
原本阮芸娘还在担心,怕这不省心的大伯一家又会闹腾,不过还算他们有点脑子,没在这大好的日子里折腾点什么事儿出来,虽然有些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偶尔还阴阳怪气的刺几声,但总的来说这上梁还算完美。
一顿酒席吃了整整两个时辰,主要还是男人那边喝酒给闹腾的,到最后回去的时候,有不少人都分不清东西南北头昏眼花的开始画“S”了。
作为主人家,阮二郎自然没少被灌酒,却是喝着喝着人就没了,等到最后包了红包给张师傅等人将他们都送走后,阮芸娘才在一张桌子下面发现了正抱着桌子的一条腿睡得天昏地暗的老爹,喊来娘亲和哥哥围观这难得一见的景象,四个登时笑作了一团,眼泪都快飚出来了。
上过梁后没几天,新居也完美竣工了,一座独一无二的精致四合院呈现在了众人眼前,村民们对这座新奇的宅子都很是好奇。
而里里外外都参观过的人,都无不对此赞叹有佳,尤其在听说这院子竟是阮芸娘这么个小女娃亲自设计的后,那看她的眼神,可真有够让人毛骨悚然的。
乔迁入了新居,左邻右舍亲朋好友们都来给他们家暖房来了,张家一篮鸡蛋,李家一只肥硕的老母鸡,王家一块自己打的皮子……虽然都不是什么贵重的礼物,但都是乡亲们的一番心意,看着乡亲们淳朴真挚的笑脸,阮芸娘只觉得心里暖暖的。
又花了好几日的时间将新房子里里外外都收拾妥帖后,眼看这日子离年关也越来越近了,时常雪花飞舞,一片银装素裹的世界美极了,只是这天气却也不是一般的寒冷。
想到那对有不少时日没见着的白虎母子,阮芸娘不禁有些忧心了起来,冬天想要猎个食物可不是件容易的事,也不知道它们有没有足够的口粮,这饥寒交迫的……
越想,阮芸娘就越担心,趁着家人都不在,外面的雪也不是很大,便披了件蓑衣带着圆子往后山去了。
第031章 命悬一线
更新时间:2013…5…17 22:41:29 本章字数:3625
这天寒地冻的,大部分动物除了觅食以外都鲜少会再在外面乱窜了,一路上阮芸娘倒也有惊无险地进入了山林中央,白虎母子的洞穴就在那里。
白虎极为警惕灵敏,在阮芸娘距离洞穴少说还有十米远时,洞穴里便传出了一声满含警告威胁的虎啸。
“小白,乖乖,是我!”
话音刚落,便见一个小小的白色身影从洞穴里窜了出来直奔阮芸娘而来,小家伙亲昵地蹭着她的腿,小巧的尾巴兴奋的甩动着,活像只向主人撒娇卖乖的小狗狗。
阮芸娘的面色瞬间柔和了下来,俯下身将小家伙抱起来,轻轻揉了揉它的小脑袋,唇角微扬,温柔道:“乖乖,有没有想我啊?”
似是在回应阮芸娘,这个被她取名为乖乖的小家伙竟是伸出了绵软的小粉舌亲热的舔起了她的脖颈来,而圆子那货似是不满意主人的注意力全都被小白虎抢走了般,也争宠似的用自己毛茸茸的尾巴在她的脖颈处来回扫了起来,酥酥麻麻的痒痒感闹得阮芸娘“咯咯”直笑,在这寂静的银色山林中显得尤为清脆悦耳,如珠落玉盘般动人。
随后,虎妈妈小白也迈着优雅的步伐缓缓来到了阮芸娘的身边,看那体型,倒真是瘦了不少,看来这又要保护小家伙又要觅食却是不太轻松。
“小白,这天气越来越冷了,雪也接连不断的,回头若是大雪封山了就更难猎到食物了,不如你和乖乖先跟我回家呆一阵子好不好?”
小白似是犹豫了一下,然后看了眼阮芸娘怀里的小家伙,最终舔了舔她的手表示同意了。
阮芸娘脸上笑意更浓了,轻轻拍了拍小白的脑袋,道:“那我们现在就走吧,看样子这雪似乎又要变大了。”
“呜呜”
却见小白低声呜咽了两声,咬着阮芸娘的裙摆就将她往洞穴里拽。
带着疑惑跟着小白走进洞穴,却不想竟意外发现了一个人形物体正躺在地上,扑鼻而来的血腥味让阮芸娘不禁紧紧皱起了眉头。
小白极通人性,绝不会主动伤人,更不可能吃人,是以她并不认为这是小白所为。
而那几乎看不到起伏的胸膛,还有那几乎被血染透了的黑色华贵锦袍,无不在昭示着此人此刻的情况已经遭到了极点。
而更让她万分惊愕的却是,那张脸竟是如此熟悉……
“萧公子!”
让小白把他背着连忙下山回到家时,爹和娘已经回来了,乍一见到女儿竟带回来一大一小两只老虎,脸唰一下就白了,再加上白虎背上那么个看似了无生机的人,更是脑袋一空,顿时懵了。
萧舜尧的情况很不好,阮芸娘也没时间多解释什么,焦急道:“爹,这是一品楼的东家萧公子,他受了很重的伤,你快帮我把他背进客房去,娘,你快去请大夫!”
经女儿这么一唤,夫妻俩也顿时回过了神来,这人命关天的,哪儿还能容得他们继续害怕?虽然腿还是在发软打颤,可还是强打起了精神来。
“爹,小白很温顺的,不会主动伤害人的。”
说着,还证明似的拍了拍小白的脑袋,却是看得阮二郎一阵背脊发寒,险些没叫出声来。
不过看小白并没有一丝反感,反倒像只猫咪似的眯了眯眼,心下倒也不那么担心害怕了,最终还是颤抖着双腿小心翼翼地靠了过去,将萧舜尧抱下来进了屋子。
很快,王氏便带着年纪已经不小的大夫气喘吁吁地跑了回来,经过大夫仔细的检查,发现萧舜尧的身上大大小小深深浅浅竟有十一处剑伤,而其中致命的就有三处!
能撑到现在还没断气,连大夫都不停念叨着实乃奇迹。
只是虽然人还没断气,但情况却实在不妙,失血过多,加上其中两处致命伤又是一前一后直刺心脏的,虽说偏了些,但心脉还是难免受损了,如今能做的便只有尽人事听天命,能不能活,就只能看他的意志了。
听到这些话,阮芸娘沉默了。
曾经那样一个意气风发的男子,如今就这般了无生气地躺在她的眼前,甚至连那丝微弱的呼吸都随时可能会断……
这实在让她有些难以接受,心头就像压了块巨石,压抑得她难以喘息。
生命,原来真的脆弱得如此不堪一击。
“爹,你去一趟镇上吧,把镇上最好的大夫请来给他看看,另外再买些人参灵芝之类的药材。”
幸而她已经拿到了一个月的分红,足有十万两,饶是人参灵芝再贵,她也是供得起的了。
想了想,又加了句,“萧公子受伤在我家的事,爹还是暂且先别通知一品楼了。”
她并不知道他的伤究竟是何人所为,一品楼那边有没有被人监视,他的手下有没有奸细,这一切的未知,都让她提心吊胆着,一步错,不仅他会没命,怕是连她的家人也要遭受无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