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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刑执行书。然后他们把你的双手绑到身后并且在你的背上绑上一块板子,这样你
就掉不下去。做完这些他们开始带你沿走廊走向绞刑架。有13级台阶你得走上去,
然后你走过去站在一个陷阱上。这旁边站着监狱官监督执行。在陷阱背面像小鸽子
笼的地方是三个囚犯,手里拿着尖刀。在一块板子上绕着三根绳子,刽子手在你头
上打一个绞索,扣上一个黑袋子,然后把你的双腿绑上……”
她尖叫一声。
“好啦。如果你不给我讲实话,那么这就是你将要遭遇的下场。”
她脸色煞白,嘴唇颤抖,眼睛由于惊恐暗淡失色。
“我给……给……给你说实话。”她说。
他摇摇头。“听着,”他告诉她,“你得学会坦白直言,把事情全部说出来,
这样我们才可以帮你脱身。现在你我都知道这鞋子什么的不过是掩护。
这是你用的一个暗号,就是说哈里森·伯尔克想让你和他联系。这正如你告诉
我想跟你联系时对女仆编的口信一样。”
她依然惊讶不堪,面色苍白。她麻木地点点头。
“好啦,”梅森说,“现在跟我说说发生的事情。哈里森·伯尔克给你了那个
口信。他要你和他联系。然后你告诉他将在某个地方和他见面,并穿上衣服出门了。
是这样吧?”
“不,”她说,“他来到我家。”
“他做了什么?”
“这是真的,”她继续说着,“我告诉他别来,可他还是来了。他想和我谈谈,
我说我不想谈,我不能见他。可他还是来了我家。你已跟他说了乔治是《轶闻纵览
》的老板。开始他不愿相信。最后他信了。然后他就想和乔治谈谈。他以为他可以
对乔治解释清楚。为了阻止《轶闻纵览》的攻击,他情愿做任何事情。”
“你不知道他要来?”他问。
“不。”
出现片刻的沉默。
然后她说:“你是怎么知道的?”
“知道什么?”
“他用鞋子作口实的事。”
“哦,他告诉我的。”梅森说。
“后来女管家就跟你说了电话留言的事儿?”她问,“我不知道她是否告诉警
察了。”
梅森摇摇头,脸上挂着笑。
“没有,”他说,“她没有告诉警察,也没有告诉我。这只是我为了要你对我
道出真情而使用的小把戏罢了。我知道昨晚什么时候你肯定见哈里森·伯尔克了,
我也知道他那种人是会想法跟你联系的。当他有忧愁时,他就要某个人和他分忧。
所以我料定他肯定会给女仆留那句话的。”
她看上去是一副受到伤害的样子。
“你认为这样对待我挺好吗?”她问,“你认为这样对我公平吗?”
他咧嘴笑了。
“你是一个多么可爱的天使啊,竟能坐在这儿对一个男人谈什么公平。”
她撅嘴板脸:“我不喜欢这样。”她说。
“我没有想过你会,”他对她说,“在事情没有了结前还会有好多你不喜欢的
呢。这么说哈里森·伯尔克去了你家,是吗?”
“是的。”她说,声音软弱无力。
“好,后来怎么啦?”
“他一直坚持要见乔治。我告诉他这样做会自取灭亡。他说他不会提我的名字。
他以为如果他能去对乔治解释解释当时的情况,告诉他竞选成功以后可以给乔治什
么好处,这样,乔治就会命令弗兰克·洛克不再披露此事。”
“好极了,”梅森说,“现在我们正取得进展。他想去见你丈夫,你试图阻止
他。是这样吗?”
“是的。”
“你为什么要阻止他呢?”他问。
她一字一板地说:“我担心他会提到我的名字。”
“他提了吗?”梅森问。
“我不知道。”她说,然后,突然又加了句:“就是说,当然没有,他根本没
见乔治。他跟我谈了谈,我说服他不能跟乔治谈。这之后,他就离开了我家。”
佩里·梅森轻声笑起来:“你想到这个陷阱有点儿太晚了,年轻的女士。
所以你现在不知道他是否向乔治提了你的名字,对吧?”
她愠怒地说:“我跟你说他没见乔治。”
“不,他见了,”他说,“我知道,事实上他确实见乔治了,他上楼去了他的
书房跟他谈了。”
“何以见得?”
“因为,”他说,“这事儿我有谱了,我要探个究竟。我对发生的事情心里清
楚得很。”
“那到底发生了什么?”她问。
他对她撇嘴笑笑。
“你知道是什么。”他对她说。
“不,不,”她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他声音平稳,不温不火:“这个嘛,哈里森·伯尔克上楼并跟你的丈夫说了话,”
他低沉单调地说,“他在楼上待了多久?”
