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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目前为止,罗马人的情况依然不明,不过尼利薇的情况知道了不少。女酋长聚集了五万人,包括她自己统领的凯尔特-伊比利亚人和支持罗马的其他族群。以北方的人口来说,女酋长一次招集五万拥有作战能力的人,看来真是翻家底,动了决战的念头。“西庇阿?前一天深夜,他突然把军营迁向了更北边。不知道要干什么。”王玉婷回答。这是罗马军唯一的动静。
“是害怕我们了!”吉斯科的副官波斯达骄傲地吼起来。吉斯科以眼神叫他闭嘴。
他们进入帐篷。
卡彼坦尼亚的大酋长英狄比利斯也已抵达塞吉达。他与吉斯科途中相遇,所以一同到来。他也带来了两万人。“西庇阿像只乌龟般缩进了硬壳。如果我们想打败他,必须从尼利薇五万战士的身体上踩过去。”英狄比利斯说。
“他想消耗我们吗?五万乌合之众用不着惧怕。”吉斯科轻蔑地说。“你怎么想?我们的女将军。”
王玉婷看着地图,眉头打了结。“我在想西庇阿等的是什么?如果我是罗马将军,当第一批一万人军队到达的时候,就会把这只军队吃掉。然后主动出击,攻击吉斯科的两万人与英狄比利斯的两万人,你们并不是一直在一起,可以个个击破。之后调整一下,对付哈斯德鲁巴和马戈率领的主力。迦太基的军队虽多,都不是同时到达,在一定时间内,罗马人占优势。可问题在于西庇阿没有这样做,他选择等待,等我们军队集结。这就有点……有点犯傻了。”
“或许他想要一次伟大的胜利,以少胜多,就像坎尼那样。”英狄比利斯的话语带着玩笑般的调侃。
“如果他有这样的想法,那就不是西庇阿!他不是为了胜利和荣誉追求不顾一切的冒险家。”吉斯科很认真,“他为什么要后退?或许其中有什么诡计?”
“不要再怀疑了。我们应当立刻战斗,这样才更好。”英狄比利斯提议。
“战斗?”王玉婷仔细想了想,“可能是个办法。我赞成!”
“我也赞成。”吉斯科说。
他们派出了一万人,由英狄比利斯率领,进入凯尔特-伊比利亚人的领地。然而尼利薇拒绝应战。英狄比利斯在她的领地内洗劫了一座村庄,熊熊大火与妇女、儿童的哭喊都没能打动那个女人。
传闻中尼利薇是位冲动好战的女首领,今天英狄比利斯开始怀疑那些传闻了。他不能空手而归,必须把女酋长逼出些动作。每洗劫一座村庄,他尽量留下多的活口,让他们到尼利薇面前哭诉,这会给她压力,迫使她应战,否则将会失去人心。
这样果然有效,尼利薇召集同样人数的军队应战。战斗持续时间很短,英狄比利斯假装失败,回到了塞吉达。
第二次换成了吉斯科的迦太基军队。吉斯科打算绕过尼利薇的防线,直接向北方的西庇阿挑战。这一举动像是挖了尼利薇的祖坟,女酋长迅速行动,拦截了吉斯科。吉斯科不与她纠缠,退回了营地。
两次试探后,将军们坐了下来。这两场仗反应出不少问题。
“尼利薇明显不愿战斗。第一次出战很不情愿。”英狄比利斯说。
吉斯科略有所思地盯着地图,罗马人的驻地已经被加上显眼标志。“但她不愿我们打扰西庇阿,她在想什么?或者她与西庇阿在想什么?一定要想办法知道罗马人军营里的情况!”
“两次完全不同的反应表明她在拖延时间。曾经我的间谍告诉我,他们遇上了困难。”王玉婷一直想要弄清答案,可她怎么也发现不了。
“他们有什么困难?”吉斯科问。
“我不知道。总之我采用了许多方法,包括容忍敌人间谍来去自由,可西庇阿一点反应也没有,就像他根本不在这里,没看到一样!”王玉婷提起间谍的事,有点火大。那些间谍或多或少还是盗走了些秘密。她以为西庇阿在知道了某些秘密后会采取行动,她能根据他的行动推断出他拥有什么,缺少什么。
“或许根本就是谎言。他什么也不缺,也没有困难,只是条故意让间谍知道的假情报。目的为了扰乱我们的视线。”吉斯科推论。
王玉婷认为他说得有道理。假如真是为了扰乱视线,那么掩饰的真实又是什么呢?
“为什么不与他们来上一仗呢?”英狄比利斯问,“打一仗,什么都清楚了!”
“打仗?对了!这两次小冲突都有罗马人参与吗?”
