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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是帮助他!”阿米利娅说,“难道我——他的妻子,会站在他的对立面吗?他的兄弟也不会与他作对。普布利乌斯就是西庇阿家的一切,如果他倒下了,西庇阿家族的权势就会一落千丈。现在我们只能先让元老院改变决定,顺从普布利乌斯的意愿。先让他回罗马,然后再作打算。目前的局面来得太快了,可惜,我们的实力还不够强大,不然……”
“不然怎么样?”陈志好奇阿米利娅未说出的话。这个女人与普通妻子一样为丈夫担心,可她担心的方式却又与她们不同,她很有主见,也很有谋略。
阿米利娅看了陈志几眼,还是没把话说出口。“利略,现在没别的办法,我们只有向元老院施压,逼迫他们批准和约。以普布利乌斯的个性,不顺他的意,他不会回罗马。他要是不回罗马,就会被歪曲成一个有独裁野心,企图颠覆共和国的阴谋家,这样对他更不利,连民心也将离他远去。”
“元老院很可能采取别的策略。”陈志想起了利略元老的分析,“元老院或许会使用拖延战术,把这件事施到普布利乌斯任期结束,这样他不得不回罗马。如果普布利乌斯不回来,对付他的罪名就有了。”
“他们或许会这么做,不过他们也清楚普布利乌斯会怎么选择。他们应该想到,这是要将普布利乌斯逼为他们的敌人——真正的敌人。如果他们不害怕,尽管逼他好了。”阿米利娅尽量使自己沉住气,她一向冷静,无论多大的困境她都能化险为夷,包括科尼利娅那件事,那么危险的计划她都成功了,这次她同样能化解丈夫与元老院之间的矛盾。但是,阿米利娅心中却没有完全把握,因为她有一个行为无法预测的丈夫。西庇阿不仅要将政敌逼疯,更要逼他的盟友去死。他为什么要立一个不容修改的和约?阿米利娅想不通,但事态已发展至此,唯有顺着她丈夫的意了。
她安抚陈志,“没有什么好担心的,等纳西卡和鲁基乌斯他们来了,我们再好好商量。西庇阿家族,加上我的娘家,以及支持西庇阿的人,已经可以形成不小的势力了。”
陈志相信他们势力不小,如果联合起来可以逼元老院就范,但不知阿米利娅有怎样的计划。
“有贵客到了吗?”利略元老刚进门,看见停在院中的肩舆,立刻乐呵呵地问。
阿米利娅停止与陈志交谈,快步到院中迎接,“元老院的会议这么早就结束了吗?”
利略元老见了她,先是一愣,马上笑道:“原来是阿米利娅。几年不见,已经是贵妇人了!哎,我家的盖乌斯没有福气,娶不到这么聪明美丽的姑娘。”元老说着,咳嗽了一串。
“您怎么了?身体不舒服?”阿米利娅扶住元老,关心地问。
利略元老叹了声长气,“哎!老毛病了!我呀,已经是数着日子算寿命的人了!”
“哪里的话!您挺健康的,很少有人到了您这样的年纪,还能保持智慧。我在乡下时常见到许多老人,到了一定年纪,就连自己的名字也说不出了。您是受神眷顾的,一定能活到一百岁。”阿米利娅笑着说。
站在旁边的陈志觉得奇怪,他回来这几天从未听见元老咳嗽,今天怎么就成“老毛病”了?
元老又咳了起来,边咳边说:“盖乌斯,扶我进屋,我可不能吹风!”
陈志不懂元老用意,但仍应声扶住了他,往屋里走。
“您慢点。”阿米利娅送了几步,“您好好休息,我就不打扰了,回去了。”
“好,好,你也小心点。妇人外出总难免遇上危险。”元老回头目送她。
阿米利娅进了肩舆,四名奴隶抬轿,出了院子。“老东西,在我面前演戏!哼!”她在轿中冷笑。
进了屋,元老驱走家奴,背不驼了,也不咳嗽了。“盖乌斯,阿米利娅来找你,是为她丈夫的事?”元老问。
陈志不敢隐瞒,也觉得没什么好隐瞒的。
元老沉思片刻,说:“盖乌斯,明天你回我的庄园去看看,那地方你还没去过,将来那也是你的庄园。替我看看,那些奴隶有没有偷懒,总管有没有偷拿我的钱财。不,不要等明天。今天就去,马上去。”
“今天?现在?”陈志不懂,太急了吧!
“对,现在走!”
“可是……纳西卡他们,西庇阿的朋友们,我还没与他们见面,我已经与他们约好了……”
“我会替你向他们道歉!我这个老人的面子他们总要给,他们会原谅你的失约,快走吧!”
“父亲,难道会发生什么事吗?”陈志预感到了。元老是要赶走他,让他躲避一些人或事。“如果有事发生,那么我更不能走。”
“你必须走!”元老吼道,“就当顺从一次我这个快死的人吧!我已经没有儿子了,不希望连你这个养子也要失去!”
