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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云起身走了走,又扭头说:“你和无觞在一起,想翻身怕是不易。不如和紫莲试试如何?他筋骨柔软,也算销魂。”
靡音猛地睁眼,流云看起来到不像玩笑。靡音说:“该不会对他下毒的就是你吧。”刚才还自诩怜香惜玉,怎么看都嫌紫莲死的晚。
流云知这不是真的怀疑,嬉笑着说:“无觞告诉你了?不过对紫莲,我可不会用绕梦,劳民伤财。马上风可比毒药缠绵多了。”
“呸。你有那能力吗?”要是真有纵欲过度的死法,也轮不到你。
“要试试吗?”流云上下打量的目光,却是明显的邀请。
靡音不自觉打了个寒战,说:“你还是给我绕梦吧。”
这大概是靡音认识他以来,看流云笑得最开心的一次。好像笑得发汗,他加快了扇扇子的频率:“无觞等到死,大概都等不到你主动引诱他。真是幸事……”
幸灾乐祸。正想着,听流云悠悠的念着:“不过没关系,无觞勾引人的本事也高。”
“你见过?”靡音这次大大的给他一个白眼。
流云仰天:“我猜的。”
紫莲安顿在行宫,靡音还得去紫阳阁。清雪之那边等着解释,让这只妖精放手,谁知会不会很难。流云说要去皇后那里看看,于是只在莲香阁留了片刻也就分道扬镳。
清雪之听说紫莲无事,也安下心来。靡音拿出紫莲那时给的银票,说要替他赎身。清雪之只是深深的长出一口气,瞟了靡音一眼,说:“换了别人,我才不把紫莲交出去那。就拿你没辙。”
“他留在这里还会遇到危险。”明明他也担心紫莲的安危,还说得跟卖靡音面子一样。
“谁让他要帮别人做事?小爷我虽然有点吝啬,但好歹不会过河拆桥。可惜了,浪费了那副费了好大力气才调教好的身段。小爷赔本了。”
“你倒是胆大。知道他另有目的还收留他?”
清雪之满不在乎:“你是看自己看多了,以为谁都和你的脸一样,天上有地下无的。紫莲那个长相很容易遇到吗?我哪管得了他究竟什么目的。不砸了我的场子就行。”
……真有楚然当年的风范,赚钱高于一切?
清雪之的手指不耐烦的放桌子上点了点:“不过,你那父皇到底在做什么?南方马上就要乱了,还不管管。再这样下去,我的买卖都得关门大吉了。”
比不上无觞流云,清雪之也算得上消息灵通了,只是他关心的都是自己那摊子。除了大市镇均有的紫阳阁“连锁”,他手下的银号商铺也是一堆一堆的。没有盐卖,早晚连铺子都被砸没了。也难怪他问起“国家政策”来了。
“他有他的安排。我不管朝政。”
“太子不上朝?说给别人笑笑也就是了,我就不信他那么看重你,会不问你意见。”
靡音说:“要听真话?”
清雪之靠近一些,点了点头。
靡音说:“还要三个月左右。不想血本无归,就放伙计们提前过年吧。”
清雪之晃了晃脑袋,说:“有了钱就要做官,保自己安宁。可惜官宦不如皇子,尤其是堂堂太子。你那父皇该不会也看中了你的样貌吧?民间秘闻可是传的神乎其神。”
清雪之不知无觞就是皇帝,所以一副八卦的样子。
靡音说:“想知道就问三哥好了。”打太极谁不会?推给夜摩雅,当他还个人情。
清雪之没了兴致:“那家伙还有真话?”
放任“政策”实施了半月,这场刻意操纵的隐蔽灾难就扩展到七郡三十八府,最早察觉的几个地方情况更加严重,官府涣散,民心不安。没了食盐,虽然只是少了味道,却让人身体浮肿,精神懒散。有些商铺中还有些储备,趁机抬高价格,一时间纷乱不止。请奏的文书按照正规的程序被送到皇帝手中,跪在下面的户部尚书程远一脸凝重。
皇帝说:“朕要考虑。”
程远再拜:“刻不容缓。”
皇帝眯眼:“爱卿要教朕做事?”
“臣不敢。只是再拖延一段时日,恐怕会有民变。”
皇帝丢下折子,说:“依爱卿意思?”
程远说:“派大臣到南方,搜缴私匿官盐,赈济百姓,平复盐价。”
“爱卿可知官盐在谁手中?”皇帝的声音倒是轻松。
程远低头:“前朝太师,蒙先帝恩宠,准世代行商。国内官盐,尽在其后人手中。”既然铁了心要斗,就不能忘了躲在后面的皇后。程远也捏了一把汗。
皇帝说:“只要到了地方,你所说的都容易做到。可是,你觉得朕派谁去合适那?”
