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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认为沈秋君受了六皇子连累的人,听说此事后后,心里便有些动摇。
皇上倒是通情达理,道:“此案暂先挂起,等六皇子回来再作审查。”
沈府众人皆对皇上感激涕零。
赵管家也向沈秋君汇报道:“未发现城安伯李家有何异动。他家的嫡小姐李瑶琴整日陪同母亲在佛堂。”
沈秋君点头,果是自己反应过激,李夫人可是最重规矩的,此时的李瑶琴便是想做些什么,怕也不是能随心所欲的。
但这事必不简单,定是有人故意设计的。
赵管家疑惑道:“小姐怎么会想到会与那李小姐有关呢?”
沈秋君忙笑道:“这位李小姐可不简单,以后赵叔叔便会知道了。”
本以为事情就会僵持到六皇子回京城,哪里此时却有人重提教化,认为不论沈金两家最终如何,沈氏女已经名声败坏,即算失贞,若是不想出家清修去其污秽,则应嫁给金二公子,也算是有始有终!
京城一片哗然,有笑其迂腐的,也有人认为因近数十年连年征战,世间礼仪规范多有流失,以至大多平民不知尊卑廉耻,倒正好借此机会正本清源。
因那人乃是礼部郎中段清正,他素与太子行走极近,便免不了让人联想到是太子授意,急得徐戒赶忙去东宫质问太子道:“殿下这是已经准备好了,要与沈侯挑明了对立,是吗?”
太子呐呐,当时段清正也曾对自己提起对沈金二家的看法,他自然不会帮着贤王岳家说话,可没想到段清正倒是雷厉风行,第二日就站出来说了那些话。
皇上得知后,不由对太子更加失望。
如果说太子忌惮沈侯,皇上还能赞他一句:想得长远!
可是如今把劲头用到毁坏一个女子的名声上面,就有些眼界窄了,况且一个女子而已,为了家族利益舍了去也无妨,而太子却会因此打草惊蛇,惹下仇怨,得不偿失。
况且若真要陷害于沈侯,也要一击即中,如今情形不痛不痒,却又引得沈侯生了警惕。太子图得什么呢?如此愚昧之人,如何当得天下之主!
沈父也果如众人猜测的那般,虽未与太子正式扯破脸皮,心里的天平更倾向于贤王。
唯有沈秋君却差点拍案而起:思前想后,竟没想到算计自己的竟是贤王!
别人只道那段清正是太子的人,然而沈秋君却知他是早早就投了贤王的。
沈秋君在气得恨不得咬掉贤王一块肉的同时,也深深疑惑,前世并没有发生这种事,这其中到底是出了什么变故,以至于今生与前世不同?
无论前世他如何恨自己害了大姐。但是不可否认的是,他也存了拿自己当垫补的心思,如今姐姐还没有生产。他怎么就如此去了后路地设计自己!
而金员外朗此时才知道,原来帮自己的贵人竟是太子,心中底气更足,金二说起话来,也就越发肆无忌惮。
沈秋君不由对贤王的恨又加几分。且又猜疑姐姐说不得也知底细,心中更加愤恨不已,无以排解,便在练武场上狠戾地舞弄鞭子。
沈父看到此情景,皱眉想了一会,便对沈夫人道:“秋儿拳脚功夫一般。倒是这鞭法极好,不如你带秋儿去拜访明德将军府的邱夫人,求她指点一二。那个畜牲的话便能解得几分。”
沈夫人也觉得是个好主意。
沈秋君听说,走过来笑道:“让邱夫人在这个风口浪尖上,为我力证清白,怕是有些不妥,倒似与他家多好。惹人猜疑。倒不如进宫去求齐妃娘娘!齐妃曾随皇上南征北战,也懂些工夫。她一句话比别的夫人要强上百倍。”
沈父听说,也觉得有道理,便真于第二日进宫去求见皇上,希望借齐妃娘娘一言,帮着女儿正正名。
皇上想了想,也欣然点头同意了,齐妃不得已,只得敲定在三天后宣沈秋君入宫,沈侯虽心有不满,面上却唯有一片诚挚谢意。
沈秋君见齐妃办事如此拖沓,不由心中冷笑,亲自沏了茶送到父亲书房。
沈父见小女儿乖巧地将茶碗奉上,心里不由又欣慰又心酸。
沈秋君奉了茶会,便坐在父亲的下首,问道:“听说东边又打了胜仗?”
沈父虽奇怪女儿忽然关心起这些战事来,不过现在这个阶段,若不想提那些糟心的事,便只能东扯西谈了。
沈父点头笑道:“我大齐将士前段时间与陈敬峰交战,取得大捷,将他又向东逼退,不过只是传来捷报,具体情况还要等那边元帅的上表。”
沈秋君暗自点头,一时无语,她低头想了一回,又笑问:“父亲追随着太祖皇帝打天下,是为了什么?解救天下苍生?父亲由原来的一方霸主成为一个朝之臣,心内可有遗憾和不甘?”
