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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彧大军快速撤退,子彦到了谢弘跟前,行跪拜之礼:“微臣子彦参见二殿下。穆都谢二殿下出手相救!”
谢弘点头,命子彦起身。子彦邀谢弘穆都一叙。谢弘命手下将士就地整顿,让子彦引路在前,自己一人一骑朝穆都而去。
子彦敦厚笑道:“二殿下不必将军队全都留下。”
谢弘虽只领了三千人马,然而能与十万卫军纠缠数日,无论是哪一个国家都不愿这样的军队进入一国之心的。
谢弘不以为意的笑了笑。
☆、隐迹
捷报传入天都,传到天下各诸侯耳中。卫国先是欲娶珺玉公主而失了城池,后又攻取穆国被三千天军挫败……各方诸侯都感叹:天朝仍是八百年前统一天下的天朝,有一日千里的军队,智勇双全的统帅,承天之德的天朝皇子。或许,从今往后,再也没有哪一国敢轻易挑起事端了。天都之威尚存,侯国,仍只是侯国!
谢弘单骑,身边无一护卫,与子彦及十万大军朝穆都城门而去。待到城门,却见大门紧闭,城门上站满了甲士。子彦不禁皱眉,不知城中出了什么事。朝守门的士兵喊道:“本太子回城,还不快开门!”
城门上一名士兵探头看了看城下大军,朝子彦道:“卫军侵犯穆国,二王子严令将士们守城,不可放敌军进城!”
卫军已败,天下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子彦一听便怒了,指着众将士,哼道:“睁开你的狗眼看看这是敌军么?”
那人又道:“二王子还令不许放一个奸细入城。”
听此话之意,他们都是奸细了!子彦心头大火,朝那人道:“你去向大王通报!本太子就不信邪了!”
那人却拱手,道:“我去禀报二王子!”
见那人转身离去,大军窃窃私语,子彦心头的气更大。他朝谢弘行礼,道:“不知是哪个不长眼的东西。还请二殿下恕罪。”
谢弘看了一眼大军,对子彦道:“子彦,你的军队还是停在城外的好。”
子彦没想到以往无所事事的弟弟竟也藏了这样的心思。他点了点头,命大军退出十里,再派人去城中通报。
是夜,谢弘看着军营里熊熊燃烧的火把,想着这穆王不论功行赏,还以功为恶,怕是老得糊涂,快一命归西了才怀疑起自己的儿子,听信身边人的谣言。不过,君位,能者居之。他倒不偏向哪一人。这天朝要繁华,每一寸土地都不能交由一个一无是处的人打理。
谢弘唤来了子彦,问那十万大军都是怎样凑齐的。凭小小穆国,根本就没有那样的国力,不然,也不会被卫军步步紧逼至都城门口了。一提及此事,子彦眼神一亮,道:“二殿下来信要我在三日之内调出十万大军。即使没有十万,也得拿出十万大军的气势来。而要拿出十万大军的气势,我是不得其法。最后也只得向邻国借军了。而要借,自然就借了真正的十万了。”
“哦?你都向几个国家借了?”
“三国。”
“他们凭什么借给你?不怕得罪了卫国?”
子彦有些怅然地道:“只因那三国的公主对我……”
谢弘了然。而子彦能获得三国公主的倾心,也该是有些本事的。他哈哈笑道:“看来胜仗之后还有三喜临门?呵呵,可喜可贺。”
子彦谢过,却忧心眼前之事。
谢弘自然知道,他笑道:“你那二弟想趁此使手段自己坐上太子之位。不过,他太过急于求成了。卫国此番虽撤军,但不是真败。失了颜面的卫国对穆国自然是恨之入骨了,说不准什么时候又派些个士兵来穆国。而子彦你有能力从他国借兵,更有能力征战沙场,穆王怕是一时糊涂,听信了你二弟的话,不肖几日,穆王也会想明白的。更何况,你不在了,那三国的公主莫非不找穆国寻事?”
子彦一听也知其中的道理。怪自己一时气愤竟忘了。他道:“是我考虑不周了。不过,二殿下屈居于此,实在是穆国的罪过。”
谢弘还没有说完的便是有天朝的二皇子在此,穆王更不会冒一个犯上的罪名。他挥手打断他的话,笑道:“大丈夫能屈能伸,有什么了不得的事?穆王怕不知我确在军中,不知者不罪!”
子彦心知谢弘不会计较这些,对谢弘的气魄颇为赞赏,心中也豁然开朗了起来。
谢弘呵呵笑道:“子彦,喝一杯否?”
是时飞花如絮,推杯换盏,只为人生得意时,便饮一回,醉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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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光殿,偃珺迟正吃着点心。谢胤快跑了进来,嘴里直叫:“珺迟!珺迟!”
偃珺迟睨他一眼,慢悠悠问:“出了什么不得了的事?”
谢胤气喘吁吁地道:“大皇兄快不行了!”
不行了?那日谢玄诏她去后,她问姜宸未果,便亲自去看了谢馻一回,未见有异的。这才过几日,怎么就不行了?偃珺迟立即站起身来,急忙朝正和殿奔去。
正和殿外,人来人往一如往常,正和殿内跪着几名宫女,慌忙不知所措。谢馻面色惨白,静静地躺在床上,毫无生气。
偃珺迟立即上前为他把脉。脉象衰弱,断断续续,正是命不久矣之象。她心中一凉,对跪地的宫女吩咐道:“去将御医们都宣来!”
