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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爬的?」
「怀疑吗?」
「是。」小渡真恨透了自己的主意,好在现在是夜深人静时,否则他可不想为了偷拍,被
人一路当贼追。
济风似乎熟悉这个高级社区的环境,轻而易举找到安全死角,一跃就翻墙而过。
接著,他们花了一番功夫,终於攀上社区游泳池的浴室屋顶,一路沿墙走壁,攀爬过各家
阳台,好在目的地不远,两人终於抓到了小桑家的阳台栏杆,而且幸运地发现,客厅没有亮起
灯火,两人彼此相望,露出满意的笑容。
济风花了一点时间撬开栏杆的锁,俐落翻进阳台。
小渡在阳台把风,济风则蹑手蹑脚推开落地铝门,掀开高级进口帘幔,不一会儿,济风已
经把针孔录影机,成功地对准沙发正对面,接著只剩下一点工作,济风边走边退,沿途迅速将
电线埋入脚下的地毯,眼看就该功成身退,客厅的灯突然被打亮,济风心里干了一声,随便找
个角落委身,伺机而动。
经济风连日探查,得知小桑一家今晚会留在祖宅奶奶家过夜,现下这里只会剩下宁修一人
。
因此,把灯切亮的这个男性背影,应是宁修无疑。
宁修眼帘低垂,似乎若有所思,他一路穿过客厅,直到厨房口的饮水机处,果真停了下来
,他前额的头发几乎已经盖到眼睫,嘴角依然漾著一股似笑非笑。
原来他拿了纸杯想盛饮水,两手动作却渐渐停缓,他别过身,也不继续倒水,只是一迳傻
站在原地。
这下可把进退维谷的济风急死了,妈的,要干什麽也不乾乾脆脆,穷像个婆娘似的。
可是今天的宁修可是难得的沉寂,一反那种深仇大恨的态度。
没想到他在独处时,竟然静的像只猫,简直判若两人。
背後的暗色,把他整个身裁轮廓描绘的更鲜明。
今天的宁修只穿了一件深色短袖贴身内衣,左手臂依然紧绑著弹性绷带,匀称的肌肉坚实分布
在经常运动的小臂、胸膛与腹部,而他的下半身依旧紧裹著黑色牛仔裤,腰臀紧束,高大俐落
的好身材。
可是济风很不懂,这个人干嘛爱穿紧身,把自己弄得像粽子!
别过身的宁修,有一半的侧面轮廓隐没暗中,嘴角不知觉弯成专心思考的弧形,很难想像
出他白天气焰高涨的踞傲模样。
宁修的鼻子尖挺,还配合文静的呼吸频率轻轻点著,这竟成了他发楞时候,全身唯一调皮
的地方。
宁修鼻梁两侧的眼神正凝视远方,因为济风搞不清楚他的焦点在哪,因此产生了他神情失
落的错觉。
乘龙快婿,这小子应该之得意吧。
突然之间,济风吃了一惊。
因为他看到这家伙突然发神经,把手中全烫的开水,往臂上的缠绷带处大力一浇,动作没
有丝毫犹豫。
但那抿紧的嘴和自苛的眼神,让济风觉得只要有人上前抱住,他一定会像小孩般大哭出来
。
就在宁修还要浇下第二杯热水时,门铃突然响了,宁修忡楞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他恹恹
走向门口,习惯性瞥了电眼,右手却已把门拴拉开。
真是个千载难逢的落跑时机,济风趁机闪回了阳台。
大门一开,门外站的,正是那天在PUB约好的白小子,今晚陷阱的诱饵。
济风回到阳台时,看见小渡正抱著小萤幕抚掌叫好。
「真有他的,风哥您看,这白小子一进门就把那姓岳的紧紧抱住。」
「嗯?」
书培紧抱著宁修,一颗头颅只触及宁修下巴,书培又使了劲抓著,深怕什麽跑掉似的。
今天的书培是乖乖的学生头,穿著Puma运动夹克,泛蓝牛仔裤,他稚气的紧箍著宁修不放
,却抵不住宁修冷冷推开他的凉意。
「Ash,你真狠,就这样消失好几个月不联络?」
「你是怎麽知道这里的?」
「除了那个整晚说喜欢你的酒鬼外,还有谁会干这种蠢事?」
宁修眉头皱著:
「你可以说点人话吗?」
书培摇摇头:
「我终於见到你了,修,我好想你,好想你,一直想要你。」
书培再一次用那欲望灼身的身体进攻,攻到宁修的手臂痛的发痛,如同三寸细针打进骨髓
般,酸滞难耐,宁修再也无力推开奋不顾身扑进怀里的男孩。
「见不到你的时间,比被人丢进火锅煮还痛苦,整天都不晓得在干什麽,只是拚命找你,
找你。」
「你想太多了,我是我,跟你没关系。」
「Ash,我爱你,爱到连我都可以给。」
「少蠢了。」宁修冷嘲,把身体退得老远。
书培告诉自己要坚强,他知道在宁修面前哭是没有用的。
「我不笨,我会赢过你刻的吴济风。」书培瞄了宁修左臂,掩不住一点怨怼。
