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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也就是说什么事也没发生嘛!快去弄饭来吃吧!”
片山用几近哀求的声音说。
“——可是,我实在很担心呢!”
晴美无可奈何“或许吧!”地边准备东西给哥哥吃,边说道。
“让他们夫妇俩自行解决最好!”
“可是,如果他们本来有孩子的,现在孩子却不见了的话——”“喂!太牛角尖只会议事情更加复杂化!不要这样了!”
所谓的命运女神,还是用女神恰当,因为女人嘛,几乎不用说,是会等片山吃完饭的,所以自然也让电话在片山吃完饭才响!
果然,一这样想,片山才吃完钦,铃铃铃地电话便响起来了。
“喂,片山公馆。喂!喂!”
晴美手握听筒,皱着眉头,“——怎么没声音!是不是有人恶作剧!——喂!喂!”
“啊!是晴美吗?我是泰子啦!”
听筒那端传出泰子惊慌失措的声音。
“喂,怎么回事!”
“不得了了!快点来!”
“怎么了嘛!”
“北田先生他——反正问题严重了!你快点来!”
虽然情况如何还是搞不清楚,总之,“严重”总错不了!
而要晴美出动,也只需这句“严重”就够了。于是,她立刻催促片山出发。
福尔摩斯当然也一道去。
没听到石津的声音——如果这时他在场,也一定同行的!
或许因为已近深夜十一点了。从公寓出发到中里泰子住的社区,出乎意料地,很快就赶到。
出了电梯,一眼就看到中里泰子在走廊上。
“泰子!”
“啊!晴美!你线算来了!”
泰子跑过来。
“是怎么一回事?——对了!这位是找哥哥。”
“喔!对不起!我刚才还在想你和白天来的那一位不一样呢。”
片山心想,这不是废话吗!他可不希望有人拿他和石津相提并论。
“北田先生怎么了?”
“你先进来再说!”
泰子打开自家的门,说道。
北田坐在荼室里。——背有点驼,似乎苍老许多。
“我先生还没回来!”
泰子说,“刚刚有人按铃,我出去应门,结果是北田先生呆呆地站在门口……我问他话,他好像都听不懂!”
“是不是受到刺激!”
片山说着,便走向北田,结果反而呆住在那边。
北田空洞洞的眼神正望着上空。而垂下来的双手,满是污黑。
而这污黑状,好像是血呢,“——你看,他手上沾的,可是血?”
泰子嗫嚅地说。
“很像呢!”
片山回过神来说。他一向对血有恐惧症,今天这样的表现还算不差。
“隔壁家里如何?”
晴美说。
“我太害怕了……实在没办法过去看看!”
泰子双手紧握地说。
“我知道了。你留在这里!哥!我们过丢看看!”
“我看找也留在这里好了!”
“你说什么?”
片山没办法,只好跟着晴美出来,来到走廊。福尔摩斯当然也是扑扑扑地蹬着跟来。
“不是那边啦!在这边!就是这家!门没关呢!”
里面有些暗。
“开一下灯!”
片山往里头一探,说着:“你自己开一下嘛!”
一按了钮,电灯大放光明。
“——有人在吗?”
片山喊着。
“由纪子小姐!——我是白天来打扰的那个人……”
晴美往屋里走,又驻足喊道:“哥——”“嗯?”
——有个女的倒在那里!
面朝上,浑身是血。片山则脸色一片苍白,连忙闭起眼睛。
“是由纪子小姐?”
晴美悄悄地弯腰一看,“——已经断气了。是被砍死的!”
一把菜刀掉落一旁。
“——快拨电话!打110……”
“对啊你要是早点有反应就好了!”
“现在才说这种话有什么用!总之,要快点报案!而且,也要看好她先生才行!”
“哥你去看好他就行了,我来打110!”
“好!就这么办!”
片山稍稍松口氟地说。对他而言,愈快离开流血现场愈好呢!
这时,福尔摩斯却对着走廊。
“喵呜!”地叫起来。
走廊此时也咚咚地响起一阵跑步声,然后“谁来一下?”
有人叫喊着。
“是泰子!”
晴美飞奔至走廊。
只见泰子趴在走廊上。
“怎么搞的?”
“晴美!刚刚北田突然要飞奔出去,我想阻止,却又被他甩开——”“从那边跑了!”
“对!沿走廊跑掉了!”
片山立刻往那方向追了出去。
然而,在这气派的社区里,走廊却是狭窄得可怜。而且,这里三轮车那边娃娃车乱摆着,还有门往外头开的!
