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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上一下,一个是探海紫金柱,尽手段往紧 深戳 刺,一个是架柱白玉斗,弄风 流向根底吞 吐。
架隔遮拦,恰似锦马超逢俏罗成,盘旋点搠,浑如美吕布战巧燕青。
一抽一送,时闻怒鸟高啼,一抵一留,每听花 心哀鸣。
战到酣处,好比飞虬迎螭,鏖战良久,却是角鹰拿兔。
只见那灯光暗影里,已是折了一员小将,正是小园昨夜东风恶,吹散嫩菊就地横。
沈墨钩似嗑药了一般,一改温柔风情手段,只换了霸王硬弓之势,及至半夜,苏小缺已被弄得疲软无力疼痛不堪,晕过去又醒过来,快 感早被一阵阵的刺疼钝痛冲散,便是一根小手指也再抬不起,更是在沈墨钩毫无休止的折腾下,身子抽搐痉挛,再支撑不住,勉强哑着声音哭泣求饶不迭,沈墨钩也不为所动,竟一直精神抖擞到东方发白。
苏小缺心中隐隐觉得沈墨钩殊不正常,除了第一次的残酷,沈墨钩再是情难自控,也总会留有三分体贴温柔,断不会当真伤了自己,此次这般狠 操狂弄近乎恐怖,直似要把自己揉碎戳坏吞吃入腹一般,更无半分怜悯节制。
彻底昏睡过去之前,脑中一念闪过:难道这老狐狸精快成妖怪了?
苏小缺醒来,已是午后时分,一睁眼便看见一双眼近在咫尺的凝光流墨,不觉吓了一跳,张嘴欲说话,却发现嗓子早已嘶哑干涩。
沈墨钩浑若无事,起身倒了一杯蜜水,慢慢喂给他喝,动作尽是小心呵护。苏小缺一口口喝光,拧着眉头一脸难受。
沈墨钩笑问道:“怎么?”
说着伸手按了按他的后腰。
苏小缺嘶的一声,低声道:“屁 股疼。”
岂止是屁 股疼,昨夜一通癫狂,四肢百骸无处不酸,全身上下无所不痛。
沈墨钩若有所思,半晌才放下杯子,柔声道:“我帮你瞧过了,也上了些药……原是我昨夜做得过了些。”
苏小缺凝视他半晌,摇摇头:“不对劲,是不是廿八星经的真气又出岔子了?”
沈墨钩眉心掠过一丝煞气,眼眸漾出淡而妖异的一层血色,缓缓张开五指,却道:“我没事。”
苏小缺轻轻动了动身子,似碰疼了一处,忍不住轻哼一声,沈墨钩关切之下,忙伸手一把扶住,刹那间,苏小缺出手如电,拂向沈墨钩腕脉。
沈墨钩衣袖微微一动,手掌轻劈,苏小缺只觉一股异常强悍蓬勃的真气如实质般袭来,半边身子登时如遭雷亟,竟是被震得木了。
沈墨钩一掌劈下,也不乘胜而追,反深吸一口气,慢慢坐到床边,衣袖轻轻颤动,眼神如暴风雨前的大海,深沉而暗涌,恣睢却压抑,眼底那层血色,如夕阳沉下一瞬间的暮霞,益发浓重绝艳。
良久,苏小缺缓过一口气,低声道:“昨晚……是廿八星经的真气反噬,对不对?”
沈墨钩似有几分犹豫,却摊开手掌,指尖到掌心那道血线已延伸至腕:“这一支是纯阳之气,逆手三阴经而行,冲心脉。”
苏小缺见了,疑惑更增:“真气既然反噬,逆手三阴经而行本荧快,你武功再高悟性再好,也是压制不住……”
手指在沈墨钩手腕比划指点,道:“这些时日下来,逆涌真气至少应破了曲池才是。”
沈墨钩冷笑,眉目间阴沉有怒色:“你想我早些死?”
苏小缺见他一反常态,喜怒难测,当下闭嘴不语,心道,你早死晚死也差不过一年半载去,何必拿老子撒气?
沈墨钩目光闪烁,打量他半天,方叹了口气,勉力压着心中无法宣泄难以言传的杀意狂暴,拉过苏小缺的手,涩然道:“你莫怕,是我不好。昨夜我糊涂了,根本控制不住……”伸手分开前额发丝,入发际五分处的神庭穴赫然鼓起一个小小的血点,苏小缺大惊失色,脱口而出:“坏了!”
神庭本是督脉、督脉与足太阳经之会穴,重要无比,一旦被击,便会头脑昏眩神志不清,沈墨钩廿八真气的另一支从神庭起溃决,那便应了鬼宿之气枯落萧杀之象,随之而来的便是疯狂无意中,克制不住的伤人甚至滥杀。
沈墨钩见苏小缺神情慌乱不定,不由得微笑:“怕我死前先发疯?发疯就会伤了你?杀了你?”
苏小缺漆黑的眼珠子滴溜溜的流动,眼神里却有看着一块玉璧破碎的悲伤之色:“不是……沈墨钩可以死,不可以疯。”
沈墨钩托起他的下颌,轻轻一吻,声音温柔如春风过柳稍:“傻孩子……你放心,我疯到连你都杀之前,一定会先杀了自己。”
苏小缺余光到处,见沈墨钩垂下的一只衣袖已不再颤动,袖口银丝云纹却染上一抹血痕,想是他强行压制杀意,不惜逆催真气,震伤手腕所致。
苏小缺见到那抹血迹,觉得异常刺眼,只刺得眼睛都酸了,不假思索,起身走到书案前,就着残墨笔走龙蛇,已开了方子,将方子啪的一声摔在沈墨钩手中:“敢不敢吃我开的药?”
