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风古朴。高土村附近有条大溪河,杞黎民众每天都到溪中洗浴,养成了一种古朴自然的洗浴民浴。
每逢夕阳西下,天近黄昏时分,忙碌了一天的人们停止劳作,呼朋唤友,前去大溪的山道上人群熙熙攘攘,男女说说笑笑。大家来大溪边就分为两路;女子占大溪上游,男子居大溪下游,两处间相隔70余米。女占上游,男占下游,这是古代早就约定俗成了的规矩,世代为村民们严格遵守,谁也不会破坏古训。村民们认为,违背村中这条不成文的规定,是一件不义的事情。
村内杞黎女性洗浴也自有规矩。她们不论年龄大小,下河时一律除去上身衣物,而老年妇女只穿一件筒裙。她们裸身集体洗浴,大家一起无拘无束在水中尽情畅快地除掉身上的垢物。
除了溪水浴外高土村民又盛行一种温泉浴。当地有两处温度适宜的温泉洗浴地点,那里沟渠井然,热气袅袅,清泉清澈见底。村民们来此洗浴,也有一条约定俗成的规矩:傍晚6点以前为女子洗浴时间,6点以后为男子洗浴时间,人人自觉遵守村规村俗。每值冬季,洗温泉的村民甚多。
白天老庆口袋里揣了一个自动照像机,乘车向高土村进发了。他出于猎奇心理,想到大溪河边拍照这一有趣风俗,也算不枉来海南一遭,回京之后与亲朋好友有了调侃的资料。
老庆下午就来到了这有名的高土村大溪河畔,大溪河水静静地流淌,河水清澈,河边热带树木青翠蓊郁,一片葱宠。村民们仍在田间劳作,静寂无人。
老庆欣赏着周围的景色,那椰子树的粗大树干笔直地伸向蓝天,显示出威武刚劲的雄姿,像一队队仪仗兵在列队欢迎远方客人,簇簇椰叶在风中摇曳,叶子细腰款款,软语绵绵。这里群山环抱,峰恋叠嶂,巍峨蜿蜒,险峭的山全掩映于弥漫的轻云薄雾之中,雄奇俊逸,绚丽多采。四周幽静纯朴,极为惬意。东侧一片红树千姿百态,风光旖旎。这些树林高低有致,色彩层次分明。每棵树根的四周都盘着数十条扭曲的树根,达一米方圆,交叉错落,形似鸡笼,红树的树根,其状令人惊叹!有的如龙头摆首,活灵活现;有的象老神话中的仙翁,老态龙钟,颇具诗情画意。远远望去那一丛丛形态奇特而秀丽的绿树冠,真似一团团迷雾涌过来……
老庆从背囊里取出一些食物和饮料,吃喝完毕,他见天色已近黄昏,来到大溪河上游,选择了一棵高大的椰子树,攀了上去,掩映在青翠的椰叶下面,掏出照像机,选择好角度,只等高土村的村民前来洗浴,以摄下这一古老而纯朴的民俗。
过了有一袋烟的时辰,三三两两的黎族妇女陆续来到河边,她们的穿着富有特点,五颜六色的筒裙和头饰在晚霞的照耀下闪闪发光,来的人渐渐多起来,黑压压的一片,聚集在河边,有说有笑。她们分别熟练地褪去衣物,走入河中洗浴。真似一幅众仙洗浴图!
老庆激动得一片心悸,赶快按动照像机快门,摄下了这一幕幕民俗风景……
“我们——人,赤条条地来到世界上,什么也没有带来。最后又赤条条地离开这个世界,什么也不能带走。如果他一生,无所作为或者胡作非为,同假为伴,与丑交友,和恶结党,他便成为来去匆匆的过客。……”
他想起慕柯夫的这段话。
几个黎族少女正在河中嬉戏,她们追逐着跳跃着,忽上忽下,相互泼水,欢笑声响成一片,像一尾尾小白条鱼尽情游水。
老庆连忙摄下这一个个少女出浴图。
老庆只顾聚精会神地拍摄,一用力,椰干折断,从树上栽了下来,失去了知觉,照像机也摔得脱了壳。……
老庆经医生诊断腰部骨折,当他被急救车送到三亚市这家医院时,已是第二天上午,和梦苑同住一个医院。梦苑住妇科病房,老庆住骨科病房,都在二楼。这可忙坏了南岛,他让烟茗到公司取两张支票押在医院,雇了一个临时工日夜侍候老庆。
过了3日,梦苑已有好转,精神恢复许多,伤口也已拆线,能够简单地说话,只是不时暗自流泪。吴欢好言相劝,百般照顾,牧牧、飞天、芬芳等人也常来医院探望,只有雨亭第二天不知去向。
老庆腰部受到重伤,但不耽误吃喝,仅两天就已养得白白胖胖,满脸红润,但一听“伤筋动骨一百天”的说法,就不觉暗暗着急。这几日他与护士们打得火热,护士们“庆哥长,庆哥短”叫个不住。
又过了两天,吴欢接梦苑回家休养。
这几日,画家峥嵘和心蕊还是没有消息,南岛不禁着急,只恐他们在外面遭遇不幸,于是报警;警方侦察几日也没有发现他们的踪迹。
飞天被当地电视台请去制做一个名人专题节目。
雨亭去了太阳岛,他要深入虎穴,为梦苑报仇。
太阳岛呈圆形,深嵌在蔚蓝色的大海深处,雨亭花500元从一个走私贩手中买了一柄手枪,雇了一条船,乘着夜色,朝太阳岛摸来。
海路汹涌澎湃,光秃的礁石,
刀削似的岩壁,举托着中间高高耸立的冲天巨石。太阳岛陆岸陡直而险峻,岛上树木青葱,山崖之上仿佛有一处住宅,隐隐有亮,岛的西沿有一个很隐蔽的岩洞,洞口很小,掩埋在乱草、荆棘丛中,洞里一片漆黑,有三条汽艇隐在暗处。
船主问雨亭等不等他,如果等他,再加租船费,雨亭见有汽艇,又见船主贼眉鼠眼,分明在敲诈他,于是付了钱让他回去。那船主只好将船划回。
雨亭小心翼翼地走进洞内,越走越大,曲径通幽,里面竟是一个宽敞的洞厅,不仅洞高顶宽,而且干燥。脚下没有灌进来的海水。岩壁上有湿漉漉的水渍。他用手电筒朝壁上照去,只见壁上有几个歪歪扭扭的白色大字:飞虎队神威甲天下!
