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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真的只是一场梦。费洛文……这个名字也是梦中瞎编的吗?或许……
马车又一次启程,望着窗外的原野,薇丽安想哭泣。吉娜,如果你在这儿的话就能回答我的问题了,如果你在我身边。
桑吉尔夫人昏昏欲睡。不知怎么搞的,昨晚睡得好好的,早晨起来却发觉自己脖子上有两个肿包,还有血丝不断流出,吓坏了她。幸亏她带了件高领的礼服,不然怎么出去见人哪。唉,一定是这丫头带来的霉运,连客栈都被她传染蚤子了,该死的丫头!〃
打个哈欠,桑吉尔夫人实在感到困倦不堪,好像喝了过量的酒未醒,头也昏沉沉的。嗯,睡吧……
黑暗中,远处有一双眼睛盯着马车。它悄悄地移动着,它不怕阳光,尽管它是黑暗的产物、魔鬼的侍从。主人给了它任务:跟随那马车中的女孩,直至她长大成人的时刻……
朗斯特韦尔家族在卢高地带是赫赫有名的世家,在这里我想先介绍一个这个家族近百年来的事迹,以便让各位赏脸阅读本人之作的同胞先熟悉一下薇丽安以后生存的环境。
罗勃·朗斯特韦尔,一位出生在二百年前偏僻农村的小伙子,也是朗斯特韦尔家族最具传奇的人物。年轻时入伍,曾参加过几次颇有名气的战争并屡有建树,在他四十岁时机缘巧合受国王器重而被受封世袭伯爵的封号,也由此成为朗斯特韦尔这个响亮名号的开辟者。简单说一句,他的子孙可一代不如一代,原先勇猛野性的血统在安逸靡乐的贵族生活中也被蒸发得差不多只剩下白开水,除了现今仍存留着的亚历克塞·朗斯特韦尔老伯爵,一位脾气倔强、性格残暴的老头。
亚历克塞·朗斯特韦尔是位含着金钥匙出生的贵公子,但这公子的优雅称号似乎天生与他无缘。在他未满十岁时因眷养的狗咬伤了他,一怒之下居然把狗的头当场砍了,整个花园浇满了狗血,仆人们吓得魂不附体,从那时起便对这家族中唯一的继承人避而远之,生怕哪天得罪了他也被咔嚓一刀给抹了脖子。在他十八岁成年时,他爱上了奶妈的女儿,因为那女孩很成熟,尤其胸部发育得特别饱满,他被那看上去羞答答的外貌和那与性格不符的身材完全迷住,整天与懦弱的老父亲吵闹着要娶平民为妻。不久,他在无意中发现那女人另有情人,一个马厩里的车夫,他很愤怒,但他不愚蠢。没过多久,奶妈的女儿消失了,没有人知道她的下落,只有天上的父和被割了舌头的车夫明白,可惜他们都说不出话。那以后,亚历克塞这位野马般凶悍的公子也安静下来,开始了他政治生涯的起点。
…鹊桥仙
回复'10':为了巩固家族的地位,亚历克塞·朗斯特韦尔在三十多岁时娶了一位门当户对的贵族小姐为妻。当然,因为他的臭名远扬,几乎没有哪家肯将女儿嫁给他,只除了临海一带的豪门贵族,他们将大了肚子的女儿打发给了他,因为那女人怀了不该有的孽种,至少他们这么认为。其实这位小姐也很可怜,不说她结婚后的遭遇,单是她肚子里那颗爱情的种子便使她受尽家族侮辱,因为那孩子的父亲是个早死的穷鬼,家族拒绝承认的女婿,自始至终他们都认为那是私生子,非合法婚姻而产生的家族耻辱。于是,被赶出家门千里迢迢来到陌生环境的名门小姐不得不背负着淫荡的罪名,为保护孩子而忍泪嫁给自傲得像狼般凶残的年青伯爵。当晚,她流产了。新婚的房间里,初次见面的丈夫用他踢惯了马的脚狠命踢她肚子,口里叫着“*子”“*货”之类上流社会不应有的辱骂,把五个月已成形的胎儿就这么像扔垃圾一样的踢了出来,因为它给他戴了绿帽子,在它妈肚子里送了他一顶。
此后,这位名门小姐即使有万般仇恨也只能忍着屈辱奉承他,为了保 护她的小命。
过了五年,在伯爵大人不断拳打脚踢的暴行下,伯爵夫人终于怀孕了。一个女孩,有生以来亚历克塞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抱过的婴儿,玛丽安娜·朗斯特韦尔,他的第一个女儿,也是所有孩子中最漂亮的女儿,十五年后让他感到骄傲、十八年后让他耻辱蒙羞的掌上明珠。
其他的女儿有寡妇桑吉尔,出嫁到领境勋爵家的克拉丽娅,她们都是这位伯爵父亲不钟爱的骨肉,因为她们的母亲自第三胎后再没产过一个子儿。当然,在第二、第三个女儿出生后,他总会例行公事般殴打他那奄奄一息懦弱绝望的妻子,她没有尽好做妻子的本分,连个儿子也没有给他。“我要让你把我的儿子吐出来!”这句口头禅在伯爵大人持续不断念叨的二年后,忍无可忍的伯爵夫人终于一咬牙吞了金,结束了她悲惨绝望的生命,也断了伯爵大人子嗣的期望,再无人愿嫁给一个逼死自己老婆的男人了,即使是地狱的魔鬼。此后,这个专制的男人也死了心,拥着唯一疼爱的大女儿玛丽安娜开始了他生命余下的旅程。
