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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正地爱过任何人。他只想去拥有,去占有,去支配,去压服,但他不会爱。他没
有什么亲密朋友,他浑身上下都是傲慢。”
“是的,”梅森说,“我知道这些东西。你丈夫的性格我不感兴趣。给我说点
卡尔·格里芬的事儿。今晚他在吗?”
“不在,”她说,“天刚一黑他就出去了。实际上,我想他就吃了晚饭。
他似乎是去高尔夫俱乐部打了一下午高尔夫球。什么时候开始下的雨?”
“6 点左右吧,我想,”梅森说,“问这干嘛?”
“对了,”她说,“这样我想起来了。下午天气挺好的,卡尔去打高尔夫。后
来我听乔治说他打了电话说在高尔夫俱乐部吃饭,回来要晚一些。”
“你肯定他没回来?”梅森问。
“肯定。”
“你有把握你听到的楼上的声音不是他的声音?”
她略一犹豫。
“不,”她说,“是你的声音。”
梅森不耐烦地叫了一声。
“也就是说,”她急促地说,“听上去像你的声音。那个人说话就是你。
他也是那样冷静地谈话,有时提高声音,但随即又能控制自己,就像你一样,
不过我永远也不向任何人提起,这辈子永远也不提!他们尽可以折磨我,但我就不
提你的名字。”
她努力睁大那双蓝眼睛,直盯着他的脸,还是那副故作天真的样子。
佩里·梅森盯着她,然后耸耸肩膀。“好的,好的,”他说,“这个我们以后
再谈。你得先让自己镇定下来。我问你,你丈夫和另外一个人在为你争吵吗?”
“哦,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她说,“你难道还不明白我不知道他们在说什
么?我只知道我现在必须回去。要是有人发现尸体而我又不在,那可怎么办?”
梅森说:“那没关系,不过你已等了这么长时间,一两分钟不会有什么不同。
我们走之前,我还想知道一件事。”“什么?”
他伸手过去把她的脸扳过来,这样车顶灯完全照清楚。然后他慢慢地说,“枪
响时,是哈里森·伯尔克和他在楼上的房间吗?”她喘不过气来:“我的上帝呀,
不!”
“哈里森·伯尔克今晚在那儿吗?”
“不在。”
“他今天晚上或者今天下午给你打电话了吗?”
“没有,”她说,“我对哈里森·伯尔克的事儿什么也不知道。自从那晚去比
奇伍德酒店以后我一直没见过他,也没收到他的什么信儿,我也不想。
他除了给我的生活带来麻烦还会干什么?”
梅森冷冷地说:“那,你又怎么知道我对他说了你丈夫和《轶闻纵览》的关系
呢?”
她垂下目光不看他的眼睛,试图把他的手从她的头上晃开。
“接着说,”他说道,毫不怜悯地,“回答这个问题。他对你说了他今晚什么
时候去那儿吗?”
“不,”她被震慑住了,轻轻嘟哝着说。“他只告诉我他今天下午什么时候给
我打电话。”
“后来他就打了电话,嗯?”
“是的。”
“这在我离开他办公室后多长时间,你知道吗?”
“我想就在你刚离开之后吧。”
“在他派信使给我送钱之前?”
“是的。”
“你为什么不告诉我这个?你为什么说你还没有收到他的信儿?”
“我忘了,”她说,“我确实告诉过你他打过电话。我要是想对你撒谎,一开
始我就不会告诉你我收到过他的信儿了。”“啊,是的,你会的,”梅森说,“你
当时告诉我是因为你以为我根本不可能会怀疑开枪时哈里森·伯尔克会和你丈夫在
那个房间里。”
“不是这样的。”她说。
他慢慢地点头。
“你真是个小谎言家,”他说,带着冷静和评判的语气,“你不会讲实话。你
从不坦诚待人,甚至对你自己。你现在又在对我撒谎了。你知道在房间里的那个人
是谁。”
她摇头。“不,不,不,不,”她说,“你不会懂,我不知道他是谁,我想是
你!所以我才不在那房子里给你打电话。我跑到这个杂货店来给你打。
快一英里了呀。”
“你干吗要这样?”
“因为,”她说,“我是想给你到家的时间。难道你还不明白?我想这样一来
我就可以说我给你打电话在你公寓里找到你的,如果有人问我的话。
我已听出你的声音了,要是打电话而你又出去了,那不就糟糕了吗?”
