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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我是光明磊落,只是贤王爷该如何解释,你一身夜行衣出现在京城中!”
贤王等人不听,仍做困兽挣扎,一来到底人少,二来也是投鼠忌器不敢闹出太大动静,沈父的人又都是身经百战,战火中锤炼出来的,不到两盏茶的工夫,贤王等人便被擒拿住,捆绑着成粽子,一路扛回了沈府。
沈府外书房中,沈父冷冷打量着贤王等人。
贤王面上的黑巾已被取下,看到沈父幽深犀利的神眼,贤王忙暗自平定心神,暗暗在心里打叠说辞。
沈父看着贤王眼珠急转,冷笑道:“不知贤王爷半夜三更去段府何干?与那段清正相谈甚欢,可不象要为我沈家出气的样子啊!”
贤王料着沈父已将他与段清正相处的情形看个正着,再也隐瞒不下去了,只得把心一横,跪倒在地,说道:“不错,段清正是听我的吩咐行事,可我也是想帮助岳父大人做出正确的选择!”
沈父上前一拳打到贤王脸上,怒道:“我现在就可以告诉你,你死了那条心吧,我是不会助你这个连禽兽都不如的东西!为了让我作决定,就要毁了秋儿的一生,你可真是我的好贤婿!”
正文 第八十二章 鞭打贤王
贤王属下见了便挣扎着要起身,可惜身上被捆着,还未起身,沈府的人就眼疾手快一脚踹了过去,几个人顿时滚了一地。
贤王扭过头来,鼻子破了,流了一脸的血,仍强自辩解道:“我做事自有分寸,丽玉最疼爱秋君,我又怎么敢真去毁了她,事实也证明只是虚惊一场!”
沈父本还想再挥过去一拳,可听到贤王提起大女儿,想着她如今身怀六甲,手上的动作便不由滞了一滞。
贤王忙趁势说道:“太子此人心胸狭窄,没有容人之量,这些相信岳父已然明了!如果岳父肯拥立我,将来丽玉便是皇后,您就是国丈大人!”
沈父闻言扬天大笑,贤王不知其意,只得小心陪着笑脸。
沈父笑毕,看着贤王说道:“如今你尚且只是一个王爷,都如此算计陷害我沈家的人,将来真成了九五至尊,我还真怕丽儿这皇后之位坐不稳呢!国丈之位更加不要提了!”
贤王忙道:“皇后之位定然是丽玉的,我与她少年结发夫妻,恩爱情笃,将来不仅她是皇后,她若是能生下儿子,便是太子,若是生不下儿子,未来的皇帝也定是出自沈家的!”
沈父摇头道:“我今日把话放在这里:任你说出花来,我是打定主意谁也不帮的!可是如果我发现你再算计我沈家的任何一个人,一切可就说不准了!”
贤王见沈父如此顽固,心中暗恨,不过沈侯向来说话算数,他既然说两不相帮,倒也绝了太子的拉拢,自己在此战中虽未全胜亦不算全败。
唯今之计,也只能暂时放下。等以后有了机会再行图谋。
贤王考虑一通,忙笑道:“人各有志,既然岳父大人不愿费此心思,小婿也不敢强求,以后小婿再不会难为沈家人,而且若是我能有造化登上宝座,这国丈大人的荣耀也只属于岳父大人。”
贤王见沈父不置可否,仍是好脾气地笑了笑,说道:“时辰不早了,不敢打扰岳父大人。就此告辞了!”
这时就听外面一个清丽的声音传来:“姐夫还没向我这个苦主道歉呢,就这么急着走!”
话音未落,只见沈昭宁兄妹走了进来。
贤王这才明白方才沈昭宁怎么不见了。感情是去叫沈秋君去了。
灯光下的沈秋君越发的艳丽逼人,但贤王没心情去欣赏美人,相反看到她眼中泛着嗜血的光芒,不禁打了个寒噤。
沈秋君见贤王眼中露出一丝惧意来,不由冷笑。甩了甩手中的银鞭,笑道:“我沈家的人可不是好欺负的,金二就不用说了,现在怕已经转世投胎了,段清正可是结结实实挨了我两鞭子,不知姐夫可有好的主意。以解我的心头之恨!”
贤王抬头看向沈秋君,眼睛深邃晶亮,笑道:“这事是我考虑不周。我事后亦是后悔不已,只是事不可更改,若是扶玉心中有火,只管朝我动手,我决不哼一声!只求你能原谅我的无心之过!”
沈父在旁边看到贤王如此情态如此话语。心头一紧,忙看向女儿。幸好沈秋君面色平静,眼神清澈,这才放下心来,拳头却不自觉紧握了一下。
沈秋君与贤王已成仇敌,哪里还中他的美男计,况且贤王还一脸的血,再好看的笑容,也变得狰狞了,如今又被捆绑着,身上又是泥又是土的,远没有到达贤王所设想的玉树临风、英俊潇洒的境地。
随着沈秋君一声清脆的“好”字,银鞭便甩了出去,贤王疼得应声而倒。
贤王的侍卫再也看不下去了,急忙挡在贤王身边,夏良犹道:“王爷一时思虑不周,才有了这个误会,还请三小姐看到我们王妃的面上,手下留情。”
沈秋君看到夏良,不由气乐了: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偏要闯进来。
正愁没机会修理你呢,没想到就撞了过来,今天倒要为前世的雪柳报仇了!
