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其实令嫔这胎满打满算就生了三个时辰不到,时间还够和端在坤宁宫听一听最新消息,见皇后那言语间的样子,和端倒是有些唏嘘。
和端怎么也料想不到,身体健壮的小燕子会生出个死胎,要知道,小燕子怀孕期间可是养得很精心的,她也爱动弹,按理说,该比令嫔养的好才是,而且令嫔年岁也不小了,竟然还能这么好运,没受什么苦楚就养了阿哥,真是……
和端回家就自个儿瞎琢磨起来,实在是令嫔还是生了阿哥的这事儿,让她有些古怪的感觉,她实在是受历史的影响严重了,不论如何,都对令嫔有着强烈的防范,总觉得永璂一天没上位,令嫔的儿子就会有顶着嘉庆帝的名号蹦跶出来的风险。
谁叫乾隆还能当好几十年黄帝,足够令嫔把儿子养大呐!就算那拉氏的儿子们现在得宠,谁知道乾隆会不会抽风,数数看,历史上他自个折磨掉了多少成年皇子啊!
和端就是那种喜欢没事闲着瞎想的人,这一琢磨吧,还真咂摸出了点不对来,‘皇额娘说那腊梅出来报的喜,腊梅…我记得接生的都是内务府里的的接生嬷嬷,或是那些老宫女们,年轻宫女都是在门口候着听用,腊梅怎么会在里面?’
和端觉得自己许是想多了,但是这点小疑惑在心里雪球般越滚越大,沿着这思路想下去,得出的各种结论让她自己都心惊不已,累的她一晚上没睡安稳,第二天生生在眼下熬出了青紫,让台斐英阿念叨了许久。
和端却是按捺不住,等台斐英阿去上朝了,便入宫去各处请安,最后悄悄唤来了巧儿,问她可有觉得怪异之处。
那日百合也在,巧儿自是跟着,她如今心境不同,对身边人的关注也多些,小燕子也在她的重点关注之中。
巧儿细想,皱着眉直到:“昨天小燕子摔的那会,给她垫底的那个宫女动作很快,现下想着,倒是快得有些怪异,像是知道她要跌了样。”“令嫔娘娘也不知从哪出来的,像是这边一乱,
呼啦啦的就来了一伙人了!”
“而且,仔细想想,昨儿延禧宫像是抢人样,腊梅可快的让人抬了她们去了,不慌不乱的,愉妃那边的人倒是个个抓耳挠腮,六神无主的,而且明明永和宫近,却是巴巴的饶了路往延禧宫去。”
和端又详细的问了那些皇后到前的事儿,才知道,延禧宫的布置都像是知道当天就有孩子落地样,即使小燕子突然空降,不到一刻,产房里也都一应俱全了……
和端回府后,将这些同台斐英阿一一道明,两人嘀咕了半宿,也不知道这到底是巧合还是蓄意,要说巧合,仔细咂摸着,也太让人生疑了些,要说是蓄意的,又不明白这当中明显的被害人小燕子有什么地方值得令嫔图谋的,他们心中隐隐有着某种猜测,可是下意识的,和端同台斐英阿觉得,‘有这种猜测的自己简直是太荒谬了!’
而紫禁城中,巧儿因和端的询问,关注起延禧宫来,这几日她得了百合的话,长往延禧宫探望令嫔,因她还在月子,多是腊梅和她说话,巧儿感觉到,这个往日里稳重的大宫女,在她提及生产、小燕子、婴儿这些词时,都会有片刻的怔愣。
巧儿下意识的说了很多小格格早夭,可怜见的,怨气怕重,小燕子也日日消瘦,日子不好过,小阿哥康健,福气深厚……
这日,巧儿发现腊梅在自己的言语下,反应尤其的激烈,当晚,紫禁城一个少有人踏足的角落,亮起了小小的火光,一个身影在那絮絮念叨了点什么,很快的丢下那还有星点红光的火堆离开了。
等那身影走远,另一边阴影里走出了一个窈窕的宫女,她走近快灭的火堆,纤细的手指拈起还未完全烧灭的一小片燃烧物,一抹笑意滑过嘴角:“今天,是小格格的头七呐……”
作者有话要说:这几天在考试,考了以后一把辛酸泪,按同学的话说,就是遇上了那种能把填空题出成简答题的老师,然后还只给填空题的分……
☆、实情
巧儿仔细观察了腊梅多日;确定了她必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是以每日里忧心忡忡,还冒着宫里的忌讳;不要命般的逢七便为夭折的小格格烧纸钱。巧儿觉得小格格之事必有蹊跷,,而且腊梅的反常,让巧儿觉得不管腊梅做的什么亏心事;怕也不全是自愿的;思来想去;和令嫔定是脱不了关系了。
巧儿也想不出一二三来,但是却抓紧了时间,给容嬷嬷透露了口风,当然了;她说得也很简洁,不过是腊梅在令嫔喜得贵子的‘好日子’里,在宫里违反宫规,私自祭奠罢了。
和端早些年时,在确信了巧儿是真心投靠后,就把巧儿的事儿给皇后说了,那拉氏对此是挺高兴的,始终巧儿是百合的亲信,许多事儿她得的消息最早也最准,只是当年的一伙人,现如今是死的死,散的散,对皇后的威胁近乎于无,所以那拉氏也就没再花心思在他们身上了。
今日里得了消息,却是让皇后振奋了一把,要知道,令嫔是她多少年来的眼中钉肉中刺,虽说现下那拉氏的地位已是稳固,性情也拧回了至少表面是宠辱不惊的道上,但是提起令嫔,那拉氏的眼里还是忍不住冒起火来,每每想到那个女人多年来坚持不懈的给自己找麻烦,打压自己一系的事儿,就恨不得上去给她两耳刮子!
