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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让你做我的嫡福晋,不仅是我心里而且是名义上的妻子,可以堂堂正正的站在我身边,而不是每次委屈求全的站在我身后。你若是生了阿哥,我就能向皇阿玛请旨升了你的位份。你本来就是纳兰家的女儿,完全能够得上这个嫡福晋的称号。”
我“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原来你是在想这个。不就是站在你身后吗?我没觉得这有什么委屈的。我嫁你,图得是你这个人,又不是图你嫡福晋的位子。我不介意,我肚子里的孩子也不会介意,什么嫡呀庶呀的,不是嫡福晋生的就不是你的孩子,你就不疼他了?”我看他是因为赫舍里皇后的孩子一出生就是储君,而他和那些庶出兄弟们虽才华横溢却也只能为人臣子,才愤愤不平,害怕我和他的孩子也步他自己的后尘。
我继续道,“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皇阿玛既然把我赐给你为侧福晋,就不会再改口了,儿子哪个女人不能给你生?你将来的嫡福晋就不会生儿子了?”
他有些颓唐,“总是要争取的,我不甘心啊!我现在想起大哥的那句话,就恨他恨得牙痒痒!”看来这个心结他是很难打开了,再多说也无益,就由着他去吧,没准什么时候他就自己想通了。
九死一生
干呕的现象持续了半个月,这半个月里,我吃了吐,吐了吃,相比怀孕前到清减了许多,把胤祥急的团团转,几乎宫里所有的太医都被他叫来给我瞧了个遍,都是没法子,我只好天天熬着。好容易开了春,食欲才渐渐好了起来,我能吃能睡,弄得胤祥都觉得他不像是在养老婆给他生孩子,倒像是在养猪了。
转眼就到了四月,肚子一天天大起来,新做衣裳的尺寸改了又改,最后还是决定在生产之后穿。我的性子本就疏懒,又添了这么一个包袱,更是成日里歪在榻上不想动弹,就连蕴秀那儿都很少去。
我这一懒,汀兰就不消停了,现在她唯一的任务就是督促我起来动一动,说是太医嘱咐多运动孩子容易生。这话让我浑身一激灵,这古代可没有剖腹产,万一有个三长两短的,就是一尸两命,我可不能拿自己和孩子的命开玩笑,赶紧起来在院子里转悠转悠,饭也不敢吃得太多。
午后阳光明媚,照在身子上暖暖的,我不忍错过这样的好天气,就挺着七个月大的肚子,由汀兰搀着在院子里转悠,才走了一会儿就累得迈不开步了。
正往前走着,突然感觉汀兰一下子松了扶着我的手,心里莫名,还没来得及转身相询,却被人从身后抱住,那股熟悉的紫檀香出卖了他的主人,我俨然猜到了是谁,静静地依偎在他的怀里,春风和煦,暖意醉人,柳絮随风飘到我俩的脸上,只觉得痒痒的。
不一会儿便传来小路子深一阵儿浅一阵儿的脚步声,“爷,这儿有……”抬头看到我俩正相依相偎赶忙羞得低下了头去,悻悻的住了口。
胤祥把抱着我的手不着痕迹的松开,清了清嗓子以掩饰自己的尴尬,抬手示意小路子继续说下去,“爷,这儿有四爷给您的一封信。”他说着便从袖口里掏出一个暗黄色的信封来,上前两步双手呈上等着胤祥来接。
胤祥把信封拿过去,丝毫不顾忌我这个女眷在身边,就立刻把信拆开看。既然他不顾忌,我也没什么可回避的,一时好奇往那信上瞟了一眼,信纸上密密麻麻写着生涩的文言文,让我立刻失了兴趣。
遂嘟了嘴小声嗔怪,“你以后要是给我写信可千万别整这些虚头巴脑的劳什子,就用咱们平常说的话来写就行了,简单明了也不用让人费心思辨析文法。”他只“嗯”的应了一声,就埋头去看下文了。
见他不搭理我,我就自己回了屋,这在外面溜达了半天也差不多了,虽说午后暖和一点,可毕竟是在春天,乍暖还寒,要是不仔细吹了风缠绵病榻,那我这条小命还要不要了。
时间过得飞快,两个月的时间一眨眼就过去了,已经是六月,西湖里应该“接天莲叶无穷碧,映日荷花别样红”了。多想去江南转转,在那烟雨朦胧时节,漫步在青涩的石板路上,听着胤祥宛转悠扬的箫声,再有若有若无的雨声相和,就是妙极了。
我抚摸着我高高隆起的肚子,这孩子已经有九个月,我马上就可以看到他了,这是我和胤祥的第一个孩子,无论怎样我都会护他周全。
正在我满心欢喜等着这个孩子到来的时候,宫里却传来让胤祥去京郊办差的消息,事情来得突然,康熙在早朝时宣了旨,就让胤祥立即起程,甚至连府里都没来得及回来一趟。
我完全着了慌,他不在身边,心里就像装着十五个吊桶,七上八下的。汀兰安慰我说,好在他只去了京郊,我生产的时候,他马上就能赶回来,倒也不妨事。
那一天终于来了,从吃过早饭起就觉得小腹坠胀的厉害,我知道这事不能着急,得慢慢熬着,便捧起一本书来看,以求凝神静气,脑子里一分神,把书掉在了地上,我俯下身去捡,没想到身子失了重心,竟生生的摔在地上,挣扎着起身往身下看去,地上淌着一摊殷红的血迹。
疼痛一点点的蔓延、加剧,身上早已大汗淋漓,分不清是因天气炎热还是疼痛的缘故。见我这样子,汀兰急得像是热锅上的蚂蚁,把躺在地上的我扶上了炕,虽慌慌张张但也没忘了赶忙把太医和稳婆都找了来,刚想差人去京郊请胤祥回来,就看见玉筝出现在门前。
玉筝笑的嘲讽,“呦妹妹,这生孩子这种事爷来了也帮不上忙,你这么火急火燎的要找爷过来,那国家大事可是你耽搁得起的?”
