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唰!一个人倏地飞上房顶,没待梅姐姐作反应就抛下一句话:“人我带走了。”说着打横抱起躺在房顶的我飞下,落到一匹骏马前。
“陈轩炎!怎么又是你,我跟你有仇啊?”
他不理会我的叫声将我放在马背上,一跃跳上来:“驾!”
骏马一阵风的窜出去,从未骑过马的我惊得几乎掉下去,惊慌叫着,条件反射的要抱马脖子,耳朵听到他玩味笑出声,一只手迅速穿过腋下扣住我的腰身,出奇的稳。我僵直着紧贴着他的身体,狂乱跳跃的心跳依旧无法平息。
“你又要带我去哪里?”我在风中大声问,寒风刮得我的脸如刀割般疼,浑身发冷微微瑟缩起来,忍不住向他身上靠去,寻找唯一的热源。
陈轩炎很满意我的反应,居然低下头用嘴唇暧昧的拂过我的耳垂,我一个激灵猛推了他一把,自己却险些摔下马,他的手臂及时夹紧我低声道:“这么敏感!”
耳根子火辣辣的,有股子要抽他一嘴巴的冲动,白天就已经丢人现眼一次了,他还要得寸进尺不成?
“陈轩炎,你到底想怎么样,逗弄我很好玩吗?”
“没错,很好玩。”他用力一拉缰绳,骏马倏地停下来,一把锁住我的下巴吻上我的嘴唇!
“唔……陈……你色狼你……”
这个霸道的吻,狂妄不羁,在我的唇上强取豪夺,我拼尽全力推拒他的胸膛企图逃脱,几番挣扎依然无用,还被他越搂越紧,情急之下连忙拔下发钗直插在马身上,这马一声凄厉的嘶叫,猛然一跳脚将我们颠了下去双双滚到地上雪堆里,虽然地面上铺着厚厚的积雪,仍是被大石块磕得疼得要命。
我咧着嘴忍不住呻吟一声,他紧张问:“摔到哪了?”
我这才意识到此刻两个人的姿势究竟多暧昧,他压在我的身上,双眼打量着我全身,在检查我身上有没有受伤,我没有好腔调的叫着急忙推他:“你起来!”
“哪疼?”
“浑身都疼,你快起来!”
他却不动如山,盯着我嗔叫的样子,目光忽的炽烈起来,透漏出几许迷离,我呆呆回看他忽的也噤了声。两个人之间只剩下呼吸没有言语,却暗潮汹涌起来……
他乌黑浓长的眼睫毛微微颤动了一下,梦幻般的缓缓俯□,余温未散的唇瓣再次轻轻捕捉到我的,不顾我的躲闪由浅入深,撬开我的唇舌,温柔辗转……
鼻尖嗅得的是他的男人气息,他的攻占令我窒息,奇怪的感觉让我忘记了反抗,紧紧抓住他的衣襟,突然心跳加快,砰砰乱跳……而他见我不再反抗连双手也开始不规矩起来……
我如梦惊醒,猛地推开他翻身跳起!
他也站起身,邪魅的笑了:“味道还不错。”
我愤怒的抹了抹嘴唇,还故意朝地上呸了两口,说道:“你不过是占有欲在作祟,不过是想把看上眼的美好的东西占为己有罢了,何必紧紧相逼?难道你是真心喜欢我?”
陈轩炎楞了一下笑了,不屑道:“我就是想占有你,越拧的小猫越叫人感兴趣,我要你爱上我,和别的女人一样。”
我嗤之以鼻:“你以为是个女人就会爱你?爱你的英俊?爱你的权势?还是爱你的占有欲?我早说过,我成遥不稀罕那些东西,也不稀罕你。”
他嘴角一扬,拉过我飞跃回到马背上:“恐怕由不得你,你注定是我的女人。”
马身还流着血液,尤为刺眼,仿佛刚刚那一刺刺在的不是马背上,而是刺在了我心间。陈轩炎在逼我,他想玩猎人和猎物的游戏,三年之期,我决不让你等到,我成遥岂是地面上踱步的鸭子!
骏马继续前行,却不再如方才那般拼力,放慢了脚步,像在慵懒的闲逛。我自知跑不掉也不挣扎就安静的任由他轻搂着,让月光倾泻在二人身上,我们穿过丛林,来到一片旷野,旷野上铺满皎洁的雪在月亮的照射下出奇的透亮,与夜空交相呼应,如梦如幻。
旷野上站了几个人,见我们到来纷纷行礼,括邺不自然的对我低头示意,我不领情,拉下脸子表示我满心的不痛快,目光撇到他们手中和地上的东西,才惊讶,好多烟花!
陈轩炎跃下马,接着将我抱下来,括邺上前拱手道:“爷,准备差不多了。”
陈轩炎点头,带我到一旁铺的厚厚的垫子上坐下,垫子很冰凉,显然他们已经准备了许久了。
这么凉的垫子冻的我很不舒服,于是站起身,他问:“干什么?”
