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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或许真会找个类似的工作来做做。
另一边,陈永义加班加点,请了好几个工人一起对二号机重新调整。不出一个月,二号机已经调试完毕。
看着几乎崭新的二号机,王玉婷既惊喜又感慨。她已经准备好一切,随时可以再出发。
“记得回来。”宋瑜在她身后嘱咐。
王玉婷回头看见了母亲忧愁的脸。“妈妈,看你说的。似乎我不会回来了!高兴点吧!”
宋瑜挂出微笑。
王玉婷检查了机器外壳,敲了敲表面,“挺结实的!不会一落地就散架了吧?”
“放心!比上一个结实。只要你别让它往树上撞!”陈永义说,“燃料足够回程了。要是回不来,也不用急,我会尽快造出四号机,把你们一起接回现代。对历史不要勉强,顺其自然才是最好!”
“啰嗦!跟赵弄潮一样的保守!我当然会回来了!”王玉婷跨进舱门,“砰”的声把门关上。
陈永义与宋瑜回到操作台,实验室内立刻被蓝光溢满,紧接着,一切归于寂静。
“我相信,历史没有注定。”宋瑜微笑着对陈永义说。握住他的手,他们一定有力量改变。
……
又是一次不稳定的着陆,与她初到古代时一样,险些撞树上。王玉婷诅咒陈永义这个乌鸦嘴。没急着出舱,她首先看向定位系统,第一要明确现在的时间和地点。然而,坐标屏幕却是一片漆黑,着陆的剧烈震动使它又失灵了。
这下只有凭历史知识来判断时代。王玉婷打开舱门,天色昏暗,分不清是即将日出,还是已经日落;气温适宜,感觉不出季节。如果能找个人来问问,便知大概情况了。不用费功夫,果然发现有个女人躲在树后惊恐地盯着她,看来是被她的出现方式吓傻了。
“喂!你是谁?”王玉婷用伊比利亚语问。因为她的预设地点是新迦太基城,预设时间为西庇占领新迦太基前几天,她想看看那段时间内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听见她说伊比利亚语,惊恐的女人平静了少许,但没有放松警惕,“你是人,还是妖怪?”
“怎么除了人,就是妖怪呢?说不定我是神啊!”王玉婷笑道,“新迦太基离这里还有多远?怎么走?”
“什么新迦太基?”女人茫然,“你问的是迦太基吧?这个我听说过。离这里很远,隔着海。”
“不是迦太基,是新迦太基!新迦太基这么大的城市会没听说过?”王玉婷怀疑自己又跳错了时空,“它就建在伊比利亚,你这个伊比利亚人会不知道?”
女人回答说,“伊比利亚没有叫新迦太基的城市,而且这里也不是伊比利亚。”
“那么这是哪儿?”王玉婷感觉越来越不妙。
“意大利!”女人回答。
第五节 女先知(1)
王玉婷谢天谢地,陈永义的破机器没把她扔海里,只是丢到了意大利。她在意大利,面前站着的是个说着地道伊比利亚土语的妇女。“你叫什么名字?”她与女人开始套近乎,想从她口中知道更多信息。
“我叫塔尔奎尼珀。”女人战战兢兢回答。
塔尔奎尼珀!那不是伊比利亚极具盛名的那位女祭司吗?“你怎么在这里?”王玉婷惊问。不过立刻发觉不对劲,塔尔奎尼珀是个老女人了,而眼前这位虽已人到中年,可距“老太婆”还有段距离,但仔细看,她又长得的确与自己认识的塔尔奎尼珀有些相似。一个念头萌生出来——难道时间也出现了大偏差?
中年女人似不太想说出自己出现在此地的原因,不等她回答了,王玉婷又问:“你是伊比利亚人的女祭司吗?”
女人立刻睁大了眼。
“你认识汉尼拔吗?”王玉婷再问。
“哪个汉尼拔?”
“还有哪个?哈米尔卡的儿子!认识,对吧?”
“你怎么知道?”塔尔奎尼珀夫人再次把眼睛睁大。
王玉婷得意说:“我当然知道!我是个预言家,能看到未来。你也看见了,我来自不一般的地方。”她故意指了指时空机器。
女人对她说的话深信不疑。
天色已经全黑,两个女人生了火,火光下,塔尔奎尼珀开始讲述她的经历。她是伊比利亚众多祭司中的一个,但她不太虔诚,到了她这年纪的单身女人总有些个人想法。从迦太基来了支军队,领头的将军名叫哈米尔卡,他野心勃勃,要在这片新土地上大干一番。他需要伊比利亚土著居民的支持,她所在的部落有意与迦太基人交好,她就这样做了迦太基人与部落之间的使节。哈米尔卡时常有部落间的疑问向她请教,她每次都尽自己所知道一切回答他,一来二往,二人便相熟了。后来,也就在不久前,哈米尔卡在战斗中阵亡,塔尔奎尼珀非常难过,看着伊比利亚的一草一木都觉得伤心,因此她离开了故乡,四处旅行。
王玉婷问及伊比利亚现在的情况,塔尔奎尼珀说:“我离开时,迦太基的军队推选了他的女婿哈斯德鲁巴为新统帅,他的长子汉尼拔在迦太基学习,接到他的死讯便赶回去了,现在应该已经到了伊比利亚。”
算时间,汉尼拔现在十多岁,新迦太基城的地基恐怕才开挖,王玉婷大叹来早了,或许自己该立刻坐上时空机飞回去。
正当时,女祭司突然握住身边武器,“有人!”王玉婷也注意到,两个女人连忙灭了火,躲了起来。
远处有一队火把移来,等他们靠近了,王玉婷借着火光观察,大概是十来个奴隶。“刚才明明看见有火的!”他们以拉丁语对话,“附近一定有人!”他们发现了还烫着的柴堆。“快来看!有个怪东西!”有人发现时空机器了,奴隶们都围了上去。
不好!王玉婷急了!要是这帮奴隶来个“暴力研究”,她的机器不是完了?或者把它拖去卖了……王玉婷不敢再想,立即现身,“你们是什么人?”
