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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白了。”
“从现在开始的第10天上午10点钟,赞科公司要来一辆卡车运这批设备,他们很清楚该送到什么地方,他们有去那里的通行证。”我已经确认过布利斯克欧号的准确起航时间,并向船长交代了一切事宜。
“另外,”我接着说,“赞科公司会送来一个空箱子装运手术台,到时候把它装进去。”
“可……可……可是已经有一个箱子了!一个长箱子。”
“就照我说的做。”我决不能给他任何机会让塔依尔寡妇拖住后腿。“你要在底部钻上洞,并让它能从里面锁上。赞科公司的卡车到来后,你假装让他们去看要装的东西,你就要让他们看到,而且还要把手术台整理好后装进箱子,然后你就趁机跳进那个空箱子并从里面锁上,让他们把你运到船上去。”
他目瞪口呆了,但这的确是完美之举,他可以把塔依尔甩掉,谁也不会看见他上了船。我做事就喜欢干净利落。
“能……能在里面垫个盒子吗?那……那样我不会碰……碰着头。”
我表现宽容起来。“当然可以,”我说。我掏出张交给博尔兹船长的条子,上面写着:“就是此人,格里斯。”他接了过去。
“我想……我想有很多秘密手术我不太了解。”他说了实话。
恐怕你不了解的是漂亮寡妇的许多秘密吧。“听着,还有两件事。”
“还……还有?”
“那艘船上有个年轻的同性恋,你不许同他有任何接触,也不许和他讲话,你必须对他严守自己的身份,他是一位敌方的间谍。”
“还……还有呢?”
“还有你如果没有被运到船上,如果你不照我说的按时到达,船长就会带着一帮凶残的船员来这里抓你,而且……”我刚要说“强奸塔依尔寡妇”,立即又想到那样的话她不乐得发疯才怪呢。“……会把这座庄园整个烧掉,并以敌特嫌疑罪为名把你亲爱的普拉西娅给毙了,明白了吗?”
他颓然瘫在椅子上,哦,他得学会适应各种突如其来的打击,不妨就从现在开始。我已经盘算好用他发一笔财,如果不为这个,他是毫无用处的,我这会儿就会把他干掉。不过隆巴说得好,金钱是万能的。
我微笑着坐在那里,俨然一副老爷相,也让他明白我也是可以成为他的朋友的,警事心理学在这里不妨一用,猛揍一顿再假装友好相待。然而他似乎并不打算做出反应。不过我相信,只要我傲然地坐在那里,用不多久他就会让步的。
不幸的是这种心理疗法给人破坏了,别墅那边传来一声比高音喇叭还高的叫喊。“哎呦呦,你们这两个孩子,”是塔依尔寡妇轻快的嗓音,“别像可爱的小天使那样老坐在外面呀,进来吃点儿午饭吧。”
于是我们走了进去。这是一间豪华的餐厅,天蓝色的墙壁,整个天花板上绘满了金黄色的小仙女,眼前全部是吃的东西,成排的酒罐,成盘的蛋糕,成堆的山珍海味,餐厅中间几乎被压得陷进地下。
她穿得很透,头发盘到了头顶,那里缀满了眩目的钻石。她望着我们两个说:“那一个人呢?”
“他要三四个小时才能醒过来。”我粗鲁地说。
她看了看满桌的美味, 又照了照墙上的镜子, 脸上露出了十分悲哀的神色。“哦,你们吃去吧。”她无精打采地说。
我吃了起来,普拉德只是坐在那里。
他终于说话了:“别把庄园烧掉!”
真蠢啊,竟然在塔依尔寡妇面前扯起这档子事,我真是生就和傻瓜打交道的命。
然而塔依尔寡妇并没有听见他的话,她坐在他身后的沙发上,神色迷离,一只手卷着普拉德脖子上的一缕头发,另一只手无聊地摆弄着一个大而软的水果。
普拉德突然抬起头对我说道:“啊,您放心好了,我会去的,我会去的!”
塔依尔寡妇目光呆滞,呼吸急促起来,她突然大声叫道:“然后他把小红帽放进了……放进了……放进了……”
她手里的那只水果砰地一声被捏成了白色的果浆。“哇!”
我瞪大了眼睛,□□□她,她又在想赫勒,她穿那身半透明的衣服和眼前这一大堆午饭都是为赫勒准备的!
我对着一个面包就是一大口,仿佛它刚刚咬过我一口!
让他等着瞧吧!
