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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那个女郎可不是你的:接受波洛爸爸的这一番忠告吧!”
“暖,局长向我保证说,她既善良,又美丽:是个十全十
美的天使!”
①希腊神话.Atlanta擅长赛跑,凡向她求婚的人必须在赛跑中胜过她,
否则将被杀死。 Hippomenes在赛跑时抛下三个金苹果诱使Atlanta在途中停
下拾苹果。从而赢得了她。一一译注。
②法语:我的朋友。——译注。
⑦法语:我的朋友。——译注。
“我所知道的几个重罪犯都有着天使般的美貌哩。”波
洛兴致勃勃地说。“灰色细胞的畸形很容易同圣母般的容貌
相吻合。”
“波洛,”我叫道,感到毛骨悚然,“你不能怀疑这样一个
无辜的孩子!”
“啊,啊!你别激动:我没说我怀疑她。可是你得承认。
她急于要知道这一案件的情况是有些反常的。”
“总算有这么一次我看得比你远啦,”我说,“她不是为
自己——而是为母亲着急。”
“我的朋友,”波洛说,“跟往常一样,你什么也没看到。
多布勒尔夫人很能照顾她自己,不需要女儿为她操心。我承
认,我刚才在戏弄你,不过我还要重复我说过的那句话。别
把你的心放在那女郎身上。她不是你的!我赫尔克里,波
洛知道。Sacre①!只要我能回忆起我在哪儿看到过那张脸!”
“什么脸?”我吃惊地问,“女儿的?”
“不,母亲的。”
波洛看到我吃惊的神色,断然地点着头。
“可是真的……正像我对你说了的。那是在很久以前,
当时我还在比利时警察局做事。以前我并没有真正看到过
这个女人,但是我看到过她的照片……跟某一案件有牵连。
我倒是想……”
“是吗?”
“我可能错了,不过我倒是想,那是一件凶杀案!”
①法语:该死的。———译注。
次日清早,我们来到了热内维芙别墅。门口的守卫这次
不再挡住我们的去路,相反地,他恭敬地向我们行礼。我们
走向邸宅。使女莱奥尼正从楼梯上下来,她看来并不讨厌作
一番短短的谈话。
波洛向她询问雷诺夫人的健康情况。
莱奥尼摇摇头。
“可怜的夫人,她精神很不好,不肯吃东西……什么也
不吃。她的脸色像鬼一样苍白,看着她真使人难受!要是有
哪个男人伙着另一个女人一起欺骗我,我才不会像她那样
伤心哩。”
波洛深表同情地点着头。
“你的话很公正,可是有什么办法呢?一个女人只要心
里有着爱情,对许多打击都会原谅的。不过,最近几个月来
他们夫妇之间无疑也少不了口角吧?”
莱奥尼又摇摇头。
“从来没有过,先生。我从没听到夫人讲过一句抗议或
责备的话。她的脾气、性情简直像天使,不能再好啦。跟老爷
完全不一样。”
“雷诺老爷的脾气不像天使?”
“差得远哩。他愤怒时,整幢屋子都知道。那天他跟杰
克少爷吵嘴……ma foi①,他们喊得这么响,连市场上都能
听到。”
“当真,”波洛说,“他们什么时候吵嘴的?”
“唔,就在杰克少爷到巴黎去以前。他差点儿误了火车
哩,他从书房跑出来,提起放在门廊里的旅行包就走。那天
汽车正好在修理,他只得奔到车站。那时我正在打扫客厅,
我看着他走过去,脸色死白——死白——两颊却像火烧那
样红。啊,他可真动火啦!”
莱奥尼对自己讲的一番话感到十分得意。
“吵嘴,为了什么?”
“啊,那我可不知道。”莱奥尼不得不承认说,“说真的,
他们喊着,两人的声音又高又响,讲得又快。只有精通英语
的人才能听懂。老爷整天脸色阴沉沉的,谁也没法使他高兴
起来。”
楼上的关门声打断了莱奥尼喋喋不休的话。
“弗朗索瓦在等我哩!”她惊呼道,突然想起由于磨蹭还
①法语:说实在的。—译注
有好多活要干,“那老太婆,她常常骂人。”
“再等一分钟,小姐,检察官在哪儿?”
“他们已到汽车间去看汽车了。局长大人有些想法,他
想也许在出事的那晚有人用过汽车。”
“Quelle idee①。”波洛喃喃道。那使女走开了。
“你准备到他们那里去吗?”
“不,我在客厅里等他们。在这炎热的早上,这儿凉快
此 ”
波洛这种慢条斯理的处事方式使我模不着头脑。
“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吞吞吐吐地说。
“一点也不。你要自己侦查一番,嗯?”
“唔,我倒是想看看吉罗;如果他在就近什么地方的话,
看他找到了些什么。”
“那头有人性的猎犬。”波洛一面嘟哝着,一面在一张舒
适的椅子上躺下,闭上了眼睛。“请吧,我的朋友。再见。”
我慢步走出前门。天气很热。我顺着我们昨天走过的
那条小径往前走。我很想自己研究一下现场。然而,我没有
直接走向那场地,而是从一旁拐进了灌木丛,这样往前走数
百码左右再往右一点,就可走到高尔夫球场。这里的灌木丛
生得很密,我好不容易才穿过去。当我终于走到球场时,出
乎意外地竞跟一位年轻姑娘狠狠地撞了一下,她是背向着
灌木站着的。
她很自然地抑制地尖叫了一声,我也发出了一声惊呼。
①法语:什么想法。——译注。
原来是我火车上的旅伴灰姑娘:
两人都大吃一惊,不约而同地叫道:
“是你!”