我指指垫子小声说:“凉。”
他瞪我一眼随即笑了,把我抱在腿上得意道:“想让我抱可以直说,不用找借口。”
我白他一眼,这个自负的家伙,你以为我故意找借口要你抱?真是笑话!我立刻从他腿上站起来,重新坐了回去,暗自叫苦。
不久,他站起身把我按在他坐热的地方,随即为我披上带着体温的披风。然后不知从哪里弄出一个火盆,烤在我身旁,我一双几乎冻僵的手这才渐渐温度回升。
衣摆风中摇曳,一股温暖在体内流窜,陈轩炎似乎也没那么叫人讨厌……
括邺一班人又简单忙活一阵,过了一会儿向这边投来一个手势,陈轩炎一挥手示意开始,他们便开始全心全意燃着烟火……
夜,夜空,整个天地顿时绚丽多彩,五光十色!似乎整个世界都已经燃烧了!
不计其数的烟火飞到高高的天上,爆开,绽放鲜艳欲滴的花颜,再如流星般灿烂陨落……
整块天空仿佛都要被染成亮灿灿的颜色,人们悸动的心也开始兴奋不已,叫嚣着热血沸腾。
我双眼出神的望着天空,沉醉在这场人为的绚烂和壮阔中不能自拔。
人的生命说长不长,说短不短,短短数十载,若能轰轰烈烈真真切切的活出多姿多彩来,心可以幸福的像此时此刻般狂跳,血液可以像此时此刻一般沸腾,是何等的幸福!
整个原野都是波澜壮阔的,我的泪无法自制的簌簌落下,恍如晶莹透亮的烟花雨掉在雪地里,却笑得愉悦灿烂,我感到我在活着,我要像烟火一样的活着。
澎湃的激情中却又忽而感到烟火似的寂寞,无处可寄托,为何我总是这样难以理解的孤单……
十三岁的我,偶然有种活了几十年的苍凉之感,人生要过的精彩,不论长短,此生才无悔。
为何我泪流满面?任它们在洁净的脸上肆虐纵横。
我在为生命感动……还有说不清道不明的复杂情绪,扑面袭来,不断延伸,再延伸……直至四肢百骸,无孔不入。
“怎么了,不好看?”陈轩炎扳过我的身子,吃惊于我泉涌似地眼泪,颇为动容的问。
我摇摇头,“没有,挺好看的。”
“生气了?”他以为是今晚强亲了我,我不高兴,还在怄气。
我板起脸没有形象的一边哭一边指责:“是啊,大过年的被你欺负了,我委屈。”
陈轩炎原本凝重的脸,还让我心里好受点,谁料刚说完话,他竟噗嗤的笑了出来,“你也知道委屈?我以为你刀枪不入呢!”
想不到烟火一放就是半个长夜,直到天明,我总觉得那天空不是自己白的,而是被火花擦亮的。天际渐白,烟花完全殆尽,远方有太阳缓缓爬起的痕迹,带着新生的力量,蕴育而生。
“遥儿,喜欢吗?”陈轩炎轻声问,语气从未有过的轻缓。
我点头,投以他友好的微笑:“谢谢。”
突如其来的友好让他有点欣喜,揽过我的双肩对我说:“遥儿,只要你喜欢的,我都能给你。”
“你真的能给我吗?”
“你想要什么?”他探问。
“我要自由。”
神色蓦地一变,他推开我,我身体摇晃了一下讽刺的笑了,“切”了一声潇洒的说:“明明给不了就别吹牛。”
这一夜彻夜未眠,我疲惫困乏的十分不淑女的转了转脖子,扬着下巴说:“送我回去吧,困死了。”
一路上我和陈轩炎都沉默着,两个人骑着一匹马一句话也没有说,括邺也只是简单和他说了几句话,除此之外大家各怀心思。陈轩炎的脸色还从来没有这么宁静过,我回头看他一眼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他始终目视前方,好像前方有些飘渺的东西把他吸引住了。
过了许久,括邺许是见大家沉闷的尴尬,便打破沉默和陈轩炎聊起话头。
“爷,听说风悬钰已经平息启国内乱了。”
“嗯。”
“没想到风悬钰在短短几个月之内就平了内乱,当初我们果真小看了他,这些年以来,那唯唯诺诺的姿态都是装出来的,可见这个人心机非同一般。”
陈轩炎微微点头笑道:“风悬钰倒是个霸气的人,忍辱负重、能屈能伸,连我也低估了他。”
我在一旁细细聆听,不禁感叹,风悬钰其人绝非等闲。数月前他刚登基不久便面临篡权和内乱,以他在陈国十年人质给人的软弱假象,任凭谁也无法料到一场惊天轰地的政乱不到半年就被他平了。
无人知晓风悬钰是怎样又是什么时候获得了一张呼任他风唤雨的兵符,又是怎样展开了貌似要造成腥风血雨的争斗,却未费去众多兵卒,就大获全胜。靖殷王的势力缴械被杀,皇太后刘氏那边受到威慑也万不敢再轻举妄动。
一切的发生如同神话一般扭转乾坤。
如果不是真的发生了,任谁也不会相信会有这样的事情。风悬钰不但坐稳了帝位,而且胆识过人,整顿朝政,攘外安内,彻彻底底的显露了他的霸气一面。同时,天下也传言启国皇帝心狠手辣。括邺由衷感叹:“风悬钰已经不是当初的风悬钰了!”
陈轩炎却认真说:“不,风悬钰一直都是风悬钰。”
想到去年风悬钰轻薄我那一次,他的故意伪装不过是做给人看,我完全信以为真,难怪陈轩炎暗中观察他的一举一动,他们这些人之间的心术之争微妙得很。
风悬钰的箫声狠烈凄婉,回想起来依然清晰,他的恨那么深,我有预感,他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