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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碰上云卷云舒在做一些基本功,令人惊讶的是二人身体竟柔软似无骨,没有什么做不出的动作.
见一旁的紫菱和沈悦宁看得有点发呆,卢世山走到二人身边,悄声说道,“师父说了,这两个小师妹骨骼异于常人,可是习武的奇才,若是日后好生调教,定是个中高手.”
是啊,这样的人才,再多来三五十个也不算多,毕竟在今后与陆展风,沈悦馨一干人斗法的路上,自己必须要做到有备无患,方可出奇制胜.
☆、第四章 初遇故人
眼瞅到了七月初,天气已经开始渐渐变热.紫菱闲来无事居然在后院的空地上开了一小块地,撒上了种子.那时看她一脸难掩的兴奋,沈悦宁便好奇地问她种的什么,她却故作神秘,说是等花开了便知.眼看地里冒出嫩芽,沈悦宁也莫名其妙的跟着开心起来.
算算日子,自己已经在药庐里待了整整三年的时光了.沈悦宁知道,自己并不属于这里,再过三年,便要不动声色得回到夜城去,再由沈家接回府里,这里的六年生活权当不存在.想到这里,她的心里竟有些感伤.
云卷云舒果然不负师父的期望,武功大有进步,而且二人也不像起初那般对沈悦宁和紫菱整日有所防备.她们慢慢让沈悦宁融入了她们的生活,渐渐变得无话不谈.于沈悦宁来讲,这是件好事.
而紫菱这几年越发出落成了亭亭玉立的少女,沈悦宁嘴上不说,心下却已了然.这几年,在她的眼皮子底下,大师哥卢世山没少对紫菱示好.而紫菱虽然不说破,却也权当默认了.沈悦宁暗自想,这门亲事自己是保定了.
“悦宁!怎么又在抄书了!这些年咱们济世药庐的书都快被你抄了个遍.”拿她打趣的是三师哥段蠡.
天气越来越热,沈悦宁便支了张小桌在院里抄书.这几年,段蠡已然一个翩翩少年,俊美得竟然不可方物,只是他说的倒是有点夸张了.这几年,师父依旧是没有特别教会她什么,于是乎,沈悦宁还是抄写着从内阁借来的医书,从中倒也学到了不少.后来有一次,她无意中找到了师父的笔记,先是刻意当着师父的面抄写了几篇,发现师父并无苛责之意,便干脆将所有的笔记借了出来,慢慢抄写,慢慢学习.
另一方面,于三位师哥,沈悦宁又分别向他们学习了心算,骑射,博弈,以及丝竹礼乐.其中,博弈之术是她最得意的,而骑射倒是热衷,却无什么长进,其他的也都是略知皮毛而已.
“三师哥.”沈悦宁微微一笑,朝着段蠡福了福身.
“师妹无须多礼,来,陪师哥杀上几盘!”段蠡说罢,便坐到石凳上,摆开棋盘.
三师哥段蠡,喜欢附庸风雅是大家看在眼里的,只是旁人可能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所谓,人生如棋,棋如人生.沈悦宁起初看着这位师哥独自下棋,但自己始终并非幼小孩童,在前世亦是有幸得名师指点过的,因此看他下棋有所领悟,也看得透彻.到了后来,段蠡突然叫她陪自己下棋,她更是从棋盘上悟出了这位三师哥并不似表面那般无所顾忌,及时行乐的模样,却也不说破.久而久之,段蠡便喜欢上与沈悦宁对弈,二人从棋中相互沟通,却不道破.沈悦宁自然也对这位师哥十分敬重.
“自然好.”沈悦宁笑着,放下手中的毛笔,坐到了段蠡的对首.
二人刚刚开局,药庐那边便传来声响,今儿个是自己同三师哥负责前边药庐的生意,于是沈悦宁将面纱挂到耳后,尾随着段蠡来到药庐.
“小师傅,请帮我照着这单子上的药抓两副.”眼前这位神色慌张的中年妇人不是温氏的使唤婆子徐妈妈又是谁?
见段蠡接过药方,沈悦宁秀眉一拧,道:“师哥,我来吧.”
段蠡顿了一顿,倒也没太过犹豫,便将药方交到了沈悦宁手上.毕竟,一直抄写医书,抓药这等事,沈悦宁倒是做得轻车熟路.
沈悦宁拿到药方,倒也不慌不忙,而是转过身去,偷偷看了药方.这药方上用小楷写了七味药,乍看是夏季清火用的,却有一味药让沈悦宁特别的在意--牛黄.牛黄虽有清火功效,但下泄极强,一些特殊人群是不易服用的.特别是这牛黄的价格十分昂贵,印象里温氏在沈府并不受宠,且月利有限,这样大的手笔比绝不是她的作风.沈悦宁眼珠打了几个转,将抓好的药用牛皮纸包好,又系上根细绳,便提了给徐妈妈.
徐妈妈笑盈盈的接过药包,问了声:“多少钱?”
“一共五十两.”段蠡看了看方子道.
“小师傅,这里是七十两,不用找了,多出来的,你们拿着打打牙祭.”徐妈妈讨好的笑着说.心想,这小师傅倒是眉清目秀,一表人才的,若是配给自家孙女,岂不快哉?何况,这济世药庐乃是整个都城里有名的药庐.想到这里,她又靠近几分,仔细端详着眼前的段蠡.