沈父见女儿连珠地发问,不由摇头,颇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为父可没有解救天下苍生的志向,不过是想我鲁地百姓能得一个安生日子过罢了,其实我并不是有大志向的人,当年群雄逐鹿中原,我本想独善其身,但阴差阳错还是投了太祖!”
“如此说来,父亲并不是一个权利欲望很强的人,如今天下也算是太平,父亲是否能痛快放下一切,只做个富贵闲人?”
沈父垂下眼眸认真考虑道:“自来狡兔死走狗烹,飞鸟尽良弓藏,我身为将门之后,也曾征战沙场建功立业,这一生也算没白活,对得起沈家的列祖列宗,若是有合适机会,急流勇退,也得个善始善终,倒也是不错的选择!”
沈秋君见父亲面带忧色,便又问道:“何为合适的机会?”
“一个贤明的君主!”沈父坚定说道:“自古君主多疑,处在他那个位置,倒也算正常。但是他得有宽广心胸,要有容人之量,懂得审时度势!凡是能放手权势的老臣都能得到善待!”
沈秋君嘴边便噙了一抹冷笑:“父亲说的是贤王吗?”
正文 第七十六章 沈父取舍
沈父点头叹息道:“我当年是打定主意,让他们去争,我只做我的纯臣。我沈家在这场夺嫡之战中,不偏不依,将来贤王事不成,让太子顺利登基,我沈家将兵权上交,便可保得富贵安宁。而贤王成就大事,我沈家也仍是如此结果。可惜如今看来,太子已经不能容我沈家了,又是那样的昏聩,将来他若是做了皇帝,对于沈家来说,实在算不得好事。”
“所以父亲准备扶持贤王?因为如果太子登基,我们不交兵权,则会惹祸上身,如果交了兵权,成了没牙齿的老虎,太子气量狭窄,若算起总帐来,沈家也不得善终?而如果贤王登基,只是沈家不贪恋权势,贤王为了自己的贤名,也会善待沈家的!”
见父亲颔首,沈秋君又慢条斯理地说道:“本来父亲是打算中立的,如今因为金家之事,让父亲对太子起了防范之心,心中已倾向贤王。至于太子,不仅朝中众臣对他失望,皇上也定会对太子失望,金家乃是小人,将来必会被治罪,而段清正不过得个迂腐的名声,我被坏了名节,沈家也抬不起头来,算是做了太子与贤王较量的牺牲品,算来算去,这中间得利最大的竟是贤王!”
沈父闻言,不由眼神凌厉,面色便凝重起来。
沈秋君又道:“若只是因为段清正与太子走得近,将那番话当做是太子下的命令,也不为过,但终究不能断定一定是太子指使的。我想父亲定不会因此就对太子这样的忌惮。”
“你猜得不错,若只是如此,为父自然会再作观察的。”沈父说罢,便将通过他人之口得到的东宫之言,细细说给女儿听。
沈秋君点头轻笑:“看来果是有心人所为啊!”
沈父却道:“这其中虽有贤王的算计在内。但太子对我成见极深却也是真的,唯今之计只能两害取其轻。”
沈秋君心中黯然,太子确实不堪,况且将来坐了那宝座的是贤王,父亲最终仍是会助了贤王,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可是想想前世今生他对自己的算计,总是心有不甘,可是沈家可是一大家子的人,自己又怎能由着性子不管不顾呢。
沈秋君欠身道:“女儿先回去了。”说罢慢慢走到门前。又转身问道:“这天子之位,真是上天注定无可更改的吗?将相王侯宁有种乎又是何意?”
沈父苦笑:“若是退回十数年,我沈家或许还有机会。如今却只能做一个忠臣了。”
沈秋君知道父亲会错了意,不由低下眼眸,淡淡笑道:“我沈家自然是做忠臣的,女儿只是想说,那段清正是贤王的人!”
沈父大惊。急忙走到女儿跟前,问道:“你是怎么知道的,这事可做得真?贤王没有理由这样做啊!就算前期他或许从中推波助澜了一把,可已经达到打压太子的目的,他又何须多此一举?逼你嫁给一个无赖畜牲,除了害你一生。给沈家给他自己抹黑,又有何用处?以你的品貌家世,自然能嫁入世家大族。对他岂不是更有利?”
沈秋君冷笑一声,说道:“这事情是真的,女儿怎么会在这紧要处胡乱说话,父亲只管相信我!父亲以为经过那年的事情,女儿还真能嫁入世家大族?贤王可是知道女儿底细的。他或许认为女儿已是个无用的棋子。况且谁又能想到设计女儿之事会与他关,自然都猜到是太子了。”
沈父见女儿如此激愤。暂将贤王之事放于一旁,爱怜地轻拍着女儿的肩背,劝道:“你不要太在意当年之事,那年与家人走失的年轻姑娘多的是,你当年还是个孩子,更不必放在心上!如果一个男人只盯着这点枝节,也算不得真正的男子汉,不要也罢。而此次金家之事,便是此时,世家大族也都知道真相,更加不必担心。”
沈秋君无奈地说道:“女儿明白!”说罢,她又欠欠身,出了书房,刚走出院门,便听书房里“呼啦”一声,似有桌椅折断之声,便有小厮们走进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