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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大不敬的话,易诺的嗓门又大,得意之下,传出去老远,皇上想不听清楚也难,苍翠后听见这些话的众人,皆是身躯一颤,瑟瑟发抖,不敢看皇上的脸色,皇上龙颜大怒,脸阴沉得和锅底一样,易诺藐视皇上,当众辱骂君王,按罪当诛!
对于即将到来的危险,易诺却浑然不觉,心情好到了极点,都什么时候了,这践人还在装腔作势?今天就要拆除你的真面目,看你装神弄鬼,欺瞒皇上,必定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聂臻将易诺的神色变化尽收眼底,声音悠然,又有丝丝寒意,“别怪本祭司没有提醒你,你的好奇心会害死你的!”
易诺不屑一笑,大手一伸欲扯下聂臻的面纱,可这块薄如蝉翼的面纱不知道是怎么绑的,居然扯不下来,易诺一怒之下,正欲用力,却蓦然脸色一僵,手指间有钻心的剧痛遽然袭来!
突如其来的疼痛让他下意识地松了手,又有一种从未有过的酸软麻麻袭来,心下大惊,忙看向自己的手心,隐隐可以看到黄色皮肤下有黑色液体在缓缓流淌,还没反应过来,手就迅速失去了知觉,大惊失色,不敢置信地看着聂臻,声音一颤,“你…你?”面纱上竟然有毒?什么诡异的毒发作得这么快?
聂臻见他难以置信的眼神,嘴角浮现一抹讥诮的笑意,“本祭司提醒过你,逆天而行,必遭天谴,你偏偏不听,现在知道本祭司并没有危言耸听吧?”
变故来得太突然,易诺心知不好,他上了这个诡计多端的女人的当,毒素蔓延得极快,头脑开始眩晕,舌头发麻,吐不出一句完整的话,忽觉天旋地转,头重脚轻,“轰”的一声倒在了地上,口吐白沫,身体抽搐不止!
易诺面对着聂臻,背对着皇上等人,所以皇上并不知道易诺已经中毒,原来他这个天子君王在易诺心中,居然是个大傻瓜,真是可忍孰不可忍,看来上次给的教训太轻了,轻轻带过,使得易诺恃*而骄,更加藐视他,忍耐已经到达极点,当即一声怒吼,大步而出,“易诺,你好大胆子!”
倒在地上的易诺十分痛苦,眼神已经开始涣散,皇上的怒吼唤回了他最后一丝清醒,已经无力回头去看怒极而来的明黄色,只依稀看见聂臻冷漠的眼神,明白是遭她算计了,这个大祭司,就是聂臻,她是回来复仇的,可惜,他再也没有机会说出这句话了!
皇上盛怒而来,温贵妃紧跟其后,看表兄倒在地上,心知不好,惊叫出声,“皇上,好像出事了!”
皇上余怒未消,皱眉道:“能出什么事?”
温贵妃惊魂未定,上前两步,看着倒在地上的表兄已经不动了,惊慌道:“易将军,易将军他……”
皇上察觉到气氛不对,华公公上前,手放到易诺鼻子下,只探了一下,就猛地缩了回去,突然像看见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一样,声音有不安惶恐的颤抖,“皇上,皇上,易将军他好像……”
皇上尚沉浸在易诺对自己的大不敬和对大祭司的谩骂之中,怒道:“他怎么了?”
华公公惊恐道:“好事没气了!”
皇上这才发现有些不对,易诺躺在地上,嘴唇乌黑,眼眸圆睁,似乎写满震惊,他的贴身佩剑落在一旁,剑尖贴在他自己的铠甲上,却已经全然没了气息!
在易诺倒下去的那一刻,他的利剑划伤了聂臻的颈脖,一抹极细的血丝渗了出来,此时聂臻却浑然不觉,只是单手抚胸,眼眸微闭,而他身边站着原野,一脸怒色,面目冷沉!
易诺,易国公长子,镇南大将军,就这样毫无预兆,无声无息地死了?
一切只发生在短短一瞬间,所有人都是愕然一怔,君玄影也深邃地盯着这一切,若有所思!
每个人都因过于震惊,而忘了做出应有的反应,这一切,实在太过突兀,太过诡异,诡异得让人反应不过来!
最先反应过来的是温贵妃,忽然“哇”地一声哭了出来,“传太医,快传太医!”
这下连皇上也疑惑了,刚才他站得远,虽然把易诺的话听的清清楚楚,但是并未看清两人之间的动作,看向大祭司,不解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原野冷硬的声音有明显的质问和苛责,“刚才我和我们大祭司准备向皇上请安,可是半路易将军突然冒出来,提出要本将军和他的副将切磋一番,本将军无奈之下,只得答应,谁知他乘大祭司不备,忽然拔剑相向,还逼问大祭司一些莫名其妙的问题!”
原野的声音虽然不高,但多年征战沙场的气势,使得没人敢忽视他的存在,冷硬如坚冰,“北齐习俗,大祭司只能在神灵面前才能以真面目示人,易将军不尊重他国敬仰,一定要扯下大祭司的面纱,还恶语伤人,出言辱骂,我们大祭司是来给皇帝陛下贺寿的,不是来受羞辱的!”
