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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觉吗?
二十
凌晨4:20分。
窗外已经可窥见光亮。
没有灯光的办公室伴随着清晰传来的旋律。
怎么搞的?打烊的时候怎么不把唱机关掉?!佐助暗暗抱怨,看看躺在小沙发上的哥哥。他安然地躺在那里呼吸,好象睡熟了。自己是无论如何也平静不了,一颗心七上八下。鸣人应该已经在锁店门了吧?现在,这里,除了音乐就是自己的心跳声。不,音乐声几乎掩盖了自己的心跳,为什么这么清晰?仔细聆听,不像是唱片,而是有人在吹奏……抑扬顿挫的曲调,哀婉凄迷的神秘旋律,响彻脑海。有人在自己脑子里吹奏!绝不是幻觉!再次转头确认鼬的位置,好象担心稍稍不留神他就会消失溶入周围的空气或者直接钻进沙发里,就像一本悬疑小说里的情节,杀手可以随时随地在别人毫无觉察的情况下钻进沙发作案……所以不得不确认下,还好,哥哥稳稳当当躺在那里,呼吸平静。
“喀嘣”,门锁的铜片发出带有弹性的声音。深深吸口气,拉开办公室的门,保险起见还是出去看一看唱机比较好,又一次回头,鼬依然安稳地躺在原地。
店内的灯全部关上了,光线暗昧。慢慢从连接办公室与店内大堂的走道踱出,边向旁边的洗手间确认不会突然闪出个人来,如果当真碰到其他人问起自己怎么搞这么狼狈,怎么说?水管漏水自己去下水道检修了。这个借口应该可以使人信服,反这鸣人他们已经习惯自己在店里行踪不定……走到出口处,没有人闪出,大家确实都离开了。
大堂里椅子全部四脚朝天倒置在桌上,角落里的几个沙发坐椅颇显寂寞。吧台上面的一排小灯也黑了,古董唱机安详地睡在属于它的地盘。佐助走过去,小心地摩挲它的身体,如同怕吵醒一只美梦中的小野兽。它,很安静,没有旋转,没有颤动,甚至里面根本没放唱片……而脑中的乐曲却没有停下来。极度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疯了。
“喀喀”,转身的一瞬间,准确无误地听到身后的声响,来自那架唱机的,它身体内部发出的……“喀喀”,又发出了!
脑中的旋律戛然而止,头僵在脖子上。背后的唱机正在发生着不可思议的变化,这点是确信无疑的,它在形变,在扩大,逐渐化成一头庞然大物。
“嘭”。一片白光。
中止的曲子再度奏鸣,不是在自己脑中,而是……在身后!!
两个的小丑,一个面部涂得白如墙壁眼圈周围是夸张的黑色,另一恰恰相反,而他们身上的衣服也刚好彼此互补,黑白不对称的紧身衣,用筷子或者火柴棍形容他们的四肢绝不夸张。他们手里各拿一支小号,吹奏着刚才中断的乐曲。两个人配合得如此和谐,天衣无缝,实在令人惊叹不止。
身体已经完全不会反应,连咽下口水都做不到。
'演奏结束于高潮。',忽然,小丑诡谲鄙夷地瞥向佐助,'你所祈望的……没有未来。',紧接着一阵尖锐的狂笑。
……
啊?!使劲揉过几次眼,大力甩甩头,眼前……唱机一如既往安放在原位,似乎在诉说自己一直在这里,以方形唱机的形态。什么小丑?!哪来什么奇怪的小丑?!寂静的店,寂静的唱机……
凄楚的绝望感陡然弥升……
不好!哥哥!
立刻意识到什么,赶紧跑回办公室。推开门的一刻,霎时大大舒了口气。鼬仍然躺在沙发上。
触摸得到他的身体,湿漉漉的头发,光滑的脸颊……人怎么会凭空消失呢?人不会那么容易就消失不见,即使死掉尸体也还是会留在这个世界上。对,不会消失……佐助不得不再次怀疑自己的神经系统哪里除了毛病,幻觉一次比一次奇特。
墙上的挂钟指向5:30分。
不能再磨蹭了,得赶紧离开。再过半小时电车首班要发车了,赶去上班的人流就会越来越多。
然而去哪?
“你所祈望的,没有未来。”
尖利的声音在耳边回响。“我所祈望的,我所祈望的,我所期望的……”佐助扭头看看昏睡在一旁的鼬,轻轻将他的头挪到自己肩上,'麻烦您,前面的路口左转。'
到家了。
阔别已久的宇智波家。阔别已久,形容夸张了,但站在自己家宅子前有着这样的感受。
阔别已久,一切归零,回到原点。命运的齿轮“咯啦,咯啦”转动着。
从一串哗哗作响的钥匙中挑出与大门相配的那一把,插进锁眼,左右转动,拧不动,打不开门。“需要输入正确暗号。”童话中的强盗将抢来的宝藏藏在一座大山里,每次强盗们回来都要对着山喊一句暗语,只有他们才知道的暗语,所以不知道暗语的人都无法进入。暗语是什么?难道自己手里的钥匙不是正确暗语吗?手里的钥匙不是属于自己家大门的吗?现在又不是童话世界,开个门总不至于要说什么“芝麻开门”之类的吧?
