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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师父看了两人一眼,最后紧盯玉琢,“尤其是你,功夫最差,还最不用功,真是朽木不可雕也,你今天不用吃午饭,在这廊上站上三个时辰,站完再去……。”
大师父罚起人来一向铁面无情,玉琢素来不怕被罚的,也不由有些担心后面的惩罚内容。
却听苏庭川温雅的声音适时的响起,“师父,今日不是来了贵客吗?您先回去,这里交给我。”
苏庭川是大师父亲收亲传的弟子,他的一句话胜过别人十句话,他既然开了口,大师父也不再说什么,只对着玉琢恨铁不成钢的重重哼了一声才离去。
待大师父走的远了,玉琢抬起头来,大力呼出一口气,对着苏庭川喜笑颜开,“大师兄,你果然是天底下最好的人了。”
苏庭川还穿着习武时的衣裳,素色便服紧致有度的裹着玉立长身,清俊明秀的让人赏心悦目,他有一把好听的温雅声音,却有着与声音极不相称的冷峻面孔,说冷峻或许并不贴切,他只是没有过多表情而已,天大般的事芝麻般的事放到他面前,都是一样平静无波的信手拈来处理掉。
仪表堂堂,品性出色,勤奋好学,又得掌门大师父真传,人人都知他前程似锦,更有人将他作青云院下一任掌门继承者看待,可在玉琢看来,年纪轻轻的苏庭川太过年少老成了些,那样好的一张脸,若是笑起来,不晓得有多如沐春风,这样的遗憾渐渐变成玉琢的一种动力,是以她常常说些谄媚的好听话,企图博得苏庭川一笑。
苏庭川却没有笑,他一早送大师父出门来,一直就站在大师父身后,早已将两人的打闹和窘态看在眼里,只待大师父将两人训的差不多时才开口解围是有原因的,见玉琢又恢复了一贯的笑意盈盈,他哦了一声,略沉了眼眸看着她,“你昨夜睡的挺好?”
玉琢马上明白了他的意思,她收起笑容,低眉顺眼的看着苏庭川,“我错了,我再也不撺掇师姐和我一起出去喝酒了。”
见苏庭川依然紧盯她不放,玉琢继续承认着自己的错误,“我再也不在外面喝醉了。”
苏庭川嗯了一声,“还有呢?”
玉琢抿唇使劲的想了想,试探的说道,“我再也不吃那么多了,免得长了肉,让师兄受累。”
苏庭川轻咳一声,将话题绕回到正常,“你怎么会独自睡在石头上,旁边破碎的玉壶又是怎么回事?是不是跟人打了架?”
玉琢喜欢喝酒,又极易喝醉,他开始总担心她会闹事想禁止她喝酒,可后来发现她酒品倒算好,喝醉后不吵不闹,多半都安安静静的呼呼大睡,这才由了她去。昨夜她身旁破碎的酒壶明显是人力所为。
玉琢知道师兄这关已过去了,心下放松,笑眯眯的答道,“我遇到一个人,还捡到一只猫,”突然想起来一件事,她啊呀一声,转身就跑,“我的猫。”
她早将此事忘的一干二净,现在提起来,才想起早上起来就没看见猫,那么小一只,又是饿极的状态,过了一夜,不知道是不是已经死翘翘了。
她边跑边回头嚷着,“我会在自己的院子里站三个时辰的,师兄,你放心。”
心字落地,人已跑的没有了影,苏庭川无奈的摇摇头,眼里不自觉的带了薄薄笑意,“没心没肺的丫头,什么时候才能长大?”
玉琢没听到苏庭川的话,即使听到,也大概就毫不在意的笑着回一句,“该长大的时候就长大了,急什么呢?”
她一向活的逍遥自在,信奉顺其自然,又知足常乐,就像现在,她飞快跑回自己的小院子,四处寻找一番,终于在床底下找到那只可怜兮兮被遗忘的小猫,看见它依然眨巴着眼睛望着自己时,她就觉得特别幸福特别满足。
她端来水和食物,将小猫放在院里的石桌上,一只手托着下巴,一只手轻轻抚摸着急急进食的小猫,看着看着,就忍不住笑出声来,“玉琢啊玉琢,想不到你也有今天呢,简直像个贵妇一样。”
她有自己单独居住的房子,有吃有穿,每月还可以领到一些银子,现在又有了宠物,一样一样算起来,她觉得自己比贵妇还贵妇,因为她还有厉害的师傅,俊朗的师兄,漂亮的师姐。
而阳光正好,她整个人沐浴在大片温暖的阳光中,身上的冷意也可以忽略不计了。
她想起万灵说起苏庭川时的眼神与神态,如果一定要说缺什么的话,她的生活,大概就只缺一个男人了。
她前生死的时候也不过才十多岁,还来不及知晓情是何种滋味,不知道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感觉,但她想,她大概也会像万灵那样,一心一意的只看一人。
玉琢又忍不住笑起来,少女情怀大概就是说的现在自己这样了,以前没体会过,现在才知道这样的小小心思也是很美的。
她不刻意求什么,只觉得冥冥中一切都有定数,该有的总会有,来了她会好好珍惜,不来也没有关系,这一生还很长,永远像这样过下去,她也十分欢喜十分满足了。
她有一下没一下的轻抚小猫绒绒的脑袋,开始思索着该给它取个什么名字好。
却听院门轻响一声,她一向喜欢将门敞开,方便万灵随时来找她,听到声响,她以为是风,本能的循声望去。
却见门上斜斜依着一个人,锦袍玉带,眉目疏朗,抱着臂膀随意的立在那里,也自成玉树临风举世无双的味道。
玉琢万万没想到,她讶然的看着他,“你怎么在这里?”