疼痛折磨得我已经说不出话来,只是眼里冒火地瞪着她,其实她说的也对,胤祥来了的确是帮不上什么忙,可只要他在,我的心便能安定些,不这么害怕了。
汀兰倔强地与她争辩,“爷吩咐了,没他的允许不准筝主子您出门,您这样擅自出来,爷回来是要责罚的。小姐若是有什么三长两短,奴婢料想筝主子也担不起这个责任!”转头对杵在门口的小太监说,“快去请爷回来。”
玉筝怒目圆睁,拦住了那个小太监,“不许去!今儿我倒要看看,这恶奴是这么欺了主去的!”那小太监看了看玉筝又看了看汀兰,还是哆哆嗦嗦地站在那里没敢移动半步。
一波疼痛猛地袭上来,我倒吸了一口凉气,强撑着精神但仍是有气无力的对汀兰说,“我……我没事,不用……请他过来了。”汀兰很是不解,“小姐,您……”我虚弱的闭上眼,不再理会她。
“啊——”我痛苦的叫喊着,一个稳婆赶忙上来查看我的肚子,额头上渗出了豆大的汗珠,只听见她奋力地喊着,“侧福晋,用力啊,用力!”
我随着那一阵阵的疼痛一次次的用力,可似乎每次都是徒劳,两三个时辰过去,都没有听见婴儿呱呱落地的声音,太医给我含了参片在嘴里,留下满口苦涩。但好歹给我增添了一些力气。随着每一次用力,身上的力气就又少了几分,巨大的绝望笼罩着我,心咚咚的跳着,多希望胤祥此刻能陪在我身边,握住我的手,给我无限温暖和力量。
汀兰仿佛和我心有灵犀一般,默契的知道我对胤祥的呼唤,冲上前去死死地抱住了玉筝的大腿苦苦哀求,磕头如捣蒜一般,“筝主子,都是奴才不好,奴才知错了,可小姐……小姐她是无辜的,汀兰求您……求您差人把爷叫回来吧!”见她仍是不允,又狠狠的打自己的巴掌,每扇一次就喊一句,“奴婢知错。”把我的心都给喊碎了。
稳婆在我的身下摆弄着什么,再抬起头来时竟然满手是血,她扑通一声跪在玉筝面前,“侧福晋怕是难产,还望福晋差人去问问十三爷是保大人,还是保孩子?”玉筝也有些吓傻了,慌慌张张的只是那小太监赶去问胤祥。我多想大声喊出来“保孩子。”可神智在一点点抽离,还未等我出声,就晕过去了。
再醒来时,那小太监已经回来了,他隔着门冲里面高声喊着,“爷说了,保孩子!”保孩子。这是我要的答案,可为什么我的心里这么痛,就像千百万根针扎了一样,原来我在他心里的地位还比不上一个未出生的孩子,他竟也像其他男人一般,把女人当成生孩子的工具。我不甘心,我不能死,我一定要当面问问他,我和我肚子里的孩子到底哪个对他更重要。
愤怒把我斗志唤了起来,我使上全身所有的力气,随着那疼痛的来临拼了命地使劲,终于,一声响亮的啼哭打破了屋子里弥漫的紧张气氛,稳婆找来襁褓把孩子包裹住,喜气洋洋的对我说,“恭喜侧福晋,是个小阿哥。”
新生总是夹杂着太多的痛苦与喜悦,虽然心里存着那个疑问,还是忍不住扬起了嘴角,我竟也升格做母亲了,而不再是以前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孩子。但疼痛折磨得我已经筋疲力尽,我还没来得及看我那刚出生的孩子一眼,就耐不住汹涌而来的困意,如释重负地沉沉睡去。
再度穿越
再醒来的时候已是傍晚,屋里没有点灯,十分昏暗。这一觉睡过去,就隐隐觉得有些饿了,想吃一碗汀兰做的八宝粥,更想看看自己刚出生的孩子,开口唤着,“汀兰,汀兰——”听见我的呼喊,有人推了门进来,突如其来的光线刺得我睁不开眼睛,只好先闭了眼,等适应之后再慢慢睁开,却发现眼前的这个人不是汀兰,而是李德全!
这一发现把我正经的说不出话来,他见了我恭恭敬敬的蹲下行礼,“奴才给十三侧福晋请安!侧福晋吉祥!”我终于反应过来,用手强撑着炕桌费力地坐了起来,虚弱的对他笑笑,“谙达来此,是皇阿玛有什么旨意吗?”
他点了点头,“侧福晋英明,奴才正是来传旨的。”我挣扎着想下炕跪下领旨,李德全却把我制止了,“皇上吩咐,侧福晋刚生产完,身子虚弱,就不用跪下接旨了。”我略略一弯身子,“臣媳谢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