“我不知道。不超过15 分钟。”
“这就对了。他下楼以后你没看见他?”
“没有。”
“现在我问一个事实,”他询问道,“当哈里森·伯尔克在楼上的那段时间里
有人开枪吗?这之后他跑下楼,跑出房子而没有对你说什么吗?”
她摇摇头,特意强调:“没有,”她说,“伯尔克在我丈夫被枪杀前离开的。”
“前多久?”
“我不知道,也许15 分钟。也许更长。也许没有那么长时间。”
“现在,”他指出,“哈里森·伯尔克失踪了。”
“怎么回事?”
“就是这样。找不到他。他不接电话,也不在住宅。”
“你怎么知道?”
“我一直打电话找他,我还派了侦探去他的住宅。”
“你为什么要这样?”
“因为我知道他会被牵连到开枪这件麻烦事里。”
她眼睛又睁大了。“怎么会是这样?”她问道,“除我外,没有人知道他去过
那幢房子。而我当然不会说的,因为那将会使情况更糟。他在开枪的那个人来以前
就离开了。”
佩里·梅森直直地盯着她的眼睛。
“子弹是从他的枪里打出的。”他语调缓慢地说。
她瞪着他,惊骇不已。
“你凭什么这样说?”她问。
“因为,”他对她说,“枪上有一个号码。从这个号码可以查到造枪的工厂,
卖给哪个批发商,批发商又卖给哪个零售商,从零售商那儿可以查到买枪的人是谁。
买这把枪的人是一个叫皮特·米切尔的,住在西69 大街1322号,是哈里森·伯尔
克的一个密友。警察正在搜捕米切尔,当他们抓住他时,他得解释他用这把枪做了
什么。也就是说,他把枪给了伯尔克。”
她把手放到喉咙那儿。
“他们怎么去查那把枪的?”
“所有的枪都有记录。”
“我早知道那时候我们就应该把枪处理掉。”她几乎歇斯底里地说。
他说:“是的,那么你就将把你的头伸进那个绞索。你得为自己想想。
你自己在这件事情上的处境远不算乐观。你还想救伯尔克,当然,如果你能做
到的话。但我想说的事情是,如果伯尔克干了那事,你最好对我全盘托出。
这样,也许我们能够让伯尔克不卷进去。但是我不想让你在试图掩护伯尔克时,
自己引火烧身,让他们对你立案侦查。”
她开始在地上来回走着,手帕在手指间缠来绕去。
“啊,上帝啊!”她说,“啊,我的上帝呀!我的上帝呀!”
“我不知道你是否想到过,”他说,“不过法律对事后从犯,或者因受到赔偿
而不起诉这两种情况都有惩罚规定的。现在我们两人都不想彼此陷入这种处境。我
们要做的是要搞清楚谁干的这事,而且要在警察前边找到他。
我不想让他们对你提出谋杀指控,我也不想让他们给我安什么罪名。如果伯尔
克有罪,要做的事情就是跟伯尔克联系上,让他去自首,让这个案子尽快审判,这
要赶在地方检察官找到太多的证据之前。我要采取些办法让洛克保
持沉默,取消这篇敲诈的文章。”
她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然后问道:“你准备怎么做呢?”
他对她笑着:“在这场游戏里,”他说,“我是那必须知道一切的人。
而你知道得越少越好,不知道就不用编什么了。”
“你可以相信我,我可以保密。”她对他说。
“你是个出色的谎言家,”他评判说,“如果你说的是这个意思的话。
但这一次你不必扯谎,因为你不会知道现在正发生着什么事情。”
“但伯尔克没有干。”她坚持道。
他皱眉看着她。
“现在听着,”他说,“这就是为什么我要和你联系的原因。如果不是伯尔克
干的,那么是谁干的?”
她目光闪开:“我跟你说过有个人和我丈夫在商谈着什么事。我不知道他是谁。
我以为是你。听起来像是你的声音。”
他站起身,脸阴沉下来。
“喂,听着,”他说,“如果你再对我耍那种把戏,我就把你扔到狼堆里。你
已耍过一次花招了,还不够吗?”
她开始哭起来:“我没……没……没有办法。你问过我,没人在听吧。
我告……告……告诉过你是……是……是谁。我听见你的声……声……声音。我不会告……告
……告诉警……警……警察的,即使他们怎么折……折……折磨我!”
他扳过她的肩膀把她一下子摔到床上。他把她的手从她脸上扒开,直视她的的
眼睛。里边没有丝毫的泪痕。
“现在听着,”他说,“你没有听见我的声音,因为我根本就不在那儿,别再
演戏了——除非你的手帕里有根大葱!”
“就是有个人的声音听起来像你。”她坚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