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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我讨厌她!”一想起苗贞贞矫揉造作的模样,可宜就气不打一出来,若是她在六皇叔面前说苗贞贞不好,不但不起丝毫作用,反而会惹来六皇叔的不悦,吃力不讨好!
“苗贞贞好与不好,自有你六皇叔评定,与你有什么相干?她又不是终日陪伴你左右?”聂臻无声而笑。
“我当然知道了,可如今我住在六皇叔府里,时不时就要看到那张小人得志的脸,看得我心情都不好了,现在六皇叔就这么*爱她,要是以后生下皇嗣,还不是要飞上天了?”
聂臻漠不关心,淡淡道:“她不过是个妾室,上面还有王妃,侧王妃,就算生下皇嗣,也不可能一飞冲天!”
谁知,不提这事还好,一提这事,可宜就更是哀叹连连,“别提了,祭司姐姐,你知道吗?六皇叔的王妃不是个牌位,只剩个鬼影子而已,侧王妃倒是活着,可入府快一年了,连点动静都没有,也难怪苗贞贞这么得意了!”
“你六皇叔没有子嗣吗?”聂臻心头一动,不经意问道,建立在别人生命基础上的幸福,我也会让你付出应有的代价!
“当然了,要不然我也不会这么生气了,我就是看不惯那个苗贞贞的做派!”说到激动处,可宜拍案而起,头上珠宝撞得簌簌作响,将苗贞贞的可恶一五一十地告诉祭司姐姐,一吐为快!
☆、第四十章 同床异梦
可宜郡主越说越生气,满脸的恼恨,“我真是搞不懂六皇叔怎么想的,封一个死人为妃,已经够惊世骇俗,匪夷所思了,现在还纳个让人这么烦心的女人进来,虽然王府这么大,可还是抬头不见低头见的,看着就烦,这个六皇叔,完全不像我认识的那个六皇叔了!”
可宜虽然不知道个中缘由,聂臻却知道的清清楚楚,心中忽然有些酸楚,师哥用两年战争为她争取了一个名分,偏偏这名分是她最不想要的,也最不屑要的!
师哥虽然最早欺骗了她,可还是天底下最疼爱她的人,到底是一起长大的,情分依然弥足珍贵,不知道师哥得知她死讯的时候,有怎样的悲痛和愤怒?
如果师哥知道她现在还活着,但人生已经一团糟,不知道心中作何感想?
时隔多年,云中城的影子已经逐渐远去,聂臻只愿在师哥的记忆中,她永远是那个清灵若仙的小师妹,没有沾染世间尘埃,而不再是这个满腹心事满腹秘密的北齐大祭司!
见祭司姐姐默然不语,可宜郡主若有所思,忽然异想天开道:“六皇叔的王妃叫聂臻,这个讨厌的女人叫苗贞贞,听起来一模一样,祭司姐姐,你说这到底是巧合还是什么?难道在六皇叔心中,把苗贞贞当聂臻了?要不然我觉得以六皇叔的品味,怎么也不会看上苗贞贞!”
聂臻冷笑,淡然以对,“你刚才自己也说了,男人就是喜欢这个调,现在又突发什么奇想?”心底冷哼一声,你以为你六皇叔的品位很高雅吗?处心积虑虚情假意夺取别人最珍视的东西,只为自己心爱的女人,如果你知道这些事的话,还不知道要吃惊成什么样子?
可宜一愣,转念一想,觉得祭司姐姐说的有道理,“也是,宋徽宗还和名妓李师师有过一段*情史,六皇叔喜欢一个歌女,也许就是觉得她与端庄高雅的大家闺秀不同呢!”
话一出口,忽然觉得不妥,吐了吐舌头,不屑道:“也不对,苗贞贞哪里能和李师师相提并论呢?李师师色艺双全,通晓音律书画,温婉灵秀,气质优雅,虽然身份卑微,可是深明大义,敌国入侵之时慷慨解囊﹐大义凛然,如此奇女子,又岂是苗贞贞那种货色可以比得上的?”
她慷慨激昂滔滔不绝中,忽然想起正事,双颊羞红,声音低了下去,怯怯道:“祭司姐姐,我…到底什么时候可以见到他啊?”
聂臻对上那双满是期待的晶亮眼睛,面纱下的嘴唇已经毫无血色,心痛到麻木,却用温柔如水的声音告诉她,“我要闭关一段时间,等我出关之后,就可以告诉你答案了!”
可宜郡主立即激动得两眼发光,“真的?他叫什么名字?现在在哪里?娶了妻室没有?他会喜欢我这类型的姑娘吗?”
聂臻沉默看她半晌,静静道:“你的问题太多了!”
可宜立即意识到自己太过欣喜,以致失态,不好意思朝聂臻一笑,“对不起啊,祭司姐姐,我太高兴了,对了,你要闭关多长时间?”
“长则两月,短则一月!”
“那么久啊?”可宜郡主有些失望,可眼眸马上又焕发出灼热神采,“反正已经等了三年了,不在乎再多等一两个月,祭司姐姐,这一次可一定不能让我失望,父王已经派人送信来了,说已经替我选好几位不错的王孙公子,就等我回去亲自挑选!”
“你父王这么疼你,选的自然错不了,你又何必要在一棵树上吊死?”聂臻淡淡道,眼前的雪地红梅,终究抹不去心头的愁绪!
