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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关我什么事?”我冷漠的瞥了他一眼,继续挥动着大刀。
罗士信攥紧我的手腕,迫使我对上他犀利的视线。
沉脸开口道:“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我会带你去找他,我会带你去,军营里的生活不适合你,你没必要留在这里。”
“找他,没必要,我现在好好的。”我紧抿着嘴,强行压抑住快要涌出眼眶的眼泪,
我也很想去找他,可是我不能,我真的不能,我没勇气承受这一切,懦弱、胆小或者别的都可以,就是不能去找他。
“我也派人打听了李建成的情况,他在四处找一个叫叶琳的女人,而且是重金,”罗士信冷峻的声音再度响于我耳畔,泪忍不住涌了出来,放肆在脸颊上流动着。
“不要再说了,你闭嘴好不好。”再也忍不住朝他撕声大叫了起来,他真是多管闲事,本来就是!
好好的干嘛说李建成,我也真是的,明明告诉过自己不要哭,不要去在意,干嘛听到他的名字就想哭。
“去找他。”他依旧喃喃重复着,“我带你去找他,”
“不用,我可以适应军里的生活,我会活得好好的,只求你再也不要跟我提起他,再也不要。”我抹着眼泪,求着他,心中苦涩狂涌心头,泪似乎擦不干,也流不完。
“好,既然你可以适应,那么今天,我带你去杀人。你现在也足够防身了。”罗士信蹙起浓眉道,凛冽而森冷再次紧锁我的脸颊。
“好啊,我去,我去杀人,”我装作满不在意的直视着他,心里却是胆颤心惊,杀人,我没杀过人,我怕。
“不用你去,活的俘虏营里就有,你不离开军营,我便把他们带上来让你杀,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罗士信冷酷的注视着我,
见我沉默不语,便叫人带来二个俘虏,指着冷声道“拿起刀,挥向他们的脖子。”
我颤抖的双手把刀架在他们脖子上,哆嗦着身子,俘虏求生而绝望的目光可怜惜惜的看着我,我下不了手,
罗士信如鬼魅般的声音再次响起“你不是要杀人吗,杀了他们,你便可以留在军营,只要杀了他们,我便不会逼你走。”
我痛苦的瞥了他一眼,伤心欲绝的说道:“真的要杀吗,我真的要吗,为什么你一定要逼我离开,为什么,”
罗士信冰冷的说道:“因为这是你要的坚强,这是你自己找的,杀了他们。”
“你不要再催我了好不好,你不逼我,我求求你。”
双腿虚弱的跪于地,我痛苦的摇头哭喊道:“我下不了手,我真的下不了手,罗士信,求求你,不要!”
罗士信冷瞥着我,眼里闪过一丝心疼,依旧面不改色道:“下不了手,你就走,走得越远越好,或者是去找他。”
说完便背对着我,不忍看我痛苦的模样,叶琳,对不起,真的不对起,原谅我,你不要适合军营,你应该要幸福,他才能给你幸福,为何你就是不愿去找他,我不忍心逼你,可是却要告诉自己痛下心来强迫你,倘若你不离开,便会后悔。
我呆滞的站起身,流着泪挥起刀,绝望的看着俘虏,他们也是可怜的农民,可是现在我却要亲手杀了他们,
我嘶哑的大叫道:“罗士信,我恨你!”
话完便挥着刀,砍向其中一个的脖子,血溅在我脸上,头滚落在我脚前。
瞠目结舌的看着这具无头尸倒在了地上,浑身冷颤不已,刀掉落在了地上,原来杀人并不痛快!
此刻的我像极了一具没有灵魂的躯壳,原来现实是如此残酷,揪心的痛,更多的是麻木,
我六神无主的苦笑道:“罗士信,我杀了,我终于可以留下来了,”
抬起呆滞麻木的脚,漫无目的的向前走,嘴里一直喃喃自语道“我杀人了,我真的杀人了……”
泪也流得更凶猛,阴霾的天,没有一丝生机,原来这就是现在的世界,我现在必须走的人生。
罗士信望着远去的背影,痛苦的抑着头,泪也聚集在了他眼中,喃喃低语道:“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当被现实所征服,当被痛苦所麻木,当一切已成定局,我终于学会了坚强,
当杀一人与杀百人毫无区别,当灵魂已经脱离了躯体,我终于坚强的面对了现在的生活,
只是现在的我,多了丝冷漠、心早已支离破碎,我无意再去拼凑那早已经残破不全的心,因为我的心早已干涸成冰,只求遗忘我的老天能把我带走。
接下来的日子,便是毫无止休的征战,正如罗士信所说,我只能自保,不过这已足够了,至少杀人后我不会再手软,
十月,曾随礼部尚书杨玄感起兵反隋的李密投靠翟让后,即建议瓦岗军席卷二京(长安、洛阳)、诛暴灭隋。时瓦岗军粮食供给不足,仅靠截取隋廷漕运来维持军需。
于是,翟让采纳李密的计谋,决定先取荥阳(郡治今郑州),夺取粮仓,进一步壮大力量,然后再图进取。据此,翟让率军由瓦岗寨西进,相继攻占金堤关(今河南荥阳东北)和荥阳郡大部县城,进逼荥阳城。
面临强大的瓦岗军,荥阳太守杨庆无可奈何,隋炀帝特派“号为名将”、“威振东夏”的张须陀为荥阳通守,镇压瓦岗军。
李密认为张须陀勇而无谋,遂建议翟让与张须陀正面接战,佯败而北走。李密率精兵埋伏在荥阳以北的大海寺附近,张须陀紧跟翟让十余里,到大海寺以北的林间时,李密伏兵四起,隋军陷入重围。张须陁本来掉以轻心,更加突如其来的强兵,使他措手不及,翟让、李密及义军将领徐世勣、王伯当将我们合围。
我冷漠看着一直在奋力突围的张须陀,挥刀也疯狂杀着,因为我知道我不杀结果只有死!
