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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便是一个冲刺,手上从空间内拿出了一把匕首,朝林起的太阳穴辞去。
山村下子好歹修为高于林起,那冲刺的力度以及速度也是不错的,而且也快要得手了。就差这么一点儿。
林起最终还是没有靠着花漓苼,虽然花漓苼那时已经冲到了林起身边。
林起依旧没动,只是那刀动了。唐刀好似长了眼睛一般,并不是那种毫无目的的乱冲撞一番,唐刀既有分寸,并且挑选了最为刁钻的角度进行刺杀。
唐刀的自我行动,既挡住了山村下子的攻击,也从山村下子想要攻击林起之处太阳穴,狠狠地刺入,接着拔出,回到林起手中。
国仇未报,他,死不瞑目!山村下子临死前,也只顾的想着些了。连同他留着相同血液的儿子们,都吝啬地不给半秒的思考时间。
或许山村下子会是个不错的总统,但是却绝对不是一个合格的父亲。
山村下子死了。
一直等到有些冰凉了的红色液体顺着唐刀流道林起的手上,林起才意识到,战争结束了。
他开了小差,并非举无轻重,相反,关乎性命,若是没有唐刀,那躺在这地下的,便是他了。
这个认知使林起有些诧异,他不知,何时,他已经将生命看作如此了?何时,分明是立下誓约要痛恨一生的敌人,竟然可以在他面前想着其他的事情,忘却了仇恨?林起此刻的表情并不迷茫,反而依旧是那么冷然。
冷静而又淡然,就算机器,没有了一丝的起伏情绪。见到林起这种的某样,花漓苼也只是挑眉,并没有再说些什么有的别的,原本有些发黑的脸色好了不少,只不过开始有些泛白,就算洗多了的衣服一般,花漓苼俊俏的脸儿,竟然透露出了那种只有在用了大量不合格漂白水才会出现的惨白。
花漓苼此刻的拳头是紧握着的,山村下子死了,危险解除,他本该放心才对,为何,会如此紧张?
额头上是层层的冷汗,没有层次之分,只是凌乱了的交错布着。那冷汗的主人,此刻心情也如同此一般,糟糕的复杂!
那紧紧握着的拳头,指尖大力的发白。万幸花漓苼并没有留长指甲的习惯,所以那完美的手掌上并没有狰狞的指甲印以及那骇人的血丝。不过细细听听那手上不停发出的"咯咯"响声,似乎此刻花漓苼的手,也好不到哪去儿。也许他已经很痛了吧?只是想通过疼痛来压制内心那破天荒的不安以及愤怒。
为什么要愤怒?为什么要不安?直接的花漓苼,质问了他自己的内心。
可是那答案,似乎找不到,完全找不到。
杚洛站在一旁,自然不是看戏的,见花漓苼这幅模样,杚洛暗自点头,不错,渡心劫了!看样子是时候要突破元婴了。她猜的的果然没有错,那个人渡给他们两兄弟的灵力,使这个用处,潜伏在他们的内心里,一遇到机缘,便化作灵力直接让他们晋级元婴,无伦对方的修为之前是多少。花漓苼和林起捡了个大便宜呀!杚洛有些嫉妒地想着。
周围的修真者也都看出苗头来了,纷纷自发地离开了这儿,空出场地,让他们自己安静的渡过心劫。杚洛也随着他们出去了,她可没有帮助别人渡心劫的爱好,那个耗损她可吃不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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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九十八章 深夜谈判(十二)
花漓苼现在的感觉很奇妙,就仿佛自己与外界都隔离了一般,置身与一个真空地带。
花漓苼依稀记得,他是为了什么再在着气,正是在怒气冲天之时,又有了什么东西压抑了这股情感,忽然使他来到了这种状态。
花漓苼不知道他的心中是否还有着怒火,但是他却可笑的忘却了生气的原因,他的记忆很清晰,但却使他感到遥远,好似他不过是在镜外看一场戏,戏中的一切都与他无关一般。但仔细想想,好像确实有着这些事儿在他身上发生过,这反而像是黄粱一梦了,哪怕之前再怎么揪心痛苦,这一觉醒来,也顶多将它当作一场梦魇一般。
不过花漓苼学到的知识告诉他,一场梦罢了,他是不可能清楚的将那路边吆喝的小贩谈话都记得清清楚楚的,一般人,能够回忆起这场梦的大概,也已经不错了。
这么一来,花漓苼更是困惑了,他之前究竟在做些什么,为何如今一事也不知,恍恍惚惚的,仿佛,此刻才是身在梦中?
