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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侯拍着儿子肩膀,点头道:“你能这么想,为父心中也就放心了。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如今沈家一门双爵位。实在太出风头了。作为皇后母族,也不见得是什么好事,有些缺憾也未尝不是件好事,至于子孙,他们自有自己的造化,只要他们认真做人做事,不怕没有出头之日。”
沈昭英忙点头称是。回到后院,众人纷纷相贺沈昭英得封国公之位,沈夫人犹叹道:“幸好国公府盖好还有些时日,不然你们才回来,还没怎么团聚,你们就要搬出去,我这心里不好受啊。”
沈昭英笑道:“母亲不必如此,就算儿子搬出去住,每日仍能回府向您请安的。”说罢,又恭贺沈昭宁得封世子。
沈昭宁倒不好意思起来,连声道:“弟弟何德何能,不过是沾了大哥的光罢了,以后有事还要多多请教大哥呢。”
彼时沈丽君已经悄悄和沈夫人说了一声,要回园子里去,沈夫人看着沈大嫂看向沈丽君的目光不善,不由在心中叹气,便点头同意了。
沈大嫂一时不察,转眼工夫不见了沈丽君,此时又有府中众人上前恭贺,再听到沈昭宁如此说,心中方好受些。
一时众人散了去,沈侯想了想,又把孙儿们都叫到外书房去训戒,当然着重针对的是珂哥儿。
珂哥儿的心情自然受到影响,不论是他还是其他人,都知道他将来是要接替沈昭英的侯爷爵位的,如今眼看着父亲升作了国公爷,可惜却不能承袭,倒把个侯爷位子让给了二叔一脉,而他将来却从既定的侯爷变成了永宁侯府的旁支了。
不过一路走去,他也想明白了,事情已成定局,自己也只能看开,而且对于事情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他对其中的缘由也是心知肚明的。
他知道这是皇上小肚鸡肠,在报复多年前父亲与姑姑之间的恩怨,他身为臣子,不敢去怪皇上。
他也觉得父亲当年事情办得糊涂,如今又固执到底,看不到形势,不知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的道理,但凡他能皇上与皇后跟前说句软和话,事情绝对会大不一样,便身为人子,他不能随意指责自己的父亲。
如今见祖父一把年纪,还在为自己忧心,珂哥儿忙笑道:“祖父不必担心我,自来生死有命富贵在天,这是天意。孙儿自小受祖父教导,看重的不是什么爵位,而是能如祖父一般做一个真正的英雄豪杰。再说了,就算孙儿不能袭爵,却也比寻常百姓及大多官宦子弟要好的多,人生总有许多不公平处:虽然自来立嫡立长,我父亲与二叔同是嫡子,也是同样的优秀,不过是因为二叔晚生几年,便没了承爵的机会,这其实对二叔也是不公的。所以说,孙儿虽被命运戏耍了一番,却也拥有大多世人所没有的富贵出身,孙儿就算是暂时心中不平,最终仍能解了这不平的。”
沈侯欣慰地看着珂哥儿,点头赞道:“你不愧是我向来最为得意的孙儿,今日有你这番话,我也就放了心,也知将来你必仍是我最为得意的孙儿。”
珂哥儿忙笑道:“孙儿不敢当,只愿做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儿,不致堕了沈家的名声。”
这边沈侯安抚了孙儿,那边沈昭英夫妻却大吵大闹起来。
原来大嫂回到房中,便忍不住埋怨丈夫做事糊涂,拿着子孙三代的世袭去换沈丽君的婚嫁自由实在不明智。
沈昭英心中早就后悔了,如今被妻子数落时,心中更是憋屈,便免不了粗声大气地为自己的行为辩解。
沈大嫂见此,越发为自己和儿女们委屈,放声大哭道:“早知如此,倒不如不做这个国公,不然将来你我百年后,儿女们要依靠谁?难道将来要在老二两口子底下讨饭吃?”
沈昭英闻言心中更加的烦躁,指着妻子骂道:“这是沈家大喜的日子,你嚎什么嚎,再嚎小心把现在的这点福气都嚎没了。”
珍姐儿听到父母争吵之声,忙赶过来相劝,听到母亲的一番言论,不由想到自己的下半辈子,心中也是悲戚,呆呆站在发愣。
就在闹得不可开交之时,沈老太太已经得了消息,让人来叫沈昭英,沈昭英忙借着这个机会,自家里逃了出来。
珍姐儿这才回过神来,走过去劝说母亲:“事情已然如此,多说无益,反倒让父亲下不了台,兄长他们还年轻,以后说不得也能如那锦乡伯李意书一样,自己拼个爵位出来呢,就算不能,有父亲的军功在,做个世代官宦之家也不难。再则,便是有个三世传袭,到时三世而斩,一样还是平民。”
沈大嫂呜咽道:“空有一个国公位子,不过是面上好看罢了,不出一两代必会败落下去。你以为爵位是那么好挣的,李意书也是运气好,正好遇着内忧外患,这才立了些功劳,如今四海升平,边关安稳,要想再有这个机会,只怕是不能够了。”
因为沈大嫂的偏爱,很多事情上她都会和珍姐儿商议,所以珍姐儿虽是闺阁女子,对一些世事倒也是极明白的,沈大嫂说的话,她自然也想到了,此时不过是为了劝母亲,也是为了劝说自己,这才会如此说,如今被母亲说破,她也不由心中愁肠百结。
沈大嫂又恨道:“这必是皇后在其中做梗,才会出现这么个不尴不尬的封赏。”
珍姐儿惊道:“我们是一笔写不出两个的沈家,姑母为何要如此做?”
