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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杀,运走尸体前,你们得立刻派一组法医去。”
“别挂电话,中尉,我们不能四处……”
“现在就去,彭斯。现在!”
“好的,中尉,好的。镇静点。我尽快派我们的人去。试着镇静下来。控制住自己。”
“不要给我讲什么自制的大道理,彭斯,”扎克呸了一声,“是你们自己的人失控了。福斯滕知道联邦调查局跟我联系过。他知道我了解有关调查的事。他今天跟我摊了牌。有人在泄密。”
“妈的,”彭斯嘟哝道,“你在哪儿?你要保护吗?”
扎克没想过这事。他不喜欢这主意。不管怎么样,如果他们想杀他的话,他早已死了。
“不要你们这些小丑来保护我,”他答道,“决不。”
“你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可我想马上派爱德华兹去你那儿问一下福斯滕讲的话。”
“休想,彭斯。”
“照我说的做,中尉。”
“不,你照我说的做。你知道,彭斯,我对你们这些饭桶一点都不相信。我认为你们这个局是个保不住秘密的漏嘴。可刘易斯·瑟斯顿是我的朋友。如果你们对他的死能调查出什么名堂的话,我会在接下去的几天里给你们一件小礼物。这会让你们的日子好过得多。”
“等一等,特津,你在说什么?你不能对我们隐瞒证据。”
“我爱怎么干就怎么干。明天上午最好能让我看到验尸报告。”
“特津,现在请你稍……”
扎克挂断电话,走进地铁。他朝站台和火车的四周飞快地瞥了一眼。他们不会来杀他,他不断地对自己说。他们早就可以杀了他。但在水晶城下车后,他仍尽量留在人群中。他的公寓似乎不太安全,但那是唯一可去的地方。他需要有个可以思考的地方。老天,刘易斯死了。这帮混蛋。
一进房间,扎克就拉下了窗帘。他开了罐啤酒,喝了一小口,然后又吐出来。服下可待因后产生的迷糊感还没消失。他得让头脑保持清醒。
危险使他的脑子开始运转。他拿出一本拍纸簿,坐在饭桌旁,开始用笔在纸上涂划,试着对形势做彻底的全面考虑。不久,控制能力恢复了。他的背部仍隐隐作疼,可他的手不再颤抖。他觉得手臂和肩膀的肌肉放松了,就弯曲了一下,感觉到了它们的力量。如果有一场战斗的话,那好极了。忘掉联邦调查局和他们的调查吧。他会亲自把这些混蛋制服,一次一个。刘易斯手无缚鸡之力,像个孩子。他可不是。
扎克复仇的念头被电话铃打断了。铃声响第二下时,他拿起听筒。
“是扎克雷·特津中尉吗?”
“是的,我就是。”
“中尉,我叫詹姆斯·里查兹。我是《华盛顿邮报》的记者。”
扎克不知道《华盛顿邮报》怎么会这么快就把他的名字跟刘易斯的死联系起来。他想到了管理员。
“中尉,你是否介意评论一下对你的指控?”
“指控?什么指控?”
“当然是关于你的勋章了。”
“我的勋章?你在说什么?”扎克问。
里查兹停顿了片刻。扎克觉得他听到那人在跟另外一个人说什么。
“中尉,你的意思是你还不知道对你指控的事?”
“什么指控?妈的!”
“特津中尉,我们报社三小时后将发表一则头版报道,是关于星期四早上在五角大楼进行军事法庭预审听证会的,听证会将指控你对国会荣誉勋章做了欺骗性的声明。”
过了片刻,扎克终于搞清记者讲了什么。那么这就是他们对付他的办法。这就是为什么他还活着的原因。“是谁给你们提供这个消息的?”他问,“那是胡扯。”
电话那头传来了窸窸窣窣的翻纸声。
“中尉,我面前有一份今晚七点钟从军方公共事务办公室发来的新闻发布传真。这份新闻发布上注明的日期是明天,而且是没有署名的。我们从一位同意录音的和两位不愿透露身份的消息提供者那里证实了这则报道。三人都说托马斯·约荷中士和另一个海萨行动组的成员指控你对这次行动严重玩忽职守,并导致了贾里德·坎弗的死亡。”
扎克听到坎弗的名字顿时大为光火。“老天,你这蠢货,约荷在撒谎!这个狗娘养的在审核我的勋章期间被约见了不下六七次。现在他竟然出来胡说八道?纯粹是一派胡言。随便哪个傻瓜都看得出来。不管怎么说,谁是那位同意录音的消息提供者?是谁给你们吃这堆屎的?”