第四章
傍晚时分,赫勒醒了过来。普拉德给我递了个眼色,我让斯喀把车子开到了医院门口,我决不能让塔依尔寡妇看到赫勒了,她会记住他现在的样子,而那无疑是很危险的。
我扶着赫勒匆匆走出医院,钻进车子立即飞走了。
音像机还锁在他手腕子上,里面的胶卷还要转上几个小时,因此我嘴巴闭得紧紧的。就在他刚出医院门时,我便用一条毛巾搭住了他的那只胳膊,所以胶卷上是看不出他到过哪里的。
赫勒依然神智不清,他右边的脑门以及身上的其他几个地方打上了杯子一样的裹敷。普拉德告诉过他里面是快速愈合液,淋浴时一定不可冲下来。普拉德还给他一小瓶溶剂,让他24小时后把裹敷除掉,伤口处开始会微微发红,不过普拉德已经给了他一小瓶皮肤涂液,敷上后红斑会马上消失的。赫勒恍恍惚惚把东西一一接了过去,他好像急于要回去睡觉。
而我则急于想知道这套装置工作状况如何,地球上的整个计划的成功与否就依靠它了。我满怀着希望,但也有点担心。
幸运的是,机库里大多数人都下班了,没有什么人想要见他。我把他扶进拖船的船舱门里,他头也不回地朝里面的船舱摸去。
我不顾斯喀的反对,命令他以最快的速度驶过夜空,转瞬间便回到了我的住处。我一把抓起装着另一套装置的盒子飞快地上了楼梯。女房东米丽正趴在楼梯口使劲地搓洗地板,我差点把她撞到一边,她狂怒地对我大骂一通,而我却顾不上去理她。
我反锁上门,一把挥去桌子上的酒罐,急匆匆地开始安装设备。我用急得发抖的双手打开了接收器,这里离机库只有20英里,而斯珀克说过有效范围是200英里。
我打开了一边的接收屏幕。
没有动静!
连闪一下也没有!
我把接收器调到了最大功率,它已经放出蓝色电弧光了!
没有动静!
我拧大了接收屏幕的功率。
毫无动静!
□□□斯珀克!他肯定撒了谎!他死了真是活该!
我坐起身子思考起来,突然想起整套装置也许只是因为电力不足,于是便拿起831中转机接到上面, 斯珀克曾吹嘘它可以把接收器和接收屏幕之间的信号放大到一万英里的距离!
还是没有动静。
我把所有能够找到的旋钮都拧到了最大功率!
等了一会儿,我听到屏幕喇叭上发出了声音,一种有节奏的微弱的声音。
我看了看屏幕,心想一定是功率开得太大了,也许烧坏了里面的什么元件。屏幕上显示的是一片模糊的波浪形粉红色。
我数了数声音的节奏,每分钟大约响18下,很难听出是什么,音质太差了。
我猛然醒悟过来!是呼吸声!暗淡的粉红色是透过眼睑的微光,赫勒在睡觉!假如那就是赫勒的话。
啊,终于有了点儿眉目了。可是,我的天哪,所有的旋钮都开到了最大限度,而且又接上831中转机,这才20英里呀!
还想从土耳其监视身在美国的赫勒呢,我顿时成了泄了气的皮球。
我坐在那里,盘算着眼下该怎么办。就靠这烂玩意儿,赫勒不像小鸟一样悠然地游历于美国才怪呢,他无论干什么我都不会知道的!我根本无法通过这套装置去干涉他的行动。想到这些真让人后怕!
我一直坐在那儿暗自伤神,然而正当我打算放弃它时,喇叭里突然传出了脚步声,声音很弱,几乎辨不清是走路的声音。脚步声大了一些,然后停了下来。
一个声音说道:“亲爱的,你怎么啦?”声音太模糊,从音质上听不出是谁,但我判断肯定是克拉克女伯爵。她穿着制服,头盔已经取下,脸非常大。图像太差了。
她看上去很担心,用手抚摸着赫勒头上的裹敷。“你摔着啦?出事故啦?”
“哦,你好,亲爱的,我一定是又睡着了。”音质糟透了,简直听不出是赫勒在说话。“不,不,别担心,没事的,我只是让一位细胞学医生除去了身上的识别标记。”
“你怎么来着?”
“没错,索尔顿带我去做了例行检查。”
她现出恐惧的神色。“他们把你麻醉了?你失去了知觉?”
“啊,别这样,没那么严重,这点麻醉药是伤不了我的!”
“呵,杰特罗·赫勒,你懂的真太少了!我一背脸你就做出了这样的蠢事!我跟你说过,凡牵扯到索尔顿·格里斯的事,我能够对付他,而你却根本不是他的对手!”接着她突然改变了态度,两只手捧起他的脸,仔细地看着伤口处的裹敷,她的声音充满了悲伤与关怀。“唉,我可怜的心肝儿,这些野兽到底对你干了些什么啊?”
我惴惴不安起来,她会不会猜到事实的真相?
赫勒大笑了起来,尽力想让她平静下来。“你瞧,”说着他在身上摸了一阵,“医生把取出来的箭头交给我了。”他一五一十地给她讲了自己的故事,然后打开了那个小盒子。
“血淋淋的!”说着她缩了一下身子。我厌恶地做了个怪像,血对于她根本不算什么,除非那是赫勒的血。
“当然啦!”赫勒说,“他说是从我前额骨里取出的。”他用手指夹了起来,那小玩意在屏幕上顿时变得巨大无比。“嗯,”他说道,“真有意思,我原以为箭头是黑烧岩做的,竟是一块儿燧石。”
□□□普拉德异想天开地多此一举,我恨得咬牙切齿。
“也许是改变结构了,”赫勒不解地说,“但黑烧岩和燧石是很少溶合的。”
“唉,杰特罗,你真不该这么大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