虽然左臂被封起来,但有本事把宁修剥到精光的仅少数男人,都会知道下面深深刻著哪三
个字。
「吴济风才蠢,而且还是个蠢直人,我知道你要什麽,可是他没一样有本事给。」
这对宁修而言,是事实。
而且他情愿济风别给。
也别给他这麽多沉苛的虐。
他的手臂和心,一日又一日,就快丧失自愈的功能。
他知道他要的岳书培给得起。
而且给得如此急,这麽猛。
没有任何一尾自知渴死在即的鱼,拒绝得了一池扑面的春湖。
宁修觉得悲哀。
阳台里的两个人死寂盯著小银幕,两人身上只穿薄T恤,上唇下舌冷得交战。
「哭么,早知道就带耳机,也不知道这两个人有那麽多话好扯,要抱不抱,害我们快冷死了。
」
济风终於忍不住,掏出烟管死咬著,只差没点火。
「风哥,跟上次比起来,这次超级麻烦。」
看济风驾轻就熟的样子,可以想见偷拍这种事,已经不是他的头一遭。
一年前,他从少监出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报复那变态猪猡的鸡奸,当年他们的计划也是男
色引诱,偷拍,大肆曝光,让对方死的很难看。
当年勾引那猪猡的,就是小渡,夜幕低垂的公园,不知情的猪猡果然急色当头,把人操得
昏天暗地,却不知草丛里躲著一群兄弟,正用家庭摄影机「全都录」。隔天一早的报纸紧急抽
换头条「少年监狱教诲师疑奸少男,匿名受害者达数十人」
济风上次是担心小渡挺不住,这次却担心里面的人演起连续剧来
。
「岳书培,你今天哪根筋……!」
宁修用力推开他,书培却像头小鹿使劲碰撞过来,死缠烂打扯开了宁修手臂的绷带。
「FU!」硬是拨开那只发疯的小鹿。
「就算吴济风只能给你三个疤,你还是只想要他?你说话呀?我说了这麽多,为什麽你一句
话也不说?你知道你的沉默会把我逼疯!」
「你最好快住手……。」
一瞬间,书培的身体像被燃烧,火烫的衣服,让书培不得不使劲挣脱它,夹克往前一丢,
直直落入了电视柜。
要不是涨满一腔的落寞,让过於孤傲的灵魂被绝望侵袭,甚至到了没有气力,若非如此,
书培又怎能趁虚掀起他衣服,对准他的胸膛急欲猛吻。
书培的衣服从电视上慢慢滑落,就正好盖住了针孔摄影机。
「靠!搞什麽鬼!」外头盯紧萤幕的两个人,同时破口大骂。
书培专心回忆起每次与宁修肌肤相亲的敏感地带,角度、轻重缓急,一丝一毫也不愿马虎
。
书培真是个完美的零号,不管是火舌灵手,无一不是催化宁修的武器。
他和宁修双双跌入沙发,书培湿热柔软的舌尖,轻点宁修耳垂,不断舔捺宁修的乳头,或
重或轻,欲拒还迎。
他牢记宁修每一秒的反应,狂乱、渴求吸吮著宁修,他要宁修不停翻覆在天堂,忘记人间
记忆。
宁修的身体、欲望、爱火,就这样任凭被人撩拨,一想起身推拒
,身上的熔岩又更温柔的回压他,太多的寂寞与失落,让他超过临界点太久,哗啦一声,宁修
听到自己的心碎裂的声响。
太过暖和的熔岩,抢入心房,取代早被蛀空、不堪使用的心,宁修闭上眼睛,有疤和没疤
的双臂回扳著书培的肩膀。
有什麽差别呢?自己早就已经不是自己。
当爱上不该爱的人的那一刻起,他的心早就变成了欲望的器皿。
心已经没有感情了,从那刻起。
原来他的天真、他的傻傻期待,只不过是心死的残念。
这一刻,他果真已经没有任何感情。
门外悄然无声。
偷拍的济风两腿一直蹲到发颤。
他一言不发,嚐著嘴里的烟草,苦的发呕。
他不了解自己为何静不下来。
「我去把衣服拿开。」话一落,济风急惊风似的溜出了阳台。
小渡正在错愕之时,却听见楼下的引擎、车门声,往下一探,心口紧缩:
「风哥,别管拍了!」
但济风早已不见踪影。
小渡只好自己说给自己听:
「小桑一家全回来了……。」
潜入客厅的济风,悄悄接近电视,俐落掀开盖住镜头的夹克,这时那两位正浑然忘我啃蚀
对方,书培趴紧宁修胸膛,集中火力,卷舌绕唇征服著宁修硬起的乳头,他们跌入两人湿黏的
世界,忘了人间。
济风心想,就算找了十台闪光灯对著他们闪,两个大男人还未必有知觉。
这样也好,他终於可以大摇大摆走回阳台,继续拍摄他的激情实录。
好死不死,此时的宁修不由自主发出了呻吟声。
虽然宁修已经极尽克制自己。
匡啦!
济风太过粗暴地掀起夹克,不小心连同柜上的水晶天鹅一同翻落,镑!一声,水晶天鹅直
撞地板,发出巨响。
书培回头,大吃一惊。
宁修一如梦中飞翔,突然雷声大震,他的身体从高空急速失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