一个大胆的想法在花漓苼的脑内闪过,一闪即逝,不过花漓苼精明地抓住了解那个机会。忽然,花漓苼飞快地举起了左手,张开嘴儿,在手背上用力一咬。
感到了痛楚,但是花漓苼并不放弃,他想或许这里面有着什么门道,虽不方便探寻,但是这小小的门道并不妨碍他证实一件事情。
花漓苼虽然感到了丝丝痛楚,并且是通过他自己坚硬的牙齿制造的,但确实眉头都未皱一下地继续咬,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也没有松口的打算。花漓苼上下牙齿地力度在增加,牙齿之间的相差的距离在缩小。终于有了点点的血珠从伤口的缝隙中流了出来,漂浮在空气中。张扬地游荡着。鲜血的到来,才令花漓苼的牙齿抬了起来,将手从口中取出。这动作拉扯出了几条银线,线条透明的躯体,反衬出花漓苼苍白手上触目惊心的牙痕,以及血之印记。
这么一来,花漓苼还是没有感到半分的真实感,就算是那血的滋味,也是如同饮用水一般,淡而无味。并没有血液特有的腥味在内,自然也没有那种令人怀念的粘稠之感。
花漓苼这下子确定了,他是要晋级元婴了。没错。之前的应症之法,便是花漓苼还在真修馆时,明日里与身份不凡者东拉西扯,探听到的消息,这次算是没白费。派上了用场。
得到了这个消息,花漓苼说不惊喜是假的,但随即又被突如其来的担忧掩盖了下去,即使他快要突破元婴,但是得到的修为却是他人的,这没有扎实的基础。就算修为再高,不也得想那些依靠家族分发的丹药晋级的世家公子一般,连比他下两阶的修真者都无法斗过吗?
花漓苼虽然有些担忧这个。但是花漓苼还是将这事儿抛道一边儿去了,这事情可以暂且不提,但是他更加想要知道,他如今算是什么状态?
花漓苼此刻只是觉得灵穴那处空空的,没有一丝灵气的影儿。他想要试着提起一口灵气,却意外的十分困难。之前心中烦闷未发掘。此刻花漓苼却发现他的脚步沉了许多,走起路来竟然在耗费体力!这是怎么一回事?怎么的,他就仿佛,只是一个未曾习过灵力的外世中人,只不过是比常人更加好运一些,有幸拜读过修真界的功法一般。
花漓苼就算再镇定,眼中也到底是有闪过那惊慌失措以及迷茫。但是只是片刻,他便整理好了情绪,因为他晓得,这不过时劫数罢了,或许是因为这些年来一直在提升修为,并且努力寻找那些没有副作用的偏方,将他自己的修为提上去,所以看完他的记忆的天神,才会用这种劫数来历练他吧!
确实,天神可以随意读取渡劫者的记忆,从而选定劫数,并且这种能力只有天神有,换句话来说,就是只有天神才能帮助人们渡劫。但是这也说明,在洛清渡劫的时候,是天神故意没有去将那段她还是妖尊时的记忆算到历劫上,否则,恐怕杚洛连直都不知道那图像中的人会是谁?
花漓苼其实没有想对,虽然天神的能力只是读取他们的记忆,并不能获得感受。但是天神好歹或者这么多亿年,连侏罗纪还没来临之时他便早早的诞生了,自然是懂得分析他们的情感。天神这么做,纯粹是发现花漓苼他刚把那果取完,不能算劫,而且又是怒急攻心,怕他一时想不开。所以干脆卖给杚洛一个面子,给花漓苼了一个简单的劫数。
天神可是完全没有考验花漓苼的意图,却是被花漓苼误解成如此,不知若是天神了解到花漓苼心中所想,面上会是如何一番表情?
但是花漓苼并不知道这一切,天神也只是在天界优哉游哉地看着戏,养着他的伤,并不知道这一切。那花漓苼的劫数,依然是在渡着的。
或许杚洛了解了会有一声轻笑,或许会是一阵感慨,亦或许会是不识趣地暗自阴谋论着天神的行为,令拥有者不病之身的天神莫名奇妙地咳嗽几声,之后便是了然的摇头苦笑。但这一且都止于此了,杚洛也或许永远都不会知道。
花漓苼这会儿只是安静的盘腿坐在地面,或许那算不上是地面,四周都是白茫茫的雾,那花漓苼脚下的那块区域也自然是被白雾环绕着,有些美感,却是令人无端感到恐惧与惊异!
这样的世界,与失明的人的世界有何区别?不同的不过是失明之士终身生活在直白的黑色之中,而渡劫之人则是生活在伪善的白色之中,终年惊恐地猜测着那白色伪装之后是怎样绝望的黑色。
但花漓苼冷静了下来,与杚洛习惯了黑暗,终年与危险作伴不同,在真修馆之时,花漓苼还是有交到几个知心的好友,感受到许多温暖与快乐的。如此,花漓苼靠的不过是那可怜的克制力,少到可怜,在巨大的恐惧面前瑟瑟发抖,但那笔挺的腰,却也只是摇了几下,并没有识趣的弯下去。或许是第一次发觉,不懂的看情势做人,也是不错的。
花漓苼刚完成盘腿的姿势,心中的恐惧便全然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源源不断的灵力,好似不要钱一般的,朝他的灵穴涌去,留恋在花漓苼的灵穴内,不愿离去,但随后又好似收了什么委屈一般,有些不情不愿的,却万分仔细地开始在花漓苼的经脉中,好似小媳妇一般的游走。轻轻柔柔的,虽然力量有些过多,花漓苼无法尽全的吸收,但是有了这灵气在经脉处的稳养,有些急躁的心情却平和了下来,开始细细地吸收。花漓苼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