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萦然眼神微凉。看来,这次,那人是下定了决心,宁可错杀一百,也不放过一个。这样想着,拿着木棍的手不由收紧。看来这次,自己若不是暴露身份,就是命丧于此。
只是,那个人是怎么怀疑到自己头上的呢?自己一路行来,已是万分小心,她几乎可以肯定,自己并没有任何暴露身份的举动。
不待萦然想清,一群人已经冲了上来。萦然咬咬牙,慌乱地四处躲避着,却不慎被一脚踢到地上。
她何时如此窝囊过?既然那人如此苦苦相逼,那么暴露便暴露!心中一狠,萦然愤然地闭上眼,握紧拳,正准备出手——“叮叮叮……”连续的武器被击落的声音,而她并没有出手。
惊诧之下,萦然睁开眼,却见一个熟悉而陌生的身影立在她面前。
那人没有说话,也没有丝毫犹豫,手中的剑利落地刺入一个个盗贼的身体,一时间,惨叫声一片。
不一会儿,幽深的巷子恢复了宁静,只是地上横七竖八的尸体,证明刚才这里经过了一场浩劫。
男子冷哼一声,微微侧过身,目光淡淡地扫过萦然。
依然没有说一句话,他果断地转身离去。
黑暗中,萦然的指甲,深深嵌入掌心。
第 38 章
他没有认出她。
萦然松了一口气,心里却涌上一股失落。
曾经,他一眼就识破她的面具,而现在,他却把她当成了陌生人。
不知为何,她与他相处的时间并不多,他从来没有对她表白过什么,甚至没有任何能够证明他爱意的行为。
可是,为何对他会抱有期望?
冷冷扫过地上的尸体,萦然勾出一抹意味不明的笑,转身消失在夜色中。
此次的课考试题,为“贫富论”。
看到题目时,萦然淡淡一笑。她自然明白,在这些古人眼里,是如何看待贫富之差的。正因如此,她偏要反其道而行之,建立一派自己的言论。
倘若萧绎真如传言中,是个惜材的明君,那么,即使他不完全赞同自己的言论,也会被自己所吸引。
人便是这样,越是奇怪的东西,哪怕自己并不喜欢,也会不由自主地想要将它看清。更何况,萧绎是个君王。由历史观之,君王的通病,便是相信“奇人”之说,他们认为,越是奇怪的人,必定越有才能。
此次,即便不能名列榜首,也必定会得萧绎召见。而萦然的目的,正是如此。
如此一来,萦然便挥洒自如,笔下生风,清劲的字体洋洋洒洒写了一篇。
离考试结束甚早,萦然却已经停笔。有些无聊地看着前面的书生古斯冥想,萦然暗笑,如此场景,自己在现代考试中,也是见惯了的。
漫无边际地想着那些无关紧要的事,竟不知不觉进入了梦乡,朦胧中,只听见有人在叫自己,睁开眼,却看见了前两日刚认识的何子卿。
“然,像你这样,在考场上睡着的人,从古至今,怕是再也找不出第二个了。”见萦然醒来,何子卿半是玩笑,半是认真地说道。
萦然笑了笑,这才发现,考试已经结束,诺大的考场,只剩下自己和何子卿二人。
监考官临走前,对着萦然摇了摇头,低叹道:“唉,如此散漫,前途堪忧啊。”
萦然也不理会,转头对何子卿说道:“原来子卿兄跟小弟一组啊。”
何子卿笑道:“原本并没有看见你的,只是发现有人竟在考场上睡着了,好奇之下一看,才认出你来。然,天朝的考生,都如你一般么?”
萦然摇摇头,天朝的考生是怎样她不知道,现代的考生,的确绝大多数,都如她一般。
何子卿没有追问,转开话题,问道:“然,你竟在考场上睡着了,可是为考题所难?”
萦然摆出一副模拟两可的表情,反问道:“子卿兄如此神采奕奕,想必是对这‘贫富论’有一套见解了?”
何子卿谦虚地说道:“哪里哪里,只是写出心中所想罢了。”
“哦?”萦然饶有兴致地挑眉,“子卿兄可否说说,你心中是如何想的呢?”