跪倒在地的宫女赶忙颤声应道:“太子殿下不让奴婢们请御医!”
恰在此刻,谢馻颤抖着伸手拉住偃珺迟,对她摇了摇头。偃珺迟以目相询,谢馻勉强地对她笑了笑,又闭了双眼,拉着偃珺迟的手渐渐滑了下去。偃珺迟当即又命:“事不宜迟,你们速速去请御医!”谢馻虽是体弱,如此迅疾患病,来势汹汹却甚是异常。多一个人便多一份力量,她得同那些御医商讨商讨。
一名宫女大着胆子出声:“太子殿下是吃了珺玉公主的药才一病不起的……殿下不让奴婢们请御医……怕传出去……”
谢胤在一旁听着,忽而喝道:“休得胡言!”他又看了看偃珺迟,走到偃珺迟身边,抱着她道:“真要请他们么?”他怕果真是珺迟的药有问题。
偃珺迟歪着头看着他,不笑不言。
谢胤立即撇过头去,看着那群宫女,斥道:“还不快去!大皇兄若有什么闪失,为你们是问!”
一群人走了,又一群人进来。偃珺迟用银针暂时稳住谢馻的病情。谢胤用手绢拭去她满头的大汗,在一旁默默地陪着她。御医们慌手慌脚地翻翻谢馻眼皮,看看他的舌尖。一名三十上下,名唤“方唐”的御医朝偃珺迟行礼道:“恳请公主给微臣看看近日的药方。”
谢胤欲阻止,偃珺迟命人取了药方来。她开的方子与平常不同,用药大胆,不太忌讳,其中有几味药给常人吃便是毒药。
除了方唐,其余的御医议论纷纷。偃珺迟在探针后,又听了半晌御医之言才得出谢馻突然犯病的因由。
便在此刻,谢玄领着后宫各妃匆匆而来。谢玄看着满屋子的人,又看了看奄奄一息的谢馻,当即紧张地问道:“太子怎样了?”
殿中的人噤若寒蝉。谢玄的目光扫视一周,落到偃珺迟身上。
偃珺迟行礼应道:“禀皇上,太子殿下是中毒了。”
谢玄等着下文。
方唐抹了抹汗,举着偃珺迟开的方子,朝谢玄跪拜道:“这药方里有几味是毒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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偃珺迟安安静静地坐在承光殿中,看着烛影在墙壁上闪闪烁烁,兀自出神。白日里在场的御医都说太子是中了毒,具体何毒不得而知,而那方子里确也有几味毒药。谢玄未等御医们说出开方子的人,只下令彻查。偃珺迟看了谢玄一眼,说那些药对太子的病来说并非毒药,御医们半信半疑,也不敢确定。
自回到殿中,承光殿外,多了数十名侍卫。偃珺迟终是回过神来笑了笑,让素云取些药草来。无论她处于何种境地,她既然寻得了治愈谢馻的法子,她无论如何也要尽力而为。更何况,谢馻又中了毒,若不快些解除,生命堪忧。
素云依言抱了许多草药放到偃珺迟面前,望了望殿外,看着偃珺迟欲言又止。偃珺迟摆了摆手,示意她下去歇着。
素云叹了口气,行礼退下。
殿外传来争执、吵闹声。偃珺迟一早便命殿外宫女不让任何人进来。外面的吵嚷,她权当没听见。手上分拣着药草,将可搭配的放在一起。
而门外的吵嚷声愈来愈大。偃珺迟听着那熟悉的声音唤着自己的名字,终是站起身来,朝殿外走去。刚走到殿门口,只听女子喝斥声传来:“胤儿忘了你大皇兄为什么还昏迷不醒?快跟我回去!”孩童的声音带着哭腔:“珺迟才不会害人!”
偃珺迟欲转身回殿,又听谢胤的声音大喊“疼”。她蹙眉,走出殿外,分开与谢胤互相拉扯的手。
女子讥笑声传来:“听说是要做太子妃的人,还没做便要谋杀‘亲夫’?胤儿还小,娶亲还早着!”
谢胤从来不知他的母妃能说出如此尖酸的话来。他拉着丽妃的袖子,恳求道:“姜先生说看事情不可只看表面。母妃向来教导孩儿要多向姜先生学习,这些道理,母妃也是知道的啊。”
丽妃一愣,瞪了偃珺迟一眼,拂袖离去。
偃珺迟无甚在意地笑笑,牵着谢胤的手进了殿。让谢胤自己寻乐子玩耍,她又开始配药。
谢胤蹲在地上,认真地看着偃珺迟。偃珺迟抬头看他:“明日起,胤儿每日去看看你大皇兄。回头告诉我他的情况。”
谢胤点头,又道:“我信珺迟。大皇兄那里,珺迟还是不要去,我会仔细看着大皇兄的。”
偃珺迟笑着摸了摸他的头:“其实,你不过来更好……”
谢胤摇头,打断了她的话:“母妃的话,珺迟可别当真。我可不小了呢。”
偃珺迟想起丽妃的话,哑然,继而噗嗤一笑:“傻胤儿。”旁人的话,她才不会放在心上。
二人偶尔闲聊几句,不知不觉已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