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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我果然是介意的。可这个干醋吃的真真没有道理,明知道这是为了营救他的权宜之计,我却在一边伤心什么?
难道是因为方满对他表现出来的仰慕而别扭?暗中唾弃了自己几番,我用力敲了敲头,甩掉那些莫名其妙的情绪。
“席风?你头疼?”
“呃,不妨事。”
我的确有些头疼。
我想不明白,风羲和为什么这么急迫的要和方有联姻,甚至不惜打破他编了几年的谎言。姒源这几年隔岸观火,确实收拢了将近半壁江山,而神秘的西南蛮荒,也确实只有他渝蜀可以涉足。我将医馆本部设在巴州,也等同对他势力上一种无形的支持。这些,虽令鼎立之势逐渐明朗,却不至于直接威胁到他广泽。如果说,真有什么令双方僵持激化的因素,便是那泽源、筑城交界处,云慕裳的陵寝归属了。
当年大伯将他们葬在此地时,绝计不会料到,这弹丸之地,竟然变作姒风两家人炮火冲天的必争之地!以至于,逼得风羲和一心想要灭掉渝蜀,甚至不得不同他最不屑的布衣元帅缔结姻亲。我若记得不错,早在半年之前,广泽同哀民军还在鏖战中,两国边境战火几乎从未停过。而他忽然偃旗息鼓,提出和亲解决战乱,不论动机为何,却立刻受到饱受战乱之苦的百姓拥戴。
另一面,广泽虽然将集中火力转向渝蜀,姒源却似好整以暇,从容应对。明明因为母亲陵寝被觊觎而彻底被广泽惹恼了,他却依然固执的守着泽源的那个小山坡,不让战火污染了那里。
我们共同的母亲,云慕裳在姒源心目中竟是这般重要!每年他的生辰,我的生辰,云慕裳的生辰死祭,甚至清明重阳、立春冬至,无论他在哪里,都会不辞辛劳奔赴泽源去她的墓前说几句话。明明对所有人都是冷漠无情的姒源,却惟独对已经化作尘土的云慕裳,执着着那份令人心酸的慕孺之情。
所以多年前我在泽源碰巧救了他的那次,他正是祭拜归来。
因此对这片弹丸之地,姒源的执着有情可原,可风羲和得理由却是什么?我越发察觉出他的行事作为的不着边际,非但毫无章法可依,甚至不能依常理来判断!依地理位置来讲,广泽地域最广,正好夹在渝蜀同哀民军中间,而那两方互不相邻。是否就是因为这样,让他过分托大了,才敢惹了这一边,再去惹另一边?
无论怎样,冀州,既然我已经来了,这些谜团,我迟早会抽丝剥茧,将你觑个究竟!
……
马车在冀州城门处停了下来。城门处守卫面色冷漠,不理会喜娘在一旁的解释,对送亲队伍反复检查确认。而迎亲的人,却始终不见踪影。
“实在欺人太甚!”
扶辔的军士低声抱怨。方满却在端坐车内纹丝不动,一声不出。这方满的处变不惊,淡定自若,确实有大家风范。
温有方从后面的车马中跃出,走到我身边。
“吃一点眼前亏,不妨事。”他轻声安慰那军士,然后仿佛冻僵了般夸张地跺了跺脚,“杀威棒嘛,一般最后都是落在自己身上了……好冷,好冷……”
温有方虽不及有道脸皮厚,行事起来却也要比常人怪奇几分。安慰起人来,也是怪招百出。
我们在冰天雪地中被一番仔细的盘查了一个时辰,迎亲的队伍才慢吞吞的出现了。
我暗自摇头,这是典型的风古礼作风。果然,迎亲的礼官威风凛凛的将城门守卫进行一番教训,然后又是对送亲队伍一番赔礼道歉。
那礼官看着十分眼生,他也只是向救护队这面扫视了一眼,随即深深作揖,将我们迎进城中。
风氏称帝,所谓宫城,不过只是在原来王府旧址处的外围扩建了一圈宫墙,并没有过多奢华的建筑。我暗自松了一口气——还好什么都没变,行动起来也会方便许多。
救护队虽作为方氏陪嫁,却根本就是送上门,让风氏独享的医疗资源。果然,新娘子尚且搁置在别馆不予理会,有方同我却直接被迎至前厅内,率先被召见。
同一片雕梁画栋,同一片张灯结彩,恍惚间耳边还是那恼人的太监口中的奉天承运,依稀间,手指尖还留有他掌心粗糙的触感。
却,物是人非。
我站在温有方身后,收敛心神,任由他去和端坐高台上那个称孤道寡的人从容应对——风羲和,那个曾经只会对我慈祥微笑的长者,曾几何时,变得这么遥不可及,深不可测?
“说来惭愧,贵客远道而来车马劳顿,还请两位馆主体谅朕的不情之请,实在因为病急不等人。”
“陛下多虑,治病救人乃吾等本分,还请陛下明示。”
只听着几句“沉疴”,“家人”,“束手无策”我的脑袋嗡的一声,便什么都听不进去了。只是机械的跟着温有方的身后,旁边有人问话也不理,却纳闷为何带路的人竟然将我们带到了曾经侧妃的房间?!古原的院子明明在西面,莫不是风羲和称帝后,竟然连住处也搬了?
