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猎的兴致和冲动。
可惜,自己组建特别小队的工作由于游击队的突然离去而半途而废,所谓的皇军的精英们也都重新回到各自的部队,在山林中与所谓的游击队精锐展开厮杀,报仇雪恨的梦想也随之破灭。大木苍野有些遗憾地摇了摇头,没有了敌人,在上层军官看来,自然也就没有必要保持这支特别小队的必要。鼠目寸光啊,难道他们不知道这是一次战术创新的尝试,是寻找对付抗日武装的新方法的试验吗?抱着步兵操典,用正规战术与游移不定的抗日武装对抗,哼哼,事实已经证明这是失败的。
敲门声响了两下,一个鬼子兵走了进来,报告说警备队的傅老二来了。大木苍野点了点头,坐直了身子,示意鬼子把傅老二带进来。
傅老二一瘸一拐地走了进来,在办公桌前立正敬礼,站得挺直。装病是一回事,但还要保持着点军人的姿态,日本人喜欢这个。日本人也够混蛋的,他们希望中国人都懦弱无能,但对硬汉子却很赞赏,真是个矛盾的动物。
“坐吧!”
大木森野打心眼里瞧不起这个家伙,但在表面上却还保持着些许礼貌,并不象某些日本人那样,对投靠过来的汉奸呼来喝去,比狗还不如。他知道,恩威并施,才能让这些家伙甘心卖命,而不是暗地里耍心眼。正如他的理论:皇军是猛虎,但抓老鼠就力不从心了,还得依靠象傅老二这样的嗅觉灵敏、熟悉地理的狗。
“太君,接到命令,我已经让部队做好准备,随时可以出。”傅老二在沙上坐了半个屁股,恭谨地说道。
“哟西!”大木森野露出笑容,说道:“能如此快地做好准备,傅司令真是带兵有方啊!”
“太君过奖了。”傅老二咧了咧嘴,说道:“为了皇军的圣战,卑职和手下士兵都要尽职尽责才是。”说着,他装模作样地皱了皱眉,轻抚着右腿,有些痛苦的模样。
“你的腿——”大木森野指了指,疑惑地问道。
“哦,属下的腿伤是老毛病了,虽然行动不便,疼痛不止,但绝不影响此次出战。”傅老二表现出轻伤不下火线的忠心和气概,挺直腰板回答。
“这样啊!”大木森野沉吟了一下,关切地说道:“傅司令忠心可嘉,但此次搜山,行动不便恐怕难以随军啊。这样吧,就由别人代替傅司令领兵出征吧!”
傅老二心中暗喜,但脸上却是不太情愿的样子,似乎大木森野的关心使他失去了一次尽忠立功的机会。
“是,卑职听凭太君安排。”
大木森野点了点头,又询问了一些别的问题,方才又慰勉了几句,让傅老二离开。
狡猾、怕死、懦弱,点上一根烟。大木森野慢慢吸着,脸上露出鄙夷的冷笑,什么腿伤复,不过是推托之辞。但傅老二去不去倒没有太大的关系,只有警备队按时出,有炮灰用就行了。
………………
战争中死伤是最平常的事情,但如果在自己的身边生,那心情总是复杂而悲伤的。
小分队连战连捷,在战斗中却也阵亡了一名,伤了两名,在别人看来是战果辉煌,但小分队的战士们还是沉浸在感伤之中。刚刚可能还说笑打闹的同伴,现在已经埋在了土地之中,再也见不到他的音容笑貌了。
当然,小分队并不是因此而放弃了战斗,而是贯彻着打了就跑的策略,从王村维持会劫掠的物资又够他们休整十几天了。
即便是最成功的战斗也有睱疵,战后的总结是必不可少的,每个人都要说,都要讲,哪怕是最微小的缺陷也不放过。细节决定成败,西方有“因为掉了一个马钉,就失去了一个国家”的故事,有时一个极小的细节就会对结果有巨大的影响。
最大的问题还是寒冷的天气,虽然经过了一些防寒知识的教育,但在连续几天的作战中,依然暴露出了不少问题,现在不纠正,等到温度更冷的时候,就不是伤兵减员的问题,很可能会影响到一次行动的成败。
黄历很喜欢做这种很细致的总结和研究。从一些生过的事件中,寻求规律和启,加以总结提高,上升为理论。在别人看来也许无关紧要的事情,他能将其引申开来,后果听起来便很严重,令人不得不重视起来。
“这就是作战的智慧,细节决定成败。”黄历语重心长地对众人讲述道:“如果有时间,一定要把战场打扫干净,特别是狙击手,要把弹壳收走。不是为了废物利用,而是让敌人无法判断你们的准确射程,以便做出防范措施。宿营时也一样,在条件允许的情况下,生活垃圾彻底清除干净,甚至是大便也要掩埋或用袋子装好妥善处理——”
有人出了轻笑,黄历翻了翻眼睛,继续说道:“还笑,这是正经事,可不要掉以轻心。”
“你详细说明一下,别弄得人家都不解其意。”程盈秋依仗着和黄历的特殊关系,大胆地问道。
第十八章 新的布置
黄历沉吟了一下,详细解释道:“专业的侦查人员,可以从敌方留下的粪便,脚印等蛛丝马迹,判断出所经过部队的方向,经过的时间,人数,甚至有没有大型的设备,有没有伤员。打仗,可不仅仅是体力活,而是一项技术含量极高的智力对抗。在极其凶悍善战的日军敌后活动,想要以少胜多,以弱胜强,就得比敌人想得多,想得细。”
“原来有这么重要呀!”刚才偷笑的沈玉婷伸了伸舌头,有些不好意思地问道:“那每天晚上必须把脚洗干净,是什么原因?”
