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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意。”
“对,是该死的天意。莫寒,娶我吧,我想嫁给你。”韩漠,再娶我一次吧。
隋天意,隋天意,难道这就是宿命,一切只能尽随天意么……
相遇如此短暂,这岂是天意在成全,分明是戏弄。
那个郎中是陈国得江湖神医,他说陈莫寒的病已经很久了,病了将近两年能维持到现在已经很不容易。老郎中用阴阳五行的理论给我分析半天,说白了就是现代的肝癌。前世韩漠就死于这个病,这一世又是这个病,这简直是劫难。
难怪他这么消瘦,韩漠病重的时候也是这个样子。瘦骨嶙峋,肤色晦暗,我竟然都没意识到陈莫寒不健康!若不是陈予衡提醒我,我不知还要被蒙在鼓里到什么时候。陈莫寒越来越虚弱,犯病严重的时候就借口离开,我竟然也毫无警觉。一想到这我就恨不得立刻了结了自己先给他陪葬了。时间又是这样所剩无几,我仿佛回到了21世纪,和韩漠最后度过的那段时光。每天寸步不离依偎在他身边,守着他吃药,为他弄补品,虽然没什么起色,也坚持要每天做给他吃。
他很珍惜我给他做的每一份食物,每一餐即使吃得很久很久也会一口一口认认真真的把所有饭菜吃完,一点都不剩。而每一次,他都笑着说他的生活从来没这么清闲过,现在每日最大的任务就是吃好我安排的一日三餐,多有福气。然后我就红着眼睛鼻子说,没关系吃完了这辈子还有下辈子。
“莫寒,如果你一直躲着我,我一定会哭死的。”我像他怀里靠了靠,感受与他相处的每一个瞬间,片刻不敢放松。
他笑着说:“那天原本只打算看你一眼,让你走,可是看到你的时候却不受控制抱了你。尤其当你站在擂台上傻乎乎乱喊的时候,我知道我躲不掉了。”
我娇嗔道:“我没有乱喊,我真是你的天意,隋天意。”
他笑笑:“是,你是我的天意。第一次在大殿听你的悦耳琴声,第二次在聚贤大会领略你的诗,然后在宁家小苑相遇,你惶惶忽忽的走向我,吱吱唔唔杵在那里也是那么傻呼呼的,我虽未抬头,心已动。心想,这个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旷世奇才傻呵呵的样子,别是一番可爱。刺客来了,居然还奋不顾身要为我挡刺客,这一举动才真是惊了我。最让我怀念的还是那个小女人,迷迷糊糊坐在宁家小苑等我等到天亮,你的举动还真是稀奇。”
我又羞有责备道:“你好狠的心啊,明知道我等你,却不来。其实那时候我等你多少有点对轩炎掷气的成分。”
他高深莫测点了点我的鼻尖,说:“你怎知我没来,我在暗处观察你的举动,想不明白这姑娘家等我到底有什么企图,也暗自祈祷你是不是对我有意思。”
我打趣的说:“呀,你这么刻板冷漠的人也会想这个!”
他顿了顿仿佛在回味,玩味的说:“可是我上了你的当。就在我以为可以和那个天真的小姑娘发生点什么的时候,那小姑娘就进了宫,明明进去的时候满腔不情愿,最后不知怎么却和皇帝真的好上了。不过,那时候我已经知道自己的病情,对你来说跟了他反而是件好事,我万万不敢多加招惹你。”!!!!
☆、54、千年之恋
54、千年之恋的乐趣!
“莫寒;都怪我;是我来晚了。李郎中医术高明,也许他可以医好你,也许你的病还有可就药;你一定要好起来。”
他咳了两声迅速掏出帕子捂住嘴,鲜血又染红了淡蓝色丝帕,正如我的心在滴血。他捂住腹部,脸上痛苦的隐忍,我担忧极了却无法为他分担半分:“莫寒很疼吗?”
“不疼。”
“我去找李郎中。”我慌忙起身;他拉住我:“不必了;一会就好。”
他的脸色已越发暗青,没有半点健康的颜色,每看一眼都令我如被刀绞。病痛的折磨太过残酷;我只得轻轻为他擦拭额上的细汗,每一次几乎都要忍不住流出眼泪。而他总反过来安慰我,告诉我没有想象的那么疼。我要陈莫寒早早睡下,独自到庭院想找个没人的地方大哭一场,角落里一个萧瑟的倩影正提前我一步暗自垂泪,是如韵。她看到我没有笑,我说:“他睡了。”
她点点头,说:“成遥姑娘,你跟我来。”
我默默地随她走,她带我来到陈莫寒的书房,我说:“你要我进去?”
“进去看看吧。”她说。
“莫寒从不让人进来。”
如韵一笑:“难道你不好奇他为什么不让人进去,姑娘进去一看便知,王爷日子不多了,这里你该知道的,所以我才带你来。”然后她示意我亲自推开门。带着好奇心我缓缓推开书房的门,房门启开一刹那间我彻底震惊了!我看到了什么?