手背上一阵巨疼让我猛的醒转过来,只见温有方瞪着我,捏着手指,拧得我的手背一片红肿。
我惊了一身冷汗。
不知是否是对这里太熟悉了,明明是龙潭虎穴,我却总是生不出警惕,动辄让自己沉浸在回忆中不能自拔,方才若不是有方及时掐醒了我,险些露出马脚。
房间内青纱帐幔重重叠叠,一室香气氤氲缭绕。一直软弱无骨的手伸出纱帐,轻轻搁置在脉枕之上。纱帐内,娇喘连连,压抑着轻轻的咳嗽,仿佛人也似纱帐一般一阵风便能吹起来了。
温有方搭上三指,凝神诊脉。我站在他的身后,向层层纱幔中望去。娇喘和咳嗽声声急促,却轻若滴露,是典型年轻女子虚寒之症,帐中的女子年纪应该与我相仿,不是风羲和正室妻子,风古礼的母亲。
温有方的判断与我相同,开了些温补的药材。
“多谢大夫,我这毛病已有多年,如今撑得一时是一时了,何必再浪费药材。”帐中轻烟般的声音响起,煞是动听,让人忍不住想要掀开帐子,一窥这声音主人的容颜。
这声音——这声音十分亲切熟悉,顷刻间却难以分辨清楚。
我将手指藏在袖中,在他的背上画了画。
“……娘娘说话似有五气不足之症,还得需望过娘娘面色才能判断……况且,生病用药本来就是天经地义,何来浪费之说,这病症调养便可痊愈,娘娘多虑了……”
得到帐中人首肯后,宫女将床幔层层挂起,一张粉状雕琢的面容便生生撞入我的眼中。
——凝翠!竟然是失踪多年的凝翠!
她当年究竟去了哪里?她怎么会成了风羲和的妃子?又怎么虚弱成这般模样?!!!
许是感应到我炙热的视线,凝翠一直半阖的眼帘忽然打开,望向我,凝视中掺杂着疑惑。我们就这样互相凝望间,忽然一个宫女神色慌张地跑了进来,靠近她耳语几句。凝翠仿佛受了惊,一时间猛烈地咳嗽起来。我再顾不得许多,向前一步时,腕上的金针已经弹入掌心,我一边用金针刺激她的气穴,一边在指尖蓄些力道,向她锁骨中间的“天突”穴轻轻按下。随侍在旁的宫女呆了半晌,此时才醒味过来。可是瞧着主子渐渐平息下的咳嗽,又愣在了一旁。
凝翠急喘了几番,一双含水翦目凝视着我,似乎是审视,却又好像是乞求。
“咳咳……积翠阁里有个人……咳咳……他更需要你……咳咳……”
耳语的声音本就微弱,断断续续的咳嗽更是掩盖了更多的语音……
我心中一动,再一次迎上凝翠的视线。
你还是认出我来了是么?
凝翠……
74
积翠阁——王府中最神秘的地方。在这里还是王府的时候,那里便是人人谈之色变的地方。只因为十几年前,这里曾经被付之一炬,据说在阁内的人,全部丧生火场,无一幸免。虽然已经被重建,这块地方,却依然没有人敢接近。重建的积翠阁虽被称之为阁,却院落幽深,院门外甚难一窥究竟,更因为常年没有人打理,整个院落被疯长的草木隐藏的更加荒凉。即便在暑九时节,烈日当空的正午,从阁外经过,依然能感觉到院内的寒气逼人。
当年王府内,家人仆众个个对此地讳莫如深,避之不及,而我偏又对这种灵异的东西敬谢不敏,所以一直以来对这个地方也仅是知道而已。
凝翠说的那个“他”,是否就是“他”呢?连自家仆众都不敢接近的地方,被幽禁在积翠阁,确实足以掩人耳目。
风羲和虽说已经称帝,冀州王府府邸虽然规模甚大,但作为帝王皇宫,确实朴素寒酸了许多。但幸好如此,没有像西京宫城那里繁琐的重重宫墙门禁,而又是我熟悉的,对营救实在大大的有利!
我三晃两晃,便轻易摆脱掉那些府内巡逻的侍卫,果然越接近积翠阁,走动的宫女侍卫便越少了——一场大雪刚过,积翠阁外层层树木枯枝被厚厚的积雪覆盖,院门外更是被积雪几乎堵住了门。阴沉沉的天色下,更显阴森恐怖。
观天色推断,若等到再次落雪,恐怕要到入夜时分。倘若我此时靠近,必然会留下痕迹。只是入夜之后,我落脚的别馆守备森严,到时又该怎么脱身呢?
一阵呼喝声忽然从院内传出来,然后是一连串碎裂的声响——不知院内的人起了什么争执,在砸东西?
不久,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