黄历苦笑了一下,到底是仓促了些,只有规定,没有过多的解释,趁着这空当,索性说个明白,“因为在紧急的行军过程中,脚最容易受伤起泡,现在也最容易冻伤,要是不及时清洁的话,感染的机率就会很大。脚出了毛病,就会影响部队的机动性,而机动性是我们在敌后和日军周旋的法宝。我们撤退时,极少走直线,而是走8字形,s形等各种形状,忽左忽右,忽前忽后。这样才能消磨敌人,摆脱敌人,而这种种战术机动都是靠走来实现的。当然,并不是每个人的脚都那么脆弱,但是即使有一个人因为脚感染掉队,那后果也是相当严重的。这是没有后方的游击战,掉队就意味着落在日军手中的可能性极大,自己的人落在敌人的手中,那意味着什么?意味着我们的所有的行动计划都有可能暴露了。对我们来说,这是致命的。”
解释清楚了,各种让人有些不解的规定,也就能够得到重视,从而贯彻并保持下去。众人仔细回味,才觉得原来每样规定都有着智慧和经验,如果真要从实战中汲取,恐怕要付出不菲的代价,还得有一个善于观察总结的指挥官。
“对了,还有一件事情。”黄历突然一拍脑袋,说道:“我跟你们说过,要是冻伤了,千万不能立即烤火,或者用热水烫,而要用雪搓,让冻伤部位的温度慢慢恢复正常。这可不是开玩笑啊,都给我记住了。”
“嗯,老三说得对。”白玉婷学过医,懂得比较清楚,她开口解释道:“这就象我们吃冻梨一样,买回来,必须放在凉水里,才能把冰缓出来,要把冻梨放在热水里烫,非烫烂了不可。又好象一个饿了好几天的人,头一两顿饭绝不能吃得太饱,会胀死的。而且,要把一个冻僵的人缓过来,用雪搓是一个办法,还有比这个更好的,那就是用人的体温——”白玉婷的脸有些红,抬头望着黄历。
“你瞅我干什么?”黄历好笑地说道:“说得没错,据科学实验,使冻僵的人最快缓醒的温度就是三十七度左右,与人的体温差不多。比如说我被冻僵了,盈秋这个心疼啊,就紧抱着我,用她的身体让我缓醒——”
“臭美。”程盈秋白了黄历一眼,引起众人一阵窃笑。
“打个比方嘛!”黄历讪讪地一笑,又正色说道:“其实这算什么呢,就算不是我俩这样的关系,对于亲密的战友,也没什么可害羞的。要是老余——,啊,我肯定毫不犹豫。”
“谢谢,谢谢。”余成志一脸尴尬,慌忙连连拱手,“老三,你的心意我领了,就别把我打比方了。”
呵呵,众人出一阵笑声,原来郁闷伤感的心情有所缓解,尽快地调整好心态,也是能顺利战斗的一个方面。
“冻梨是什么东西?”从南洋来的钟可萍怕人笑话,悄悄地问金秀。
“冻了的梨子。”金秀简单而笼统地回答道。
“这么简单?”钟可萍似信非信地摇了摇头。
黄历将头转向林大猷,客气地问道:“林大叔,您那个治冻伤的土方也告诉大家,我看挺简单易行的。”
林大猷笑道:“这好办,把萝卜或青萝卜切成大块(片),放在火上烤热后轻擦易患冻疮部位,冷后再烤热再擦至萝卜水分擦完为止。这个法子对穷人来说可真不错,而且能预防冻疮也可治疗冻疮。”
“那今天就到这儿吧,大家去休息,明天——”黄历停顿了一下,说道:“等侦察完情况,掌握了敌人的动向后再决定。”
……………
对于鬼子可能的动向,黄历和余成志等人进行了仔细的研究。在这冰天雪地里,鬼子进山围剿,并不是很可怕,反倒令人很期待。想想,如果鬼子靠着两条腿在雪地跋涉,慢得象乌龟一样,小分队想打就打,想跑就跑,那敌人可算是掉进了陷阱,有力使不上,想追追不及。再者,进入山里,后勤供应也是敌人难以解决的困难。搜山,鬼子的脑袋还没蠢到那个程度吧,得动员多少人马,耗费多长时间。
“我们应该做出几个可能的计划,这样,敌人有所行动的时候,我们就可以灵活地应变。”黄历率先说道:“敌人一旦进山,不管是真搜山,还是想引诱我们出击,主动权必须把握在我们手里。”
“敌人想引诱我们,我们也可以引诱敌人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