那年轻姑娘首先镇静下来。
“哎哟!”她惊呼道,“你在这儿干吗?”
“说到这点,你又在这儿干吗?”我反问道。
“我上回看到你的时候,就是前天,你乖乖地像个听话
的小男孩正回英国去哩。”
“我上回看到你的时候,”我说,“你乖乖地像个听话的
毛丫头正跟你妹妹一起回家哩。顺便问一声,你妹妹呢?”
她朝我—一笑,雪白的牙齿直闪光。
“感谢你问候。我妹妹很好,谢谢你。”
“她在这儿,跟你在一起?”
“她还在镇上。”那个顽皮姑娘神气十足地回答。
“我可不信你有个妹妹。”我笑道,“如果你有的话,她的
名字准叫哈里斯①!”
“你记得我的名字吗?”她微笑着问。
“灰姑娘。不过这回你得告诉我你的真名了吧?”
她淘气地摇摇头。
“连你为什么上这儿来也不肯告诉我吗?”
“唔,这个!我猜想你已听说我这一行业里的人打算‘休
息’了。”
①哈里斯为男性名字,这里女的用男性名字.意思是说绝对不会有的
事。一一译注。
“在费用昂贵的法国海滨吗?”
“去的地方总是便宜透顶的。”
我敏锐地看着她。
“不管怎么说,两天前我碰到你的时候,你没打算上这
儿来。”
“我们大家都有失意的时候。”灰姑娘故作庄重地说,
“暖,我给你说的已经够多的啦。小孩子可不兴问长问短的。
你还没有告诉我你在这儿干吗?”
“你记得我告诉过你我的一个好朋友是位侦探?”
“是吗?”
“也许你已经听说过这件……凶杀案……在热内维英
别墅?”
她直瞪着我,胸脯起伏,眼睛睁得又圆又大。
“你不会是说……你在侦查那案件吧?”
我点点头。无疑,这次我得胜了。当地望着我的时候。
她的情绪激动是再明显不过的。有这么几秒钟,她默不作
声,直瞪着我,然后她郑重其事地点点头。
“嗳,只要不太显眼,领着我兜一圈。我挺爱看恐怖场
面。”
“你说什么?”
“就是刚说过的话。我的天哪,我不是跟你说过我最喜
爱犯罪的故事?我已到处东闻西嗅地好几小时啦。这样碰
到你真是太幸运了。来吧,领我见识见识吧。”
“不过,等一等……我不能。谁也不能进去。他们非常
严格。”
“你和你的朋友不是大人物吗?”
我不愿放弃我的显赫地位。
“干吗你这么感兴趣?”我软弱无力地问道,“你究竟要
看些什么?”
“啊,什么都想看。作案的地点、凶器、尸体、脚印或是类
似的有趣的东西。我以前从来没能在像这样的一件凶杀案
中身历其境。要有这样的机会,我这一辈子也不算白过了。”
我转过身去,感到一阵恶心。现在的女人变得越来越不
像话啦。这姑娘像食尸鬼似的兴奋情绪使我感到厌恶。
“放下架子吧,”姑娘突然说。“别神气活现的。当人家请
你来侦查这案件的时候,难道你也昂起了头,说这桩事太下
流,你不愿意纠缠进去吗?”
“不,可是……”
“要是你在这儿度假的话,难道你就不会像我一样东闻
西嗅吗?当然,你也会这样的。”
“我是男人。你是女人。”
“看到一只耗子就站到椅子上尖声直叫,这就是你对女
人的看法。可那都是老黄历啦。不过你会领我去看的,是吗?
你瞧,这对我是非同小可的。”
“这从哪儿谈起呢?”
“他们对新闻记者封锁一切消息。我也许可从某一家报
馆赚一大笔钱。你不知道,他们对一丁点儿的内幕消息肯付
多少钱哩。”
我迟疑不决。她把一只柔软的小手轻轻地伸进了我的
手里。
“请…这才是好人儿。”
我投降了。其实我很乐意充当向导的角色。
我们先到尸体被发现的地方。有一个人在那里守卫,他
一见到我就恭敬地向我敬礼,对我的同伴也不加盘问,估计
他认为她已由我作保。我向灰姑娘介绍了凶杀案被发现的
过程。她认真地听着,有时提一个理性的问题。然后,我们
朝别墅走去。我相当小心,因为说实话,我很不愿意碰到什
么人。我带领着姑娘穿过灌木丛,绕到邱宅后部的那个棚
屋。我记得昨晚贝克斯先生重新锁上门后把钥匙交给马尔
肖时说过:“万一我们在楼上时,吉罗先生要用钥匙。”我估
计,那治安部的侦探用过后很可能把钥匙又还给了马尔肖。
我让姑娘站在灌木丛中不让人看见,自己走进屋内。马尔肖
在客厅门外站着,里面传出低低的说话声。
“先生要见阿于特先生吗?他在里面,正在盘问弗朗索
瓦。”
“不,”我匆匆地说道,“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