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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爱他,从十七年前。爱他的眼睛,爱他的头发,爱他对她温柔的凝视。天!不要杀她,她爱他呀!〃
“你害怕的人死了。”男人冷冷地抛下一句话,消失了,如迷雾般。幻影消失了,桑吉尔消失了,整个与恶梦一样不断缠绕着她的一切消失了。
雨,下得很大。雨点打击着克拉丽娅。不多久,她湿透了。
“爱你,我爱你,我只爱着你一个人,爱你呀……”木讷地望着他失去踪影的地方,克拉丽娅哭了。丈夫也好,孩子也好,生命也罢。
这一切都比不上他来得重要。她爱他呀,爱他……
树林里,一切邪气消失了,只余下女人的哭泣声,悲伤地、悠远扬长……
夜黑了,雨渐渐停了。薇丽安醒了。她躺在自己房间的大床上。
什么时候睡下的?头昏昏沉沉,她只记得克拉丽娅姨母离去时的记忆,那以后呢?
哦头痛。不记得了。
贝比躺在旁边的枕头上,一副懒洋洋的姿态好像个喝碎的酒鬼,亏它白天睡了这么多。
微丽安爬起床。她记得,父亲母亲没有死,他们只是失踪而已。
但,那之后呢?好像有个什么东西圈住了她,她无法动弹,连神智都开始昏沉。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她是怎么了?
贝比醒了,它挨蹭着薇丽安的手臂,一副企求爱抚的模样和贪吃的嘴脸。尽管那全是装的。
“知道了,乖乖,我给你鲜奶喝。”薇丽安收拾一下衣物跳下床,倒了些鲜奶给贝比吃。忽然,她愣住了。
贝比的眼睛在黑暗中如两团鬼火,绿幽幽地瞪着她,全身与黑暗融为一体的黑,在阴影中让人毛骨悚然。
“贝比?”不知为何,薇丽安退了一步。端着的碗差点翻了,鲜奶倒出些许在地毯上,淋湿了她的脚趾。
“喵……”贝比轻柔地叫了声,馋涎地看着淌出来的鲜奶。薇丽安镇静下来,把碗放在贝比面前,轻轻抚摸着它。
真是,今天怎么了,连贝比也害怕,变胆小了吗?
忽然,楼下传来声响。吵吵闹闹的声音,在这寂静的夜显得突兀。
换好服装,薇丽安下楼观望。法兰!怎么回事!〃
指使着仆人放置行李,法兰脱下了帽子向薇丽安使了个眼色。
我来了!〃
薇丽安不紧不慢地走下楼。她要看看这家伙还会耍什么把戏。
“我亲爱的薇丽安,几日不见你更美了。”望着头发披散没有梳理的薇丽安,法兰欣赏着此刻那略显慵懒的美丽,放肆地凝视她的黑眸。真美!不久后这个绝世美人就是我的了!〃
“你来干什么?”冷淡的语气,隐隐有种逐客的感觉。但法兰不介意,七年的时间这种语气对他已经免疫了。
“当然是专程祝贺你生日的。”无辜的眼睑不断地眨着,十八岁的男孩装纯真的样实在让人不觉发笑。当然,专程来求婚。他有十成的把握。
“费南爵士,我孙女的生日没想到还引来了您的大驾光临。”亚历克赛·朗斯特韦尔伯爵拄着拐杖站在大厅。在这男子来之前,他就收到了好几封宰相的信,大致内容就是希望他将亲爱的孙女嫁给他这唯一的独子。对于这桩婚事,老伯爵一时没有立即回覆,他想先看过法兰·费南这个人再作决定。现在的他已非过去的他,或许女儿玛丽安娜的事使他想通了。不管什么金钱地位权力,只要能使孩子幸福,他不想插手管任何闲事。
“是的,这几天还得劳烦伯爵大人。”法兰彬彬有礼地问候伯爵。
朗斯特韦尔这位传说中脾气古怪的老头他是早有耳闻,也作好了心理准备。他不怕!〃
伯爵点了点头。不错的小伙子,配得上朗斯特韦尔家的儿女。当下,他牵起法兰的手到书房聊天。他要更深入了解这个年轻人。
从祖父的眼角余光,薇丽安感觉有些异样。她不喜欢这样的眼神。
“薇丽安!”熟悉的声音传来,是阿米丽娅,她拉起长裙向许久不见的薇丽安奔来,身后跟着的竟是伊丽莎白,出乎意料的女人。在学校里她们向来不合。她怎么也来了?
