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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想一举两得?都没有意义了,但我真的不希望臻儿再受伤了,你已经有了易清绾,就不要再碰她了,好吗?”
对皇弟的心思,君玄影心如明镜,用低醇冷冽的声音提醒道:“轻扬,若是臻儿知道当初她划伤你的脸,谁知你明里没任何动作,她以为你大度坦荡到所以不介意,可暗地里你竟然想出了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的釜底抽薪之计,想让她生不如死,你以为她会完全不在意吗?就算离开我,就能坦然接受你吗?”
这般犀利而清淡的话语说得君轻扬脚步一软,满脸失落,是啊,他才是整件事的罪魁祸首,要是臻儿知道,第一个痛恨的人应该是他,而不是六皇兄!
君玄影见到弟弟失魂落魄的脸,失去了往日的光华,心底有一种莫名的惆怅,语气舒缓了些,“你不再终日玩闹,愿意做些事情帮皇兄分忧,我很高兴,但是你要明白,不管你做什么,你和臻儿都是没有可能的,所以不要再任由自己陷入其中,也不要去找臻儿了,长痛不如短痛,你陷得越深,最后就会伤得越重,忘了她吧,以后不管你看上哪家闺秀,我会替你安排册妃之事!”
君轻扬唇边染上一丝苦笑,对六皇兄后面的话充耳不闻,怔怔出神,一个不怀好意的开始,结果却一发不可收拾,局势没人可以控制,最终每个人都成了局中人,包括始作俑者的他也无法自拔,爱而不得,可望而不可及,这算不算是,对他最大的惩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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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好好地又病了?”君玄影爱怜地看着躺在*上病恹恹的易清绾,小脸发黄,哀伤凄恻,有气无力!
易清绾虚弱一笑,“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从小到大,药不离口,我都习惯了,只是你,朝政这样繁忙,还来看我?实在让我过意不去!”
清绾的善解人意,君玄影向来都是知道的,柔声道:“天气寒冷,你从小又是最怕冷的,以后没什么事,不要轻易外出了!”
易清绾莞尔一笑,他对自己一向温柔*溺,却似乎少了年轻情侣之间的那种惊心动魄和意乱情迷,他在她面前,一向是理智而清醒的,他看她的眼神,只有脉脉温柔,却从未有过迷离恍惚的时刻,要不是聂臻的出现,易清绾从来都不会发觉自己和他的感情到底缺少了什么,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真是,采澄端来一碗热腾腾的药,“小姐该吃药了!”
易清绾柳眉一皱,小嘴嘟得高高的,“又是吃药,我不想吃!”
君玄影一笑,“不要闹孩子脾气了,我来喂你吧!”
采澄抿唇一笑,将药碗送到王爷手中,笑嘻嘻道:“有王爷亲手喂,相信我们小姐一定很快就可以好起来了!”
☆、第九十四章 先天不足
易清绾柔美一笑,坦然享受着他的荣*溺爱,不知道何时两人滋生了心照不宣的美好情愫,就这样一路无波的走了过来,一双有*终于快成了眷属!
君玄影舀了一小调羹,放在嘴边吹了吹,送至易清绾唇边。
易清绾看着他俊美脸庞,痴痴地移不开眼睛,直到他提醒,她才醒悟过来,张嘴喝下,虽然汤药苦涩,可有心爱男人如此温柔多情地亲手喂她吃药,这样巨大的幸福,足以掩盖所有的不快,他终究还是爱着自己的!
一会的功夫,药就喝完了,易清绾熟悉地靠在他胸膛,嗅着他温暖气息,柔婉道:“我走了这么久,你有没有看中哪位大臣家的妹妹,到时候我们成亲之后,我好帮你娶进来,一同服侍王爷?”
君玄影唇角弧度一僵,心下一沉,臻儿,臻儿她肯吗?那日她决绝的话语历历在目,“但我聂臻,绝对做不到和别的女人分享一个男人,你若不能给我唯一,为什么不早告诉我?”
最近臻儿是怎么都不肯见他了,誓要与他划清楚河汉界,给了他无限的沉闷与压抑,往日的美好一点点沁入他的灵魂,她避而不见,他无计可施,只得给她时间,让她慢慢冷静下来,但他是绝不会让她离开的!
“你又在想什么?”易清绾又在他眼中见到了那种熟悉的迷离之色,眸光如深邃的黑洞,能让人不知不觉陷进去,只可惜,不是因为自己而动情!
君玄影淡淡一笑,“以前不是都说好了吗?你入府之后,这些事务全都由你做主!”
易清绾脸上荡漾着甜美笑意,手心却一紧,这么熟悉的幸福,怎么好像有些抓不住了?
此时她妩媚如秋水般的眸子漾起一片幽光,忽然剧烈咳嗽几声,秀丽的脸庞涨红起来,一脸痛苦地手捂着胸口。
君玄影修长漂亮的大手轻轻拍她的后背,宛如一股暖流从他的手洇入她弱柳扶风的玉背,好一会,她的气息舒缓了些,君玄影道:“好了些吗?”
易清绾点点头,优美的下颌有圆润的弧度,忽然紧紧地抱着他,不确定道:“玄影,你说过,你永远不会离开我,对吗?”