陈志确定这几天一定会出大事,但他再问,元老已经什么也不愿透露,只希望他离开罗马几天。他已经替他想好了应付元老院的借口——就说染了点小病,本以为没有大碍,却引发了过去的旧伤,只好到乡下休养了,因此这段时间不能回应元老院的传召。
陈志实在无奈,担心坚持下去利略元老会急出病来,只好顺了他的意。当天下午离开了罗马。
第三十九节 克劳狄娅(1)
利略元老的庄园并不大,比起西庇阿家的庄园小得多,但却恬静许多。总管召来了在庄园干活的所有人,与陈志打了个照面,随后又向陈志捧出帐本。陈志看不懂这些,也无心给他们安排工作,他的心思完全不在这里。与庄园上的人见了个面后,匆匆要去休息。其实他哪想休息,进了房间立刻脱去了这身贵族装束,换上平民布衣。他本来就不是罗马人,这样一打扮到像个奴隶了,只不过比奴隶干净。
出门时,正好与总管撞见。看他的打扮,聪明的总管便猜到他有秘密了。“少爷,你要去哪儿?”总管问。
“我出去看看。”陈志边走边说。
“少爷,这里你不熟悉,让我陪着你吧!”总管喊。
“不用了!”陈志大步跑开,甩掉这个老头。他奔向后院,骑了匹马,从后门冲出。
陈志无时无刻不惦记着罗马城内的事,利略元老催他回乡下庄园,不正是为了让他躲避某些人吗?他这样静静地潜回罗马城也好,离开了那个圈子,看得更清楚。
再次通过那座城门,居然没人认出他,就在前几天,这里许多人还对他前呼后拥。他先去了旅店订房间,一连去了几家旅店,都已经客满。陈志感到奇怪,罗马城什么时候变得拥挤了?但他却又看不出多了什么人,因为他对这座城市同样是陌生的。
陈志去了家比较上档次的旅馆。心想贵点的地方总不会客满了。进了门,他问还有房间吗?店里的奴隶看了他一眼,低头继续做自己的事。
“我是来租房的!没人接待吗?”陈志放了叠银币在桌上。
奴隶们总算有反应了。一个穿长袍的中年人笑脸相迎,“你好!不好意思,后院有点事耽误了,没能及时接待你!这些奴隶都不懂事,也不为我招呼客人,回头我抽他们鞭子!”
“你是谁?”陈志问。
“我是这里的老板,我叫马库斯。我是克劳狄氏族的,所以也可叫我克劳狄乌斯。”老板热情地自我介绍。
“这么说,你与战胜哈斯德鲁巴的尼禄·克劳狄是亲戚了?”陈志随他进了庭院。
“是的!我们是亲戚!”老板高兴而骄傲地说。
“哪是什么亲戚!人家是贵族克劳狄,我们是平民克劳狄,你又乱攀亲戚了!”正当老板得意之时,一个小女孩突然插话。
陈志起了兴趣,看向这位插嘴的小姑娘,她坐在院子中央剥豆子。褐色头发披在背上,微卷而有些零乱,长裙的色泽很旧了,裙边还有点污渍。她低着头干活,所以看不清她的面容。
被扫了面子的老板很不高兴,“小姑娘懂什么!”他回头向陈志解释,“她是我侄女,只知道说瞎话,连她父亲也管不了,所以扔给我来管。我更管不了啊!”
姑娘抬起了头,容貌稚气,估计十五、六岁。“做人要诚实!”她对叔叔喊,语气竟是训斥,“你跟人家攀亲戚,人家搭理你吗?你口袋里的钱变多了吗?”她说完,提着半篮子青色豆子走了,仿佛不想与这个虚荣的叔叔打交道。
旅店老板,她的叔叔,气得面部抽搐,直到她走得没了影,好一会才恢复了笑脸。“你不是意大利人,从哪儿来的呢?”他问客人。
“呃……以弗所。”陈志想了个远一些地方。
“那可真够远的。怎么到罗马来了?”老板问了之后,又觉得这个问题唐突了,“不说就算了,我也不该问。”
“我想到这里来做生意,所以先来看看。”陈志为自己想了个理由。
“好眼光!来罗马就对了,以后这里会取代迦太基,甚至亚历山大里亚,成为世界的中心!”老板赞赏地说。
“我相信会有那么一天。现在这里就人满为患了,我问了好几家旅店,都没了空房间。”陈志感叹,“你知道怎么回事吗?怎么城里多了这么多人?”
提起那些人,老板没兴趣了,“他们都是从乡下来的,来看凯旋式。”
“谁的凯旋式?”
老板的眼中又泛了光,“当然是西庇阿——年轻的执政官,青年人的楷模!他征服西班牙时,这些乡下人发疯般地涌进城,就为了目睹凯旋式,但那场凯旋式取消了,这些疯子什么了没看着!”
“可是这次也不一定会举行凯旋式呀!和约到现在还没定下来,元老院已经把西庇阿提出的和约否决了。”陈志说。
旅店老板向他保证,“放心,这次一定会举行凯旋!上次没举行是因为罗马正遭受着汉尼拔带来的痛苦,元老院认为不宜举行庆祝活动。西庇阿也很谦虚,他认为自己太年轻,不该接受如此巨大的荣耀。现在,他在阿非利加彻底打败了迦太基人,尽管他依然年轻,可再不为他举行凯旋,怎么也说不过去了。你只要在罗马多呆上些日子,一定看得到!这次要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