沈秋君笑道:“你不必急,等我先与你主子算了账,再来说你的事情。”然后令人将贤王的人都拉开。
贤王咬牙转过身来,看着沈秋君说道:“你可以继续了,直到把你心中的火气都发出来,我都不会躲闪的。”
沈秋君笑道:“那就恭谨不如从命了!”又一鞭子甩向贤王的脸上。
贤王大骇,怕伤了自己的眼睛,忙向一边躲去,却仍是被鞭子抽伤了脸颊。
沈秋君讥笑道:“原来姐夫也是个怕死的,怎么就躲了呢。”
不等贤王搭话,便又是一鞭子,这次却抽到他身上。
等沈秋君要抽第四鞭时,沈父忙拦道:“够了,再这样下去,他就出不了城了!”
沈秋君这才做罢,又走到夏良身边,没头没脑地乱抽了起来,夏良倒算是个好汉,竟硬生生一声不吭地挨下了。
众人只当是沈秋君心头火气未消,拿贤王手下的出气,却哪里想到沈秋君是为雪柳报仇。
最后见时辰确实不早了,贤王一行人这才相互搀扶着离开沈府。
沈秋君觉得抽了贤王一顿,心里很是舒坦,舒坦过后,心里却又生出些担忧来。
她走到父亲跟前,担忧道:“经过今夜之事,我们沈家算是彻底得罪了贤王,若是他以后做了皇帝,也不知大姐的份量是否够他饶过我们一家!”
“你大姐的份量定然是不够的!”沈父说道:“若是够的话,他就不会设计你了!现在你大姐青春美貌,身怀六甲,尚不能阻止他对我沈家的算计,将来人老珠黄,色衰爱弛,更加不中用了!”
看着面前一双儿女忧虑的样子,沈父不为以然地笑道:“如今皇上春秋正盛,至于以后如何,谁能得知,将来不管是哪个皇子为帝,我沈家都得夹了尾巴做人,此时就任人宰割,却是太早了些。只有千日做贼的,可没有千日防贼的,把话说明白了,先礼后兵,若他再敢生什么心思,可就怪不得我了!”
沈昭宁忙道:“可是父亲已经想好了对策了?”
沈父胸有成竹道:“你们只管过你们的富贵日子,一切有为父呢!”
沈昭宁兄妹只当父亲已有良策,这才放心地告辞而去。
沈父见儿女离去,笑脸便放下,转而皱眉:如今处在这个尴尬地位,哪有什么好对策,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虽说大丈夫能屈能伸,可也不能尽由着他人算计,有时还是要拿出宁可站着死不要跪着活的气节来,否则只会让贤王得寸进尺,经过此次的警告并表明了自己的态度,想来贤王也该消停一阵了!
太子昏聩,又与贤王撕破了脸皮,无论他二人谁上位,沈家的日子皆不好过,若是其他皇子……
就在沈父脑中闪过一个大胆的念头时,赵管家来回报:贤王已顺利出了城!
沈父便收了心思,让众人散去,自己也回了内宅。
沈丽君因为担心贤王,并没有十分睡,听得丈夫回来,急忙迎了出来,却见丈夫脸上身上带了伤,不由得惊慌失措。
贤王勉强笑道:“不妨事的,只是些小伤,你先入内休息,有他们服侍呢!”
沈丽君如何放下心,定要亲自帮着包扎上药。
贤王拗不过,也只得由着她,命手下人都退去,一边又细细将此件事说与妻子听。
沈丽君听见说,是父亲亲自捉了丈夫去,让妹妹鞭打出气,又明言不会助着丈夫夺位,不由暗抹了眼泪,低声说道:“怨不得从玉总对扶玉不忿,扶玉是自小在父母跟前长大的,父亲对扶玉的疼爱,总是比我们其他几个子女要深厚的多!”
贤王见妻子面带悲戚,忙握了她的手,笑劝道:“你也不必如此,都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她日日在岳父母跟前,也就怨不得岳父母更疼她些,你虽少了些父母的疼爱,却有我的怜爱,将来子女长大了,他们也会孝敬你,你何至于在此自怨自艾呢!”
沈丽君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其实她真有些恨父亲太固执了,总不肯为了自己帮扶丈夫,若是她与扶玉位置对换,说不定父亲就会作出不同的选择了,很多时候不比较是看不出来的,扶玉的福气真不是一般的厚重!
贤王又道:“辛老先生说,你这胎定能母子平安,以后咱们好好过日子,我虽受了伤,塞翁失马,焉知非福,你妹妹是彻底把我给恨上了,瞧这下手够重的,也正好绝了她那点阴私心事,这一次也算是有所得!”
沈丽君虽脸上淡笑,眼中却多一丝异样情绪:爱之深才恨之切,只妹妹终究是不忍心重伤丈夫,这才将丈夫的心腹夏良打成个血人儿一般。
没过两日,又到了贤王入宫请安的日子,贤王身上的伤还未痊愈,尤其是脸颊上的伤,更不好入宫面圣,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