他并没有马上回答,易清绾明显感觉抱着他的身躯一僵,他沉默一会才道:“你不要胡思乱想了,太医说了,你的身体不宜忧思,我不是已经答应过你了吗?等番邦事情一了,就开始筹备我们的婚事,又怎么会离开你?”
易清绾却并不放心,轻声道:“边塞之事,向来起起落落,反复不定,又岂是一时能有定论的?”
君玄影却不以为然道:“蛮夷小国,频繁起事,最终所图不过是财帛利益,皇上的意思是为了安稳,应了他们也无事,只是我不同意,总不能由着他们得寸进尺!”
易清绾点点头,赞同道:“你说的有道理,我会一直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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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玄影才从易国公府回来没两天,采澄就急急忙忙地来到豫王府,在星辰的带领下,来到正在堂下回廊处看奏折的王爷,满脸焦急,脱口而出:“王爷,我们小姐不好了!”
君玄影神色一凛,“不好是什么意思?本王那天去看她的时候,不是还好好的吗?”
采澄急得快要哭出来,泣不成声,“启禀王爷,小姐刚刚昏过去了!”
君玄影眸光一凝,“到底是怎么回事?”
采澄跑得上气不接下气,现在好不容易缓过起来,“其实小姐在泰昌的时候,也是三病五灾的,怕王爷担心,一直没有告诉王爷,但又坚持在泰昌礼佛,希望上天看在她一片赤诚的份上,全了她的心愿!”
君玄影漆黑的眼眸闪过一丝怜意,“那现在怎么样了?”
采澄道:“小姐每日潜心礼佛,为王爷祈福,从未有过一日的间断,好不容易满了一年,总算可以苦尽甘来,急着回来见王爷,所以路上赶得快了些,小姐身子本来就不好,一路上长途颠簸,回来之后,更是虚弱不堪,可为了见王爷,她好几次不顾严寒出门,尤其是听说王爷病了,她不顾自己还在吃药,急忙赶来照顾王爷!”
君玄影的凤眸愈加深邃,“本王不是已经没事了吗?”
采澄哭哭啼啼,“奴婢也是这么说的,可小姐心系王爷,一听王爷病了,忧急交加,病情又加重了,可是她说王爷忙于国事,此事千万不要让王爷知道,以免王爷分心,她一直都是硬撑着,今天…今天终于撑不下去了,晕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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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玄影来到易国公府的时候,易国公夫妇神色均凝重,一见他到来,忙上前道:“老臣见过王爷!”
“易国公不必多礼!”
易夫人生得慈眉善目,颇有大家之风,此刻眼圈红红的,十分悲伤,不停地用手帕抹眼泪,“老身见过王爷!”
“夫人不必太过担忧,清绾她会没事的!”
易诺见王爷到来,更是加速两步上前,急得忘了行礼,“王爷,清绾她…”
话还没说完,就被君玄影醇雅低沉的声音打断了,“本王进去看看!”
一进入房间,就有一种浓烈的药味扑鼻而来,他不由得皱了皱眉眉头,清绾躺在*上,美目紧闭,脸色苍白!
里面有两位太医正在商议对策,一位是太医院的吴太医,另外一位比较年轻,两人一见豫王爷过来,匆忙双双跪拜,“微臣参见王爷!”
君玄影高贵清傲,声音虽不高,但不怒自威,“免礼,清绾怎么样了?”
吴太医看了一眼昏迷不醒的易小姐,擦了擦头上沁出的汗珠,低声道:“回王爷的话,小姐的情况,不容乐观!”
君玄影剑眉一蹙,有明显的盛怒,“什么叫做不容乐观,不过只是普通的风寒而已,你却在此大放厥词危言耸听,太医院养着你们这批人何用?再敢胡言乱语,本王立即命人把你们这帮庸医拖出去砍了!”
吴太医身躯一颤,他在皇上面前,都可以坦荡自如,可在豫王爷,那一身肃然之气常常让他不寒而栗,不过到底是在太医院做事多年的老太医,有足够的城府,镇定了心神,缓缓道:“请王爷明察,易小姐先天不足,体质异于常人,风寒于普通人来说,的确只是寻常病理,不足为患,可易小姐体质虚寒,这么多年服药下来,身体产生了耐药性,寻常药物早已不起作用!”
“既然寻常药物不起作用,你用最好的药物不行吗?”君玄影冷冷道。
“王爷,易小姐这么多年,什么药物没用过啊?再说是药三分毒,药若是下得猛了,恐怕易小姐的身子会扛不住,弄巧成拙,微臣须得万分小心啊!”
一旁的易诺心急如焚,连连跺脚,“吴太医,那你们快想想办法啊!”
吴太医忙道:“请王爷放心,请将军放心,微臣定当尽力,刚开了方子,已经让奴婢去熬药了!”
屋子里面烧着炭火,十分温暖,君玄影坐到易清绾的*边,她脸色灰白,看不出一丝血色,君玄影轻柔地将她的手腕放到被子里,没有说话!
易诺心疼道:“我就一个妹妹,打小便是捧在手心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看她遭这种罪,真恨不得现在躺在*上的人是我,而不是她,是不是老天看我杀伐太多,降罪惩罚我的?可要惩罚也是罚我,不要罚我妹妹,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