可宜郡主忽然茫然地看着聂臻,脸色灰白,“这是什么意思,难道那个北齐可汗说的是真的?他…已经死了?”
聂臻不置可否,世事沧桑,透过繁华如锦,看到的是皇家的冰冷和残酷,只漠然以对,“他还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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豫王府。
君玄影目光沉沉地凝视手中的凤镯,晶莹碧透,温润顺滑 ,细腻水润,委婉不失大气,是难得一见的佳品。
就是在宫中,这样的成色也不多见,就如同云中城一样,晶莹剔透,绿水结绿玉,白波生白圭,曾经和臻儿的雪腕配在一起,浑然天成。
可臻儿的手镯怎么会到了冷啸天的手上?他说的话到底有几分真,几分假?君玄影的目光有几分狐疑,几分深邃,几分盛怒!
“王爷,侧王妃求见!”星辰忽然低声禀报道。
君玄影抬起眼眸,淡淡道:“让她进来!”
易清绾一袭月牙凤尾罗裙,华丽繁复,透出高贵不凡的身份,脸上挂着端庄优雅的微笑,“妾身参见王爷!”
君玄影轻轻颔首,却不开口,易清绾见状,莞尔一笑,“王爷终日忙于公务,一定累了吧,妾身煮了梅花茶,最是清醒提神!”
说完,身后的婢女采澄立即灵巧地送上茶盏,“这是小姐在下雪的时候,亲手采摘的梅花,烘干之后煮茶的,茶水是用窖藏的春雪融化的水,才能煮出梅花的透骨香!”
一股清幽的茶水倾泻而出,雾气升腾,梅花茶散发出淡淡清香,满室芬芳,易清绾身上更是幽香阵阵,沁人心脾。
这样的柔情蜜意,这样娇艳的美人,这样浓浓的情谊,这样彻骨的温柔,一般男子根本无法抗拒。
君玄影在易清绾满是期待的渴求眼神下,修长漂亮的大手优雅地端起茶杯,浅浅喝了一杯,缓缓吐出两个字,“不错!”
见王爷破天荒地品尝了小姐煮的茶,采澄立即面露喜色,易清绾眼底也浮现一丝淡淡笑意,柔婉道:“王爷要是喜欢的话,妾身以后可以天天煮!”
君玄影却不置可否,放下茶盏,淡淡道:“本王累了,你回去吧!”
易清绾眼中刚刚窜起的火苗又猛然被熄灭了一样,只得压抑心头的酸楚,微微一欠身,平静道:“妾身告退!”
离开宽大的书房,易清绾的心异样沉重,她满怀期望,他还是冷漠如冰,到底那颗冰封的心什么时候才能融化?
曾经她弱不禁风之时,他有千*万爱,如今她身子无虞,他却漠然如路人,看着他那张俊美如常却再无往日温度的脸,无数次,易清绾都想质问他,“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你要这样对我?”
可每当此时,他的那句“清绾,我们之间,话还是不要说得太明白!”就让她一腔怒火顿时化为乌有,到了嘴边的话又不得不咽下,若是一时冲动,逞一时口舌之快,将所有事情摆到明面上,或许就再也无可挽回了。
她不知道他知道了多少,到底纯粹是推测,还是有真凭实据?心照不宣也好,自欺欺人也罢,只要他不提及,她也不提及,这件事就可以当做从来都没有发生过一样,易清绾希望用自己的柔情让他忘记这些所有不快往事。
易清绾走得很慢,可直到离开书房,也没有听到他挽留的声音,换做以前,他怎舍得这样对她?
采澄见小姐一脸的难过,灵机一动,提议道:“小姐,听说最近皇家驿馆来了一位北齐大祭司,善占卜星相,看命运轮回,测祸福姻缘,能指点迷津,不如我们去找找她?”
易清绾提不起兴趣,只是摇摇头,“姻缘掌握在自己手中,何须什么大祭司?我易家女儿丢不起这个人!”
采澄却不这样看,“听说皇上都很赏识她,能做北齐大祭司的,自然不是一般人,苗贞贞也说过,王爷对她印象也不错,反正我们只是试试,也没什么损失,说得好就听,说得不好就当空气!”
易清绾并不动心,去泰昌礼佛一年,虽然京中一切未变,可他的心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这使得易清绾对星相占卜这类的东西半丝兴趣也无,甚至有了挥之不去的浓浓反感!
一想到这事,就余怒难消,如果当时不是偏信了那个什么风水大师名家,她就不会任性地离开京城,聂臻也就没有机会乘虚而入,他和她之间密不透风的感情中就不会插入外来侵略者!
虽然她对大祭司没兴趣,但熟读兵书史书,知道北齐大祭司绝不仅仅只是别人眼中祭拜神佛算卦星相的人物,而是相当于部落的领袖,子民心中神的化身,活佛一样的人物。
忽然想起苗贞贞说,王爷对大祭司有非同寻常的关心,还亲自为她撑伞。
易清绾苦笑,都不记得王爷为自己撑伞是多少年之前的事了,他现在对一个陌生的异国贵宾的关心,都多过对她这个青梅竹马的侧王妃的关心!
事到如今,易清绾虽然后悔,可依然不觉得自己做错了,她不过是想要保住自己的爱情,保住自己的姻缘,逼他做出选择而已,而这个选择的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