伊丽莎白僵硬的脸上挤出一抹笑容,非常不自然。
“阿米丽娅想来,我顺便带她。”眼睛时不时盯着窝在沙发上的贝比——她的主人。
薇丽安冷嘲。什么时候伊丽莎白也会和阿米丽娅成为朋友。天下红雨。
“真的哦薇丽安,我原本很想来祝贺你生日,可路太远,父亲母亲不同意,那时候伊丽莎白就出来帮了我的忙,”阿米丽娅感激地望了眼伊丽莎白。“这次多亏她!”尽管以前曾发生过许多不友好的回忆,对于真诚待人的阿米丽娅,只有一次的帮助就足够成为朋友了。
无奈地摸摸矮小的阿米丽娅光滑的头发,薇丽安警惕地看了眼伊丽莎白。如果这个女人在这里不惹事的话,留下来倒也没关系。
“让仆人带你们去房间,早点休息,赶路很累的。”仍是淡淡的语气。薇丽安有些感动,这样的天气里还赶过来真难为她了。
“是呀是呀,再过几天就是你的生日派对,我们那儿的人都听说了,你祖父伯爵大人要办得很隆重,”阿米丽娅兴奋地报告她得来的小道消息。“专门为你举办的成人宴会哦!”那天她一定要打扮得漂漂亮亮,争取法兰的注意!〃
…鹊桥仙
回复'28':薇丽安笑了一下,仍是冷的。伊丽莎白笑了一下,却是阴的。贝比看在眼里,乐在心里。
时刻到了。不知为何,这一晚的月满如盘,微微带着红与火。传说中,这样的月是不祥的,只是传说太久了,久到人们都忘却了。
宴会正式举行,所有被邀请的名门贵族纷纷踏上昂贵的波斯毯笑着向伯爵致礼。古老的城堡已许久未曾如此热闹,伯爵开怀地畅饮着,向远来的客人们炫耀他家族亢长的历史与光荣。很久以来他都未曾如此开心了,即使两个女儿都未出现。
克拉丽娅病了,她连续不断地作恶梦,作为勋爵的丈夫深爱着妻子,坚持留在家中照顾被病魔缠身的爱人。
桑吉尔不见了,没有人看见她的行踪。或许,那一天她走了,永远离开了城堡。也好,反正这个女儿他也不想再见到。走,走得越远越好!〃
大厅中,阿米丽娅穿着她好久以前就订做的美丽服饰。许多年轻的贵族都向她张望,爱慕的眼神频频散落她娇嫩的脸颊——如花瓣般粉嫩。
阿米丽娅等待着,她耐心地等待着心上人的到来。啊,他来了!〃
多英俊!〃
法兰穿着隆重而华贵的礼服,英俊的脸颊比平日更显光彩。他的嘴角有抹胜利的微笑。今天,他有个重要的任务,迎接亲爱的薇丽安·朗斯特韦尔伯爵千金走下这台阶,然后,他要宣布。美丽的薇丽安·朗斯特韦尔,她将成为薇丽安·费南!〃
阿米丽娅目光灼灼地看着法兰。为什么不看看我?看看我呀爱人,只要一眼!但,她失望了,彻底绝望了。
薇丽安出来了。她美丽如流水的黑发没有改变发型,依然亮丽地披散在背部,长长地延伸至华丽的深红绸缎内。一身如枫叶般美丽的深红礼服将她美妙绝伦的身型完美地展现,纤细的手指轻轻夹着的白色雪兰与头发上插着的兰花头饰组成一对,艳丽非凡。
楼下,所有人都惊呆了,不论男与女,包括法兰。尽管他知道薇丽安有着超凡绝俗的美貌,但绝不会想到精心修饰后的她竟是如此夺人心魄!那美丽的黑眸!〃
高傲地抬着头,薇丽安将手递给法兰。法兰回过神。是的,属于他的,这女人属于他,他自豪!〃
阿米丽娅哭了。所有人的视线都被薇丽安吸引走了,没有人注意到她的哀伤与绝望。法兰法兰……她哭泣着奔向自己的客房。无论她怎么努力,法兰都不会属于她,法兰……
贝比瞅了眼伊丽莎白。
该行动了。
伊丽莎白会意地点了点头,动作灵敏地跟随阿米丽娅而去。现在的伊丽莎白是否还是过去的伊丽莎白?或许,只有七年前的夜晚能回答。小猫的牙是利的,同样能发挥血族的本能——力量的支配。
冷冷地环视围绕自己的人群,薇丽安皱起了眉头。她不喜欢这样的场合,尤其是法兰那种护花使者似的神态。她讨厌。
时间慢慢接近零点,红色的月亮快到达天空的中央。时刻,庄严的时刻……
影子,黑色的影子出现在城堡的至高处,两个黑影。他们飘浮在夜风袭袭的空中。
如鬼魅。
“有趣,难得能碰到同类。”黑发的男子笑着,笑声带着某种欣慰与得意,风吹过他披肩的长发,带动了某种不知名的力量。
“世界这么大还能碰到,真是奇迹呀。”月光下,金灿灿的长发飞舞着,同样的神态与气质。费洛文高兴极了。没想到这命中注定的一刻,他竟能找到两个同族。
“主角是你今天的猎物吗?”冷冷地,男子轻轻笑着。他猜得出这个同族的想法,就如十七年前遇到玛丽安娜时一样,类似的思考。
“不,是我的——伴侣。”等了七年,他终于迎来了这一时刻。
为了确保事情进展顺利,他指派了下仆去保护她,现在,时刻到了。
“可惜可惜,她是我的女儿,”黑发男子轻轻笑了一下,黑眸中有抹狡猾的光闪过。“有一半我们的血统。”费洛文愕住了,不多久便大笑起来。
“太好了,没想到居然是半个同族。”凝视着那双黑暗中闪光的黑眸。“她早就是我的了。”他的宝物,他的象征融入了她的身体。
“左胸,有我的印记!”没有人会发觉,时刻到来时,那印记会爆发她所有力量,将她带到他的身边。
“太晚了。”得意地笑着,费洛文望了眼已到天空中央的月亮。
鲜红如血的光芒。
没有答话,黑发男子看着城堡的盛宴。女儿,回来吧,回到父亲的怀抱。
贝比望着天空。它感觉到了。主人就在附近,主人来了!〃
伊丽莎白准备好了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