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殇 by 我意扶风 [年上]-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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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上……他不会来了。”清渠看着窗外,远远的诛天阁上,隐隐飘来丝竹阵阵,靡靡之音。
“他会的,我等他!”青衣还是坚持,那表情,仿佛一个无垢的孩子。
清渠一把抓住青衣的肩膀,有些心疼,有些激动,“傻瓜!很多事,不是你想得那般!”
青衣不解的看着他,“清渠?怎么了?”
清渠犹豫一下,缓缓松开青衣肩膀,“你想不到吧,教主落下悬崖,本该再无生机,不巧被困在崖壁间,虽大难不死,却是上天无路下地无门,餐风饮露,迫于无奈,只得不近人间烟火,却不想无意间窥探了神功要法,练就了天罡神功第七重,不但能凭虚御风,更是百无禁忌,如今,便是娶妻生子,做那男女之欢,也不怕破功。”说罢,清渠自嘲一笑,“自那日起,教主便是性情大变,变得荒淫贪欢,不理正事。青衣,你还不明白吗?别再傻了。”
青衣的脸色瞬间惨白,可是他还是强笑,“清渠,他该生我的气,是我差点害死他,他自然会对我失望,”青衣仿佛一个做错事的孩子,讪讪道歉着,又有些失落,“连我都恨不得杀了我自己,连我自己,差一点,都没法原谅自己……”
“青衣!”清渠看不过去,甚至有了几分恼怒,他是教里,最坦率,最任性的孩子,也是最讨人喜欢,值得交心的朋友。
“你忙你的吧,别老耗在我这儿,我挺好的,真的,不必陪我。”青衣强颜欢笑。
“傻瓜!”清渠急得跺脚,“有件事,不知该不该告诉你。”
青衣犹自微笑,“清渠还有说不出口的话?”
清渠叹口气,“今天,西夏国平南郡主前来提亲。”
“平南郡主?”
“那郡主可不是养在深闺的似水佳人,她十五岁披甲上阵;十六岁便掌了兵权;十七岁立下豪言壮语,要一举平南,大统天下;十八岁被册封为平南郡主;十九岁参与政事,几个皇子被她玩弄于鼓掌,若不是她看上教主,一心下嫁,只怕再过两年,西夏皇位也是她囊中之物。”
“教主……答应了吗?”青衣的声音几乎颤抖。
清渠犹豫了片刻,“下月七日,便是黄道吉日。”
青衣手里的九龙青玉壁掉在了地上,摔得粉碎。

二月,春寒料峭。
青衣一直在等,可是清渠看得出来,他等的忐忑,等的不安。
几日下来,茶不思饭不想,几乎瘦了一圈,原先的衣裳都显得空荡荡的,劲风一吹,仿佛那裹在里头的瘦削人儿都要随风散了。
清渠不敢说,可他看得出来,青衣几乎夜夜不成眠,看着窗外远远的诛天阁,明月银辉洒在他面上,仿佛哭泣。
三月。
桃花打了嫩苞,迎春花也开的烂漫,草色遥看近却无,别是生机。一向寂寞的诛天教里,处处张灯结彩,连繁华过后的梅枝上,都绑了红色绸子。一派喜气洋洋,青衣的脸色却一日甚是一日惨白。
他还在等,等着有一天,一梦醒来,还能看到教主的微笑,那是一种宠溺,只属于他一个人的微笑,青衣发誓,那时候,他一定要清楚的告诉教主,我爱你;他希望,有一天,教主能出现在他面前,点着他的鼻子,亲昵的说,“小傻瓜,不过是和你玩笑罢了。”青衣想过,那时候,一定不和他赌气,马上扑进他的怀抱,再不松开。
可是教主没有。

高宗建炎元年三月初七。
丁亥年,生肖属龙,丙午月,丙戌日。
宜嫁娶徙迁,忌开市伐木。冲龙庚辰煞北。

锣鼓声格外喜庆,四处弥散着爆竹的微馨,珠佩叮当,少女的欢声和着淡淡的粉香,迷蒙了一派无暇气息。
青衣的脸色,从未如此苍白。
“青衣!”清渠担心的看着他。
“清渠,我要见教主!”
“青衣!别胡闹!”
“我不胡闹,真的不胡闹!”青衣的声音几乎是祈求,“我只看他一眼,远远的看他一眼,看完我就走!”
清渠怔了怔,叹息一声,“痴人,痴人……”

远远的蘸坛上,教主一身红衣,红的刺目。
青衣从未见过他穿红衣,在他印象里,教主只穿玄衣,黑的沉默。
突然间,青衣觉得,好冷,寂寞的凄凉。
教主身边的那个纤细女子,是他的新娘,他们真的很配。青衣突然觉得,自己被排除在教主的生活之外,或许,自己才是局外人呢……

清渠看着青衣的脸色,纤细脆弱的仿佛要随风逝去,忙伸手扶他,只是还未触到他的衣衫,青衣已经喷出一口鲜血,染红了衣襟……
“青衣!”清渠大惊失色。
“我没事,我没事。”青衣摇摇手,神色却凄楚。
“青衣……”
“清渠,谢谢你,我该走了,或许,我早该离开……”青衣的背影在寒风中,瑟瑟发抖。
“你去哪里?!”清渠急问。
“是我负他在先,不怪他,我该去找他,便是随他去了,也是一生一世,烽……”青衣的声音仿佛呢喃,甜蜜的凄凉。
清渠怔怔看着他离去的背影,一瞬间,泪水模糊了眼睛。


