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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打一仗,争口气也就罢了,怕只怕大齐这次是决心收了我陈地,这场战争有的打了。”
陈安政忙道:“大齐前几年天灾也不少,如今虽好些了,但边境四处还不算太平,他怎么敢此时就与我们正面开战?他的将倒有不少,却无兵可派,偏就派了个没上过战场乳臭未干的庄承荣带了那点兵来,也太小看咱们了。”
陈王摇头道:“自来兵马未动,粮草先行,庄承荣不过是一个押送粮草的先行官罢了,你不要对他再动什么心思,免得将事情闹大了,先暂时维持眼前的平和,利用这段时间,先将咱们内忧外患解决了,好全力备战接下来的持久大战。”
陈安政只得点头称是,方才他确实想趁庄承荣不备先发制人,如今被父亲一说,也觉得自己行事莽撞了,毕意庄承荣是在大齐腹地,他若真要半路偷袭,代价必是很大的。
陈王见儿子打消了念头,便又命人立刻将大齐对各方的战争近况一一报来,他要好好思考一下,大齐皇帝此行派兵的意思及将派谁人来做统帅。
陈王君臣讨论到很晚才陆续散去,陈安政便回了寝宫。
刚一进后殿,便看到一位凛然威仪身姿绰约的女子正含笑站在那里,陈安政忙上前恭身道:“见过母亲,这么晚了,母亲怎么还不歇息?”
田王后搀起儿子,温柔笑道:“我也没什么事,便过来等你们。虽说政事繁忙,你也要注意身体,有什么事白天做不了,非要闹到这么晚。不要总仗着年轻,不拿自己的身子当回事,以后年纪大了有你后悔的。”
陈安政忙笑道:“多谢母亲关心,只是最近因为不少地方遭了灾,偏边上又有几个部落不老实,等忙过这一阵子就好了。”
田王后叹道:“这两年事情是有些不顺,你年轻倒也罢了,你父亲如今也上了年纪,你要好好办事,也好帮着他排忧解难。另外,也要劝着他,别在那么拼命,要好好休养才是,有什么事也试着放手给底下的人。”
陈安政点头道:“父亲的性子母亲如何不知,事必躬亲,您放心,我定会时时劝着他的。”
田王后欣慰地笑了,一时又试探地问道:“你怎么一个人回来了,你父亲怎么没和你一起回来?也罢,我方才亲手做了点吃食,已经让人送去你寝宫一份,你回去后好好尝尝,若是喜欢,母亲明日还做给你吃。我亲自送去给你父亲,也好劝着他早早歇息。”
陈安政看了一眼旁边几个正捧着食盒的侍女,忙忙叫住正欲向外走去的田王后:“母亲,不必了。父亲已经吃过饭了,他还有要事要考虑,怕是一时半回不会回来的。您还是先回去休息吧。”
田王后顿了身子,抬头时面上已然带了微笑,说道:“他也是个顽固的,一件事不解决了,就寝食难安,这身子怎么受得了,我更该去照顾他。”
陈安政不由垂了眼眸,说道:“父亲此时正考虑要事,不许人过去打搅他,方才儿子离去时,他已经叫人安排下后半夜伺候的人了,母亲这几年身子也不好,还是早早休息才是。”
田王后眼睛便黯了下来,方才还神采飞扬的一个人,好像一下子被抽去了所有的精神,顿时萎靡了起来,不过只一眨眼的工夫,她又变回雍容高贵的王后,低声笑道:“有人能照顾他,我也就放心了。”说罢,慢慢转身,挺直身子仪态端庄地走向自己的寝宫。
陈安政看着虽年近五旬容颜却不曾减少多少的母亲,不由叹息,他既疼惜母亲被父亲的冷落,可也深深了解父亲的无奈。
父亲无疑是深爱着母亲的,所以在母亲被掳走后,父亲深深地自责,并时刻为救出母亲而努力,后来也果真为了救母亲出大齐,放弃了诸多的利益,最终不得不蜗居在这小小的陈地,即便,父亲仍然毫不犹豫地封了母亲为王后。
作为一个男人来说,妻子被抢已经是极大的耻辱,如今救了回来,夫妻团聚,也算是上天有眼,可是,为什么母亲要为那个男人生子呢?