而片山也不是没注意到这些,可是,偏偏就撞到三轮车,便往门一倒,而门顺势而开等等糗事都发生了。
当他注意到,欲打住脚步,却都太迟了。片山虽然极不愿意,却和这钢铁门都打了交道。
眼睛里是金星,火花都冒出来了。片山晕头转向之余,却成功地再走回原地。
03
“实在是难看死了!”
晴美边帮片山在下巴贴上胶布,边发牢骚地说。
“喂!很痛呢!能不能轻一点!”
片山惨叫起来。
晴美故意将最后一块胶布用力一贴,一边说!
“痛,痛,痛死我了!”
片山跳了起来。
福尔摩斯似乎在嘲笑地,“喵!”叫了一声。
“对不起!”
泰子很过意不去地说,“——都是我太多嘴了……”
“别这么说了。人死不能复生。”
“其实这还不是别人家的事!”
片山觉得闷闷的,而法医也已赶到隔壁北田的家里。
“必须要缉捕北田才行!”
片山边走到走廊边说,“他可能早就跑出社区外了!”
“我们已经完成追缉手续。”
从北田家门一闪而出的是石津。
“这块贴了就好了!”
“你也来啦!”
“对啊!我早有预感会发生什么事似的。”
然而石津的预感,除了和食物相关的事以外,是非常罕有的哩!
“——南田先生呢?”
片山再度进入北田家。
“我正要找你!”
法医南田回过头来。
“喔!您来得可真快?”
“我是在你悠哉休息的时候来的!”
一如过去,嘴不饶人。
“是当场死亡吗?”
“大约是。是她那满怀妒意而发狂的先生所干的吗?”
“嗯——这个嘛……”
“嫉妒足以使人发狂的!”
南田深省地说。
“您怎么这么清楚?”
晴美问。
“那当然!我可说是拥有“嫉妒学”学位的哩!”
“真的!”
“总之,这案子的内情,除了小孩子的事之外,一定远有许多事待查的!”片山抚着下巴说道。
“小孩子?什么呀?”南田问道。
“嗯,事实上——”当晴美要陈述时。
“喵呜——”声音传来。
“福尔摩斯怎么会有这种奇怪的叫声呢?”
晴美回头一看。
“喵——呜!”
“喵!”
——这完全是从别人家里传来的。
然而,这却不是猫叫!是人——很像婴儿的哭声……“哥!你听听——”“嗯,这好像是婴儿的声音呢?”
好像在回答晴美的问题一样。
“哇——!”
那婴儿的嚎啕大哭声传了过来。
“在柜子里!”
片山说。
晴美跑过去,一手拉开柜子门。“啊!”
就在柜子里的棉被上,端端地摆了一个满脸通红,嚎哭不停的婴儿。
——发现这小东西之后,烦的在后边。
晴美无论怎么哄,都不能叫他停止哭泣。而泰子因为自己还没小孩,说什么也不敢抱,“喂!石津!”
片山喊道,“你到附近买罐牛奶来,给这小东西喝!”
“好!”
石津飞奔而出。
“喔!乖!乖!不要哭喔。真伤脑筋!”
晴美手抱婴儿,内心忐忑难安。
此时,凶杀案现场,却一变成了托儿所。
好不容易石津在附近找到一位太太,要来给这婴儿奶,婴儿才止住不哭。
“哇,真不简单!”
片山喘口气,“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天晓得!只知道有个小东西呢,”“为什么她要撒谎呢?”
泰子搔头问道。
“咦,福尔摩斯你怎么了!”
晴美看福尔摩斯直用头去顶刚才那柜子的下方,便问道。
“一定有什么蹊跷!”
片山将塞得满满的抹布抽出之后,原来是些像是散落的家俱的东西。
“一定是婴儿床!”
晴美高喊。
“好像是。——这么一来,还是丈夫的话比较正确哩!”
“我们来组合看看!”
晴美和片山兄妹俩便开始这里一片,那里一块地动起手来。
“你们搞什么呀?”
南田法医瞪圆了眼珠叱道。
“组合婴儿床。”
“是吗?那借我看看!”
南田推开片山,“看!这根棒子要在这里!喔,不行不行!对了,这里要先放板子!——没错?喂!把螺丝锁紧!”
石津从厨房取来螺丝起子,便使劲儿地拴起来。
“不必太用力,否则会弄坏的!”
南田说,“——好了,大概是这样子了!”
一张漂亮的婴儿床终于组合完毕。
“真叫人吃惊!”
片山望着南田,“你怎么会这样想呢?”
“要确保家庭的幸福和谐,的确霈要这东西哩!”
南田冷静地说。
“可是,如果真的如此,那由纪子为什么又要把小孩子藏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