第 20 章

那一夜,诛天教热闹非凡。酒池飘香,教主醉了,宾客醉了,连清渠也醉了……

那一夜,月亮格外的明。
清渠站在晨夜楼窗前,清辉满屋,桌子上,那枚断碎的九龙青玉壁,仿佛青衣已然残破不堪的心。
突然,清渠哭了,泣不成声。
清渠不知何时,伏在桌上沉沉睡去,又不知何时,惊悸方醒。窗外,已然残月西下。
清渠看见一个人影,一袭红衣,却寂寞的惨烈,他站在窗前,紧紧握着那破碎的九龙青玉壁。虽然看不见他的正面,可清渠知道,那是教主。
“主上。”
教主恍如未闻,犹自看着手里的玉璧,月光洒进来,清冷。
清渠默然看着他,正打算悄声退去,却被教主叫住了,“你站住。”
“主上。”清渠忙低头行礼。
“陪我一会。”
清渠一怔,忙抬头起来,他从未见过这样脆弱的教主,那是一种悲哀,深沉的仿佛如泣如诉的低吟。
月光还是那般寂寞,良久,安静的只听得见风拂过的声音。
清渠咬咬唇,还是忍不住,战战兢兢的问了一句,“主上为什么要逼走青衣?”
沉默,就在清渠以为教主不会回答的时候,却听见一声幽幽叹息,“我不得不这样做。”
“为什么?您不爱他了?!”清渠又急又惊,心里头为青衣鸣不平。
“不爱?”教主笑了,笑得凄然,“爱的刻骨铭心,哪里能够不爱?!要是一年前,我恨不得打断他的腿,把他一辈子锁在怀里,一辈子,不让他离开半步!”
“只是一年?您就不爱他了?是您逼走他的!”清渠快言快语惯了,意识到自己失态以前,心底的话已经脱口而出。不由得,直吓出一身冷汗,低着头不敢再言语。
教主却未责怪他,只是一声叹息,“你不明白吗,他是我的儿子,我的亲生孩儿!”
清渠不敢再多说话,沉默的低着头。
教主却笑了,笑得平和,“清渠,没关系,该说什么就说吧,我不怪你,陪我说会话吧,我心里难受。”
“主上……”
教主紧紧握着那块碎玉壁,那破碎的棱角几乎扎进了他的心上。
“主上,”清渠仿佛斟词酌句,“属下愚见,这世俗伦理礼教的束缚,不过是哄哄那些愚民村妇,主上何必介怀这个?”
“我自然不在意,可是青衣不行,”教主摇摇头,“旖旎曾经跟我说,他不想,青衣被活活逼死在诛天教里。我想通了,不能因为我的自私霸道,逼得青衣走投无路。所以,我情愿放了他,你知道吗?我的心,早就和青衣紧紧连在一起了,青衣走了,真的会把我撕得支离破碎……”
清渠撇撇嘴,“教主说的太深奥,清渠是不懂,为什么?明明主上您真心爱青衣,青衣也爱得您不可自拔,为什么非要彼此折磨,非要落得个凄凄惨惨的下场?”
教主浑身一颤,手里的玉璧几乎拿捏不稳,“你说什么?”
“我说你们都真心相爱,何苦彼此折磨……”
“你说他爱我?!”
“那还有假?”
“当真?”教主将信将疑的看着他,却是满脸的期盼。
清渠气得跺脚,“我的主上,你以为青衣为了谁,不远千里从卞梁温柔乡里赶回来?你以为青衣为的谁,在寒风里站了整整一夜?你以为青衣为的什么,在你婚宴上肝肠寸断远走天涯?”
突然,清渠的肩膀被教主紧紧抓住,紧得几乎嵌进清渠肩膀里。清渠从未见过教主的脸色如此之苍白,不由得,惊的说不出话来来。
“他去哪里了?他去了哪儿?!”教主的声音颤抖的厉害。
“我……我不知道……”
“他临走时没说吗?!”
“没……没有,真的没有。”清渠被教主的脸色吓坏了。
“你再想一想!我要找到他!我一定要找到他!!”
清渠颦住眉头,“似乎只说了一句,是他负您在先,不怪您,我该去找您,便是随您去了,也是一生一世……”
“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清渠不知。”
教主呆滞的看着地上的九龙青玉壁,一滴泪落在地上,铿锵有声。
“主上……”清渠第一次看见教主的眼泪,吓的呆了,良久,不知该说些什么。
教主轻轻松开他,踉跄的向外走去。
“主上……”
教主轻轻摆摆手,“我要去找他。”
“您去哪找?”清渠急得跺脚。
教主笑了,笑得安静,“他不是说了,要随我一生一世,我便一生一世去找他……”

教主只知道,四岁以前,青衣是住在落花山庄里。
那时候,自己还是落花山庄的入赘女婿,不管他与落花山庄的大小姐,青衣的母亲有没有情,该做的表面功夫还是做的。那时候的青衣,还只是个小小的孩子,每次教主回落花山庄的时候,他总是趴在教主身上不肯下来,像一只小小的无尾熊。那个小小的宝贝,是第一个触到教主心底的柔软和温柔,那时候,教主便暗暗打算,就算落花山庄与自己纠葛的恩怨,也不能伤害到自己的孩儿,那个小小的宝贝……
教主没有料到的是,当他再次回去的时候,青衣已经被送走了。青衣的母亲,腆着大大的肚子,对自己狞笑,那丑恶的模样让人作呕。可是教主还是饶了她性命,仅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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