以母亲的容貌,在那样的乱世,想要保持清白,实在不易,如果仅仅是失贞,他与父亲都可以不放在心上,可是她怎么可以为那个男人生孩子,而且还将他抚养到那么大,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她已经背叛了父亲和他。
对于陈安政来说,他都时时有杀了庄承荣以泄恨的心思,所以能深深了解父亲心中的疙瘩,越是爱的深,就越不容易原谅母亲,离得近了心里难受,可又舍不得真正远离,只能这样相爱相杀,彼此折磨。
父亲虽有几房妾侍,但无一例外都是田家的女子,由此可见,父亲仍是在顾念着母亲,以愿极力维护他世子的地位,这也是他不愿干预的原因。
此时陈安政看着母亲落寞的背景,既有心疼,又有一种莫名的快感,又想起今日议事到现在的罪魁祸首,不由冲口而出道:“也怨不得父亲这么晚了还在灯下谋划,实在是因为接到线报:大齐六皇子庄承荣正带兵来往陈地而来,想来两国不久就要开战了。”
正文 第二零九章 双方动作
随着陈安政的话音落下,田王后原本姿态优雅的身姿便不由踉跄地止了步。
半日,她缓缓转过身来,美丽的丹凤眼平静无波地看着儿子,淡淡说道:“我知道了,要是没有其他的事,我要先回宫了。”
被留在身后的陈安政看着母亲从容不迫地离去,不由后悔起自己方才的冒失言行。
当年母亲明明已经在自己与庄承荣之间作出了选择,自己此时又何必再戳她的心,让她痛心呢。
陈安政懊恼地回到自己寝宫里,世子妃田氏见丈夫回来,忙站起身迎了过来,嘘寒问暖一番,又说了些家常话儿。
陈安政想到陈地缺银少兵的现状,不由再次问妻子道:“当年田家老太爷将银子藏了大半去,此事是真的吗?”
田氏迟疑了一下,低头小声答道:“我父亲并没有听老太爷提起过此事,如今老太爷已过世多年,故不敢妄言。不过母妃当年既然如此说,想来应该是真的吧。”
陈安政冷笑道:“自来商人奸诈,做生意总想稳嫌不赔,天下的好事都是他的。你家老太爷也是个深谋远虑的,这事必是准的了,不然田三爷和田四爷怎么就被打发到了大齐去助庄承荣呢。”
看妻子低头不语,陈安政不由长叹一口气:如果没有庄承荣,田家的一切便都是陈家的了,手中有了那些财富,也不至于多年来一直没钱招兵买马,蜗居在小小的陈地。
六皇子这边则经过近两个月的时间,终于来到目的地。
当地的朱总兵得了消息,一大早就带着属官们迎出城外十里相候。
对于这个颇有盛名的六皇子,他们倒不惧,这里可是他们的地盘。还真不怕六皇子那点小伎俩,只是为了避免节外生枝,自然要礼节周全有加,但心里却仍是忍不住轻视六皇子,尤其是看到他那张不逊于女子面容的脸孔。
京城的大多数是看不起边关的众人的,在他们眼中,那些人就是粗俗无礼和貌丑的代名词,但边关众将士们却认为是因了自己的浴血守卫,才换得朝廷的安宁,京城的那起子文官们一个个都是虚伪的软脚虾小白脸。所以也是不把他们放在眼中。
六皇子此次领兵前来,在那些守将眼中,不过是借机来捞些功劳。为其争权夺利加些筹码罢了,更是该被鄙视的了,况且看他那样文弱书生的样子,也亏得有那样的名声传出来。
说实话那些人倒不怕六皇子是来分功劳的,但要上战场还是免了吧。到时不仅要格外照顾他,万一皇子脾气上来,乱发号令,岂不是要害死人。
于是六皇子便被边关诸人供了起来,他带来的人也大多先归了朱总兵统一操练,但军中一切事务都寻了理由将六皇子隔离出去。
也是没法子事。六皇子虽是将那些将士们带过来,但他一个从未上过战场的人自然不能让那些人心服,况且如今到一个新的战场。为了自己的小命要紧,也要多加适应当地的水土气候及作战之法,六皇子显然在这些方面不具有优势。
六皇子不由郁闷异常,终于尝到强龙压不过地头蛇的滋味儿,他以前那些小动作小阴谋到了此处。竟一点用武之地都没有。
可这也怪不得谁,这本就是皇上的意思。况且那朱总兵一番冠冕堂皇的话,也算是给足了他面子,只能暂且如此了。
相对于六皇子的郁闷,沈秋君则要过得顺风顺水的多。
那日六皇子被朱总兵拉去接风洗尘,沈秋君则是由朱总兵的夫人带着其他属官夫人相陪来到他们日后要居住的府邸。
男人们考虑的事情可能会多一些,女人们对于政治方面就没有那么讲究了。
沈秋君喜欢她们的直爽率性,则那些夫人们则对沈秋君的平易近人感到满意,况且又知道沈秋君乃是出自永宁侯府,颇会些拳脚工夫,越发的亲近起来,聊来聊去,又聊到胭脂水粉及衣裳方面,没有哪个女人是不爱美的,大家一起交流探讨,相处极为融洽。
又恰值秋高气爽之时,边关的女子们大多是经历过战争的,故骑马挎箭都是寻常,与沈秋君混得熟了,朱夫人便时常邀沈秋君一起骑马游玩。
沈秋君自然欣然从之,不过到底是京城富贵窝里长大的,礼教已是刻在骨子里,虽到处游玩,却远不如那些夫人小姐放得开。
看她们如此畅快淋漓地玩耍,沈秋君免不了心有感慨,当年在京城,自己虽礼节规矩不错,却比其他人要野的多,再加上那些个晦气事,总有种被人排在外面的感觉,如今来到边关,竟又是个最循规蹈矩的,好像自己总是处在不合时宜的尴尬之中。
不过其他人倒觉得沈秋君如此很正常,毕竟是出身高门,故举手投足之间,总要比她们这些人文雅的多,尤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