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宁修就这样坐著,右手高高举住,守著起身欲离的小桑,良久良久,都不肯放。
小桑吃惊之馀,不知如何是好。
还好她听到了计程车的引擎声,赶紧不露痕迹,闪过几近揽腰的手:
「计程车好像到了,我去阳台看看。」最好的逃脱机会。
宁修把上半身拉回沙发,重新深坐,心里松了一口气。
旋即,小桑又匆匆赶来。
「快点走吧,不然伤势又延误了。」
走到电梯口,小桑又突然想到:
「宁修,你刚刚说……刀伤?是怎麽回事?」
「没事,是我自己刺到的。」
「自己刺到背後?」小桑虽然困惑,但计程车已经在门前等著,只好快快上车,前往附近
的小型医院。
「什麽?有生命危险?」
「小姐,这里是医院,音量请放轻。」
「医生,你是说宁修有生命危险?」
「您不用太担心,病患因为背後的伤口引发腹膜炎等并发症, 只要接受紧急手术,就能
脱离险境。对了,你是病患家属吗?请填妥同意书和切结书,在这里填完资料,那边签名,再
到柜台缴费,还有,你是病患的家属吗?」
这个住院医师一走出急诊室,就滔滔不绝,小桑心里虽然紧张,却听的迷迷糊糊,但是
知道宁修伤口有并发症,没有手术就会有生命危险。
怎麽办?她脑中空白了几分钟,想到先打电话给南部的爸妈,但是他们的电话根本打不
通,小桑开始急得掉下眼泪,赶紧拨了济风的电话。
电话响了很久很久,都没被接起来,小桑几乎要放弃时,电话总算被接起来了。
***请先看 怜惜之一***
「济风,你在睡觉吗?」
济风已经两天没睡了,他在竹联帮的十二分舵,乾爹为了有人偷卖货的事情,正在清理门
户。
「桑,我在讨论事情,有事?」
是因为小桑的电话,济风才偷偷跑去厕所接。
偏偏在厕所讲话也特别危险,他只好尽量压住电话。
「济风,你可不可以赶来医院,宁修正在急诊。」
「他?好端端的怎会挂急诊?」
在爱人电话前,小桑已经呜咽起来:
「宁修他有刀伤瞒著我们,伤口也不去处理,已经严重发炎,情况很紧急,你可不可以过
来?」
「叔叔呢?我这里有事情,走不开。」已经讲够久了,各堂老大在舵前找叛徒,他总不能
躲在厕所讲电话,摆明让人怀疑。
「你有什麽事情比宁修的伤势更重要?」
「我在开会。」济风也十分疲倦了。
「开会?你们帮里的会?」
「嗯。」
「你不是说你把帮派解散了?」
「嗯?」
「你朋友阿陵也这样讲。」
「嗯?」
今晚的济风一问三不知,表现非常差劲,而且也没有赶来的意思。
「你到底会不会来?」
「能走,就不会卢(讨价还价)这麽久。」
「宁修随时有生命危险,你知道吗?」
太夸张了!济风心想。
自己也常常不理会伤口,也没挂过急诊。
「你到底来不来?你到底关不关心宁修呀?」小桑讲话已经有点火气。
「那我去能做什麽?帮忙安慰那小子吗?我又不是医生。」
济风不再压抑音量了,反正他这个节骨眼跑来讲电话已经够可疑了,乾脆就直接让别人
知道他在讲什麽。
「吴济风,你知不知道宁修随时有生命危险,我们可能再也见不到他了!」
济风那头沉默了一会儿:
「听起来有点扯。」
「我告诉你,医生说宁修伤口严重发炎,引发腹膜炎,再不动手术就有生命危险!」
「腹膜炎?背上的伤跟腹膜炎有什麽关系?又不是拿掉……。
」济风突然闭上嘴,他知道今天晚上已经说过头了……。
「你怎麽知道是背上的伤?因为是你动手的?吴济风,看到宁修被人刺伤,我还不愿意
相信是你动手,可是你瞒著我还在参加帮派,要你来又推三阻四,好像不敢见到宁修!」
小桑声音斗高,济风只求她别再提宁修这两个字了。
「你知道吗?不管我怎麽问,宁修打死都不愿意透露你的名字,但是我没想到你竟然是这
种小人,暗算宁修,还要置他於死地,我的心凉了。」小桑已经泪流满面。
济风默默关掉电话。
岳宁修,自他失踪後,这名字在道上已经小有名气。
天道盟体系下的某老大之弟,前一阵子失踪时,某老大为了找人,侵入别人地盘也不招
呼一声。
後来还惹上乾爹在罩(关照)的风陵渡。
尤其乾爹本来就跟他们上面有心结,在敏感时刻,这个名字真的有点招摇。
「医生,我领了一大笔钱,无论如何,请你立刻替他动手术!」
「医药费是次要问题,医院规定要家属签字,你是他太太吗?没有签字我们就无法替他
手术。」
看著时间一秒一秒过去,小桑担心宁修的病情就这样恶化下去。
宁修的亲属?她对宁修一无所知,又如何能联络他的家属?
