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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句简单明了的赞赏让君侠宇笑开了脸,无视韩甜愤恨的目光,就著刚才韩御尘碰触的杯沿,一仰而尽。
他豪迈的喝法实在不像是在品茶,也让韩御尘顿时明白他今天并不是为了喝茶才到「轩宇楼」来的。
才刚对君侠宇的行为感到困惑而已,外头传来的叫喊声吸引了他的注意。
「快来看呐!有人脱光衣服游街啊!」
「嗯?好像发生有趣的事情呢。」君侠宇笑言,虽然觉得有趣,但却一反常态的不去凑热闹。「喂!你干嘛不去看热闹?」
「可是……」我没兴趣四个字还没讲出来,韩御尘不小心瞥见君侠宇眼里一闪而逝的诡光,於是他破天荒的与韩甜一同走出茶楼,想看看是发生什麽事。
然而当韩御尘踏出茶楼时,眼前所见却让他惊愕。
「韩老爷的儿子韩胡在裸奔啊!」
周遭喧闹的叫喊他恍若无闻,惊吓过度的韩御尘呆愣在原地,他看到那个指高气昂、咄咄逼人的异母弟弟赤裸著身体在街上乱跑乱撞,接著又看到原本针对韩胡的耻笑低语转而落至他身边的韩甜。
他们说了什麽、韩甜骂了什麽,他全部都没听进去,他的眼前世界就好像慢动作重播一般,看到韩甜逃也似地掩面离去,韩御尘呆若木鸡的回到茶楼,在君侠宇身旁坐下。
谁也没有先开口说话,君侠宇慢斯条理的品嚐极致的茶茗,对韩御尘怔忡、呆愣的神情不以为然。
时间彷佛过了许多,久到茶楼外的骚动已趋於平静。
「我……」
「嗯?」
「我觉得自己好似……愈来愈讨人厌……」愧疚的沉音。
轻笑,不予置评。「何解?」
双手十指左右交握,抵在额头轻颤。「看到我的弟妹被嘲笑、指指点点,我心里居然……居然感到雀跃,甚至是……幸灾乐祸……我好过份。」
倒了杯茶递给他,君侠宇扬起安抚的淡笑,「你没有错。」
「可是……」他们毕竟是亲人呀……
「你没有错。」君侠宇再次重覆。
低著头,韩御尘低声问:「是你吗?为了我……」
「御尘。」首次呼唤他的名字,清脆的嗓音温柔得让人心痛,君侠宇拍拍他颤抖的肩头,状似不在意的道了句:「想哭就哭吧。」
韩御尘对於他这句话的回应是握住他的手。「我……」
君侠宇知道他是因为太过感动,以及为自己凄惨的过往而情绪激动,从来不体贴的他做了件让人瞠目的事。
众目葵葵之下,君侠宇抱住韩御尘的肩头,让他靠在自己的胸膛,无视四周投射而来的目光,温柔地,用著只有他们两人听得到的声音如此说──
「只要我还活著,我就不会让任何人欺侮你!」
热泪早已盈眶,承受著君侠宇独特的温柔方式,韩御尘再也忍不住的落下男儿泪。「侠宇……」
回抱这个比自己还要纤细的男子,韩御尘此时此刻只觉得死而无憾。
他何其有幸能与君侠宇相遇,总是无条件对自己好的君侠宇,轻易地看出自己内心的脆弱,以他独特的方式保护著自己,信誓旦旦的承诺不会再让他受到任何欺凌、污辱……或许是老天爷可怜他,让他最後还能与君侠宇相识。
让他能够活著如此拥抱他……
「那麽,你们两个究竟谁主动谁被动?」
「噗」地一声,满口茶全数喷向坐在正前方喝茶的男子,被喷了满脸口水兼茶水的男子垮下脸,瞪著眼前擦嘴的男子。
「君、侠、宇……」
「拜托,你干嘛突然问这种问题?存心想吓死人也不是这样的。」君侠宇责怪的白了他一眼,不认为自己会把茶喷到君义轩身上是自己的错。
「我是关心你们。」
「哈哈哈!」君侠宇彷佛听见天大的笑话似地放声大笑。「你什麽时候变得这麽好心了?我看是黄鼠狼给鸡拜年不安好心眼,想看热闹就老实说,为兄的不会笑你的。」
自己的心思被拆穿,君义轩乾笑两声,故作镇静。「说真的,大哥,你难道真的不想做那件事吗?」
他这位兄长虽不是什麽处处留情的风流种,可也不表示他是个清心寡欲的柳下惠,跟韩御尘相识也有段时日,二人更是进展到两情相悦的地步,他就不相信大哥会忍住什麽也不做!