沈墨钩含笑凝望着他:“就算是毒药,我也甘之如饴。只不过小缺断不会下毒害我。”
苏小缺略有些不自然,避开他的眼神,低声道:“我医术不精,这方子治不了命,但也许能稍稍缓解疯病。”
见沈墨钩似要开口,忙打断道:“你别跟吃了蜜蜂屎似的,也不必谢我,我本是为了自己。我是想你死替娘报仇,却不愿你不死先疯,回头来一出装疯,把我先给杀了。”
沈墨钩拉过他搂着,一手探入衣襟里,慢慢刷过红肿的ru 尖,笑道:“我没打算谢你……”舌尖抵进他玉轮似的耳蜗,轻轻一触,满意的听到苏小缺惊呼一声,声音低而诱 惑:“真是忍不住……又想要你了,怎么办?”
苏小缺大惊失色,心想老子可不能陪这有疯病的精 尽人亡,当下奋勇挣脱开,指着墙角道:“挖个洞蹲马步自个儿往里蹭蹭,更止痒。”
沈墨钩见他一道烟似的溜了,嘴角展露的笑容是从未有过的真纯而宠溺。
数日来,沈墨钩每天午时喝下一碗药汁,感觉鬼宿之气只隐隐在神庭要穴处跳动不安,却再无那夜汹涌溃决之势,便是偶尔发作,也只心烦意乱,绝不会无法自控丧失神智。
而掌心血线,已蔓延至曲池,沈墨钩不以为悲,只是格外与苏小缺日夜不离,一言一语一举一动,都深刻于骨辗转在心,这一段时光竟是有生以来最为快活满足、无缺无憾,便是苏小缺床榻之上有反客为主之念,也毫无违拗尽遂其意。
这夜两人缠 绵良久,苏小缺蹬鼻子上脸占便宜没够,以惊天地泣鬼神的热情,把沈墨钩翻来覆去正正反反里里外外的吃了个干净透底。
沈墨钩这些时日真气逆行,本已有些气血虚弱,被他几番折腾,筋软体酥,浑身酸疼,也只得感慨小狼崽子长大了,獠牙利爪初露,反过来把自个儿吃得骨头渣子也不剩下些许,当真是世易时移,尽出人之所料。
沈墨钩疲倦之下,倒睡得极好,一睁眼已是曙光盈户,苏小缺一手搭着自己的腕脉,正专注的凝视自己,乌黑澄澈的眸光中有难以言传的复杂感情,却又层层清晰,似要靠近又似犹疑,情愫恩仇说不清道不明,却在一双黑是黑白是白纯粹清透的眼中尽览无遗。
沈墨钩微微一笑,不忍再看,伸出手掌遮住苏小缺的眼眸,用指尖感受那簌簌而动、有些湿润润的睫毛,道:“茶花满路,陪我去赏花好不好?”
作者有话要说:被雷了不负责,再次强调,写这种那啥还是第一次,拜河 蟹所赐哇
这章好长,望天
蘑菇汤太多了,思索ing
《一刀春色》陈小菜 ˇ第六十一章ˇ
卷棚外果然茶花尽开,雪姣、菊瓣、楚蝶,鹤顶红、恨天高、童子面、松子鳞、狮子头、牡丹魁、普陀紫光、玉盘金华、西子香荷、金丝苏绣、紫砂胭脂、朱砂紫袍,各各怒放,沈墨钩风雅,吩咐小眠在卷棚设了锦绣软榻茶花案几,又泡一壶新茶,切了莲藕等物,只让苏小缺陪着坐在一边赏玩花鸟。
苏小缺胸中虽有笔墨数点,却毫无半分雅骨,只觉碗口大的茶花美是美了,又哪里比得上菜花好吃?
知沈墨钩将死之人,也就不惹他生气,只抖着一条长腿打着呵欠,将一粒粒酥软的莲子拈在指尖,去弹树枝上的各色鸟雀。
一时群鸟粥粥,狠狠扑棱着翅膀树间盘旋,一只红嘴蓝冠的被打昏了头,见沈墨钩衣衫华美,便把他当了凶手,直愣愣扑向沈墨钩头顶。
苏小缺正笑得打跌,突然想到今早细诊,沈墨钩体内鬼宿之气虽已被药物压制,在神庭穴左冲右突无法破出,但这廿八星经的功夫委实邪门之极,这股真气竟有意识般,弃了神庭,改道百会。而百会为手足三阳、督脉之会,更是不容小觑。
一想到此处,苏小缺忙起身进屋,凝神静思,将一味味药材反复揣摩,君臣佐使,中和调理,删了又删,改了又改,良久方重新开好了药方,再仔细审思一遍,觉得这方子端的是却邪扶正、精微奥妙,愈发觉得青囊药书博大精深,想来这些时日,自己的医术也颇有长进,不禁暗自欢喜,殊不知已隐隐存了要帮沈墨钩化解真气反噬之厄的心思,只不过这份心思莫说宣之于口,就是想也不敢深想,略一触及,便觉得对不住早死的娘亲,因此只在开药方的时候格外用心,当自己是悬壶济世的慈悲大夫,更不管病人是善是恶。
一时喊道:“小眠!小眠快过来!”
想着把药方给叶小眠,让她去医舍煎了送来给沈墨钩午时服用,谁知喊了半日,小眠也不见身影,苏小缺心中略感奇怪,需知这小眠姑娘一向神出鬼没随传随到,平日就算不传,没准儿都是个躲在窗户底下听墙根的主儿,不知今天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