第四章 玄华
他长相极为出众,见过一眼的人都很难再忘记,玉琢自然也记得他,她怎么也没想到会再度见到他,还在自己住的地方。
他慢悠悠的走过来,依然抱着臂膀,随意的打量着四周,“你住这里?”
玉琢见他不答反问,还是问的这种废话,于是好笑的答道,“自然。”
她笑起来从来都是真心实意,唯恐少笑了一分,以至于总是眉眼弯弯不那么矜持的样子。
他看着她的笑,眼波一闪,却将不喜的感觉压了下去,“你一个人住?”
玉琢点头,青云院的弟子都有各自的房间,像她这样单独一个小院的倒是少数。
只因她是苏庭川带回来的人,刚来时身体羸弱,为了便于她休养,苏庭川特意嘱咐分配给的她。
院子不大,方方正正的普通格局一眼就能看到全部,他很快扫视完,继续问道,“你家人呢?”
听到这里,玉琢终于觉得奇怪起来。
她一向脾气好,面上依然带着笑意,“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不过是与你第二次相见,你盘问这些做什么?”
他似乎没想到她会拒绝回答,怔了一下他才淡淡说道,“随口问问。”
玉琢重新在石凳上坐下,“我叫玉琢,你呢?”
他顿了一会,才说出自己的名字:“玄华。”
玉琢点点头,依然神情自若的坐在那里。
玄华看了她一会,见她脸上是实实在在的平静,一丝伪装的痕迹都没有,他不由得有些疑惑了,“你没听说过这个名字吗?”
玉琢跟他一样的疑惑,“你很有名吗?”
她想了想,玄是国姓,大康姓玄的只是少数,他姓玄,一定非富即贵,不过在这大安京城里卧虎藏龙的多了去,达官贵人商贾世家比比皆是,她丝毫不觉得意外。
只是说到名气,她还真没听过玄华这个名字。
玉琢还是尽力给他一个解释,“两年前我伤到了头部,以前的事情全部都忘记了,就是现在的一些世事也迷糊的很,不知道你的名字也是正常,你不要见怪。”
玄华紧紧的盯着她,似在判断她话语的真假。
她坦坦荡荡毫不回避他的目光,他再度问道,“那你家人呢?”
玉琢唉一声,“都说我全部都忘记啦,又怎么记得家人呢?我大概是没有家人的,因为师兄带我回来的时候说我浑身脏兮兮像个乞丐,我想,我大概是个孤女吧。”
她确实是没有家人,在前生里,她是个孤女,从小在孤儿院长大。
两年前来到这里,她依然是个孤女,无依无靠的在街头游荡流浪,直到被苏庭川捡了回来。
她对这个朝代知之甚少,头部受伤遗忘所有是她对外的一贯解释。
玄华不再说话,也不坐下,只那样站在那里。
玉琢见他不说话了,才想起来问他,“你怎么会来青云院?又怎么会来我这里?”
玄华很少被人这样问,他不自觉的就带了居高临下的口吻,“我想来就来,这天底下没有我不能来的地方。”
玉琢撇他一眼,只觉得他讲话真是霸道嚣张,她并不同他计较,也不再问。
只将吃饱喝足的小猫拎起来放在手中,小猫仿佛知道她是自己的救命恩人,一到她手中,就伸出粉嫩的小小舌头一下一下的tian着她的掌心。
她被tian的发痒,忍不住就笑起来。
玄华极其不喜欢她这种肆无忌惮的笑容。
他又不是有话需要藏着掖着的主,当下就毫不客气的冷声道:“有什么好笑?女子家就不能温婉矜持一些?”
玉琢脾气好,一向不太与人计较,可这并代表她愿意一味忍让。
她抬眼看向玄华,脸上笑意微减,“我笑我的,关你什么事?我们又不熟,我温婉矜持与否,又关你什么事?倒是你,突然的找上门来,又问这问那,我可说过半句你不懂礼仪?”
玄华被噎的一窒。
从未有人敢明目张胆的在他面前这样毫不客气的大声说过话,更别提还是满满质问的意味。
如墨剑眉一挑,他目光凌厉的看着她。
玉琢却毫不怯场,依然气定神闲的坐在那里闲闲的看着他:“瞪什么?你若实在瞧不上我这个人,瞧不上这地方,就早点出去吧,省的你我都不舒服。”
她不是没眼见力,早看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