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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小姐还是尽快上路罢。”
微雨等一看之下,竟是一条白绫。
微雨冷笑一声,又对赵大道:“大人在寒舍作‘马夫’已久,竟万万没想到还有另一重身份,大人真是好本事。事已至此,不知可否请教大人尊姓大名?”
赵大抱拳说道:“在下内庭四品侍卫赵天一是也。一切行动,均系奉命而为,毕竟相识一场,小姐到了黄泉之下,也莫太过怪责于我!”
正说之时,郭仁已蹿至赵天一面前,一跪之下,连连嗑头:“大人,我等小吏、衙役,无事可以走了罢?”
赵天一听了一愣之下,仰天“哈哈”大笑两声,笑毕,一脚踹上,将郭仁踢翻在地,嗤笑道:“本官最瞧不起的就是你这等人,居然连一个弱质女流也比不上,且让我助你一程,让你早死早投生!”说毕,已拨出腰中绣春刀来,一刀劈去,正中郭仁脖颈,郭仁哼也不哼一声,登时倒地身亡。
赵天一抽回刀来,以袖拭去刀上血痕,还刀于鞘。正色喝道:“内庭侍卫何在?!”
一喝之下,八名太后派来的内庭侍卫齐刷刷站了出来,单膝着地,二人一排,半跪于赵天一面前:“参见赵大人!”
赵天一命道,“速将下山路口封堵,在场一应人等,”咬牙狠狠说道:“统统杀无赦!”众内庭侍卫齐声答“是”。
刘福山站了起来,拨剑而出,呼道:“诸位兄弟,今日横也是死,竖也是死,不如拼了罢!”说毕,一剑向赵天一刺去,且回头向微雨道:“姑娘,快跑!”
刘福山一语惊醒众人,当下夏府侍卫、巴城衙役纷纷拨出随身佩带的刀剑,与内庭侍卫厮斗起来,手无兵器的夏府奴仆们东窜西跑,想从来路逃生,怎奈路口已被两个内庭侍卫死死守住,手起刀落之下,已有几名奴仆身首异处。
微雨回身将何品秋一拉,道:“快跟我来。”领着何品秋和碧珠疾跑几步至夏老太爷坟墓旁,闪身从曾祖母夏门徐氏、曾祖父夏云朗两座墓的间道走进夏氏祖坟第一排与第二排的空处,方停下休息。
何品秋急得没口子的道:“姐姐,我们躲在这里有甚么用,他们立时便会杀来了!”
微雨不语,向坟墓四周打量,又略作思索,方说道:“果然,这竟是一个八卦阵图”。
一语未毕,听得有人接口道:“正是,姑娘当真是有奇才!”
寻声一看,是巴撒祖孙、程平儒三人也从同一间道进来。正是巴撒说的话。
微雨点头道:“本来此处根本不可成八卦阵图,谁知天缘巧合,今晨祖父墓一砌成,竟与其余墓穴、周旁柏树浑为一体,成一八卦奇阵!”
又对巴撒说道:“小女子只识这八卦阵图,却不知如何发动,不知大师能否?”听得外面惨叫连连,其中似有刘福山的声音,微雨不禁心中一痛,说道:“我家侍卫虽人数远胜于内庭侍卫,但我却深知,论武艺实不能与内庭侍卫相比,只怕多半已不测了。”
巴撒沉吟,说道:“此阵也只能救一时之急。若无外援,几日下来,我们无水无粮,也只一死。也罢,先发动起来再说!”
转身对巴荷与程平儒道:“你们两个男子,需得系重担!”
何品秋与碧珠插嘴道:“大师,如今生死一线,何分男女,若用得着我们姐妹等的,只管吩咐而已。”
巴撒拈须赞许道:“好罢,我就先与你们快速说说这阵图吧。此八卦阵乃是守阵,其效在于发动后阻人进入。阵中有八个宫位,即乾坎艮震巽离坤兑。乾兑同属金五行,兑居西方乾居西北;坎为水居北方;震巽都为木五行而居东方与东南方;离为火则居南方;余下艮坤五行都属土,其中艮居东北方位坤居西南方位。这八个宫位之间的关系既有相生又有相克。我观此阵,艮震巽离坤六宫位待一发动,应能固若金汤,最弱之处在属金的乾、兑二位。”边说边指,道:“便是刚才我们进来的两座坟墓所处之位,尤其其中间道,是最大破绽,易为攻破。”
低头见地面有碎石,说道:“好,本阵土行为盛,我们便以这些石头来发动阵图!你们每人速速拾些石头在手,大小不论,荷儿你与平儒分守乾、兑二宫位,寸步不得离!三位姑娘听我所令。”
接着速速的将坎艮震巽离坤六个宫位的标示物给微雨等三人说了,好在这标示物不是坟墓便是柏树,不仅微雨早已了然在胸,碧珠和何品秋听了一次,也记住了。
此时外间的杀叫声已渐弱,巴撒情知事情不妙,道:“我等从巽位始,开始发动阵图,众人听我号令,将石头放置到位。”
“微雨,巽位。”
“碧珠,离位。”
“品秋,坤位。”
“平儒,兑位。”
“荷儿,乾位。”
“微雨,坎位。”
刚说到此时,已听得赵天一哈哈大笑之声已传来。
巴撒色变,连声喊道:“碧珠,震位;品秋巽位;微雨,离位;碧珠,坤位,快快!”