一个身着红色夹袄的十一二岁的少女,闭着双目展着双臂躺在梅树下,皑皑洁白的雪地中,莹洁的面颊泛着红晕,长长的睫毛上沾了一片梅花瓣,姣好的唇线微微上扬,那本极不雅观的姿态竟是如此楚楚动人,美的匪夷所思。她在宁静的呼吸,游走在梦中,像个睡在人间的仙子,忘了醒来,四周一片安详静谧,只剩下观赏者蠢蠢欲动着荡漾的心魂。
轩炎曾赞过我当时有多美,原来真的这么美,如梦如幻,不像是真的。
这幅壁画铺满了整面墙壁,栩栩如生,让人无法移开眼睛。而其上温温洒洒着一首四言绝句……
墙角数枝梅,凌寒独自开。
遥知不是雪,为有暗香来。
这是首在二十一世纪幼儿班的娃娃都会背诵的诗句,连没念过书的的傻瓜都不屑一顾的诗句,破天荒的赚足了我的眼泪,遥知不是雪,为有暗香来。我来自远方,一个遥远的地方,为你而来,记着,我是天意,只是你的天意。我也是遥儿,你今生的遥儿。
如韵说:“我偷偷发现了它,你在王爷心里是没有人可以代替的。”
“为什么告诉我这个,你不怨我吗。”
“为什么怨你,自古男人三妻四妾,再正常不过。很多有钱有势的男人都喜新厌旧,他对你却如此专情,这份感情很难得。我爱他,更胜过你。所以他想要的,也就是我想要的。有劳姑娘陪他走完最后的日子,如韵在此谢过了。”她深深向我鞠了一躬,我急忙拉起她:“如韵姐姐,我怎么承受得起!”
她关上书房的门,含泪一笑转身离开。霎那间,我忽然明了了爱的真谛。有一种爱叫做牺牲;有一种爱叫做放手;有一种爱叫做默默无闻;有一种爱叫做一厢情愿;有一种爱叫做随缘认命。真正的爱情,不是占为己有,而是让对方得到;真正的爱情,不是自私自利,而是让对方快乐;真正的爱情不是哭天抢地,怨天尤人,而是缘来惜缘,缘去随缘。
所以陈轩炎选择放我自由,陈莫寒选择拒绝不见,他们的目的都只有一个,就是放弃占有我的权利,给我重新选择人生面对生活的幸福。我自恃是来自新世纪崇尚自由恋爱的先进女人,两辈子的时光加在一起活了三十多年,谈了有十年的恋爱,对爱情的理解竟不如古代的一个小小女子透彻。
我回到陈莫寒的房间,他已睡着了,坚毅的面庞沉静的像个孩子。我缓缓走到床前,仔细描绘他的脸,俯身轻轻烙下一吻,他的睫毛微微颤了一下,忽地伸出手将我扯倒在床,搂紧。
“怎么还不睡?”
“听到你的声音就醒了。”
我靠在他怀中轻轻的说:“如韵刚刚带我去了书房。”
“嗯。”
“你画的很漂亮,比本人还漂亮。”
“嗯。”
“你应该早一点亲自带我去看。”
“嗯。”
我惩罚的扯了扯他的胳膊,忍不住又在他脸上亲上一口。他睁开眼睛,深沉的看了看我,下一刻亲吻住我的嘴唇。他的体温开始发烫,幽深的眼底然灼出热烈的火焰,动情的时候缓缓闭上,俊逸的令人屏息。我想把自己给他,主动勾住他的颈项,动情的鼓励他,他却点到为止,不再进犯。
我心里说不出是甜是苦,把头躲进他怀里闷闷不乐,压抑了许久才微微仰起脸,凝望外面冰凉似水的月光轻轻说:“莫寒,我想为你唱首歌,一首我曾经一点都不喜欢的歌,那时候觉得它不够经典,背后没有故事。可是现在,在这个世界上只有我会唱,好想唱给你听。”
“好。”
我清清嗓子,头枕在他的胸膛幽幽轻唱……
竹林的灯火,到过的沙漠,七色的过渡,不断漂移风中。有一种神秘,灰色的漩涡,将我卷入了迷雾中。看不清的双手,一朵花传来,谁经过的温柔。穿越千年的伤痛,只为求一个结果。你留下的轮廓指引我,黑夜中不寂寞。穿越千年的哀愁,是你在尽头等我,最美丽的感动会值得,用一生守候。
温润的触感划落在我微凉的脸颊,我知道,那是天使的眼泪……
我很幸福,我们的泪——是甜的。
在陈莫寒最后的两个月里,我们抛开了一切。带上蝶儿小乔带上李郎中,抛开,抛开王府,抛开一切去游历陈国的大好山河。我们感受了大陈国最美的杨柳岸边的晓风残月,感受了江南的小桥流水人家,感受了野外风光无限的天地苍茫。我在陈莫寒的怀抱中迎接日出,等待夕阳,倾听叮咚不息的泉水,我们随处而安。
陈莫寒的病已入膏肓,面色青黑,只有笑的时候增添不少光彩。他看着我的眼永远是那么温暖明亮。后几个星期里,他开始行走吃力,需要我和蝶儿搀扶。多数时候我们还是坐在马车中,为他节省力气。
“落霞与孤鹜齐飞。莫寒,秋天又来了,好美。”
“嗯。”他微笑着点头。
“天色不早,我们找地方歇息吧。小乔,这里距离市镇近吗?”
“差不多要赶一个时辰。”
“好,走吧,找店住下。李郎中有劳你再为莫寒把把脉。”我掏出药瓶倒出一粒喂到陈莫寒口中。李郎中为他把脉,我说:“怎么样,说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