玛丽安娜是个很美的女人,也是家族历史上脾气最坏的女孩,这一点很像她顽固的父亲。她不爱她的妹妹们,因为她们只是群胆小怕事的老鼠,在她与父亲的吵架声中只会缩在一旁蜷着身体,十足十的胆小鬼。她很爱冒险,尤其是那种危及生命的游戏。当她第一次骑着尚未驯服的野马跳过庭院的篱笆时,她那凶狠残暴的父亲跌倒在地上,腿软了。她是伯爵的掌上明珠,也是个被宠坏了的公主,不管她做什么她那溺爱的父亲都会帮她摆平,即使事后伯爵大人也惊惧到头皮发麻。不过,玛丽安娜是他的骄傲,不知多少次他在众人面前称赞自己的女儿是“我的分身”、“我的另一半”、“我的光荣”。 当然,如果玛丽安娜是他儿子他会更乐,没有几个女孩能像他女儿这般勇敢无畏,家族正统的血液流淌在他女儿的血管内。
当玛丽安娜长到十五岁时,她真正化茧为蝶,成为当今王朝中数一数二的美女,这也离不开她父亲大人一心的栽培。他要他的女儿成为王妃,那是她天生应得的荣耀。他计划着当宝贝女儿满十八岁时介绍给当今皇太子,凭女儿的容貌一定能夺取太子的心,虽然她的脾气是这么的任性暴躁。
玛丽安娜是个有自己主见的美人,从小她父亲给了她太多的自由和学问,也创造了一颗不安于室的心与反抗所有束缚的灵魂。当她知道她一向敬重的父亲给她安排的道路后,她拒绝。
“我的命运由我掌握!”抛下这句话,她趁着夜黑溜出了城堡,凭借她高超的剑术开始了流浪天涯的生活。她要自由,反抗命运、正视自我地生存。
伯爵很生气,相当生气。在他妻子死后很久也没发这么大的火了。
虽然玛丽安娜逃出了他的掌握并不代表他会失去她,令他愤怒的是,他宝贝的女儿、掌上明珠居然跟一个来路不明的陌生人同宿同行,甚至有消息传来:玛丽安娜跟那个杂种结婚了。当下他撕了所有女儿房间里置挂的婚纱和礼服,那是他花了大笔钱让宫廷裁缝订做的,但现在已经不需要了。那个丢尽他脸、辱没家族的*女,*子!和她妈一样的*妇!〃
其实,当时伯爵并未到达真正愤怒的境地,甚至玛丽安娜挺着肚子再次出现在他眼前时他依然伸出了双手,流着泪欢庆女儿回到他的怀抱。那是他的分身,他另一个女性化的自我,再怎么愤怒也不会伤害她,他的亲骨肉。玛丽安娜肚子里的孩子是那个陌生人的,但她始终不肯说出那人的名字,她死闭着嘴,甚至用绝食来抗议父亲的逼供。
在这种脾气相同倔强的父女争执中,令人出乎意料的事情发生了。
桑吉尔,这个害怕父亲,生活在美丽高傲姐姐的压力下的女孩,她发现了那个陌生人的踪迹。自从玛丽安娜回到祖宅,那黑发男子便一直徘徊附近。透过落地窗,桑吉尔每晚都能看到那个披着黑披风的男子,他有一双夜般黑的眸。没过多久,这个脑子里只想着让多年来骑在头上的姐姐痛苦的狡猾小女孩终于查清了男人的底细,那个让姐姐怀孕的男人!当晚,她向父亲告密,并瞄准时机让仆人们逮捕他。
…鹊桥仙
回复'11':那一夜,黑发男子赤手空拳打倒了好几名家丁,虽然他身手敏捷却仍被枪打中了胳膊,老伯爵私藏的火枪。当玛丽安娜从睡梦中惊醒并赶到现场时,只余下一滩血迹,呈紫灰的干血。看着手握仍在冒烟火枪的父亲,玛丽安娜几近发狂,拼命撕喊着,那伤心欲绝到下地狱的表情真正把伯爵激怒了。那是他的女儿,一个出身高贵、拥有显赫地位的公主,却被这挨枪子儿的杂种给拐去,彻头彻尾变成了贱货。
那以后玛丽安娜就被父亲监禁了,他把掌上明珠关在城堡的塔楼里,那里四面都是墙,唯一的窗户镶上了铁杠,是关小鸟的最好笼子,属于他的美丽小鸟。
桑吉尔高兴极了,她兴奋得眼睛充血。这个傲慢的姐姐终于遭到报应了,从小她便生活在粗暴的父亲管制下,只有这个姐姐敢与父亲争执,而她却只能吓得惊惶失措地躲在桌子下。每当激战结束后她便会狠命地捏唯一的妹妹克拉丽娅稚嫩的胳膊,那是她唯一能发泄愤怒与憎恨的方式,在克拉丽娅伤痛的眼神里,她捕捉到胜利,那种满足的感觉,不输给姐姐的胜利感。现在,姐姐终于尝到痛苦滋味了,她太高兴了。凭什么这个女人能拥有一切,父亲把她当公主般宠爱,那个黑发俊俏的男人也为了她甘冒生命危险,她配吗?不!看看吧,这女人的妹妹——桑吉尔,一个聪明漂亮的女孩,她把姐姐制服了,用她聪明到极点的头脑。哈哈哈……深夜里,她做梦也发出的狂笑传遍了整个看似寂静的城堡。
克拉丽娅很怕父亲和大姐玛丽安娜,但她更怕二姐桑吉尔,她是个十足的虐待狂,而且每次只向她撒气。端着一个陌生黑发男人交给她的信,她惶惶不安地钻到囚禁大姐的房间。虽然她不知道那男人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