三位女子累得气喘吁吁,东跑西颠。碧珠刚将坤位的石头放下,只见赵天一带着两名内庭侍卫,正从坎位杀气腾腾而来。碧珠大惊失色,微雨和巴撒却笑而不言。
赵天一等人一眼便瞧见微雨等人,不禁狂笑一声,便杀将而来。不想怪事竟现,眼见面前明明是一颗柏树,旁边有路可入,可一踏入该路,竟如入迷津,前面白雾茫茫,似乎一手便可抓住微雨,却无论如何也无法顾着,方知有异,忙折身而返。
然而,这一切在微雨等人看来,不过是看见赵天一在原地踏步而已。何品秋嘻笑道:“我往日只道八卦阵一发动,定会灵光冲天、紫气环绕,原来并无可异之处!”
微雨笑道:“八卦阵,本乃先人以五行相生相克之道,悟出的天人合一之理,其中奥妙无穷,却决不是甚么妖法邪术。只是近人知之、懂之者甚少,又有些人愚钝盲从,将之鬼怪化的。”
何品秋就地一靠,道:“刚才几欲将我累死,我可得坐下歇歇了。”
巴撒面容憔悴,盘腿坐于地上,摇摇欲坠。巴荷大惊:“爷爷,你怎么了?”说着,就跑了过来。巴撒双目一睁,坐立身子,喝道:“荷儿,不许过来,守住你的宫位!”碧珠和何品秋急忙过来,将巴撒扶靠在一棵树上。巴撒喘了口气,道:“没甚么,大概是有点累了,休息半刻便好。”又对众人说道:“各位须得提高警惕,提防那赵天一识破其中悬机,硬行闯阵。荷儿、平儒,你二人必得寸步不离宫位!”说罢,才略闭上眼睛,养神休息。
尚未得一刻,已听赵天一在外说道:“这等妖阵,怎生难得住我也,那两个年青人守住的,定是要道,我且来闯一闯!”
九 五行强金
巴撒暗暗叫苦。
微雨轻轻一笑,挑眉而言:“赵大人好机警呢!”
赵天一本是个老成谨慎的,不然怎能在夏府蛰伏多年,听言心中一动,已拟直冲间道而来,脚下顿时迟滞了,眉宇微动,低头暗思。只一瞬,目中精光一闪,弯腰拾起一块石子道:“哈哈,以此一试便知,有何难哉!”语毕,运足劲力,将石子从间道向阵内抛去。
只见那石子破空而出,其速迅捷,来势猛烈,及至巴荷与程平儒所守乾、坎两宫位之间,如遇屏障,速度减缓,呼溜溜先是一处打转,巴撒等方舒一口气,谁知此石子劲气十足,转过数十圈后,听得“嗒”的一声轻响,已落入阵中。
巴撒变色,赵天一又是一阵仰天狂笑,拔刀从间道杀来。
说时迟,那时快。忽见微雨急冲而上,将立于兑位之程平儒往旁一推,程平儒未曾预防,闪倒在地,微雨已正立于兑位。
赵天一从间道直杀而来,果然并无阻碍,见微雨推倒他人,立于自己旁侧,便顺手一刀劈去,眼见只差须臾便及微雨脖颈,突觉刀重万钧,竟然劈不下去,正在疑惑中,胸口一凉,低头一看,一只金钗正插于心口,微雨立于面前,冷冷而笑,又用力将金钗抽回,掷之于地。一刹之间,赵天一没能想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他也没有时间想明白了,偑春刀“咣铛”落地,倒伏而下,身后几名侍卫忙过来查看:七窍均已流出绦绦黑血,气绝身亡。
“妖阵、妖阵!”其中一名侍卫惶恐的叫道,几人七手八脚的慌忙将赵大一的尸身抬出,一时之间,均不敢再来闯阵。
程平儒拍掌道:“好,好一位夏小姐,在下佩服得五体投地。”
巴撒道:“真想不到微雨姑娘聪慧过人,料这些侍卫一时半刻再也不取来了,各守其位,可以好好歇息一下。”
何品秋瞅瞅这个,瞅瞅那个,嗔道:“怎么回事,我竟不明白呢,你们也不给我说说,欺负我么?”
巴撒、微雨等笑了。
微雨仍守兑位,由碧珠扶着,席地而坐。程平儒另随意坐下。
巴撒方道:“姑娘五行强金之人,万里无一,实是大贵之格。”
微雨笑答:“巴荷亦然也是,实不足怪呢。”
何品秋与碧珠插言道:“姐姐快与我解惑罢!别把我们支呼得天上地下的。”
微雨乃说道:“方才巴撒大师说令程世兄与巴荷二位男子负重担、守最弱宫位,我便觉怪异。我们均不懂武艺,守宫位只出其人便可,论劳力,哪里比得上我们三个女子来回摆动石子、发起阵图,巴撒大师岂能本末倒置?”
何品秋和碧珠在旁连连点头。
微雨续言道:“我便想,这八卦阵图用的是五行相生相克的道理。要二位男子守最弱之属金宫位,莫非,这二位男子均是五行强金的?再一想,当时时间紧迫,巴撒大师并未问每人的命格,则大师所能确定的五行强金,定只有一人。那便是大师的亲孙子--巴荷!”
巴撒点头道:“不错,因这三行属强金之人极少见,我亦来不及为各位推算,只能令巴荷守金相极弱之乾位,因程平儒与巴荷为同性,可襄助巴荷守金相较弱之坎位,本以为虽然极险,但不致有大虞。谁知还是不禁一攻。”
微雨道:“本来我尚有疑窦,不敢妄动,但见赵天一以一块石头便可从间道攻入阵中,方知事情不妙,程世兄定非五行强金之人!所幸,我竟是的,所谓,强金得水; 方挫其锋,故我名中有一‘雨’字