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蕾朵觉得这件事只要一告诉迈克,那么埃里克迟早会知道,他一知道那么就等于整个福克斯都会知道,她会被烦死的!
爱德华笑笑说:“是的,我当时一直陪在蕾朵身边,并没有看到什么小偷!”
迈克一愣,突然笑了:“卡伦,你干得真不错!那是约会吗?我还以为你对女孩子不感兴趣,毕竟你从来没有和我们班的女孩说过一句话。”
蕾朵感觉自己的脸阴郁了下来,迈克的意思是她旁边的那个白化病少年对自己很特别吗,别以为她听不出来!
就算特别,也只会因为爱丽丝的关系,绝对不是男女间的好感!
“迈克!”蕾朵喊了他的名字,然后道:“我建议你可以去配一副眼镜!”
“为什么?”
科纳提醒道:“她的意思是你的眼神很差……”
“我想洛佩兹和卡伦只是纯粹的朋友关系。”科纳眼神里带着小期翼道:“是吗?”
蕾朵点头,爱德华笑得没那么自然了。
下车的时候,迈克和科纳走在后面,他轻声对科纳道:“其实我觉得卡伦也没有想象中那么难相处,看来我之前对他的印象并不是很正确。”
他说:“科纳,别说我们不是朋友,我觉得再这样下去你的情况可不妙。虽然东方女孩比较含蓄,但是你是个男人,可不能吞吞吐吐的!你既然对洛佩兹有好感那就赶快去表白,不然总有一点要输在卡伦手上!”
“哦,对了,这话你别对玛丽说。”迈克皱眉道:“要知道她对洛佩兹可是热情的不像话,要是被她知道我鼓励你的话,我大概会被她整死。”
似乎在迈克眼里玛丽就是个麻烦。
科纳耳根一红,闪烁其词道:“我并没有……”
“哦,科纳我想我的眼睛可没洛佩兹说的那样需要眼镜。”
他们离蕾朵和爱德华隔了很远,至少是对话不会被对方听到的距离。但是,迈克和科纳显然不知道蕾朵和爱德华不是普通人的事。
这两人把他们的对话一字不落的收入耳中,蕾朵的表情变得很奇怪,就像吃了什么不好的东西。爱德华的眼神同样古怪,金色的瞳孔隐隐约约闪烁着复杂的光芒。
通过读心术他知道蕾朵听到了那些对话。
‘科纳那个小白脸对自己有好感?!’
小白脸……
爱德华想笑,又笑不出来,因为这个词蕾朵昨天也用在了他的身上。不过他觉得比起自己科纳更适合这个词,他看上去很单薄、力气可能比蕾朵还要小。
如果科纳真的想向蕾朵表白的话,爱德华觉得自己可以为他出一些医疗费,毕竟他是活了一白多年的吸血鬼,金钱之类的东西一点儿不缺。
爱德华不想承认自己是幸灾乐祸。
他装作没有听见那番对话。他看向蕾朵:“你的脸色看上去比刚才还要糟糕……”
“那是因为我很困!”蕾朵语气带着不悦的迁怒。
‘科纳那个该死的小基佬!’
“需要我送你去保健室吗?”爱德华看了远处的那两个身影。
Chapter 。29枯萎的玫瑰
蕾朵虽然没有接受爱德华的提议;但是上完一节课后实在是阻挡不住睡意,给瓦尔纳老师请过假后,她抱着保健室的枕头开始补眠。
这一觉她睡得了很久,也很沉。睁眼的时候已经是午餐快结束的时间,也不知道她是不是睡得太久,她的脸色不像平时那么好看,微微有些发白。
她总感觉到自己整个人轻飘飘的,似乎十分无力的样子。
窗外的暴雨已经停了,太阳还没有露出头来。
保健室的玻璃窗被打开了一扇;青草沾着水珠的味道依稀飘进室内;空气中充满了潮湿感。蕾朵深呼吸一口,有种放松下来的感觉。
她下床;向窗口靠近;便看见绿色的灌木映入眼帘,水滴顺着枝叶上的纹路一点点地向下坠落,最后埋入土中。
蕾朵靠在窗户的边缘添了添干涩的唇。
微弱的风吹拂过她的脸侧,安心的感觉瞬间遍布全身。
蕾朵忍不住把另一扇窗也打开。
正当她闭上眼的时候保健室的门,被打开了。穿着白色大褂的琼斯女士踩着八寸高的高跟鞋走了进来,那是福克斯中学的保健室老师。
不过这位女士向来待不住保健室,大多数的时候她更喜欢在各种办公室晃悠。
蕾朵至今都不明白她没被校长开除的理由。
她对蕾朵一笑:“你醒了?睡得还好吗?”