吉斯科与英狄比利斯均称没见着罗马人。当时没怎么在意,现在想起来的确怪异。特别是吉斯科,他可是带兵直接攻击罗马人的军营。虽然被阻截了,但罗马人没有一点反应,这太奇怪了。
“他们竟然能坐得住?”王玉婷感到自己快坐不住了,说不定明天就将冒着中计的风险,如英狄比利斯说的那样干上一仗。但她忍了又忍,没把西庇阿弄透前不能轻举妄动。
第八十三节 葫芦里的药(2)
王玉婷最近喜爱到塞吉达附近的那座山上去,特别是在傍晚的时候。夕阳映红草原,晚风吹动桔红色的草地,就像无声的海在翻腾。草原目前属于敌人的领地,但现在面对它是无害的,因为附近没有任何敌人活动,她到这里来遥望,想象那个看不到的敌方营地,只是为了思考。
“你们认为这片草原作为战场怎么样?”她面向草地问。
“多可惜啊!它能喂肥许多牛羊。”莫里叼着草叶说。
安巴利“咕”了声,听声音就知道是在喝酒,快到晚饭时间了,他得来点开胃饮料。“死了人,草长得更壮!”他说,“不过,别死我就行。”
“放心,你满身酒精,做不了好肥料!”王玉婷开玩笑地说,现在她实在幽默不起来,脑子里想的全是正经问题。“你们说,什么地方作为战场对我们最有利?”
“在我看来哪儿都一样。”还是莫里最早回答,“都是我们的土地,只要能将罗马人赶出去,山坡上与河谷里没有区别。”
“那么对罗马来说呢?”
安巴利打了个嗝,“谁知道他们想什么?可现在的问题在于,他们根本就不想与你打……不想与你们打!”
“他们不是不想打,而是在等待机会。”王玉婷困惑地说。等什么机会?在她看来,最佳时机已经过去了。如果这只是个拖延战术,还能待续多久?拖延是为了等什么?如果这不是拖延战术,那么其中一定有大阴谋。那个阴谋又是什么呢?
“也或许他们找战场去了,不喜欢你挑中的草原。凭什么我们可以选,他们不行?他们想要自己的。要不然怎么现在还不出现?”安巴利借着酒劲说。
“找战场?”王玉婷回头望着这个酒鬼,并不认为他在说疯话,反而像是受到启发。
莫里把叼着的草叶吐了出来,“安巴利,你喝多了吧!说话真没抓住重点!战场还能自己挑?你以为是小孩玩游戏?战场是得选择对自己有利的,可这是能凭自己的意志办到的吗?就连我们自己也不行,这还是我们的土地呢!你也不想想……”
“等等!等等!”王玉婷插话打断莫里的叨唠,“莫里,刚才你说‘抓重点’了,对不对?安巴利,你说了‘挑战场’。”
两人同时点。她想说什么?
王玉婷受了启发,可是还没理清头绪,脑子里一团乱。“让我想想……我问你们,问你们一个问题——我们为什么要在这里与罗马人打?”
“大首领决定的!”安巴利说,“他说要尽早与西庇阿决一死战!”
王玉婷指向莫里,要他说。
莫里脑子一片空白,他从未想过。“大家都来了,我也就来了。你应该比我们更清楚吧?”
“我的看法是,在这里打对南方城市影响最小。如果胜利,罗马人在伊比利亚的势力从此完蛋;如果我们输了,还可以退守南方,卷土重来。”王玉婷说。“那么西庇阿的想法……”她突然止住话,莫里与安巴利都看着她。
“跟我来!我们回营地,快!”她突然行动起来,像小兔般蹦跳着跑下山坡。
王玉婷回到帐篷,第一件事就是从箱子里翻出地图。莫里和安巴利跟着她,为她移走桌面上的杂物,好让她铺平地图。
“西庇阿一定不愿在这儿与我们较量!”她边展开地图,边说,“就像刚才我说的,即使输了,我们还有南方可守。那么西庇阿赢了也占不到便宜,他还打什么劲呢?”
“有点道理。他会怎么做?”莫里问。
“就算他赢了,得到的也不过是北方的森林、山地、草原,这些东西对他们罗马人一点用也没有!”王玉婷的手指在地图上移动,“那么罗马人攻打什么地方对我们影响最大,即使他成为失败者,也能对我们造成损害?”
这个地方似乎很难找,莫里与安巴利看着地图不回答。
“在这儿!”王玉婷重重指向地图上某个点,按住一个名字,“新迦太基!”
“不可能!他打不了!”莫里大声说。
“走海路!”王玉婷抚过地图上表示大海的空白处,“他们有舰队,而且走海路比陆路更快!就像几年前,全世界都认为汉尼拔会选择海路去意大利一样!该死!我们是怎么认死理,断定西庇阿一定会走陆路?”
“因为他打败了卢孙尼斯人,于是我们认定西庇阿会趁势再进攻培尔利和卡彼坦尼亚,他也摆出了这种姿势,使我们忘记了大海。”安巴利说。
“趁着我们的主要兵力集中在北方时,他利用大海绕过我们,突然出现在南方,迫使我们调头,而他的盟友尼利薇也会乘机呼应,对我们形成南北夹击的势态,这就是西庇阿的策略!现在南方兵力空虚,只要他登陆,获得物资,甚至拿下一两座小城也没问题。新迦太基虽只有一万人驻守,但城墙坚固,没那么容易攻下,不过如果让他在南方站稳脚就麻烦了!”
“小姐,听你的分析,我们正处在危险中?”莫里真有些不相信,感觉形势突然发生了转变,王玉婷几句话就使还未露面的西庇阿占据了有利位置。
王玉婷激动地握住拳头,“罗马人一直没动静,我估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