雨亭又向前走了一程,只见在一个宽敞的空间平地上摆放着20多辆崭新的摩托车。又走了一程,出了洞口,来到岛上的半山腰,他顺着一条小径朝山崖上的住室走去。
一点点灰色的东西,就像是从山顶滚下来的一堆乱石块,原来这是在岛顶的一座孤零零的住宅,像一个岛巢似的悬贴在那里。
雨亭走近一看,这是一排木屋,外面竹篱围护,竹篱前有两棵野树,叶子修得整整齐齐,像两朵巨大的绿蘑茹,数楹木屋内透出隐隐的烛光。
有人从木屋里走出来,是两个年轻汉子,一前一后,他们走出竹篱,来到一个巨石前。
“哗……”传来两个人的尿声,一阵酒气随风而来。
“那天那个小姐真好玩,大哥还真有眼力。”一个家伙说。
“只可惜马虎了。”另一个家伙说。
“应该把她带到这里,让大伙儿都乐合乐合。”
“那天哥几个把她折腾得够苦的了,
雨亭听了,顿觉心口似千万利箭穿过,一阵阵颤抖,他掏出手枪,向那两个家伙逼近。
“如果开枪惊动了屋里的匪徒怎么办?”他想,低头一看,地上有一些石块,于是拾起一个尖利的石块。
两个家伙显然已经喝醉,踉踉跄跄,摇摇晃晃,哼着淫秽的小调。
雨亭瞅准后面那个家伙,闪电般冲上去,一石块击中他的后脑,那家伙哼也未哼一声,就倒下了。
前面那个家伙听到动静,回头一看,见伙伴倒地,还以为他已醉倒,于是说道:“你……你刚喝了那么一点就醉成这样,没出息的家伙……”
他来到伙伴跟前,俯下身去拽他,没想到摸了一手血,粘糊糊的,正要发作。雨亭将那柄手枪抵住了他的后脑。
“不准动,动,就打死你!”
那家伙果然一动不动,说道:“我不动,不动,动就不是爷们,大哥,您是雷子?”
雨亭低声喝道:“你们是不是飞虎队?”
“大哥,我们哪儿敢称飞虎队,简直是飞驴队……”
“为首的是不是叫黑虎?”
“不是黑虎,是黑驴,黑驴,闷闷叫的黑驴。”
“前几天晚上是不是劫了一男一女?把那个女的强暴了?”
“那可是我大哥干的,我在一旁拍录像……”
“还有录像?”
“有,有,大哥说制成录相好卖,为了赚钱……”
“翻录了多少?”
“这两天翻录了30多盘,大哥下午交货去了。”
“到哪儿交货?”
“三亚西郊华清池,有个叫孙狗子的老板,……”
“屋里还有多少人?”
“八九个,都喝倒了……”
雨亭用手枪朝他后脑一磕,那家伙就躺下了。
他冲进竹篱,来到木屋前,顺着门缝往里一瞧,桌上饭菜狼藉,地上果然躺着八九个人醉得人事不省。一个29寸彩色电视正在放映那日一伙人强暴梦苑的镜头……雨亭怒不可遏,冲进木屋,一枪打碎屏幕,枪声惊动了醉汉,一个个有气无力,眼巴巴地望着雨亭。
雨亭用脚踢了踢其中一个又瘦又长的家伙,“喂,起来!”
“大哥,我起不来……”他挪动了一下身子,有些不听使唤。
雨亭在那家伙眼前一闪,说道:“你要起不来,就先把你阉了!”
那家伙一听,酒醒了一半,一骨碌爬起来,叫道:“别,别,大哥,留着有用,我还没成家呢,不然会断子绝孙。”
雨亭喝道:“听着,你指出前几天在三亚附近干坏事的人,用这柄刀把他们一个个阉了。”
“大哥,你说的是哪档子事?这几天干了好几次。”
“就是刚才录像上放的。”
“大哥,您可找对人了,那天我拉稀,正巧没去;我好福气;哥几个可以给我证明。”他有点心花怒放。
“快,快指出那几个人,不然我开枪打死你!”雨亭喝道,用手枪顶住他的后脑勺。
“大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