佐助拿着钥匙发呆,这时忽然记起鸣人说过,在自己昏迷的那段时间曾经撬开了自己家的门锁,然后换了把新锁……匆匆在一串钥匙中翻找,挑出一把面生的银色钥匙,再次插进锁眼,“喀嘣”,这次暗号正确,门顺利打开。
从玄关环视整间客厅,虽已不是原貌,但也算得上整齐——鸣人的功劳。
佐助扶着哥哥沿着楼梯走上二楼,楼梯的尽头,望见那件禁忌的房间,神情陡然黯淡下去,推开自己房间的门。
橘红色被子,橘红色的床单,配上正蓝色的窗帘……佐助顿时哑然,鸣人的品位未免太……算了,现在不是考虑房间布置搭配不搭配的时候。当鼬安稳地被放在自己床上,佐助紧绷着的神经才稍稍放松,疼痛感渗了出来,脸颊,眼角一阵阵麻痛。先去洗个澡好了……
走出浴室,给香燐打个电话,告诉她,店里的事暂时由她接管,这一段时间自己大概都不会露面。不等香燐说话,迅速挂断。
哥哥穿着白色浴衣的身体躺在橘红色的床上,仿佛伫立在玫瑰丛中的一朵白牡丹。深深吸上一口气,解开浴衣的带子,里面是支离破碎的黑色旗袍,裸露的皮肤上有明显的淤痕,自己弄的。
……
'先生,以后请不要再开这样的玩笑,警察的时间很宝贵。谢谢合作。'
“嘟,嘟,嘟……”
'我……!!该死的警察,全世界的警察通通去死,去死!!',迪达拉恶狠狠摔掉电话。鼬自从那晚下车,连续4天没回到宾馆,也联系不到,剩余的工作全都开天窗了。无奈之下,迪达拉只要向警署寻求帮助,结果呢……刑警在宇智波家发现鼬安然地躺在房间里睡觉……这不是拿警察找乐吗?失踪人口失踪到自己家里去了!
可是,这件事不是太蹊跷了么?如果是想回家的话,为什么不通知自己?即便家里突然有事,也没理由放下手头的工作而不交代一声。鼬不是这样不负责任的人。迪达拉百思不得其解,还是自己亲自去他家拜访一趟搞清楚状况好了。
佐助足不出户地守在哥哥身边,生怕他睡醒了再一次从自己身边逃开,只要他愿意,怎么都走得掉。可是鼬一直熟睡着,和自己脑中出现过的幻景一样,平和地躺在床上,双手置于胸前,鼻翼和喉咙微微颤动着。确切地说,他再次回到自己家之后就没正经地清醒过,每天醒来的时间只有3,4个小时,吃东西,洗澡,去卫生间,最简单的生活活动,用迷离的眼神看看佐助,没有其他反应也不和他说一句话。其余时间都在昏睡。
私人医生说,他身上的外伤不要紧,生理指数也正常,至于他为什么睡不醒……自己也不好下论断,最好去专业大医院做个系统检查,不过毛病很大可能在心里,换句话说——他自己不愿意清醒,这是一种消极抵抗。找心理医生咨询下是最好的选择。
真想杀了他。这个念头又冒了出来。其实有那么几次,拿起丝棉枕头,和幻景中的自己做着同样的动作,站在鼬的床边,将枕头对准他的头,按下去,按下去,直到微弱的生命迹象消失……最后,最后,都放弃了!扔掉枕头,掰开鼬的嘴,不停地将自己的气息传给他,怕了,怕他真的就此停止呼吸。
“哥哥,你到底要怎么样?”
……
'卡卡西先生?'
卡卡西出现在ido1873真是稀客。
'啊,鸣人君,我今天来找佐助有点事,他在吗?'
二十一
幸福。
一直想要得到的抓回来了,然而自己幸福吗?
佐助再次出现在ido1873,令人意外。
'这几天……',略经沉吟,下意识瞥了瞥角落里的唱机,'这几天我不在的时候店里有没有发生过意外情况?',目光再次扫到唱机,'我的意思是,平时在现实里绝对想象不到的情况。'
现实里难以想象的状况是指什么?
鹿丸没说话,继续低头擦手里的酒杯。鸣人抱着托盘茫然得摇头,还没等开口便被满脸堆笑的香燐挤到一边。
'佐助啊,你听我说,什么意外情况嘛,店里的生意好得不得了呢!',香燐邀功似的扬一扬手里的帐本。
佐助对帐目上累计的金钱数字毫无兴趣,淡淡扫了她一眼便又看向唱机。
'啊,啊,对了!我想起来了,有件事……',鸣人又挤了过来,'有件事挺意外的,不过不过不是现实里难以想象的事。'
'你说。'
'3天前卡卡西先生有来过,说找你有事谈,见你不在他就走了。我想可能是有重要的事吧,他后来有没有去你家?'
'我说你啊,那种事有什么重要的?他找不到还会再来嘛!',香燐插起腰挤到佐助和鸣人之间。
'好,我知道了。对了,你们有没有进过办公室?'
'没有,绝对没有!你不喜欢别人随便闯入……'
不等他们说完,佐助独自朝走道走去。那天离开的时候自己已将办公室整理好,即使有人进去也看不出端倪,通往下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