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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好吧。看你们俩个也不像坏孩子,但是你们得保证,不把我说的话讲出去才成。”女人伏低身子,伸出小指。
金凌与乙空见状,亦快速的伸出自己的小指,勾上去。“我们答应你。”
“好孩子,你们说的白莲谷,是在哪儿?”女人收回手,再次站直身子。
“那边。”乙空指着方向。
金凌补充:“在水瀑旁的洞内,满是云雾的那里便是了。”
“嗯,快搬离吧!由山脚下的那个村庄开始算起,五十里的范围内将会有大旱,你们瞧我脚下的水,一直到水干为止,都不会下雨。”女人抬脚轻踢,激起小小的水花。一圈圈的涟漪,在两人的心中扩散,不敢置信耳朵听见的讯息。
“大旱?”惊喊出声,乙空望着溪水,这水不是死水,而是有水源不断补充的溪流,要等水干,得花上几年?
“是呀,所以你们快搬吧!记得,别说出去,这是天机。”女人哀伤的望着烈日,尽管阳光刺眼,依然不受影响,张着大眼。
“你怎么会知道?”不是怀疑话里的可信度,而是想救村子,就得先搜集资料。就算对村子没感情,金凌也不想看着那么多人受苦受难。
“因为我是妖怪呀,呵。”哄小孩的标准作法,女人拍了拍金凌的头。
“妖怪不是无所不知的。”金凌不是三岁小娃随便就能被骗过,和古云相处这么久的日子,对妖怪的认知并非是零。“请告诉我们,你是怎么知道的,拜托。”金凌的语气几近恳求。
女人倒是挺大方,不作隐瞒:“妖怪作祟,那妖怪……就是我。”神情变得悲凄,好似在为无辜的生命惋惜。
乙空咬着唇皱眉,片刻才问:“请问……你为何要作祟?”他怎么也不相信,女人会是坏妖怪。
“我……”欲言又止,女人避重就轻的回答:“因为我是妖怪。”
“不对,这不是真正的原因,是吧?”乙空望着女人,双手不由自主的扯住女人的袖摆,望着她的眼里,满是同情和怜悯,他深信女人有不得已的苦衷。乙空那种单纯的眼神,实在让人不舍得对他说谎,女人逃避的撇过脸不再看。
“姑娘,倘若你有苦衷,说说如何?”金凌试着引诱女人说下去。
这回变的谨慎,女人想了许久才开口:“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握着木杖的手微微用力。
“受托?这么说,果真不是你的本意。”女人不是坏妖怪,乙空为此高兴的笑开嘴。
“请问你能不这么做吗?”金凌还是比较关心大旱。
“不。”女人毫不迟疑的摇头:“你们放弃吧,就算我不做,这村子依旧难逃灾劫。”
“好吧!那么能麻烦你告诉我,是谁托你来的吗?”只有找出根源,除之而后快,金凌单纯的想着。
“嗯……是鱼。”女人没有再隐瞒,谈起事情起源。
约半个月前,一群半大不小的孩子上山玩耍,这本来是不伤大雅的事,可是他们却因为一时的好玩,杀了支鱼,也因此种下今日的果。
那天,事情是这样发生的。
“走快些!”带头的孩子,朝着身后的孩子们大喊。他的额上渗着薄汗,精神却仍旧十足,边笑边挥舞双手。
“臭豆子,走慢些行不行?我快喘不过气了。”阿寰停下脚步,弯着身子,双手撑住膝盖。
另外三名孩子亦不理会豆子的呼喊,依着自己的速度慢慢走。
“是呀,走这么快作啥?累死我了,呼!”其中一个孩子扯开领口,并没有比较凉快。
“累什么累呀?才走这么点路。”豆子举起姆指与食指,比出半寸距离,立刻招来孩子们的白眼。
“啊……不管啦!我要休息,要走你们先走吧。”阿寰索性耍赖的就地坐下,说什么也不肯再起身。
“阿寰,真不走?真不走我们就先走了喔。”豆子吓唬道,作势要转身。
“走吧!走吧!待会儿我再追上你们。”反正能去的地方也才几个,随便找也能找到,阿寰不担心,反倒随性的挥手催赶。
豆子见状,转身走了两步,才又偷瞄了眼阿寰,而阿寰正坐在地上悠闲的揉脚,果真是毫不在乎。
“算了,我们等你。”认栽了,豆子往回走到阿寰身旁。其它孩子亦停下步伐,趁机休息。
“豆子,不如咱们别去上面的湖了,到附近的溪里玩也一样呀。”一名孩子提议,想到还有一半的路程就腿软。
“是呀,别去了,哪里都差不多,能玩水就好了嘛。”其它人也附议,忍不住槌着疼的脚。
“哎呀,你们真没用。”豆子咕哝着,却也只能同意,总不好自己去玩吧?一个人玩也挺没趣的。
既然路程变近了,也没理由再耍赖不走,众人纷纷又迈开脚步。来到附近的溪流,却见着了不该见的东西。
位处偏的溪流,本不会有闲杂之人到访,谁知在因缘际会下,会来了这么一群孩子。
一行人浩浩荡荡的来到溪边,二话不说便脱光衣服准备下水,不深的溪流,加上圆滑不割脚的溪石,恰好适合玩乐。
阿寰第一个脱好衣服,直接往水里冲,脚才沾水,便大叫:“哇啊!”