“你没听出我的声音。”他平静地说。
“我以为我听出来了。”她故作镇静地说。
梅森说:“这一点我根本不用想,在过去这两三个小时我一直在床上睡觉。但
我提不出任何不在现场的证据。如果警方认为我去过那幢房子,我得花一番力气洗
刷自己,这个你都算计好了。”
她抬头看他,突然张开双臂抱住他的脖子。
“啊,佩里,”她说,“请别用这种语气和我说话。当然,我不会告发你的。
你现在陷得和我一样深。你做的事是为了救我。我们有难同当,互相帮助,共渡难
关吧。”
他推开她,嘴唇贴在她湿湿的臂上,直到她松开他。然后他又一次转过她的脸,
凝目注视着她的眼睛。
“我们一点儿也没陷到这事儿里去,”他说。“你是我的委托人,我会保护你,
如此而已,你懂了吗?”
“是的。”她说。
“你穿的是谁的衣服?”
“卡尔的,我在走廊里找到的。我冲进雨中,马上意识到会淋得湿透的。
走廊里有一件衣服,我就穿上了。”
“好的。在我开车去那儿的路上你再把这个好好想想。我不知道警察会不会在
那儿。你是否知道有另外的人听见枪声?”
“不,我不认为他们会听到。”
“好极了,”他说,“在警察到那儿之前我们把这事儿理顺一下,忘掉到杂货
店给我打电话这件事。告诉他们你从家里给我打的电话,然后跑到坡底下接我。这
就是为什么你身上湿了。你不能呆在房间里,因为你害怕,你明白了吗?”
“是的。”她温顺的说。
佩里·梅森关掉顶灯,推上变速杆,松开离合,汽车又疾速穿行在雨中。
她身子移过来紧紧贴向他,左胳膊搂着他的脖子,右胳膊放在他的腿上。
“啊,”她哀诉道,“我真感到害怕,我从没这样孤独。”
“闭上嘴,”他说,“想想事情!”
他在上那段长长的坡道时把汽车开得很快很猛,转上榆林大道,在往房子所在
地的那个小山丘上爬时,把车子降到二档,他拐弯拐进车道,把车直接停在门廊前。
“现在你听着,”他在扶她下车时低声对她说,“这房子似乎很安静,没有谁
听见枪声,警察还没到呢。你得好好动动脑子,如果你对我撒了谎,那将意味着你
要惹大麻烦。”
“我没说谎,”她说,“我对你说的是实话——千真万确。”
“那好。”他说。他们快步走进门廊。
“门没锁,我没锁,”她说,“你可以直接进去。”她向后一退,让他先进房
子。
佩里·梅森推推门。
“不,”他说,“门是锁着的,弹子门锁锁上了,你拿你的钥匙了吗?”
她怔住了。
“没有,”她说,“我的钥匙在我包里。”
“你的包在哪儿?”他问她。
她瞪着他,眼睛虽看不分明,但她那神态像是被吓呆了。
“我的上帝呀!”她说,“我一定是把包丢在楼上那个房间里和……和我丈夫的
尸体一起!”
“你上楼时带着包?”他问。
“是的,”她说,“我记得我当时带着。但我肯定是掉了,我不记得我出来时
身上带着包。”
“我们得进去。”他说,“有没有别的门开着?”
她摇摇头,然后突然说,“有的,有一个后门供仆人进出,平常在车库的房檐
下挂着钥匙。它可以把门打开,我们可以从后门进去。”
“咱们快点。”
他们走下门廊前的台阶,顺着房子周围的环形砂砾车道走过去。房子里一片漆
黑,寂静无声。风在抽打着灌木丛,雨水冲刷着房子,但没有任何声响从黑暗的宅
子里传出。
“不要出声,万一有人醒着。”他提醒她。
“我们进去时不要让仆人听到我们。我想用一两分钟的时间把东西检查一下,
以弄清里面的情况。”
她点点头,在车库的房檐下摸索,找到钥匙,把后门打开了。
“好啦,”他说,“你偷偷进去,把前门给我打开,我把这扇门从外边锁上,
再把钥匙挂在钉子上。”
她点点头,随后消失在黑暗中。他关上门,锁上,把钥匙放在原来的地方,然
后又原路绕回到房子前面。
8
佩里·梅森来到前门,站在门廊那儿等了大约两三分钟,这才听见爱娃·贝尔
特的脚步声,然后是门锁的“咔嗒”声。她打开门对他一笑。
门厅里有盏灯亮着,是盏夜里开的灯,不很亮,只是影影绰绰地照出通向楼上
的一片漆黑的楼梯,接待厅有几把直靠背椅子,一个装饰镜,一个衣服架和一个伞
架。
衣服架上有一件女外套,两根手杖,伞架上有三把雨伞。伞架下面有一滩雨水,
反射着灯光。
“ 喂, ” 梅森悄声说, “ 你出去时没关别的灯吧?”
“没有,”她说,“我走的时候就是这样。”
“你是说你丈夫让人从这门进去见他而没有开任何灯,除了这夜灯之外?”
“是的,”她说,“我猜想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