「医生,我来签字?」
「你是岳宁修什麽人?」
「我是他妻子。」
「好,签完字就把资料交给我,这样就可以了,其他等早上上班再办理。」
小桑守在长廊,看到昏迷的宁修被人推进去,她的心在一瞬间简直要被揉碎。
「宁修,宁修,你怎麽样了?」
她突然有股冲向前去的冲动,她追著宁修的推床。
「宁修,你不要睡,你醒醒好吗?」
真的唤醒宁修微微的意识,他伸出虚弱的手握著小桑:
「我是真心爱你,只要在吴爸爸的身边,看著你幸福,我就很满足了,如果我还有来世,
请你当我的妻子,好吗?答应我。」
「我答应你,宁修,我答应你…。。。」小桑哭得像泪人儿,原来宁修竟然是无怨无悔的在
背後守候著她,而她竟然一点都没察觉。
「小姐,病患要进手术室了,请你让让。」残酷的住院医师拉开小桑,就这样把宁修推走
。
小桑坐在冰冷的长椅上,看著急救中的红色警灯,整个长廊只有她孤零零的一个人,而急
救中的宁修,多麽需要她、仰赖她。
她自己千万要坚强起来。
惦念著狡诈的济风是没有用的,小桑告诉自己。
她不断问著自己,如果一切从头,她还会舍弃真情的宁修吗?
手术室中,住院医师正忙著。
「我看你应该没有对子了吧,乖乖押牌吧。」
「别猴急,想这样就赢我?铁支还没亮出来呢!」
「我等你!」
住院医师正忙著跟宁修玩起「大老二」。
「你输了,再发牌吧。」
「你可真善良,把那个女生骗得团团转。」
「全仗你这个实习医师的演技。」
「不就磨磨演技吗?哪天不小心出了柜,还可以把自己塞回去。」
「同花顺。」宁修出牌。
「说实在的,你到底是一号还是零号?」
「那要看你想不想爽到叫哥哥。」
「咳,我可不是随时提屌上阵的那种,我很节制的。不过,如果是你ASH的话,倒是可以玩
玩69。」
「你以为吸到爽,HIV就拿你没辄?」
「理论上是这样,不过一遇上man味的Type,我也会有F(fuck)的冲动,例如像你这种结实
的线条……。」
医师抚摸宁修的胸肌,淫手一路滑向胯下。
宁修回手挡住:
「下次换包皮手术的时候再来,不然热棍红通通怎麽说的过去?」
「电话号码你收著,我想在天琴VIP室好好蹂躏你。」
「跟你众妖精打听先,我ASH是这麽容易尬(上)的吗?」
「谁先摇屁股还不晓得。」
宁修冷笑一声,突然按住医生的胯下,施展手劲来回摩擦槌子。
「快住手,会出来的。」
宁修充满危险的肉体凑近他,低声道:
「想要吗?改天我找你,让你一寸寸舔著求我给。」
医生暧昧的退开,圈内果然刺激无比,尤其是这个颇具盛名的ASH,十几岁的青春年少,够
阳刚,也够大胆。
「喂,你到底出道多久了?」听说够久了。
「你这手术也真漫长,可以出去了吧。」
第八章 初恋
「小桑,我人在基隆,你在家里?我们去八斗子好不好?」济风跟一帮兄弟通宵玩梭哈,
一直玩了到中午,其他人的赌兴正浓,济风却一个人跑出来,因为他想念台北的小桑。
「济风,对不起,我没办法跟你约。我们要去洗温泉,车子已经在楼下等著了。」
「洗温泉?」
「跟我爸妈一起去。」
「再加上那小子?」
「济风,我……我想我们还是先暂时不要见面好了。」
「因为他吗?」只要宁修一出现,他就不会遇上什麽好事,不是中刀中枪,就是跟马子
闹翻。
「对宁修,我一直很愧疚,我从未把他放在心上,他却可以这样无怨无悔的付出。」
「付出?他那种人也会懂得付出?」
「济风,宁修从来没有这样批评过你。」甚至……还不断想替他掩饰罪行,宁修这样纯
洁善良的人,只是一个人默默承受她的辜负与冷落。
想到宁修寥落却故作坚强的神情,她就感到一阵心疼。至少,她不应该连一个机会都不
给他……。
「我们暂时分手吧。」
「他妈的,就因为那个变态家伙?」
「请你别这样说他。」没想到济风至今还没一点惭愧之心。
「不是变态是什麽?他其实是……。」
还没听完,小桑的脸色立刻改变:
「你不必说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