“阿寰?”众人立即围过来,担心的望着阿寰。
“你们瞧,好大的鱼!长的真是稀奇。”阿寰眼底闪着兴奋,指向水流中央。
大伙顺着望去,真是好大一支鱼,长的也确实稀奇。像支大鲤鱼,有孩子们一臂的长度,却长有鸟尾和六支鸟爪。
“那是鸟吧?”豆子观查了半会儿,不怎么认同那支是鱼,随后又道:“他怎么都不动?”话才讲完,随手便捡颗石子朝着怪鱼丢去。
这支怪鱼,即为女人口中的鱼。鱼没料到入定之时,会有人误闯打扰,更没想到有人会扔石头,一时受惊的心神大乱、气血反冲。
“真的都不动……会不会死了?”阿寰亦拾起石子砸向鱼。
鱼再也止不住体内的气血,猛然跃出水面,在半空中划出美丽的弧线,旋之又落入水面,哗!高扬的水花,更激起孩子们的兴致。
“动了、动了!”玩心大起,众人接续丢着石头。
因气血大乱,致使无力抵挡,鱼就这么命丧溪流中。
看见鱼翻白肚,大伙这才停手,有些失望少了一个玩物,豆子不满的道:“真的死了……怎么这么快?”
“应该不能吃吧,长那么怪。”众人转移话题,开始讨论怎么处理死鱼。
“说不定有毒!”你一句、我一言,最后孩子们决定,不把鱼带回去。
不理会死鱼,五名孩子迳自的玩起水。直到孩子们玩够了,一哄而散,溪流才又回到原本的恬静。
只是无故的枉死,让鱼的怨气难散,虽然形体消失,但由于生前的修行,以致于强烈的灵识得以完整的保留下来,浓厚的恨意盘旋在溪谷。这股恨意,如同一个强大的磁场,经过久日的蕴酿,不断吸收着山林中的怨灵之气,也就是遭猎补而亡的其它动物所存留的意识。日积月累,力量不容小觑,以灭村为复仇行动。
可惜,灵识没实质力量灭村,既不能散播瘟疫,也无法拿刀砍人,更糟的是,灵识只能在溪流附近徘徊,无法离开。只有消极的等人来到溪流,再困住人类。
岂知,人算永远赶不上天算。第一个来的不是人类,而是支蛇。青色的蛇身上,长有两对翅膀的妖怪,拥有与旱魃相同的法力,能使整个村庄发生大旱。
这样的发展,无异是帮鱼的灵识一个大忙,鱼说什么,也不会放过这个机会,困住了蛇之后,要求蛇发动大旱。
被困的蛇,迫于无奈只有答应灵识的要求。得知可以复仇后,鱼的怨气慢慢消散,但蛇还是无法逃脱,只有等到溪水枯竭的那天,灵识拘束蛇的恨意全失,才能重获自由。
“你就是那支蛇?”乙空这才明白,为何女人一直站在水中。
“嗯。”女人承认,苦涩的笑。“你们快回去吧!然后搬走。”
“不行,那么村子怎么办?你又要怎么办?”乙空的正义感发作,一旦心急,已经由地上蹦起。
“村子……但看天意吧?至于我,要是让村人发现是我作祟,说不定会差道士来收了我,也或者再等个三年五载,待河水干枯,我就能自由了。”女人耸耸肩,讲的轻松,似乎不关己事。对于妖怪而言,三年五载的,只不过是生命中一眨眼的时光。
“对不起,要是我学艺专精一些,就能救你了。”乙空抹着脸,眼眶略红。
金凌一手托腮,脚单盘,一直没说话,考虑良久才道:“是不是溪水一干,你就能自由,灵识也能平息仇恨?”
女人微愣,傻傻的回应:“嗯,只要溪水一干。”
乙空开心的搂住金凌的手臂问:“金儿,你有法子了,对不对?”
“还不知道行不行的通,别高兴的太早。”金凌摸了摸乙空的头,继续对女人发问:“那么,溪水的范围呢?若是我阻断水流,你觉得能否行的通?”
“阻断水流?这……太难了。”女人神情慌乱的摇头,怎么能寄望两个孩子来阻断水流,她并不赞同这个荒谬的构想。
“难不难别管,行不行的通?我们还有帮手。”所谓的帮手,即是古云,金凌只得祈求他早些回来。
女人思索半晌才开口:“嗯,范围应该是从那边的小水瀑开始。我也是猜测,自从被困之后,能活动的范围,就囿限在那处水流以下。”水瀑真的很小,高度才到乙空的腰。
闻言,金凌与乙空对望,决定开始工作。
“等我们,我们会救你的。”乙空首先奔向水瀑,鞋也没脱,就开始叠起小水坝来阻水。
金凌好笑的摇头,脱去外袍与鞋子才赶过去帮忙。
女人看着两人奋力的扛石头,却丝毫没有不悦的神色,不禁扬起嘴角似笑非笑,亦来到小瀑旁帮忙。溪流说大不大,说小……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