「你别说得我好像欲求不满似的。」君侠宇沏茶,为自己倒了杯。「我当然也想啊,可是……不能做啦。」
「为什麽?」君义轩无法理解所谓的「不能做」。
现在的时代喜龙阳之好的人多不可数,更甚者直接将男人娶做娘子的大有人在,韩御尘同君侠宇又是两情相悦,他不认为他们之间会有什麽问题。
「你有跟男人欢好的经验吗?」翻了个白眼,君侠宇闷闷地反问自家弟弟。
後者摇摇头,早就心有所许的他别说是和男人发生关系了,他唯一的对象一直都只有如魅而已。
「我也没有。」
「你是因为不知道怎麽跟男人才……」君义轩恍然大悟的击掌。
「笨呐你!你大哥我是那麽没用的家伙吗?没吃过猪肉也看过猪走路,怎麽可能会是因为这种原因才没……」君侠宇白了弟弟一眼,讪讪然地道:「还有其它原因啦……」
「到底是什麽原因?你说清楚啊。」君义轩不耐烦的追问。
「你也知道,那家伙一直很没有自信。」微顿,见君义轩附合的点点头,君侠宇欸了口气续道:「我总不能为了做那件事而毁了他那一丁点的尊严吧?而且,那家伙又弱到我随便揍个一拳他就会躺平了,怎麽受得了做那件事?」
说到底,他还是顾虑到韩御尘的感受与身体状况。
听到君侠宇这番关心的话语,君义轩差点自石椅上摔落,不禁再次佩服起韩御尘的神通广大,居然能把向来无视别人意愿与否,总爱胡搞瞎搞的君家大少爷改造成这样,若是他们早点相遇的话,说不定他也会乖乖地接掌君家事业,那麽自己也就不必这样辛苦了。
唉,真是相见恨晚呀。
「时辰不早了,我先去拿晚膳回苑里。」丢下话,君侠宇便匆匆离去。
君侠宇前脚才刚离开,君夫人与柳如魅後脚就从一旁窜了出来。
「义轩,侠宇他怎麽说?」君夫人风韵犹存的丽容有著怪异的兴奋。「他是被动还是主动?」
摇摇头,君义轩呐呐地说:「被如魅猜著了,大哥他还没对御尘出手,他怕伤了御尘所以……不过,听他的口气,他应该是想主动吧。」
「那麽沕遥猜错罗?」君夫人摊平被她捏皱的小字条。
君义轩与柳如魅瞥了字条一眼,後者啼笑皆非的摇了摇头,前者摊手耸肩。「这也要等他们『做过』才知道谁对谁错。」
「哼,我可是同沕遥下了赌注,我赌侠宇会主动出击,若是输了的话,未来二个月里君府会少了沕遥这个好帮手。」
君义轩闻言皱眉。
君府的事业一向是由他与沕遥分担,若沕遥休息的话,那麽他不就得独自担起?!「娘!」
「罗嗦,别大吼大叫的。」
一阵清风吹起皱巴巴的字条,只见上头一串龙飞凤舞的字句:
君侠宇绝对会迁就韩御尘!
26
夜里,鬼魅般的修长身影出现在「无忧苑」里。
锐利的双眸扫过安静无声的庭子,来人并未急著冲进房里完成他的来意,相反地,他静静地站在石亭前,感受到来自黑暗中冷冽的监视。
看来这里的主人本事不低,居然能在他甫进入之时便将自己紧紧抓住……有意思!
凝眸,点足。飘凌而起的身影如疾风般迅速不见其姿,就在直扑紧闭的房门时,却在门前教一把亮晃晃的利剑给拦了下来。
握剑的手在对方停下之际灵活翻转,直逼来意不善的陌生人罩门,利剑闪烁著冰冷的银光,毫不留情地攻向侵入者,对方身形如飘零的花瓣,看似轻易捉住,却总在千钧一发之际避了开来。
距离缓缓被拉开,落在石亭前的人一身黑衫布衣,墨发任风吹扬,那双诡魅的血红色瞳眸瞬也不瞬地盯住房门前垂剑而立的青衣男子。
琥珀色双眸不见平日的戏谑与笑意,只残留下冰冷锐利的杀气。「夜闯君府,你,真是大胆。」
就著月光,君侠宇看见那张比起女人更胜艳美的绝色容貌噙著冷魅的笑痕,微勾的嫩唇流露著一股教人胆颤心惊的邪佞气息,宛如来自暗夜的勾魂使者。「你,就是君侠宇?」
如深谷般缭绕的低沉嗓音,深邃而带著一股令人难以抗拒的磁性。
「你,是谁?」敏锐的察觉出眼前的男人非泛泛之辈,君侠宇警戒以对。
红眸紧盯那对褐色眼眸,君侠宇身上那股不凡的气势他亦曾在某人身上见过。「哦……没想到,你||也是『龙门』的人呐……」
君侠宇脸色微变,没想到对方居然能猜到他的身份。
「太好、好极啊!」男人突地冷笑。「原以为这次的工作会很无趣,看来,是我猜错了。」
君侠宇抿唇不语。
「啊!忘了自我介绍,在下凌炙,今天的来意便是带走韩御尘,以及──杀了你,君、侠、宇!」
语落的同时,黑影在眨眼间来到君侠宇跟前,冷冽的掌气随之袭来,君侠宇仓促一避,手中的剑如柳叶般轻然、如冷霜般冻寒,掌、剑来往之间,竟是难分胜负。
「不亏是龙门的『影』,身手果然不凡。」凌炙美眸半眯,看出君侠宇灵耍的招式正是君府家传的「君子剑法」。
君子剑法迅捷、轻柔,如落叶纷飞之姿、如绵绵细雨之势,而在君侠宇快而柔软的剣势里,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