有足以站在地头蛇面前的实力,又要有勇气。谁知道大臣下去,顶着钦差的名义,会不会遭人暗算一命呜呼?这差事,的确不容易。程远想了又想,抛去本来就是太师余荫的官员,还有姚世勋离开后再无风头的宰相门下,以及远在边境的镇国将军,剩下的都没有那个能力。程远皱着眉头:“臣冒死,举荐两位王爷。”
“行了。盯着朕的太子,还欲擒故纵。”
“臣不敢。太子殿下身体孱弱,不问朝政。”其实刚才的确闪过这个念头,只是没敢说。
“可是你觉得,他的身份最合适。”皇帝起身:“没有历代朝廷官宦的根基,反而不会畏首畏尾。还有最有利的权势和朕的信赖。这些,你能想到,朕一样能。”
“皇上圣明。”四个字都念得战战兢兢,程远心想,完了……这次肯定触霉头了。
“行了。折子朕看了,明天早朝就定人选。爱卿可以回去睡个好觉。”
怎么听都不像是能好好睡觉的意思……难道这人选,最后会落在自己头上?程远当天晚上就在床上折腾,翻来覆去的,连迷迷糊糊的时候都觉得看到了白花花的盐。
昭阳殿和耀明殿的距离很近,如果不是隔着两道连廊,更像是一座宫殿的正殿和偏殿。靡音正坐在屋子里看书,小布给笼子里越来越大的结鸟喂食。听到外面喊皇上驾到,小布连忙跪迎,然后自动自觉的退了出去。
靡音放下书,说:“就知道清闲不了。不然‘父皇’也不会亲自来了。”
“音儿就当去南方游玩,那边天气尚好。”没有一点焦急的意思。
“游玩可以,政事不管。”当初可是有言在先。
“舍不得你劳心,带着程远给你当参谋。”
“父皇不陪吗?”靡音笑道。
“朕要留在夜都。”皇帝的手指伸进鸟笼,可是结鸟却躲到一边。靡音哦了一声,继续看书。皇帝又说:“无觞陪还不行吗?”
“哪天启程?”就算那江南风光多好,有他才算游玩吧?不然那个叫程远的大臣,肯定事事必请教“太子”旨意。无觞在,这些事就不是问题。
“后天。太子体弱,当去温暖之地好好静养。带着户部尚书也好顺便在喜欢的地方再建行宫,只是不巧就建在太师故居对面而已。”
“南方八百里泾河,能遥遥相望倒是缘分。”
“太子宅心仁厚,却遭歹人暗算。可惜了太师当年德高望重的品行,不过区区数年,家破人亡。”皇帝就像已经看到了事情的经过,平白叙述。
“那我不是罪人一个?毁了一门忠烈。”
“私扣官盐、通敌卖国的证据不是已经被送上夜都了吗?太子就忍心看百姓疾苦?”
“都是我演,那无觞做什么?”
“给太子殿下暖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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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靡靡之音》夜残 ˇ82章ˇ
“你开玩笑吧。”靡音眨了眨眼,看着已经踱着步子缓慢但逍遥离开的父皇的背影。
第二日早朝,当程远顶着两只媲美熊猫的眼睛出现在朝堂上之时,接到了似乎是意料之中又非得在意料之外的旨意。太子会去南方,因为就算是最严酷的寒冬,泾河两岸依然可以温暖如春。而程远,作为鞍前马后的跟班,带着户部的家当为这位体弱多病的太子建造另一处行宫。朝臣的议论虽然都局限在自己的左右周围,但是合并起来却赶上一场热闹非凡的庙会。夜国岌岌可危的时候,太子不帮忙管理朝政,反而骄奢跋扈的提出这等无礼要求?奇怪的是皇上还同意了?夜释修没有什么特别的表示,只是垂目凝思。而夜摩雅却看了看程远,撇了撇嘴。
太子被宣入朝堂领旨,也是在大典之后文武百官第一次见到夜靡音。身着当日的紫黑色太子服,左边衣袖连着衣摆有层层银线刺绣的灵动白莲,但和那张比白莲还妖冶三分的脸比起来,却失了奢华。只是看过一次就绝对无法忘记,虽然看不出他哪里不适,可过于白皙的肤色和从袖口隐约露出的纤细手腕却让人没法怀疑。
“程远。朕的太子就交给你了。”皇上高高在上,用不在意的语气交付了最不得了的宝贝。程远听出自己的担子有多重,却只能领旨谢恩。
“音儿。最近南方有些不太平,朕给你一队禁军随行保护。”
夜摩雅的嘴撇的更厉害了。给太子禁军?根本就是皇室大忌。有多少备受信任的太子得了禁军有了宠信就上演逼宫的把戏?只是这次必定不同。因为父皇居然舍得把五弟送到阴谋的“前线”,看来最近这阵子会有更严重的事情发生了。
“谢谢父皇。”完全无视下面个人的注视,夜靡音连眼皮都没有眨。
“还有,前朝太师氏族故居就在安思府,你可代朕探望一番。”
关键就在这里。大臣们的眼皮均略微一颤,然后沉默不语。程远看向太子,心里却十分没底。到底他知不知道这次路途的凶险?看他波澜不惊的样子,程远已经开始把自己的前途完全寄托在满天神佛那里了。
这次相当劳师动众的行程被仓促的定在早朝第二天。除了靡音被小母妃霸占了整整一天外,所有一同前往和留在皇宫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