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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寒青心已知这两人,静则如山岳峙立。但出手一击,必将是石破天惊,这一战,只怕两人之中,必要有一人伤亡。
心念转动之间.突闻白惜香高声叫道:“不要打!”
扶着素梅香肩,直行过来,接道:“此时此刻,还不是你们动手的时机。”
西门玉霜道:“为什么?难道动手打架,也得选一个黄道吉日么?”
白惜香道:“天下英雄,都将陆续的会聚黄山,武林中最大的一次盛会,即将揭幕,你们两位一场拼搏,该是这场大会的闭幕决战,如是你们此刻动手,岂不要让天下英雄失望。”
西门玉霜目光转注到李夫人的脸上,道:“白姑娘说的甚有道理,夫人觉得如何?”
李夫人冷冷回顾了白惜香一眼,道:“孩子,你总是爱管闲事。”转身缓步而去。
看上去她走得很慢,但一转眼间,已是踪影不见。
白惜香转脸望着李中慧,道:“小妹来此之时.已经听得消息,有很多武林高手,赶到了万松谷外,姐姐也该回去,招呼他们了。”
李中慧一皱眉头,带着追云、捕风而去。
林寒青心中暗道:白惜香把人都撵走,只怕有事和西门玉霜谈了,我留此地,恐有不便。悄然不响的转身行去。
但闻白惜香道:“林兄止步。”
林寒青道:“两位谈话,在下留此,方便吗?”
白惜香笑道:“如是人生如戏,你就是这剧戏的主角,离开你我们唱不成了。”
西门玉霜眨动了一下星目,茫然道:“你在揭什么鬼?”
白惜香笑道:“你也是这剧戏的主角。”
西门玉霜若有所悟的格格一笑,道:“你呢?还有李中慧?都该是主角了。”
白惜香道:“鱼与熊掌,不可兼得,那李中慧,以十几岁的大姑娘,领袖武林,那是很风光了,至于小妹,弱射多病,难久人世,只能作个穿针引线人。”
西门玉霜脸上笑容敛失,又变成一片冷漠,缓缓说道:“李中慧以武林盟主的身份,约请了无数高手,会集千万松谷中,我西门玉霜被迫,也请了几个助拳之人,他们已允于相助,一两天内,就可起到。撇开我父母大仇不谈,单说目下的情势,已如骑上虎背,谁也无法下台,这一仗是打定了,此时此刻,似不宜再谈儿女私情……”
语声微微一顿,道:“要紧的是,你必须早些作一抉择,我西门玉霜是不敢存有奢望,希望你白姑娘助我一臂,只求你撒手不管,带着林寒青离开黄山世家,找一处幽静所在,过几年安闲生活,这是西门玉霜的肺腑之言,你如不信,那也是没有法子的事了。”
白惜香摇摇头道:“我不能走。”
西门玉霜道:“为什么?”
白惜香道:“我答应李夫人的事,还没有替她办好,何况我决心戒习魔功之后,身体变得更加虚弱,已经没有几个月好活了。”
西门玉霜冷冷地打断白惜香的话,道:“你可是认为这黄山世家固若金汤,那李夫人定以保护你们的安全吗?”
白惜香淡然一笑,道:“你可是认为你能够胜得过那李夫人吗?”
西门玉霜道:“我已知道那李夫人确实身怀绝技,单打独斗,我未必能够胜她,但她想胜我西门玉霜,也不是容易的事,可能的是一个玉石俱焚,同归于尽的结局,除非你打算留在这里助她一臂之力,要不然就听我话,早些离开。”
白惜香道:“你约的什么人为你助拳,好像是有着必胜的把握。”
西门玉霜道:“这是一场硬凭武功的决战,就算你白惜香才智绝世,也难想出其他良策。”
白惜香叹息一声道:“你语气如此坚决,那是非得打这一仗不可了?”
西门玉霜道:“形势如此,我实在想不出一丝一毫的和解之望。”
白惜香脸色微微一变,道:“我虽无力阻止你掀起这场杀劫,但可使那李夫人一宵间武功大增。”
西门玉霜先是一怔,继而淡淡一笑,道:“此话出诸白惜香之口,自叫我无法不信。唉!你为什么要说出来,当真是智者千虑,必有一失了。”
白惜香道:“怎么?难道你要杀了我?”
西门玉霜道:“你猜的一点不错,杀了你,我或可多上几分胜算。”缓举起右掌。
林寒青喇的一声,抽出怀中短剑,疾行两步,挡在白惜香身前,道:“她好意劝告于你,听与不听,凭你主意……”
西门玉霜冷笑一声,接道:“林寒青你未免太不量力了,就凭你,也能救得了白惜香,我西门玉霜虽是女流之辈,但却深知不能怀妇人之仁的道理,你连自己都无法保全,难道还想教人吗?”
林寒青肃然说道:“不错,在下亦知难是姑娘之敌,但我林寒青却有不畏死的豪气。”
西门玉霜格格一笑,道:“豪气也不能保全你的性命。”
语声微顿,突转冷厉,道:“快些给我闪开。”
林寒青短剑平胸,暗中运气,静立不动。
白惜香脸色大变,冷笑一声,道:“西门玉霜,难道你一定要试试小妹的手段吗?”