腊梅是谁啊?那是令嫔多年来的得力干将,左膀右臂,简而言之,就是秘密知道得最多的,令嫔要是哪天想杀人灭口,卸磨杀驴,那腊梅必是她所想到要解决的第一人!
现如今腊梅如此行事,那就是一大把柄落在了那拉氏的手里!那拉氏此时的想法很单纯,‘那个腊梅此次不交代了这条命,也必要被狠狠的收拾一顿,现下令嫔得了个阿哥,尾巴就要翘起来了!这个腊梅出了事儿,那简直就是当面给了她俩巴掌,自个儿主子好日子里,没得烧纸钱触霉头,晦气了令嫔,看她心里得多膈应!’
皇后多年来养成了‘好东西’要和大家‘分享’的好习惯,是以谨嫔同和端都知晓了此事。那拉氏对阴谋诡计的灵敏度并不高,可是谨嫔同和端不一样,谨嫔从当年的小白花,走到如今这一步,那是质的飞跃!所以她一听,就觉得不对味儿了。
和端是心里早有了猜测,只是还没理顺,有些地方没想通,她是后宫长大,见惯了的,多年来同谨嫔给那拉氏当智囊用,同她额娘的搭配熟练度绝对破表,两人一对眼,谨嫔就示意女儿不要随意掺和,只怕事情不简单。
只是和端不愿放过
机会,又实在是止不住自己的好奇心,忍不住就撺掇皇后,让她仔细深入的挖掘,怕有‘意外之喜’。
谨嫔心里一跳,隐晦的瞪了和端一眼,先安抚好了皇后,要‘徐徐图之’,转身拉了闺女就跑,她算看出来了,自个儿肚子里爬出来的丫头翅膀硬了,感情有什么‘内情’瞒着自己呐!得好好‘教育教育’,不能有了女婿忘了娘!
景仁宫里,和端那叫一个如坐针毡啊,自从她娘俩在宫里站稳脚跟以来,她那额娘都是一副百年不变的温柔贤惠脸,如今那表情一变,嘴角一垮,可把和端的小心肝抖得够呛,她想要招点什么吧,却是插不上嘴来。谨嫔整治女儿,是绝对的唐僧附体的。
从诗词歌赋到女红针凿,从琴棋书画到为人处世,谨嫔把能念叨的都念了一遍,和端虽说从小接触这些,但也绝不是夏雨荷的对手,是以被各种挑剔各种打击,眼看着都快到宫里闭门的时候了,倍受打击折磨,本以为能逃出生天的和端,在谨嫔一句:“阿寇去禀了皇后娘娘,只说我多日不见小四,想得很,今夜请娘娘开恩,让她在宫里住一晚,我想好好和她‘说说话’!”
和端当下眼圈就红了,‘我的亲娘啊!我再不敢不配合您了!给我个坦白从宽的机会吧!求您了!别再和我讨论宫商角徵了…’
等教育够了的谨嫔听到和端的猜测后,即使她有了准备,也很是吃了一惊,和端还在一旁坏心眼的道‘您看,不是我不说,是怕额娘不信嘛,看您吓的!’谨嫔抬手就拧了和端耳朵,“跟谁学的涎皮样儿!”
于是再一个时辰后,和端才带着伺候的人灰溜溜的逃出了皇宫,就跟后面有狼追着似的。
当晚,公主同额驸的房里便传出了如下对话:
“你说本公主是什么样儿的啊?”
“公主自然是端庄大方,美貌聪慧!”
“既然我这么好,你说当年皇阿玛怎么就给我指了你做额驸啊?”
“自然是额驸我英俊潇洒,智勇双全,堪为公主良配啊!”
“就是你!看你的涎皮样儿!”
“诶…诶诶!这是怎么了?嗷!…耳朵!手下留情啊!”
……
阿塔侍立在门廊上,对屋内的声音充耳不闻,‘今天公主和额驸,一如既往的和美啊!’
在令嫔的十五阿哥满月没几天,延禧宫的大宫女腊梅被人发现在宫内燃明火,后又被查出是在私自祭祀,因燃物里有幼儿的衣物,被认定为
诅咒刚出世的十五阿哥,让皇后大为恼火,怒斥其居心叵测,背主忘义!
刚出月子的令嫔赶着跑来救场,一口一个栽赃嫁祸,一口一个惊世奇冤,字字句句直指那拉氏,最后把一件小事儿给闹到了慈宁宫去。
腊梅跪在慈宁宫里,浑身都得跟筛子似的,她是被当场抓着的,不敢太辩解,但是诅咒皇子的名她不敢担,最终在众人的追问下,只能将自己‘可怜’小格格,才私下如此作为的事儿说了出来。
这理由倒也没什么能挑的地方,腊梅一口咬定自己当时见了孩子可怜,动了恻隐之心,才糊涂了一回,老佛爷也没多想什么,只让腊梅供出了帮她买纸烛的小太监来,叫人把那‘胆敢把晦气东西私下带进宫的家伙’带来,想着把两人判了,好散了众人,各自休息。
令嫔早在腊梅提到小格格时就有些不安,只是眼见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