“你的上司,福斯滕海军上将,”里查兹平和地答道,扎克的发作没有激怒他,“似乎是你的一个真诚的仰慕者;他说——我来引用他的话——‘对特津中尉所受到的指控我真的感到很痛惜,他是个极有天赋的官员,过去几个月中他在参谋长联席会议一直干得不错。但我必须遗憾地说,大部分证据都表明这些指控具有充分的法律依据。’”
“扯蛋!”扎克吼道。他突然感到虚弱和眩晕。“约荷对改变说法有什么解释吗?自那次行动以来已经六个月了。”
“我们还没能采访到约荷中士,”里查兹实事求是地说,“我们联系了代表约荷的军队律师,他说约荷正驻扎在弗吉尼亚南部的威尔逊要塞,将于星期四上午来华盛顿,在军事法庭上把这事原原本本地说出来。但是律师透露约荷将作证你和小组的其他成员强迫他掩盖海萨行动中犯下的错误,同时附和你们的说法,使你赢得了荣誉勋章。”
“很好,我想我懂了,”扎克讥讽道,他又能开始清醒地思考了,“你们倾向于认为,我把海萨行动搞得一团糟,却想装出一副清白的样子,就像A…特遣队的其他成员一样,所以我们串通起来对付约荷,胁迫他在所有的评审小组前再三撒谎。他同意了。是不是这样?”
“我们在说这些结论时并不带权威性,因为我们仍然缺乏足够的证据。可人家就是这么对我们说的,是的。可能你想对福斯滕将军的另一些评论做出反应。报道这么引用他的话:‘一个不幸的事实是,一个原是想保持高涨的小组士气的目标,本该是值得赞扬的,但有时却会导致对战场上发生的事进行集体地歪曲。’”
“胡扯。他在说谎。”
“福斯滕将军说谎的动机是什么,中尉?”
“我来告诉你一个不同的故事,里查森先生。”
“里查兹。”
“不管你叫什么……故事是这样的:联邦调查局正在调查福斯滕海军上将八十年代非法贩卖军火以及迄今为止一直在搞其他犯罪活动的事实。我发现了有关这些活动的事情。今天在五角大楼,将军在他的办公室里对我进行肉体攻击,威胁说要杀我。显而易见,他想通过这种诽谤来毁坏我的名誉。很明显,他设法贿赂或者敲诈了约荷中士。”
“参谋长联席会议副主席在五角大楼攻击你是因为你发现了他的犯罪活动?”里查兹的声音充满了怀疑。
“是的,肉体攻击。”
“有趣的故事,中尉。有人证明吗?”
“跟联邦调查局副局长杰克·彭斯谈谈,他会告诉你有关调查以及他跟我联系的事。”
“杰克·彭斯,啊?等一下,好吗?”
不一会儿,记者又拿起了电话。“我刚才和一个同事核对了一下。原来一两个星期前我们这儿传闻说联邦调查局正在调查福斯滕,也不是第一次了。我同事说他和杰克·彭斯核实过了,彭斯否认有这样的调查。”
“那你再给他打电话!”扎克吼道,然后砰地放下电话。但他知道彭斯还是不会承认。他会一直否认,直到他们提出起诉,如果会有这么一天的话。
两分钟后电话铃又响了。扎克拿起电话,准备把一肚子的火全发泄到《华盛顿邮报》的记者身上。
是另外一个声音。“特津中尉吗?”
“唔,什么事?”
“丹·马奥尼,《洛杉矶时报》的。你是否能对军方新闻发布上对你的指控做一些评论?”
“你也收到了?”
记者的回答被一阵响亮的敲门声淹没了。
“我无可奉告。”扎克说着,挂断了电话。
“谁?”扎克在门边问,这时电话又开始响了。
“珍尼特·戈尔茨坦恩,全国广播公司新闻节目的。可以跟你谈几分钟吗,中尉?”
扎克打开门,门上的链子依旧拴好着。“滚开。”他说。摄像机雪亮的照明灯刺进了他的眼睛,记者从门缝里塞进麦克风。“你对军事法庭的指控有何反应,中尉?”
扎克砰地关上门,险些把麦克风夹住了。几乎就在同时,敲门声又响了。他拿起正响着的电话,砰地挂上,然后把听筒从电话机座上拿下来。几分钟后,当敲门声仍络绎不绝时,他呼叫楼下的总台。“我门外有一群记者。我想让大楼保安现在上来!我要他们现在就下这该死的楼,不要再放人进来了。”
几分钟后,他听到大楼看守赶走了全国广播公司的摄制组。扎克看了看表:十点五分。他啪地打开电视,开始从一个新闻节目换到另一个新闻节目。过了几分钟,他正好看到有线新闻电视网正在播放一组连续的新闻镜头,是关于他在白宫的受勋仪式的。
“……五角大楼消息人士证实了这个指控,”新闻广播员正在说,“另外,有线新闻电视网得到了一盘录音磁带,在磁带中,特津中尉基本上承认了他对贾里德的死负有责任。尽管有线新闻电视网还没查明磁带的来源,但我们的声频专家将它跟采访特津中尉的新闻录音做了比较,证实了磁带的可靠性。您过一会儿将听到的,毫无疑问,是扎克雷·特津的声音。”
扎克开大音量,走到电视机前。这到底在搞什么鬼?录音响起时,他的照片被定格在屏幕上,附带着字幕:“因为我的过错,贾里德死了。是我把这次行动搞糟的,就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