西门玉霜先是一怔,继而淡然一笑,道:“白姑娘,你可是黔驴技默,连诈语也要用出来吗?”
白惜香突然推开了素梅、香菊,低声说:“林兄闪开。”
林寒青回头一顾,只见白惜香满脸肃穆,脸色泛升起一片艳色,骤然间换了一个人般,心中大为奇怪,暗道:“难道她真的有着武功不成?”
西门玉霜一对冷森的目光,直逼注白惜香的脸上,似是要从她神色之间,瞧出一些隐秘。
白惜香道:“我已经知道了她的手段,恶毒、冷酷,何况她已经伤了我一次,难道我还会让她再伤到我吗?”
林寒青目光转动,望向素梅、香菊。只见两人脸上亦是一片茫然之色,显然,二婢对白惜香这情势,亦是不解。
但闻白惜香缓缓说道:“西门玉霜,你怎么不出手了?”
这时,素梅、香菊,都已经拔出长剑,全神贯注场中。准备随时出手相救。
林寒青亦是全身戒备,准备随时出手。
西门玉霜神情严肃,双目一直盯在白惜香身上打量,足足过了一盏热茶工夫之后,突然躬身抱起小翠,冷冷说道:“想不到白姑娘已经练成了血手玄功。”
突然转身而去,片刻间,走的踪影不见。
白惜香凝立了良久,低声问道:“西门玉霜走远了吗?”
林寒青道:“早已不知去向。”
白借香道:“那很好……”
突然伸手从肋间拔出一根金针,一跤跌坐在地上。
素梅、香菊急急行了过去,扶起白惜香道:“姑娘……”
白惜香睁开双目,喘了两口气.道:“我们得快些走了,如若我想的不错,那西门玉霜很快就会想出其中破绽。”
林寒青道:“姑娘可是用的诈术?”
白惜香道:“她胸中填满了怒火、仇恨,如是去而复返,只怕连你也不肯放过,此时此情,我已无法对你说的明白.咱们得快些走了。”
素梅、香菊,扶起白惜香奔上软兜,举步向前奔去。
林寒青仗剑相护,断后而行。
转过一个山弯,瞥见路中站着一个面容丑怪,长发高挽的女子。
那女子面貌之丑,举世罕见,只瞧得香菊啊唷一声惊叫。
林寒青飞身一跃,抢到软兜之前,冷冷说道:“西门玉霜,不用装神扮鬼了。”
那女子缓缓从脸上取下面具,果然正是那西门玉霜。
素梅、香萄不约而同,放下了肩上软兜,唰的一声,抽出了背上长剑。
西门玉霜望也不望二婢一眼,冷冷说道:“白惜香,你走的太急了。”
语气突转,冷冰冰地说道:“念在咱们相识一场的份上,我给你选择死亡的机会,你是自绝呢?还是要我动手?”
林寒青冷冷说道:“西门姑娘可是忘了我林某在此?”
西门玉霜嫣然一笑,道:“你在此又能怎么呢?”
林寒青道:“在下虽然自知非敌,但你在杀死白姑娘之前,必得先杀了我林寒青。”
西门玉霜道:“嗯!生虽不能同罗帐,但死后却可同埋葬。林寒青啊!我成全你们了。”
素梅、香菊齐声援道:“还有我等。”
西门玉霜目光一掠二婢,接道:“你们两位么?我一并成全了。”
说话之间,突然欺身而进,右手一扬,拍向素梅。左手却向香菊抓了过去。
素眉急急而退,挥剑扫去。
香菊却觉腕脉一麻,手中长剑,竟然被西门玉霜轻轻易易的夺了过去。
原来,她志在夺剑,攻向素梅的一掌。不过是逼她跃退,不能出手。
素梅看她出手一招,就夺去了香菊手中长剑,心中大是吃惊,扬手一剑,刺了过去。
西门玉霜长剑挥动,举剑封去。
只听当的一声金铁交鸣,素梅手脱一麻,长剑再也抓不牢,脱手飞去。
西门玉霜一封震飞素梅手中兵刃,随手又一剑削了过去。
这一剑来势奇快,素梅急问旁侧让避,仍是晚了一步,唰的一剑,寒芒掠顶,削下一片青丝。
林寒青突然大喝一声,挺剑而上,挡在白惜香的身前。
西门玉霜柳眉一扬,怒有喝道:“林寒青,你当真找死吗?”
长剑一摆,若点若劈的刺了过去。
林寒青只觉她手中剑势来的十分怪异,竟然无法预测她是点是劈,攻向何处,心中大惊之下,只好举剑护住全身。
这是完全的守势,不论对方如何攻他,这是只有挨打的份儿。
哪知西门玉霜剑势将攻近他身侧时,突然又收了回来,冷冷说道:“林寒青,我问你一句话,你要老老实实的告诉我。”
林寒青道:“什么话?”
西门玉霜道:“你泥菩萨过河,自身都无法保全了,为什么还要救白惜香?”
林寒青道:“她弱你强。你以强凌弱,我林寒青自是不能坐视。”
西门玉霜面容冷肃地道:“只有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