奴隶们盯着她愣了,这是个模样和装扮都很奇怪的外国女人。
塔尔奎尼珀也站了出来,“无礼的人,知道她是谁吗?在你们面前的是一位先知!”塔尔奎尼珀看着王玉婷。
王玉婷从没给自己想过古代名字,就算以前在古代生活了十多年也一直用的本名。现在用一个十年后才会出现的名字显然不妥,既然自己都假冒先知,那就假冒到底,她大言不谗道:“我的名字叫西比尔,你们应该听说过吧!”
奴隶们面面相觑,有的茫然,有的想了想便是一惊,但不敢确定。她就是个那个传说中的人?
“我的东西谁也不能乱动!”王玉婷发出警告,“你们是什么人?来干什么?”
她气势不凡,把奴隶们都震慑住了。有奴隶回答说:“主人看见天下掉下个东西,命令我们过来调查。”
王玉婷暗惊,有多少人目击她的出现了?感谢陈永义,没把她扔在罗马中心广场。“你们主人是谁?”她问。
“西庇阿。”奴隶回答。
“虾米?!”王玉婷惊呼,“我要见你们主人!”得来全不费功夫,这么快便找着了西庇阿。不过此西庇阿应该不是她要找的那位,但既然叫西庇阿,离那位也不远了。
奴隶们带着她们前往西庇阿家族的庄园。离她现在的地方不算远,不过一小时步行路程。庄园有些冷清,奴隶请她们先等会儿,他们去通报主人。没多久,出来了个白发白须的老者。“她就是自称西比尔的人。”奴隶指着王玉婷说。老者仔细盯着她看,然后大惊,“真如传说那样,黑发黑眼……不过是真的吗?”
“老头儿,你是谁?”王玉婷瞧着这个老者,从年龄上看,他不是西庇阿的父亲,辈份应该更高;亦或者是西庇阿家的管家。
老人反问:“你不是先知吗?怎么会不知道我是谁?”
王玉婷被问住,这老头儿在考验她。这里是西庇阿家的庄园,他衣着朴素,但说话有威严,不可能是卑贱的管家,这个人应该是西庇阿家族里的长辈,但具体身份她不敢确定,只有冒险一猜了。这时,老人身后窜出个六、七岁的孩童,大眼睛、黑头发,发丝卷卷的,挺可爱。“爷爷,她是谁?”男孩拉着老人的衣角问。
虽然只是个小孩,但那五官,那卷发,已让王玉婷认出他是谁。“普布利乌斯,你怎么出来了?”她故意点出名字。
“你认识我?”男孩惊讶,更加好奇地看着她。
老人略有吃惊,但仍镇定说道:“附近的人都知道他的名字。我们西庇阿家的男性最常用的名字就是‘普布利乌斯’,能说中不代表你是先知。”
王玉婷不服,嘟了嘟嘴。
奴隶向老者报告他们在树林的发现,老者听后不免又多看了王玉婷几眼,她的怪异装束不惹人注意都不行。老人看她的眼神从不信任转为了将信将疑。
“西庇阿先生,其实我是专程来找你的孙子的。”王玉婷看着小时候的西庇阿,心里有了主意。“我可是西比尔,既然有此名字,我的话绝不是胡言乱语。十年后,罗马将有场大灾难,能化解这场灾难的正是你的孙子。”
“疯言疯语。”老人似不相信,背着手要回去了,但走几步后又停下,回头说,“毕竟是远到的客人,进来歇息吧!”
王玉婷窍笑,今晚不用睡地面了。跟了进去。
第六节 女先知(2)
“你说十年后,罗马有场大难,而这个孩子是罗马的拯救者?”老西庇阿摸了摸普布利乌斯的头,“可是就算过十年,他也才十多岁,孩子一个,怎么拯救罗马?”
“英雄出少年,年轻才敢做大事。”王玉婷自信地说。普布利乌斯睁着大眼睛看着她。王玉婷也看着他,伸手捏了捏粉嫩小脸,心中得意:十年后老娘欺负你,十年前照样欺负你。
老西庇阿不太相信,“有这种可能吗?即使十年后,以他的年纪仍然不够出任公职的资格,也没人愿意听一个孩子的号令。能告诉我,那是场什么灾难吗?”
王玉婷犹豫了,担心说得太详细,罗马人会有所防范,不过想到以后的历史,罗马人的防范意识并不强。王玉婷大胆说了出来,“是战争。”
“战争?和谁?迦太基?”
“你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