何子卿点点头,说道:“愚兄以为,所谓贫富之差,是不可避免的定则。有志者,必有所成;反之,若无志向可言,便注定只是平庸之辈。富人之才,只要合法,便是应得之财,任何人,不应以任何理由夺之。反之,若穷人一味觊觎富人之财,而不发奋,则用无出头之日。贫富之差,实为人性之差,思想之差。”
萦然听着,眼中流露出赞赏。在这个时代,许多盗贼打着劫富济贫的旗号,横行于各个富商府内。贫民对富商和官差更是充满敌意和偏见,指责他们贪图享乐。何子卿的说法,虽比不上现代那样开放,但生在如此的背景之下,还能有这样的思想,的确难能可贵。
“子卿兄见解独到,看来这次,前三甲已是子卿兄的囊中之物了。”萦然这话有一半是奉承,还有一半,也是事实。
何子卿也不否认,看来对自己也是颇为自信:“若真是如此,我一定请然去三大酒楼吃个痛快。”说罢,两人都笑了起来。
离放榜还有五日,萦然随意翻动着手中的小册子。
册子上记录着天字号在何国的产业,和一些相关资料。
前方的桌案上,放着一摞厚厚的文卷,和几封信。
萦然放下手中的册子,萦然闭目养神。
天字号在何国的势力显然不如天朝,五十二座城池中,只在其中四十一座中有天字号的各类分号。而在汀水城,天字号也只拥有不到二十家的店铺。
面对如此大的悬殊,萦然并不担心,这一切,正如她所预料。天字号之所以能在天朝发展得如此壮大,一方面是因为自己身在天朝,便于管理;而另一方面,也是因为,自己是何国的公主,能够借用权势之便,避开龙君炎的耳目,暗中对天字号相护。
而何国的天字号,虽说也受到了何国人民的热烈推崇,但萦然不在何国,若是发展得太大,惊动了何皇,萦然要处理也来不及。
但,今时不同往日,既然人已到了何国,不做出一点声势,似乎有些对不起自己呢。
来何国,并非一时兴起,而是萦然早已计划好的。从某一角度来说,在何国做事,比在天朝来的更为方便,也更能达到自己报仇的目的。
在天朝,不管是作为哪一种身份,她都受到监视,行动也有所顾忌。而现在,在何国,暂时还没有人注意到她,乘此机会,她便足以积蓄实力。
“然,喝口茶吧。”红儿走了进来。
萦然睁开眼睛,接过红儿手里的茶。
看了看桌上厚厚的文卷,红儿有些心疼:“然,累的话,就多休息吧。”
她明白萦然的累,身在何国,不止要密切关注天道和天字号在何国的动向,每日都要处理数不清的事务,现在又正是发展她在何国势力的最好时机,两边的工作加起来,纵使是铁打的身,也有累垮的一天。
萦然牵了一下嘴角,道:“没什么。鸿,资金预算出来了么?”
“出来了,”红儿犹豫了一下,拿出一本账簿递给萦然:“若是要在边关新增十店铺,在汀水城新增十店铺,在何国各地新增三到六不等店铺,至少需要二百三十万两黄金。”
红儿平静地说出这个在外人听来不可思议的数字,似乎这么多的黄金,只是随手从地上捡来的石头。
萦然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我比较在意的是,需要花多少时间。”
“若是离汀水城较远的城市和边关,我们可以同时动工,只需花上一到两个月。但汀水城与汀水城临近的几个城市,为了不引起有心人的注意,至少需要花上三个月。”
“若是不以天道的名义开店呢?”萦然想了想,问道。
“然的意思是……”红儿有些犹豫。看来,到了何国,还真不能像在天朝一般,为所欲为了。
“吩咐下去吧。”萦然的口吻不容置疑。
“是。”
萦然揉了揉眉心,拿起桌案上的一卷书卷,打开看了起来。
“琴圣近日赴何国参加科考。”书卷上如是写着。
萦然冷笑。若是自己还不知道,也许看到这个消息后,会感到震惊吧。但现在看来,这条消息却显得可笑,它似乎在提醒自己,前几日听到这个消息时的失态。
饶是天道的消息再怎么及时,送到何国后,也会晚了那么几天。对于这一点,萦然也很是无奈,这便是古代交通的不便,即使是日夜兼程地送来,何国到天朝的路程也不是一两天便可以走完的。
不知天朝那边的情况如何,萦然呆呆望着窗外。
龙君炎应该纳妃了吧?犹记得,上一次回宫时,便有大臣劝龙君炎赶紧纳妃,以稳住皇位。越天,还是在找自己么?沐羽非成功劝阻沐景云了没有?幕影……想到幕影,萦然有些心酸,那夜的绝望,她至今记忆犹新。
而陆宁尚,似乎不用自己挂念呢,从前几日看来,他过得很好。
萦然这才发觉,不知不觉间,自己竟已背负了这么多。或是自愿,或是被迫,不管自己表面上装的多冷漠,内心却依然不由自主的渴望着他们的关怀。
这便是女子么,因为是女子,所以渴望男子的关怀?萦然苦笑,自己何时变得与这些古代女子一样了?若是因为这样,那么她来世,一定不再做女子。
萦然不知的是,无论男女,无论古今,只要活着,都逃不过人间情爱。
许久,萦然收回思绪,目光继续落在一卷卷的书卷上。
“天煞楼楼主越天,今日前往何国,目的不明。”
萦然一惊。连日来,怪事一桩接一桩,前几日,陆宁尚已经来到何国,而现在,连越天也向何国赶来。这是为何?不过是一次每年都有的科考,难道就足以吸引如此两位在江湖上举足轻重的人物么?
还是其中,另有隐情?萦然眸光一闪,提笔在卷上写到:“继续追踪,切勿打草惊蛇。”
若是平时,这两人就算是去到海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