☆、第七十一章 与我无关
之前易将军,大祭司,原野三人的对话大家都清清楚楚地听到了,再加上原野先发制人,有凭有据,皇上的脸色更加难看!
温贵妃还没有从表兄骤然暴毙的震惊中走出来,又被原野倒打一耙,心知现在不是悲伤的时候,必须冷静下来,抓住时机,当即哀恸道:“皇上,易将军为国为民,忠心耿耿,今日却出身未捷身先死,他死不瞑目,您一定要为他主持公道,将害死他的人绳之以法!”
谁知,温贵妃想不到的是,虽然易诺的死实在超出皇上的意料之外,可易诺言行悖逆,大逆不道,罪不容恕,已经让皇上心生滔天怒意,现在易诺死了,皇上只觉得心中一口恶气还没有完全出出来,恨不得再杀他一次,又怎么会为他主持什么所谓的公道?
但皇上也很想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并没有理会温贵妃,在场的只有四个人,大祭司,原野,易诺,还有那名副将,见副将脸色发白,怒道:“你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副将见易将军突然倒地而亡,也极为震惊,见到皇上责问,才回过神来,双膝一软,手猛地一指大祭司,“是她,是她毒死易将军的!”
温贵妃见证据确凿,悲愤地看着聂臻,哭得难以自抑,“易将军不过是说了你几句,你怎么就那么狠毒,竟然毒死了他,亏你还是满口仁爱侍候神佛的人,你配吗?”
面对温贵妃的指控,聂臻不为所动,缓缓开口,“事实摆在眼前,清者自清,本祭司无需辩解!”
温贵妃一愣,这女人毒杀了大名鼎鼎的镇南大将军,闯下如此弥天大祸,竟然还是这样一幅若无其事的模样,她气得咬牙切齿,转头看向皇上,伤心欲绝,“皇上,易将军有功于社稷,军威赫赫,就这样不明不白地死在他们手下,你可一定要为他做主啊!”
皇上龙体有虞,本来就心情不好,现在好不容易刚好一点,又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实在心烦意乱,“太医呢?怎么还没到?”
话音刚落,吴太医和周太医就慌慌张张地跑来了,骤然见到易将军死于地上,都震惊不已,吓得面无人色,在一番紧张的检查之后,吴太医额头渗出冷汗,“回皇上,易将军死于中毒!”
正在这时,那只可爱的小雪貂跑了回来,在聂臻脚边蹭了蹭,聂臻旁若无人地将其抱了起来,无视所有人的质疑目光,淡淡道:“他对神灵不敬,上天降下责罚,死于非命,又不是本祭司杀的,你们看着我干什么?”
温贵妃想不到她当众杀了人,还能理直气壮坦坦荡荡到这种程度,她阅人无数,却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硬骨头,怒极反笑,“你明里故弄玄虚,实则暗下杀手,人证物证俱在,还敢狡辩?”
聂臻眼中有一种淡如远山雾霭的朦胧,声音轻柔,“本祭司已经提醒过易将军,如违神训,必遭天谴,可他执意如此,还说他杀人无数,从来不信神佛,本祭司也无可奈何,大千世界,无奇不有,生死有命,富贵在天,娘娘既然对神灵并不了解,又何以如此肯定不是神灵将他收了去?”
温贵妃一愣,这个女人淡笑间有一种生杀的威慑力,她忽然有些心虚,但心知在这种场合绝对不能露出半分怯弱,怒目相视,“太医明明说了,易将军死于中毒,不是死于什么虚无缥缈的神灵!”
聂臻唇角有一抹若有若无的微笑,淡然道:“是吗?既是中毒,那可曾查出是什么毒?”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吴太医等人身上,在各道视线的瞩目下,吴太医神情凝重,吐出两个字,“貂毒!”
温贵妃看向那只正在聂臻手中玩得不亦乐乎的小雪貂,大喊一声,“就是那只畜生,就是你指使它咬死易将军的!”
面对温贵妃横眉怒目,聂臻神色平静,仿佛无论什么事情,无论面对的是什么,都不会让她的情绪有一丝波动,柔缓道:“雪貂顽劣,受惊之下,会咬人也不足为怪,世人皆知,雪貂有毒,只是雪貂咬过的人,远不止易将军一人,为何独独只有易将军死了,而且又死得这样迅疾,到底是何解?”
“这……?”吴太医一时无言,易将军的死状很怪异,确实有雪貂之毒的症状,但奇怪的是,雪貂之毒并不是剧毒,怎么这么快就发作了呢?而且症状似是而虚,似沉而非,到底是什么毒呢?他一时也有些摸不着头脑!
温贵妃见皇上并不表态,表兄又死得不明不白,最近事情一件接一件的发生,她的神经一直绷得紧紧的,几乎快要爆炸了,早已经失去平常的冷静,心下忧急,脱口而出,喧宾夺主,“来人,把这两人抓起来!”
“谁敢!”原野一声怒吼,仗剑而出,挡在了聂臻的前面,杀气凛然,一己之力,竟然硬生生镇住了一干御林军!
温贵妃见状,脸部都要快扭曲了,高声道:“原野,这里是皇上的行宫,难道你以一人之力,还要犯上作乱不成?”
面对全副武装,枪戟如林,被团团包围,原野胆识过人,面无惧色,看向皇上,声音坚硬如刀锋,“皇帝陛下,这件事,必须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