沈大嫂冷笑道:“还不是为了那十几年前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
当下,沈大嫂也不顾女儿尚未出阁,将当年的前因后果如倒豆子一般,全讲给了女儿听。
珍姐儿听后,心中惊涛骇浪,怪不得父母亲都不喜欢三姑母,原来当年竟会发生这么多的事情,倒是难为了当今皇上了,竟会有这么一位皇后!
沈大嫂添油加醋地讲了沈秋君的事情后,心中的怒火倒是得到了一些宣泄,又因方才哭过一场,倒有些乏了,珍姐儿忙服侍着母亲躺下休息,她自己倒一时闲来无事,又且方才听到姑母当年的事情,也需要在心中缓冲一下,于是便顺着园子一路慢慢走去。
偏巧便走到了沈丽君所住的园子附近,而此时因为太阳正好,兰姐儿正扶着弟弟慢慢在园中走动,正好顶头遇到珍姐儿。
珍姐儿本来对沈丽君母子颇多怨言,如果不是因为她们,父亲也不会那样做,母亲也不会这样伤心,而她则不必担心自己的后半生,再加上此时她满腹的心事,所以珍姐儿只当没看到,带着丫头便转了路而去。
兰姐儿见她如此傲慢,心中亦是恼火,便触动她当年身为郡主时的脾气,不由叫道:“珍儿,你站住,为何见到表姐表兄却不过来见礼,你母亲就是这样教你礼节的?”
正文 第三零八章 桂哥落水
珍姐儿闻言,冷笑道:“我母亲虽然不会教我,却也教会我明白男女之大防,故见到外男不得不回避。倒是表姐难道不知男女七岁不同席的道理吗,敢是我们堂堂永宁侯府的丫头婆子不够使吗,竟要劳烦表姐亲自搀扶一个成年男子,故我可不敢上前,免得臊着表姐,没想到表姐倒不巴不得人人都看见似的,这个行为实在令人费解,怪不得蒋家非要回绝了亲事呢,看来也不全是为了避祸的原因啊。”
兰姐儿认为自己也算是伶牙俐齿的啦,没想到珍姐儿嘴巴竟然如此利害。
蒋家当日因为蒋建平之故,也受了些牵连。因为蒋老跟随太祖父子多年,立下大小无数的战功,故太上皇看到昔日兄弟的情分上,也没大难为他,削了他父子的官职,把蒋建平发配充军号,就算发落了。
那时因为太上皇的缘故,再加上庄承荣刚上位,需要收买稳定人心,故还没有宣告废太子及贤王的罪行,蒋老知道此事不会到此结束的,故为了不引火上身,便代孙子上书道:罪人配不上金枝玉叶的郡主,请求太上皇将婚事取消。
虽然在外人看来,蒋家是侥幸至极,但看在兰姐儿眼中,却知蒋家已经败落,她那时还是有些想法的,知道蒋家已经帮不到自己,况且她从头至尾也没看上蒋建平,便痛快地答应下来。
便是现在这般境地,兰姐儿也从不后悔自己当日的决定,虽然被蒋家退亲多少有些丢面子,故今日珍姐儿那关于蒋家的话倒没怎么影响到兰姐儿,可是珍姐儿前面的话太恶毒的,那一番话下来却将无数盆的脏水尽情泼在自己姐弟身上。
兰姐儿不由气得白了脸,也顾不得搀扶弟弟。一个箭步,便走到兰姐儿面前,指着她气道:“好一个有家教的丫头!你才多大,这还没出阁呢,看你嘴里说的什么不干不净的话。”
珍姐儿伸手将表姐的手指隔开,凉凉说道:“我有没有家教,与你一个外人何干,况且这是在我沈家,就是有什么不妥,也用不着表姐操心。倒是表姐如今吃穿住用皆是靠着沈家,不过是寄人篱下罢了,却对主人家不敬。更可甚的是,竟然为了自己损害主人家的利益,还真不如养条狗呢,养条狗还会跑到主人跟前摇摇尾巴,讨好主人呢。”
兰姐儿已经气得说不出话来。眼睁睁看着珍姐儿大摇大摆地走了过去,这时桂哥儿也走到跟前,劝说姐姐道:“姐姐莫气,表妹还小呢,您就让着她些吧。我也累了,咱们回去吧。”
虽然桂哥儿声音小。珍姐儿还是听到了,便冷笑道:“一些事情不是因为年纪大就占理的,我没做错什么。可不稀罕别人来让。”
桂哥儿一见这架势知道以姐姐的性子,必不能善了,心中发急,忙扯着兰姐儿的衣袖,说道:“姐姐。出来这么长时间,也该回去了。不然母亲要担心了。”又对珍姐儿央求道:“都是一家子骨肉,何必非要丁是丁卯是卯的,若是我们做得有不对的地方,大家相互体谅一下吧。”
珍姐儿闻言,笑道:“原来还是有明白的人,我就说有理不在年岁上,罢了,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