罗士信紧跟着我身边,我、叔宝、罗士信等人跟着张须陀力战得已突围,只不过还有不少士兵仍被围,
张须陀拍着罗士信肩膀道:“还有部下仍然被围,我必须去救出他们,对我来说,没将军与士兵的差别,你和叔宝不要去,保存实力,敌人太多了。”
他的确是个爱护士兵的好将军,可惜他此去的结果只有死,我不动声色的冷眼看着他再次冲入被围的士兵里,如此四次,部下皆败散。
张须陀最后冲进去仰天道:“兵败如此,何面见天子”遂下马狂砍,终战死,时年五十二。
最后一位隋朝的好将军战死了,历史也一直照它自己的轨迹在运转,我反而同情张须陀,他爱护士兵却落得如此下场,
真不懂,为了那个昏君是否值得?或许人性本是如此。
得知张将军之死,剩余的士兵都在大哭,这些坚强的男儿,面对死亡都不曾落泪,却在为他哭泣,
当然我不会哭,心早已麻木,只是多了一份惆怅与心酸、亦或者是对现实的无耐,这便是现在的世界,我选择的路。
罗士信没有落泪,只是多了份茫然,对他来说从未败过,今日却败于李密之手。
他冷漠的瞥了我一眼,脸色凝重道:“你走吧,别再跟着军队了,现在已经无用了,在这里没有明天,只有杀人、再杀人,你不杀人,就会被别人杀死,你现在足够防身了,没必要再呆这。”
“我能去哪,在这乱世我能去哪。”我扯动着嘴角浮起一抹苦笑。
“去找他,过了这么久,你应该也想明白了,去找他。”罗士信阴沉着脸森冷的说道。
心中划过更浓的苦涩,我凄笑着说道:“除非我死,否则真难已想明白,我的心已经封闭了,凝固成冰”
罗士信高深莫测的瞅着我,眼中蔓延的伧然和伤悲是那么浓烈,
悻然道“我不会让你跟着我送死,你要活着,现在能让你活下去的人就是他,我不会让你死!”
最后这几个字仿佛咬牙般吞了出来“你不能死!而且他找了你整整一年。”
他的话让我倏地呼吸一紧,喉头发出某种细微的声响,抑着头,闭上眼,把泪倒了回去,一年,李建成找了我一年?是真的吗?
待我还未反应过来,双手就已经被攥紧,随即让绑住,他想干嘛?
“罗士信,你干嘛?你想这样把我送走?”
“这种乱世,不适合你,或许之前我还想可以守着你,可是现在不行,我永远没有明天,既然他能保护你,我会亲自把你绑过去。”
罗士信坚定的神情,使我莫名的害怕、担忧,担忧则是他真的会把我绑了去。
怕是怕见到李建成,我不能见他,我不能!
或许根本由不得我挣扎,他早已牵了匹马,把我带上了马。
我嘶哑的大叫道“疯子,放开我,倘若我不见了,你要如何向叔宝交待,你快放开我,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很让人讨厌。”
“驾。。”他挟制着我,驾起马疾驰朝远方奔去。
他是个疯子,李建成在山西,而我们现在在河南,在这大冬天,他竟然不顾刺骨的寒冷,只为了把我送去,他真是个疯子!
他猛然停住马,看着脸色苍白的我,拿起披风包着我,并帮我把绳子解开,继续奔了起来。
我哆嗦着将脸埋在他的胸膛,斜睨着他的脸,他的脸异常苍白,只是咬着牙任寒风吹打在他脸颊上。
“罗士信,如果把我送走了,你便再也见不到我了,再也没人烦你了对不对,你可以不用担忧我,可以不用每次征战时都要呆在我身边,怕我稍有闪失便没命了,你也可以不用再教训我,可以抛开我这个包袱了对不对。”我漠然的看着他道,
寒风中我的声音显得好渺小,罗士信扯动着僵硬的嘴角,仍是冷漠的驾着马,似乎并未听到我说的话。
我继续痛苦着说道:“罗士信,我是不是很烦人,就算我再怎么佯装坚强,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