“还不错。”其实她睡得有些累。
“这个时候再不去餐厅的话,会错过午餐时间哦。”琼斯女士提醒道。
“谢谢你的提醒。”蕾朵唯一不擅长应对的就是这种,非常成熟又热情的女人,她们总会给她一种危险的感觉。
蕾朵迅速伸手把自己打开的那扇窗关上,但是由于她的动作太过匆忙,所以袖子带到了窗边的花瓶。
那个花瓶是淡淡的乳白色,上面雕刻着一些玫瑰花的图案,大小只能容纳一到三朵的鲜花。所有人都知道这是琼斯女士的心爱之物,她每天都会带上一支玫瑰插在里面然后放到窗口。
蕾朵眼看那个花瓶就要滚下窗台,震惊之下以自己最快的反应伸手捞住了花瓶,另一只手便握住了玫瑰花的花杆。
蕾朵想这要是在靠反应力测试,她觉得能够拿到满分。
她松了一口气,当她准备把玫瑰花插丨进花瓶时,却感觉手心一痛,花杆上的刺好像扎到了她的手。蕾朵摊手一看,便发觉自己的手心被扎了一个小孔,小孔正汨汨地冒着鲜红色的血液。
蕾朵闻到了淡淡的血腥味,她不由皱眉。
但是下一个瞬间发生的事,让蕾朵整个人陷入一种极度的恐惧中。
她看见玫瑰花被自己手心的血沾上的地方……
——开始渐渐枯萎!
沾血的地方先是颜色变得灰败,再是逐渐向外扩散。最终以血迹为中心,玫瑰花整个枯萎,然后变成灰色的粉尘,粉尘沿着她手指的细缝飘飘摇摇撒落在了地上。
只余指尖的一小撮。
蕾朵惶恐地瞪大着眼,一时脑海中一片空白。
琼斯女士一声:“蕾朵?”
差点让她吓得把手中的花瓶扔了出去,她惊慌失措的叫了一声:“什么事?”
她的音调要比平时高上一些,这正透露着她此时的紧张。
还好,蕾朵转头看去的时候,琼斯女士才从床后屏风一样的隔间中出来,从她的神色看不出什么不对劲,她大概是没有发现那个让蕾朵极为恐惧的一幕。
琼斯女士问:“你拿着花瓶有什么事吗?”
蕾朵被提在空中的那颗心渐渐回落下来,她后背一阵冷汗:“抱歉,琼斯女士,我刚刚在关窗的时候不小心弄翻了花瓶。”
她指了指窗台的水渍。
琼斯女士笑了笑:“没关系,但是玫瑰花到哪里去了?”
蕾朵的心脏又紧了一下,她呼吸有些急促:“它不小心被我掉到窗外了。”
她终于急中生智想出了一个借口。
蕾朵问:“要我去把她捡回来吗?”
“不用,我明天带支新的过来就好了。”琼斯女士走进,接过花瓶道:“洛佩兹,你的脸色现在看上去不是那么好,有哪里不舒服吗?”
幸好琼斯女士没要求她把花捡回来,不然她的谎言估计会被拆穿。
“没有,我很好。”
是的,她很好,自从那朵花枯萎化成灰之后,她就觉得有一股淡淡的、就像是生命力一样的东西钻入了她的血液。
那感觉真是好得不得了!
虽然没有昨天撂倒小偷时的亢奋,但也比起床的时候好了许多倍。
蕾朵觉得她整个人简直是坏掉了,明明是那么让人惶恐的事,但她的身体却与她的心情截然相反。
她完全笑不出来。
走出保健室的时候,蕾朵直勾勾地盯着手指上残留的灰猛瞧,她多么希望刚刚的只不过是一场幻觉。
但事实显然把她打击的体无完肤。
她完全想不出她的血液会让玫瑰花枯萎的理由。
难道自己除了灵魂离体,还存在其他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吗?
蕾朵跑到洗手间的隔间,把自己全部剥光,然后里里外外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全部检查了一遍,完全没有发现自己和普通人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
蕾朵看着光溜溜的自己简直蠢毙了!
她想,她需要再牺牲一朵玫瑰花实验一次。
或许不是玫瑰花也可以,只要是这一类的植物。
正当她思考着这件事的时候,爱丽丝正拿着两个汉堡四处在找蕾朵,她问旁边的那个红发少年:“爱德华,你知道蕾朵在哪里吗?”
他摇头:“她不在保健室吗?”
“嗯,我刚刚去过了,但琼斯女士说她去餐厅了。”爱丽丝答。
爱德华皱眉:“我也刚从餐厅回来,我并没有看到她。”
“啊,真奇怪。”爱丽丝轻声道。
爱丽丝蹙了下眉头,等她回头时余光瞥见了窗外的那个身影。蕾朵今天穿了黑色的运动外套,下面是同色的长裤,这使得她那双白色镶着宝石的马靴十分亮眼。它看上去十分具有名族特色,宝蓝色和暗红色的宝石相互交错,隐隐在铆钉上折射出漂亮光晕。
就算爱丽丝的眼光十分挑剔,它也第一时间吸引了她的眼球。
爱丽丝说:“爱德华,看!蕾朵在那里。”
她站在花草茂密的草坪中,手上静静地拿着一支刚采下来的野花,神色莫名。好像是在苦恼什么,有或者是迷茫。
等爱丽丝和爱德华来到她身边的时候,她还看着手中的话愣愣出神,根本没有察觉到两人的存在,这个样子的蕾朵倒是极为罕见。
因为爱德华知道,她的感知力向来要比一般人敏感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