段蠡倒也不嫌恶,而是连忙摆摆手,“无功不受禄,夫人只是抓了两服药,我怎能多收二十两?”
见段蠡不接,身后的沈悦宁倒是没有客气的将银子接过,只点出五十两,装进钱匣子,剩下二十两则揣进了自己腰间.
“夫人有什么话请吩咐.”沈悦宁没有多余的客套,反而是单刀直入.
“还是这丫头机灵!”徐妈妈眉眼一转,又说道:“若是有人问这药是谁抓的,你们就说是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妇人就成.”
“拿人钱财,与人消灾.夫人且放心.”段蠡还想说什么,却被沈悦宁抢了先.
只见那徐妈妈竟还站着不走,眼里尽是笑意得打量着段蠡:“不知这位小师傅有多大年纪?生得可好生俊俏.”
“我今年十二,无父无母,药庐先生看我可怜,便收留了我.”段蠡又怎会不知道这老妇的心思?俊美如他,多少人来济世药庐抓药,为的就是一睹俊容.只是这话听着虽然不完全正确,却也挑不出什么毛病,沈悦宁倒是心下一阵惋惜.
贬低自己的出身,是段蠡惯用的手段,为的是让那些势力的人放弃打自己的主意,可是每次他这么说,沈悦宁都觉着,那是一次次的揭开自己的伤疤.而这方法却屡试不爽.
本来还想问什么的徐妈妈听说了他的出身,马上就要冒出的话,硬是生生憋了回去.看她一脸的惋惜,走出药庐,沈悦宁不知是该哭还是笑.
再看看段蠡,好似个没事人一样.别人明摆着嫌弃他的出身低,他也不羞不恼.
“师哥,继续下棋可好?”沈悦宁摘下面纱,淡淡得笑道.
“师妹请.”二人仿佛心照不宣,彼此都有心事,却不道破.
这种微妙的信任,甚至是依赖感,很久以后,成为了沈悦宁最为怀念的感觉.
不知不觉间,天色已蒙了灰.与段蠡别过,沈悦宁没有闲着,而是找到了练功后回房休息的云卷云舒.
“两位师妹,且帮我盯着这沈将军府的动静,估计今晚沈府会有什么事发生.”说完,狡黠一笑.
云卷云舒相互对视一眼,冲着沈悦宁甜甜的一笑,“师姐放心,这件事交给我们便是了.”
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前世的自己就是太过轻敌,回到沈府之前,几乎对这个“家”一无所知.但凡对自己的胞姐以及陆展风有一点了解,也断然不会因此送了性命.
想到这里,沈悦宁不禁为自己的怯懦与愚钝感到悲哀.现在想想,似乎一切都说得通了.好比,陆展风只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侯爷之子,即便是后期袭承了老侯爷的侯位,但要说干预政治,甚至推翻王权却是断断不可能的.这中间除了沈家的大力支持外,一定还有着其他一些不可告人的因素,以至于陆展风能在篡位之后短短数年便将沈家全家灭门.平日里的陆展风向来是不显山不露水的,任谁也不会想到一心辅佐三皇子的他,第一个杀了的人便是从小一块长大,亲如手足的三皇子.小猫小狗一旦有了感情,尚且不忍伤害,更何况对方是一个活生生的人?欲望会让人变得强大而且残忍.
沈悦宁想得出了神,没有注意到云卷云舒两姐妹是什么时候离开的.紫菱看着自家小姐暗自垂目,一会儿轻轻叹息,一会儿又无奈的笑笑,不知道小姐心里在想些什么.是啊,单纯的紫菱没有经历那可怕的一番轮回,有怎么会知道这其中的奥妙?只是,紫菱觉得自己的小姐好像从小就特别的成熟稳重,她甚至从未听沈悦宁询问过自己的生身父母的事,更没有追问过他们把自己丢在深山老庙里的原因.在紫菱的眼里,沈悦宁一向都是随遇而安的.只是偶尔在没有外人的时候,小姐的表情,她的眼神无端的令人疼惜.这样想着,紫菱坐到沈悦宁的身边,轻轻地将瘦小的沈悦宁拉入怀里,“小姐.”一边轻声呢喃道.
紫菱的这个突如其来的动作令沈悦宁愣了一瞬,只是一瞬过后,沈悦宁回手紧紧地揽住了紫菱的腰,将头也深深地埋在了紫菱的颈间,不知这样的日子还可以维持多久.
我沈悦宁发誓,这一世即便倾其所有也要护你紫菱一生周全.
☆、第五章 诡计败露
云卷云舒一夜未归,鹤须仙人倒是不曾问起她们的去向,只是沈悦宁还是稍微有点担心的.
“小姐,昨天云卷云舒两个丫头一晚上没有回来,我担心......”紫菱将沈悦宁的头发全数攥起,编成一条长长的马尾,越过肩膀,搭在胸前,又用花绳在末端系上一个花样.
“师姐,紫菱姐姐,我们回来了.”还没等紫菱说完,云卷云舒两姐妹便欢欢喜喜的跨进门.
“都是我欠考虑了,云卷云舒,你们没有遇到什么麻烦吧?”昨日一时心急,便叫云卷云舒去沈府守着,后来想想,即便是二人再有能耐,也不过是和自己看上去一般大小的孩童,事后自己属实有些许后悔.
“这事儿说起来还真是费了一番周折,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